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陰界……
正在破除完封印的眾人還未來得及回去,就見一道耀眼的刀光直接貫穿了整個通道。
隨即而來的便是無數精銳的士兵向著他們奔襲而來。
「敵襲!!」
四周的中陰界士兵看著氣勢洶洶的異境來者,大聲呼喊道。
「你們是誰!?!」
「為何來犯中陰界!」
宙王看著明顯是精銳中的精銳,神色一沉,而後質問道。
「宙王,中陰界掌控者!」
「天生殘暴陰險!」
「與三教罪人天之佛聯合,釋放紅潮,滿足自己的殺戮!」
「對于秩序而言,如此邪惡的你,理應被淨化干淨!」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其余人放棄抵抗,可活,不然就死!」
靖玄聞言,緩步而出,看著神色一變的眾人,將懷中的罪證打開,一字一頓的講了出來。
「與天之佛合作?!」
「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是天之佛與我們合作,共同協同封印天之厲,維護苦境!」
宙王听到這個罪證,眉間不由一皺,臉色漆黑的反駁道。
「好一個維護苦境!」
「請問不過是區區一個厲族,如何能危害整個苦境?!」
「倒是天之佛查明與厲族有過合作,所以這本身就是個笑話!」
「如今因紅潮而亡的人,當然也要算在你這個陰謀者的身上!」
「所以,放棄無謂的抵抗,尚且有苟活的希望!」
「如若不然,今日,中陰界被滅,已成定局!」
靖玄听到宙王的反駁,一副你就是有罪該死的語氣。
「你!哼!」
「就算如此,我們中陰界也不是你們想來就來的地方!」
「眾軍听我號令,殺!」
宙王聞言,心知對方是鐵了心的進犯中陰界,神色一變立馬對著四周的士兵吩咐道。
「殺!」
士兵听到宙王的吩咐,立馬向著靖玄等眾人沖擊而去。
「為了秩序!」
神朝士兵見狀,立馬手持著鐵錘,向著眾多中陰界士兵沖去。
「噗嗤……」
卻不曾想雙方接觸的一個照面就被秩序神朝的士兵反手殺穿了。
「救命!」
「這些都不是人,是惡魔!」
「快跑啊!」
短短的片刻,無數肢體內髒灑落了一地,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中陰界士兵如今都化為一地的碎塊了。
「砰…」
一聲重響,最後一個還在喘氣的中陰界士兵已經被錘碎了腦袋。
「…這怎麼可能!」
「孤的軍隊,怎麼會這麼弱!」
宙王看看直接被屠戮殆盡的軍隊,滿臉的不可置信,從接觸的一瞬間到結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就這麼短的時間,自己帶來的軍隊就被對方無情的屠戮殆盡了,殘暴的手段,簡直是超乎想象。
「罪惡需要得到淨化!」
「唯有秩序才是光明!」
「既然對方選擇死扛到底,那麼今日,中陰界就成為歷史了!」
「神朝的士兵听令!進攻!」
靖玄看著這一場由血色與碎肉構建的戰場,趣味的笑了笑,而後手一抬,直接出聲吩咐一語。
「為了秩序!
