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很久,我不太明白信子女乃女乃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總感覺是勸我不應該嘗試將一切分的那麼清。
它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
如果吃過飯就算兄弟,那我和它吃過多少飯,一起生活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同步。
我又為何要如此害怕和憎惡它呢?
是怕它代替我嗎?可是對于它來說我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
奇妙,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
是啊?我為什麼恨他?好像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們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它是唯一能理解我的人,我可以完全依靠的人,仿佛另一個孤獨的詩人,吟誦我吟誦的詩章。
我們又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呢?
我不想過度的思考這個問題。
不過……我應該可以和他的朋友做朋友,或者說不算朋友,算盟友。畢竟它的那些朋友除了瘋狂這一點,其實個個都是人才。本來能為我所用的人才因為我那一點小情緒,那一點矯情而放棄,實在有點可惜。
我又不是沒有容人之量,而且也沒有浪費的資本啊……
完了……難受了……
其實和他們聯盟也不代表將自己劃為他們不是嗎?
站在一起的盟友並非各方面都完全一致,因此必須異中求同。
此時這同已經給我了,現成的助力沒道理不用啊。
我之前是有想過像所有人證明我的實力,我能代替它,可是我……沒這能力啊……何苦為難自己呢?我是在滯氣,可跟誰滯氣呢?
現在想開以後還真是挺幼稚的。
我嘆了口氣,走向Navi新兼 職的地點—影視城。
或許除了它誰也沒有感覺到我之前鬧的哪一點小變扭吧。
我進入影視城倒沒什麼麻煩,這里到底是個景點,誰都能進。只是到了劇組這邊,果不其然被攔了下來。
我沒有它那種巧舌如簧,僅憑幾句話就能忽悠得別人以它的意願為主。
我請求他們給我給照片上的這位帶句話。
他們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估計也想不明白我來劇組不找明星,找一個打雜的小哥干什麼。
結果他們告訴我那人不想見我。雖然Navi不是明星,但秉承著保護劇組工作人員的信條,他們要趕我走。
我就算再沒常識,也知道文明的方式是見不到Navi了。那文明的方式不行就只能動用非常手段了。
于是……
臉皮的薄厚度是個玄學問題,有的人一旦突破底線後,那不要臉的程度就與日俱增。
我雇了一群群演,在劇組門口痛哭。
這方法不錯,Navi很快出來了。
Navi很明顯被我的操作嚇到了,面對他的吐槽,我沒有說什麼。
想到不久前我從青那里要到Navi的位置用的方法……
哈……我這次還是很要臉的。
我看著穿著一身簡單平價的黑色工裝褲的Navi。他看起來不像是個身價高到算不清,手握眾多情報線的豪門貴子,更像是個最底層的打工仔。
面對他的吐槽我反擊到。「身為堂堂某財團的掌舵人,你未免是有點不務正業了。」
「某財團?!」Navi呵笑一聲。「不清楚我本職工作是什麼就別說話。另外這不是不務正業,我只是喜歡體驗形形色色的職業身份,不喜歡千篇一律枯燥無趣的生活,僅此而已。你看明朝大部分皇帝不都是這樣嗎?」
這句話槽點太多,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他將自己比喻為明朝大部分皇帝(把皇帝做成兼 職)不務正業且關注比較重要或是他感興趣的事。
明亡于崇禎,實亡于萬歷,始亡于嘉靖。歷史告訴我們作為老板不僅不會整天加班,還經常翹班的結果。
看著我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尷尬還是憤怒,明奈開始趕人。「我只是在我的空閑時間其喜歡體驗各種不同的職業身份,比如這幾天,我體驗的職業就是打光師。其實和追星沒什麼區別,個人愛好而已。另外我兼 職過這麼多職業可每次都是優秀員工,這次也不打算破例,所以你……」他敲了敲桌子。「知道該怎麼做吧。」
若是以前,我現在應該會趕緊挪坑,飛一樣的神速撤離。
但是我現在……悟了。
我沒有找到害怕他的理由。
說真的,我就算坐在這里,他能拿我怎麼樣?或者說,就算他能拿我怎麼樣,他真的敢拿它怎麼樣嗎?
用自己的敵人狐假虎威的感覺真是意外的不錯。
「相信像您這麼高傲的人應該不會想因為一些小小的意外而被自己的兼 職開除吧。」
「你在威脅我?膽子起來呀。」Navi眉梢一挑,笑出聲來。聲線溫潤如玉,仿佛千年美酒般醇厚,卻又無端的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威脅?其實這點小事根本威脅不到他。
「這不是威脅,只是實事求是。相信你對我應該很感興趣。居然如此,給你一個可以觀察我的機會,為何不要呢?」
「你到底還是你?」Navi听聞緩緩地躺會椅子上,眉眼中含著半分笑意,戲謔地看著我。
事實證明我才對了他並沒有多麼生氣,相反,還有一點躍躍欲試。
我之前就感覺到他與它之間有什麼糾纏,有友善,有惡意,非常的復雜。我雖然無法模清他們之間是什麼關系,但我知道因為這個糾纏他對我有一份縱容。
而我現在則可以惡劣的仗著這份縱容不知收斂。
我懷疑這份縱容來自好奇。
好奇為什麼它會突然變成我。是不是在演戲?是否隱藏著什麼?
我能感覺到Navi和我一樣對它和我的關系充滿了好奇的人。
這很合理,畢竟他的好奇心和求知欲一直很旺盛,這次也不會有意外,他會很樂意親自去著驗證那些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