第696章 不愧是他認定的主子

玄澈緩緩接過話,「當夜的一切發生的太過詭異,本宮自從被大月皇發現行蹤過後,前後不到一盞茶時間便開始被黑衣人追殺。本宮在匆忙間逃到了北疆公主的寢殿想要尋求庇護,卻不想北疆公主並未在寢宮中。無奈之下,本宮只得與黑衣人周旋,想盡力鬧出點響動來讓巡夜的侍衛察覺,但可惜,不知是這宮牆太高太厚,還是因為巡夜的侍衛太少,本宮的呼救竟沒引得任何人注意。所幸的是,本宮在逃跑之初便發了信號給李氏族人,在逃亡北疆公主寢宮的時候,李氏族人終于出現與本宮一同抵擋黑衣人。再後來,因黑衣人人多勢眾,本宮身受重傷危在旦夕,李氏族人不得不掩護本宮外逃。再後來本宮在宮外蘇醒後才得知本宮和李氏族人竟背負上了謀逆大罪,李氏族人更是因此抄家落獄!李老丞相听聞此噩耗時,氣急攻心之下斃命歸天,本宮也是也是」

說到這里,玄澈雙手緊攥成拳,臉上全是痛惜,「其實直到今時今日,本宮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月皇,竟然會被如此對待。」

殿上群臣震驚靜默,徒有高座上的妡媛嘴角泛著冷笑。這人是在默認他果真跟李氏一族早有合作了嗎!

陳直趕忙接話道,「這還用說?自然是因為七皇子你無意間撞見了不該知道的東西,所以才會」

一旁的官員也順著話說下去,「對對對,想必是大月皇在那天夜里就準備對大周王動手了,只是沒想到被七皇子撞見,驚慌之下自然是要滅口的」

另一位大臣也義憤填膺,「肯定是,老臣一直就疑惑著大月皇這次出現在西隴的原因,他怎麼就敢一個人出現在西隴境內!現在想想,他根本就是來生禍事的!他帶了那麼多黑衣人以防不測,想要離開西隴根本就是輕而易舉!虧我們還以為大月皇與攝政王的死沒關系,所以不惜只身前來澄清,還讓我們心生欽佩,現在想想這大月皇果真是城府頗深。」

陳直痛惜的搖搖頭,「大月皇素來謀略心機過人,當初還是西隴世子的時候便已經聞名天下!如今當了大月皇自然過猶不及,現在回想著當日大月皇剛到殿上跟七皇子的那番對話,說什麼尋故人而來,話語間又隱隱的說著攝政王之死與七皇子有關,簡直就是故意存了讓我們西隴內訌的心思!」

「就是就是」

「是啊,我們還差點誤解了七皇子」

「慚愧啊慚愧」

一時間,殿堂內竊竊私語聲盛起,眾朝臣皆交頭接耳好不熱鬧。

玄澈垂了垂眸,再抬眼時眸底帶著算計,「話雖如此,但那天夜里與本宮一起的李氏族人均已重傷不治,就連能為本宮證明忠心的李老丞相也因悲憤辭世。本宮如今除了自白以外,也尋不到任何能證明本宮清白的人。本宮對西隴丹心一片,如今能有幸在這朝堂辯解一回,已屬完成心願。為了證明玄澈對西隴皇位並無謀逆之心,玄澈即日便會離開西隴,從此再不踏入西隴一步」

「不可!!!」陳直聞言,驚的瞪大了眼朝玄澈行了一個大禮,「如今事情已解釋清楚,七皇子萬萬不能走!」

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主子這番舉動他事前一點消息都沒得到?

玄澈緩緩的搖了搖頭,「陳大人挽留之心,玄澈心領。只是玄澈一日留在西隴,自然便會坐實那謀逆之心。從今日起,西隴再無七皇子,僅有玄澈一人。」

「但是」陳直還要再行大禮。

玄澈伸出手趕忙扶著,在眾人察覺不到的時候暗地里緊了緊陳直的手,「陳大人是否是在擔心大周出兵的事?」

陳直眼里滑過一絲明了,緊接著臉上顯出尷尬,掃了一眼周身同樣尷尬的大臣,硬著頭皮便點了點頭,「大周王薨逝的消息已傳開,西隴恐怕」

「陳大人請放心,玄澈雖然棄了皇子身份,但對西隴總還有熱血,對此時早有安排。」玄澈從腰間掏出一塊玉佩,「這是調動回紇十三部落的信物,陳大人只要帶著信物前往十三部落,自然能調兵遣將。」

玄澈突如其來的舉動不僅讓陳直一驚,就連殿堂里的眾大臣也驚怔的回不過神來。

此時的陳直若不是身在殿堂,恐怕就要仰天大笑三聲了!

哈哈哈!不愧是他陳直認定的主子!心思玲瓏謀略驚人,好一招以退為進!

「這個」陳直一邊壓制著內心的喜悅,一邊緊蹙著眉裝出一副更加尷尬的模樣,不敢上前去接,反而是朝身後自己的親信同僚看了去。

同為朝中吏部官員的李華瞬間心里明了,趕忙上前也朝玄澈躬了躬身,「七皇子此言差矣,這殿上的人都是文臣,如何能領的了這信物?即便就是讓孟將軍前來,以孟將軍的資歷如何能讓回紇十三部落的將領們俯首听命?!」

全魚宴事後,西隴的將才大量流失,這兩年雖也有新人冒出,但論資歷論經驗根本不值一提,孟岩孟將軍是後起之秀,但若是論起去回紇十三部落調兵遣將,這實力終究還是淺了些。

玄澈不語。

陳直忙不迭的上前一步,「七殿下,如今西隴正逢大難臨頭,一旦大周發兵,西隴便國不將國,七殿下真忍心讓西隴遭此大難?!」

玄澈眼里猶豫不決。

陳直靜了片刻,轉而朝御座上的妡媛拜去,「妡媛公主,切不可讓七皇子離開啊!如今西隴國力虛弱,國庫入不敷出,一旦大周出兵來犯,西隴根本毫無招架之力!」

御座上的妡媛面犯難色,心里憋悶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這位皇兄果真好手段!

她不是不知道玄澈此翻上殿的真正目的,但她此時此刻卻找不到半句反駁!

李氏一族謀逆的事,陳直和玄澈話里話外都將不滿指向于她,不僅質疑她沒有真憑實據便听信人言誣陷忠良,更是隱晦無比的指明玄澈那夜逃命呼救沒有招來守衛是出自她的意思,這殿堂上的每一句話都讓她落的無力解釋。這讓她如何還能說得出反駁的話?!

更何況,陳直雖然針對她,但所說的話卻不無道理。

她一介女流,近兩年才開始接觸朝事,李墨死了後才開始監國,雖有輔國的身份,但實際上對朝堂的事也大都是听取眾臣的意見,哪里能自己拿主意?!

如今大周王薨逝,西隴這一戰必逃月兌不了,若是不讓玄澈留下來,僅憑她一人之力哪能挽回局面?!指不定到最後,這西隴最終會從她的手里拱手讓出,那她豈不便成了西隴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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