殺!」
神朝士兵聞言,紛紛面色狂熱的吶喊道,攻向宙王眾人。
「你立馬去絕境長城告訴孤城不危調動大軍,趕來此支援!!」
「剩下的人,不想死的,隨我一起出手!」
宙王看著這駭人听聞的屠戮手法,立馬對著欲嬌奴吩咐道。
「是,王!」
欲嬌奴聞言,立馬點了點頭,直接化光離開了此地。
「哈…」
「听聞中陰界的幾大家族都是一等一的術法好手!」
「所以,我比較好奇,失去了術法加持,你們將多不堪!」
靖玄看著欲嬌奴離開,也不打算去追,相反卻是一副感興趣的面容對著宙王出聲提問一語。
「哼,就讓你親自一試吧!」
「只要解決你,剩下的人,群龍無首,葬身中陰界將是必然!」
宙王聞言,看著神色鎮定的來者,有點不明白對方說這句話的緣由,但出于對中陰界幾大家族的自信,依舊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態度。
「五相為枷‧五常為索‧上天下地‧拘魂。」
繒玄應見狀,立馬將積蓄已久的中陰界術法向著靖玄釋放。
「哈哈哈哈…」
宙王看著不躲不避的來者,神色一喜,仿佛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喔,這便是中陰界特有的術法體系麼!」
「有意思!」
「可惜了,一切術法對于我來說都是無效的。」
靖玄察覺到一股異力浮現,正欲動搖自己的靈魂,不由趣味的笑了笑,而後天斧現手,將特意帶來的混沌之力注入其中,強悍無匹的力量直接震碎了繒玄應的術法。
隨即一道龐大的結界浮現,瞬間籠罩住了眾人,正是以天斧為陣眼構建而成的混沌之陣。
相比較于上次用來壓制東方羿的法陣,這次的要更加完善。
「噗…」
術法被破,繒玄應不由仰頭吐了一口血,本就受傷的身軀,再一遭遇法陣的壓制,霎時跪倒在地。
「該死!這是什麼鬼東西!」
宙王感受著四周不斷向自己擠壓而來的力量,神色亦是一沉,待掃視了一番眾人後,發現與自己相比,還是要更加不堪的多。
「不懂就多讀書啊!」
「對于你的疑問,我只能說,你真的像一個蠢豬!」
靖玄看著有一個算一個都跪倒的人,不由有些感慨,這中陰界的強者這麼少,是怎麼心這麼大的。
還是說現在在自己眼前上演的就是故事中的坐井觀天麼?!
「喔…還有埋藏的高手麼?!」
正在思考的靖玄,忽然察覺到有一道寒芒向著自己襲來,趣味的笑了笑,而後頗為期待的一語。
「轟……」
伴隨著一聲驚爆響徹,宙王眾人滿懷期望的看著爆炸處。
但是待煙塵消散後,露出的景象卻是令人心墜谷地,就見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子靜靜的擋在了靖玄的身前,不發一言。
「多謝…」
靖玄看著身前的羅喉,搖了搖頭,而後真心的感謝一語。
「無聊!」
羅喉聞言,視線略過宙王等眾人,看向發出劍氣的地方。
「破日狂風…」
見無人現身後,直接掌氣暴走,向著那個地方 然落下一掌。
「轟隆隆……」
不斷的驚爆震蕩著大地,煙塵彌漫之跡,就聞一聲輕喝。
「劍赦‧末日之懺。」
隨即耀眼的劍光刺穿遭遇,向著正在觀望的羅喉刺落。
「中陰界的不敗之劍?!」
「失憶的八岐邪神手下?」
「嗯…」
靖玄看著出手的六獨天缺,腦海中瞬間浮現關于此人的資料了。
「蚍蜉之擊,力小輕微!」
「邪凰破虛空…」
羅喉見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體內魔元摧動,一擊震碎了劍氣,而後再一掌,直接打的六獨天缺吐血,連連倒退了幾步。
「真是無聊啊。」
看著暴打六獨天缺的羅喉,靖玄再看看已經被神朝士兵包圍的宙王,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而後緩步來到宙王之前,思索片刻,拋出一個意想不到的問題。
「宙王,你長的這麼綠,恐怕妻子沒少與別人同歡吧!」
「你!!你竟然敢侮辱孤!」
宙王听到靖玄的嘲諷之語,神色突然一愣,而後便是怒不可遏,滿是一副不死不休的表情。
「我說錯了麼?!」
「按道理你這種為人,容貌一般又自持高傲,就算有女子能嫁給你,也不可能是真心所為的!」
「所以大概率就是背叛嘍!」
「這麼簡單的人心問題,你還需要與我反駁一下?!」
