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鬼林沼澤不遠處的孤峰之上,靖玄正看著荒林之中,正在相互扯澹的二人,不由挑了挑眉,思考一語。
「看來天佛五相的性格,各有不同。」
「如果按照天之佛的潔癖心里,恐怕早就錘上去了。」
「如今卻在這里浪費時間, 真是奇奇怪怪的景象。」
「分體性格強于本體性格,這不得不是另一種模樣的悲哀。」
一語落下,靖玄對于眼前五相的信息再度更新了一下。
而荒林之中,招提僧看著死性不改的東方羿,面色不由浮現一絲無奈,擺出起手式, 出聲一語。
「既是如此, 那麼就恕貧僧無禮了。」
「請施主與貧僧一同去往天佛原鄉,以除魔性。」
「哈,威逼利誘麼?」
「佛法深厚的你,亦是如此,那麼世間其他的人,又是何種不堪。」
東方羿看著準備動手的招提僧,嘴角露出一抹邪意的微笑,而後穿著起黑色的長袍,推門而出,直面應對招提僧。
《基因大時代》
「嗯,這種感覺,竟是如此的不詳!」
招提僧看著眼前之人,眉間亦是緊鎖,滿臉的戒備,心中絲毫不敢大意。
靖玄看著推門而出的東方羿, 面有所思,只因為眼前之人被同化的確實有點快, 如果按照太學主的能為, 恐怕現在仍是儒風濤濤。
現在換了東方羿, 不得不說, 弱的出奇,但又強的離譜,只因為儒力與死神之力不再沖突了,而是完完全全被替代了。
接下來,這個東方羿恐怕是一個完全淪為力量的傀儡,一個只會執行計劃的棋子。
「信息更新完成了,東方羿已是徹底淪為傀儡了。」
「他為何沒有動,應該如我推測的一樣,只是為了應對荒神。」
「但因為我的存在,死神的計劃出現了紕漏。」
「所以這便是破局的罩點,而死國年紀的存在,更是許久之前的東西,不存在更改計劃的可能性。」
「本體已死,其他分體也無法左右這場命運的計劃。」
思考結束,靖玄拿出本子,在上面開始了涂涂改改,畢竟未來所有的計劃都是打信息戰,想要勝利, 信息的統籌與更新不可缺少。
「轟……」
就在這時, 一聲驚爆,忽然吸引了靖玄的注意力,正是招提僧與二代死神東方羿已經開始交手了。
「嗯……看來我推測的沒有錯。」
「死國年紀里面確實存在著死神的意識,但不知是多少。」
靖玄看著交手的二人,眼中神光一閃,四周的世界瞬間截然不同了,就見一股莫名的黑線從東方羿的身上延伸到屋子里。
另一邊,荒林之中。
招提僧面色沉穩,掌行掌運,雖皆納宗師之威,但卻在逐漸的落于下風,不敵東方羿。
「看來佛者,你之命數將終。」
東方羿看著攻勢不復剛才的招提僧,面帶冷笑,緩緩一語。
「哈,誅魔一途,招提義不容辭,縱使舍了此事,又有何妨。」
招提僧聞言,面色無波無瀾,而後雙掌合十,霎時一股佛威沛然沖霄,就見佛界遺世武冊再現塵寰,正是
「琉璃熾盛‧羅漢開道‧菩提天駕‧大日騰霄。」
「喔,有意思。」
「就用此招允你之心吧,死神盡絕。」
東方羿看著招未至,威已至的佛門絕學,亦是興趣滿滿
抬手便是黑暗之力席卷,霎時天地色變,眾生彷佛籠罩在死亡的世界之中。
「佛門的必敗武學,除了摩訶戒者用了加必敗曲還退隱成功。」
「剩下的,有一個算一個,都好像是沒了?!」
孤峰上的靖玄看著眼前二人的招式,忽然想起來一些有意思的事,這傳說中的武學,真的是不分貴賤,不分高低,用了就輸麼?
