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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角。
「小姑娘,我們當真留在這片山林里?不趕回大周了?」
「大周肯定是要回的,但不是現在。」冷彌淺看著遠處的小屋,心情復雜的要命。她著實太想爺爺了,也著實太想解決好眼下的事,但伊藤原發狂的病來的太多突然,她在沒提升他靈智之前,如何敢將他帶出林子?
在這林子里,伊藤原若是發狂了,頂多毀了幾棵樹,鬧出的動靜只要稍微遮掩一下,便可以被人認作是猛獸所為。
但若是出了這林子怎麼辦?
以伊藤原鬧出的動靜,豈不是主動告訴那群黑衣人她們在哪兒嗎!
「但萬一那群人又追了來」天陰有些不安。
冷彌淺也覺得疑惑,「這個地方他們來來回回已經搜了好幾次了,這片林子說大也不大,按理說他們早應該離開才是啊,怎麼到現在那些人還不離開?」
頓了頓,冷彌淺想到自己之前腦海里閃過的念頭,「老頭子,你說你能憑著我們之間陰靈牽絆找到我,是真的嗎?」
天陰瞥眼看去,點點頭,「那是當然,小姑娘你可別忘了,你身體可有小黑呢。」
當初冷彌淺被鬼煞迷了心智,若非有小黑的幫忙,她也不會醒的那麼快,但從那以後小黑便被冷彌淺養在身體里,再也月兌離不出來。
相從前天陰常常使喚小黑做事,小黑在冷彌淺身體里則是安靜的一塌糊涂,連冷彌淺也常常忘記還有小黑的存在。
「所以,你能找到我,是因為小黑的關系?」
「是,但也不全是。」天陰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小黑只是讓我縮短了找你的時間,但其實算沒有小黑,老頭子我也能找到你,只是要費些時日而已。」
「那鬼煞呢?鬼煞是不是也能像你一樣找到我?」
「呃」天陰猶豫了。
「那天夜里伊藤原突然發狂,我被他重傷,緊接著第二天我便听到黑衣人說我出了事,一定要盡快找到我。你說,鬼煞是不是跟你一樣,和我有什麼感應?否則他怎麼會知道我出事了?」
「重傷?你重傷了?」之前只听冷彌淺提及伊藤原發狂的事,現在突然听聞原來冷彌淺還受了傷,嚇得天陰趕忙丟掉自己采摘的野果,一個箭步便朝冷彌淺奔了過去,臉全是驚慌,「你哪兒傷著了?」
冷彌淺趕忙擺擺手,「放心放心,我沒事我沒事,是」
冷彌淺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神情突然便的古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是什麼?」天陰一臉緊張。
冷彌淺抿了抿嘴,精致的小臉浮現一抹不確定,「我覺得我的愈合能力好像更厲害了。」
「嗯?」天陰一愣。
冷彌淺認真回憶片刻,垂眸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以前我身若是有傷,大約要好幾日才會愈合復原,那天夜里我被伊藤原重傷,昏過去之前我清楚記得自己身有許多血口,但我醒過來的時候傷口已經全愈合了。我問過伊藤原,伊藤原說我昏睡過去不過幾個時辰時間」
「愈合時間加快了?」天陰神情有些呆茫,背在身後的雙手不禁緊了緊。
冷彌淺開心的點了點頭,「看來這陰靈體還是挺有作用,至少現在不用擔心受傷了。」
有這麼個逆天的能力,冷彌淺只覺得自己賺翻了!
看到冷彌淺臉欣喜,天陰也趕忙點點頭附和,只是撇開的眼里多了一抹復雜。
為了驅趕走自己心里的雜念,天陰忙不迭的岔開話題,「我跟小姑娘你有牽絆,那完全是因為陰靈的緣故。但若是鬼煞的話」
天陰認真想了片刻,繼續說道,「鬼煞他曾喝過你的血,而且還喝過不少。他在巫道的造詣遠我高深,若他想要與你有什麼牽絆,想必也是件容易的事。若他真與你有聯系,那這里發生的事兒便有了好解釋,難怪他遠在朝堂,都能對這里發生的事情猜度準七八分,也難怪那些黑衣人來來回回都不肯離開這片林子,原來他們知道小姑娘你在這里,找到小姑娘你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冷彌淺聞言,整張小臉便垮了下來,「意思是我們找的這個地方還是不安全?」
這幾日,他們三人幾乎每一天都在換著躲藏的地方,直到前晚尋到這個偏僻的小屋,發現半點曾被搜索的痕跡都沒有,他們這才放心住下。
但現在看來,她簡直太樂觀了。
天陰斟酌了片刻,小心翼翼的補了一句,「準確的說,只要有小姑娘的地方都不安全。」
鬼煞對巫道的造詣遠他高,相對于鬼煞,他當真是半點贏的把握都沒有。否則當初也不會在小姑娘被鬼煞帶去靈域神殿時,他眼巴巴的跟了過去甘願當一個被鬼煞呼來喝去的僕從。
因為他真的不敢賭。
冷彌淺︰「」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要不我先離開這兒?」
「要不我來照顧原小子?」
沉默一瞬後,兩人不約而同出了聲,又同時一愣,大眼對小眼的認真想了想,「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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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隴皇庭,听言閣。
「郡主,听說今兒個尊又賜了你不少稀罕玩意兒?」紫菱小心翼翼的給白莎莎綰著發,一臉討好的看著鏡正裝扮的白莎莎。
白莎莎聞言嘴角翹了翹,「尊這幾日心情極好。」
紫菱趕忙接話,「那全是因為有郡主你在一旁伺候著,尊的心情能不好嗎?」
白莎莎笑而不語,但眼里的明媚顯露出的好心情卻不言自明。
看著鏡原本只算清秀的模樣在裝扮下越來越精致漂亮,白莎莎用手輕撫了撫綰好的發髻,小心翼翼的將鏡前的竹釵戴了去,在鏡前晃了晃,「好看嗎?」
「好看好看。」紫菱趕忙應聲,「其實郡主算不裝扮,在尊眼里也是最漂亮的那個,這後宮的女子誰人得?」
白莎莎眸眼一轉,殷紅的小嘴微掀。
紫菱繼續說道,「如今這後宮的人兒誰不知道郡主你地位顯貴,將來會是這後宮的女主子,個個都每天天不亮便等在听言閣閣外,說是想來跟郡主你聊天,其實我們都知道那是變著法兒的來給郡主你請安呢。」
「真的?」白莎莎眼里的笑意越來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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