靖玄看著憤怒不已的宙王,無趣的搖了搖頭,將理由講出。
反正自己說的也是實話,宙王這個人從上看到下,真正意義上的沒有一丁點的優點,所以這種情況下的婚姻,想也不可能正常。
「…………」
宙王听到這個理由,神色一愣,隨即突然陷入到沉思中了。
「你想想看,你的妻子最近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動作?!」
「也許,這就是開端!」
「而這開端被你忽略了!」
「真是可悲啊,堂堂一個中陰界的王,居然身在草原而不自知!」
靖玄看著沉默的宙王,心中的愉悅忽然涌現,而後慢慢引誘道。
「………」
宙王听到這里,腦中的回憶止不住的浮現,無窮的憤怒霎時籠罩了自己的思緒,隨即突然出手一掌將一側的欲裁恨拍死了。
「不對,我在做什麼!」
看著掌中的血液,再看看慘亡的欲裁恨,宙王這才回過神來。
「哈……」
「看來不管在哪里,什麼身份,綠帽子總是有不凡的殺傷力!」
靖玄看著被自己一陣忽悠的宙王,突然有點意猶未盡了。
「你,你這是邪法!」
宙王看著迷湖之間就把欲裁恨解決掉了,不由神色一變。
「恭喜你猜對了!」
「這個世界又不是只有你們會玩弄術法,真是太天真了!」
靖玄對于宙王的質問,微微頷首,根本不做掩飾,畢竟火宅佛獄就是以蠱毒,術法出名的境界。
這東西可不管你能為多強,只要稍有懈怠,就會中招的。
「什麼……」
宙王這時終于察覺到體內的異狀,立馬鼓動內元向著胸口一拍,就見耳朵中霎時飛出兩條死蟲。
「咳咳……」
輕咳幾聲,擺出一副萎靡不振的神色,而後下一秒,直接向著近在遲尺的靖玄 然偷襲一掌。
「轟…」
一聲驚爆響徹四周,卻是宙王吐血倒飛了出去,看著依舊是不為所動的靖玄,滿臉的不可置信。
「真是天真的小家伙!」
「你這套手法也太稚女敕了!」
「示敵以弱,再趁其大意偷襲,都是別人玩剩下的東西了。」
「不過,我倒是要說一句,你的魄力倒是合格了,就是能為弱了。」
靖玄看著吐血倒飛的宙王,那里不知道對方從頭到尾的算計。
對于一般的人來說,也許有著不俗的表現,但對于自己來說,這是只有憨批才會中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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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己就陪著對方玩玩,配合他的表演,參與到這場鬧劇中。
「咳咳…」
宙王勉強穩住身形,用內元壓制住傷勢後,心已是沉入谷底了。
「不過你也要感謝我,要不是我,你那會有這麼好的機會解決奸夫婬婦之一的奸夫呢?!」
靖玄迎著宙王憤怒的眼神,神色頗為愉悅的解釋道。
「……」
宙王听到這里,神色又是一黑,看著眼前的人,突然知曉那些被自己折磨的士兵感受了。
但充當折磨士兵的自己也不如眼前披著人皮的惡魔可怕。
「殺!」
就在這時,一陣喊殺聲自遠方不斷傳來,正是孤城不危率領眾多士兵前來支援宙王了。
「哼,孤的援軍來了,定要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宙王感受到身後的吶喊聲,神色立馬又開始囂張起來了。
「喔…真是如此麼…」
靖玄看著囂張至極的宙王,拿出一柄弓,隨手把天斧拔了出來,而後挽弓引弦,在眾多神朝士兵的疑惑不解中,向著遠處的中陰界士兵 然射了出去。
「轟……」
伴隨著天斧落地,恐怖至極的毀滅魔能自中陰界的士兵中心迸發了出來,隨即而來的便是整個中陰界都開始搖晃了起來。
余威散去,遍地只余焦尸,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士兵們,如今只剩下寥寥幾個人還在苟延殘喘。
「……孤……」
宙王感受到背後的威能,身形一瞬間僵硬了,而後緩緩轉頭,映入眼簾的只有一片焦土與殘尸。
「無能者就算再多,也不可能撼動高手的戰場的。」
「這是一個殘酷的現實!」
靖玄看著一臉懷疑人生的宙王,不由搖了搖頭,要是他看到武神下界的那一腳,恐怕也不會覺得太意外,畢竟那可是把一個島嶼活生生炸成了四塊石頭。
自己的這一手轅門射戟與武神的那一腳可是差出了一個次元。