「轟隆隆……」
聖邪再度沖擊,霎時天地一瞬雙分,涇渭分明,煙塵四起。
「招提僧這句話說的,讓我差點意外他要慷慨赴死了。」
「嗯……東方羿現在的狀態,確實有點意思。」
靖玄在這場爭斗中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東方羿好像並沒有完全的淪為傀儡,應該說還差一點,也許是與死神的計劃有關,但已經是不重要的事情了。
煙霧消散,戰局已顯。
「噗……」
就見招提僧口吐朱紅,向著後面倒飛了出去。
而東方羿卻一步未動,依舊是維持著澹然的姿態。
「看來佛者是你敗了。」
「哈……」
招提僧澹然一笑,隨即化為漫天的熒光,消散一空。
「分體之法?!」
東方羿看著大義凜然的佛者,竟然只是一個分體,這心里上的落差,不由讓他面色一愣。
「嗯……信息到手,可以離開了。」
靖玄看著眼前已經結束的戰局,將手中的書籍收好。
隨即捏起劍指, 然向著身後的方位,用力一點。
就見異像還沒展開,瞬間就被擊碎一空,只留下一道死亡之力,慢慢的消散于天地之間。
「真是的,你把我想的也太弱了。」
「哈,果真是非凡。」
就見死亡之力又在度凝聚,化為了一道黑袍身形,正是藏匿于死國年紀之中的死神。
「非凡與否,評價而已,毫無意義,毫無價值。」
「除了讓人沾沾自喜,徒增驕傲,難道還有別的用麼?」
靖玄聞言,對于眼前之人的稱贊,毫無感覺,不過是命運之下的敗者,何言可評他人。
「………」
死神听到靖玄的言語後,突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縱觀自己記載了那麼多人類,也是不知如何言語了。
「沉默是無言以對的表現。」
「既是如此,那麼我的興趣也要對折了。」
「算了,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靖玄看著沉默應對自己的死神,果然只是個殘缺物,也沒有與自己的交戰記憶,而後話鋒一轉,將話題拉扯到另一個方向。
「你亦是知曉剛才佛者吧,未來這里恐怕會很熱鬧。」
「天佛原鄉…看來你知道我曾經的經歷?」
死神聞言,倒是有一點意外,講道理除了一些隱秘之人,不會有人知曉自己的經歷。
「哈,無意義的問題。」
「趁著現在有時間,不如我們對賭一下吧?」
靖玄看著眼前的死神殘靈,嘴角微微上揚,拋出來了一個提議。
「你想做什麼?!」
死神聞言,沉默片刻,才出聲詢問一語。
「以那個女人為賭注,用荒神的命運來對賭。」
「你不是號稱命運之神麼?正好,我也號稱勝天一子。」
「你言掌命運,我亦已勝天,這種局,才是有意思的。」
「荒神是否會完成天命,就是賭局內容。」
「當然你也可以拒絕,像一個凡人一樣,思考得失。」
靖玄看著眼前的死神,拋出來了賭局內容,正是荒神的天命問題。
「有意思的人類,可以,我答應你了。」
死神聞言,點了點頭,同意了眼前之人的提議,雖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但既然有人敢挑戰神,那麼就不應該拒絕他之挑戰。
「哈……」
靖玄看著死神的動作與神態,只能得到一個信息,就是眼前之人好像不知道自己所說的女人究竟是誰,這就有點意思了。
難道是自己推算錯了,還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是自己疏忽了。
不過也無妨,反正一夕海棠的牌已經握在了自己的手中,這一手不過是為了限制眼前的殘靈。
而後轉身,直接化光離開此地,不見了蹤影。
「奇怪的人類……但很有趣。」
死神殘靈看著不見蹤跡的靖玄,亦是來了興趣,畢竟這種以天命對賭的游戲,自己身為污穢與黑暗,墮落的命運之神,必然會贏得這場游戲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