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宅佛獄之中
靖玄看著手中的書籍,面有所思,對于慈光之塔中發生的事,大體也可以推測到。
畢竟當初即鹿與劍之初所經歷的事情,也足夠說明了珥界主對于無衣師尹的戒備之心了。
也許當初那些人不是為了安排圍殺母子二人,而是留住下來。
因為這是珥界主應對無衣師尹最好的牌,未曾想到這手牌被自己拿到了手中。
「當失去了制衡手牌的你,面對我的真實言語,你將會心存思考,並承認這事情。」
「一個能為與智慧都不夠的領導者,加上那莫名的戒備心,簡直就是一個國度的災難啊。」
「你得戒備心倒是讓我想起來一個人,一位名為曹操的人,不過可惜的是,你得戒備心倒是及格了,其他方面就太慘不忍睹了。」
「可憐的無衣師尹啊,一心為慈光,最後竟淪為所謂的逃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不過你也不仔細想想,沒了無衣師尹,詩意天城就更不會放過慈光了。」
「因為主導兩界覆滅的人,可是出自于慈光之塔中啊。」
「他們為了戒備亦是預防,所以慈光終究會不存啊。」
「走狗烹,良弓藏,就是道具們的命運啊。」
趣味一語,隨即合上書籍,看著眼前的大地,咒世主的埋葬之地,面有所思,而後幽幽一語。
「我親愛的父親啊,你將見證火宅佛獄的滅亡與新生。」
「不過對于我而言,你是一個好領導者,卻不是一個好父親。」
「是佛獄局限的資源,導致了你無所不用其極的行為手段。」
「可是犧牲親近之人換來的結果,他們也並不會記住的。」
「人總是善忘的,王庇佑子民,子民亦是要回報,世界本就是由利益與而組成的,所謂的正邪之論,就宛如牙口小兒的趣談罷了。」
「所以,我給了你體面,一個屬于王者的體面啊,下一世,別忘了親自要過來感謝我啊。」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響起,正是尋靖玄而來的凝淵。
看著眼前正在沉思的大哥,隨即面色閃過一絲不自然,而後小聲翼翼的出聲詢問道
「大哥,你是想念父親了麼?」
「並不是,誰都會想念他,唯獨我才是最不可能的。」
「凝淵你做的很好,新的世界本就沒有舊王的位置。」
「你給予了一個王者體面,這是難得可貴的禮儀啊。」
「再說了這本就是他自己的道德標準,死在標準之中,從始至終是一件幸事啊。」
靖玄听到凝淵的詢問,面色淡然,毫不在意的趣味一語。
「大哥,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凝淵聞言,微微頷首,走到靖玄的一側,坐了下來。
其實從這段時間火宅佛獄的情況來看,咒世主的影響,其實根本沒有自己想象的大。
相反很多人都是仇恨著咒世主,只不過當初的高壓政策,讓他們的心都有所麻木了。
如今靖玄的政策下來,首先拿起來武器的不是那些武者,而是最初被拋棄的懦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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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率先向著舊王的秩序沖擊著,而其他人亦是放棄了,最後兩股勢力並合唯一。
「悲哀啊,但亦是當初最好的辦法。」
「可惜,人總是這樣自我以為的生物。」
靖玄對于凝淵的語氣之中與這段時間的觀察就能看出來,這群人已經快將咒世主遺忘干淨了。
不由心生無奈,亦是遺憾,畢竟這也是一場無可言說的悲劇。
「大哥所言極是。」
「不知道大哥,打算在火宅佛獄之中待多久?」
凝淵看著又開始思考的靖玄,不由愣了愣,連忙將心中此行的疑問拋了出來。
「很久,很久,待到這里的事情完全結束。」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短期內我也只能處理一件大事。」
靖玄對于凝淵的詢問,心知她的意思,而後簡單的解釋了一番。
「那就太好了,大哥。」
凝淵听到靖玄的解釋,立馬笑了起來,畢竟自己與靖玄相隔了太久,也是時候促進二人的關系了。
「嗯。」
靖玄聞言微微頷首,對于此倒是沒有表達什麼。
將手中的書籍換了一本,而後翻開,看著上面的資料,不由面有所思,心中開始思考了。
而凝淵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靖玄的一側,與他一同看著他手中的書籍,閱讀著上面的資料。
另一邊,西武林之中的靖玄突然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隨即化光離開此地,不多時就已經來到了一處景園之中。
對已經等候自己許久的羅喉,點了點頭,面有趣味的詢問道。
「大名鼎鼎的武君羅喉,經那日一別,已經數百年未曾見過了。」
「不知道今日你是有什麼事情麼?」
「我想讓你教導一下我的後輩。」
羅喉聞言,微微頷首,將躲在自己身後的小女孩拉了出來。
對著面有疑惑的靖玄,出聲解釋了一番此行的目的。
「為他人之師,我其實沒有太多的興趣。」
「能先告訴我,你為什麼不直接在天都慕尋名師呢?」
「畢竟世界再怎麼混亂,教書之人還是為數不少的。」
靖玄听到羅喉的要求,心知眼前之人將自己當朋友了,但這個要求與自己懶惰的本性沖突。
所以就有些不太情願,畢竟教導一個小孩子很麻煩的。
「自從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了關于思想的重要性。」
「並且小孩子的世界觀,是會受到他人牽引的。」
「我兄弟的後輩不需要那些弱者教導,因為不管是男是女,未來必然要頂天立地的。」
羅喉听到靖玄的一語,搖了搖頭,出聲解釋道。
「……這種期望,壓力太大了。」
「我還忘了問,這是誰的孩子?」
靖玄听到羅喉的霸氣期望,面色閃過無奈,這也太離譜了。
「我兄弟君鳳卿的孩子,名為君曼睩。」
羅喉對著眼前正在喝水的靖玄,出聲解釋道。
「咳咳,君曼睩?」
靖玄聞言,看著眼前膽怯的小女孩,再回想起腦海記憶中的女子,不由驚訝道。
「是,怎麼了?」
羅喉看著咳嗽的靖玄,不知道哪里出錯了,再看看害怕的小女孩,不由柔和的笑了笑。
「小妹妹,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心中最大的期望是什麼?」
靖玄看著眼前好似發光的羅喉,不由挑了挑眉,對著身前的小女孩,出聲詢問道。
「期望麼,就是我長大了,一定要嫁給大伯。」
「因為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人比大伯更有英雄氣概了。」
君曼睩听到靖玄的詢問,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出聲解釋道。
「…啊這?…」
「?」
靖玄聞言,愣了愣,看著也是愣了愣的羅喉,兩人互視了一眼,不由尷尬的笑了笑。
「帶來我這里,就沒必要了,我偶爾過去指導幾下就好了。」
「反正看這樣,這位小朋友還是不太想離開你啊。」
靖玄看著緊緊抓著羅喉衣擺的小女孩,不由笑了笑,解釋道。
「嗯,多謝了。」
羅喉面色閃過一絲尷尬,隨即拉著君曼睩的手,離開此地。
「看來劇情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未來之事,還有的考量啊。」
「人物的時間點都開始錯亂了。」
「不過處于羅喉的價值,讓這點改變也無傷大雅。」
「但也不得不防,是時候讓西武林的基地完全被遮蓋起來了。」
「如今雲鼓雷峰,學海無涯,天都,三方勢力為我的後盾。」
「未來,應該挺會有意思的。」
只留下靖玄一人停留在此,看著二人離去的方向,思考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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