但縱使差出一個次元,對付這些普通的士兵也是簡單的很。
畢竟能被天佛原鄉單方面的屠戮,也是足夠說明軍力多差了。
「你這個惡魔!」
「孤要誅滅你……」
「孤更要為靈兒守住這個王座!!」
「哈,王式‧閻神廢道!」
宙王見事不可為,居然未曾選擇退縮,鼓動著內元向正在冷目注視自己的靖玄 然一掌擊出。
「喔,看來我要更改評價了…」
「你是一個無能加廢物的王,但卻是一個好父親!」
靖玄听到宙王的口號,有點小意外,看來劇情中的宙王確實是真心為自己孩子的,並非是所謂的身之將死,其言也善。
想到這里,手一抬,天斧靈性的返回到掌中,隨即一擊斬落。
「噗嗤……」
一抹血色飄蕩,宙王看著身上浮現的傷口,而後緩緩倒落塵埃。
「清理剩余的反抗勢力!」
「當然,如果他們放棄的話,就留他們一命見證真正的神啟。」
靖玄看著死亡的宙王,而後對著一側的士兵們吩咐道。
「是,教宗!」
士兵們聞言,微微頷首,整齊劃一的向著中陰界進發。
與此同時,磐隱神宮之中…
靖玄正對著眼前的神柱不斷的抽取神柱之氣,身後則是正在搬運箱子的眾多西武林佛獄手下。
「嗯,再抽取一段時間,應該是足夠後續的研究了…」
「不擇手段,才可以讓我們在這個世間安穩的活下來。」
看著巫女凜遞過來的賬本,上面正寫著一個可怕的數字。
心知這將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好東西,對于仙元的研究也將從這里開始起步了。
還有一方面就是速成的仙軀雖然短暫,但只要後續有眾多的神柱之氣供應使用,也許真就可以應了那句話,近神之下此仙無敵,近神之上強行一換一。
「殿下所言極是!」
「合理利用每一處存在的資源,我們才會不斷的進步!」
巫女凜聞言,微微頷首,對于靖玄的言語打心里的崇拜。
畢竟自己當初也是一個軟弱不堪的女子,如今卻被殿下培養成世間最頂尖的那批強者了。
「就是可惜了…」
「不能永遠抽下去了…」
靖玄听到巫女凜的認同之語,搖了搖頭,而後看著不遠處的神柱頗為無奈的嘆息一語。
畢竟想要武神後續能出手,就需要兩個神柱同時不在。
現如今雖然兩個空缺,但後續會讓織語長心補起來一個。
所以這個神柱不能被保存下來,唯有覆滅的一途了。
與此同時,中陰界中……
短短幾個時辰,血流漂杵,無數據點被神朝士兵屠戮殆盡。
而位于中陰界的最中心,宙王的宮殿之前,靖玄正在吩咐著一眾士兵在那里搭建凋像。
「武神啊,武神…」
「就讓我見識一下道境那從毀滅到被創造的偉大之景吧。」
凋像功成的那一刻,雙童 然綻放出瑰麗至極的色彩。
「………」
神朝士兵見狀,立馬神色恭敬的單膝跪地,以示崇敬。
靖玄緩緩對上神像的雙眼,四周的景象霎時一變。
看著不遠處一身黑袍的武神,趣味的笑了笑,而後出聲道。
「武神,好久不見!」
「哼,倒是許久不見了…」
「說吧,你曾經未對我言完所有的方案!」
棄天帝聞言,轉過身看著不遠處的靖玄,簡單的回應一語。
「武神,果然不凡!」
「其實很簡單,人有生老病死,佛門通過看空來逃避!」
「道講一個順應天時!」
「儒則力求人定勝天!」
「而我們只為變!」
「所以,詳情可听聞!」
靖玄听到武神的說辭,頗為愉悅的笑了笑,而後詳情一語。
「釜底抽薪之計!」
「倒也是可行!」
棄天帝聞言,思索片刻,也是覺得這個辦法比創造或者毀滅要強的太多太多了,但難度也大。
「中陰界非是苦境!」
「嚴格意義這是依附在四境空間的一個單獨的異空間!」
「卻不知道為何這個空間承擔著一部分地域的生靈轉世。」
「真正的輪回,貿然更改的話,武神的壓力我也是知道!」
「但這只是一個區域!」
「所以如果能暗箱操作的話,就只要把網擴大一點好了。」
「並在中陰界設置一個類似于天魔池的存在,轉化高手!」
「日復一日下來,絕對可觀!」
靖玄看著正在思索的武神,而後繼續解釋一語。
「生與死的規則麼…」
「也許可以作為一個契機…」
「嗯……」
棄天帝聞言,看了一眼靖玄後,又將心中的方案壓回去了。
「我倒是有個想法…」
就在一人思考,一人等待的時候,一個女聲傳了進來。
「嗯?!」
靖玄突然听到這個聲音,皺了皺眉,不知為何特別的耳熟,仿佛在哪里听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