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牆之前…
除開前來監管天之佛處理後續的三教組織,一側更是有哪些因為天之佛而慘亡的水嫣柔一族。
「你這個惡魔!」
「真是因果循環啊!」
懺罪一族的人看著被推到罪牆之前的天之佛,立馬憤怒不已。
從他們的眼神中,已是可以看到了恨不得生食其血肉的情緒。
「天之佛,你這個儈子手!」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不是喜歡高高在上,自恃清高麼!」
「現在公正之前,你還有什麼可以用以掩飾的!」
「虛偽,小人!」
水嫣柔坐在輪椅之上,看著天之佛,發出一陣陣的冷笑。
「……你們這麼做,難道不是將這些前人的犧牲辜負麼?!」
天之佛看著眾人對于自己的謾罵,神色依舊是無比的清冷,而後看著水嫣柔拋出驚天一語。
「????」
「????」
「?????」
四周的三教之人听到天之佛的驚世駭俗之語,霎時愣住了。
「你在抽什麼風?!」
「還是說你得了失心瘋!」
天餃令主聞言,好懸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立馬皺著眉質問道。
「嗯!?」
靖玄看著死性不改的天之佛,突然發覺人與人的差距真大。
也許這自以為的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是最大的惡。
而後從懷中拿出一本書與筆,在上面仔細的寫著什麼東西。
「難道不對麼?!」
「我自持負業法門,乃是以背負萬罪,發無上願力聞名的罪佛。」
「任何人在世上都有罪,我只不過先讓他們償還一番罷了。」
「此生罪償,來世應菩提!」
「這便是負業法門的真諦!」
「並且一切皆是因果,今日生,明日死,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天之佛看著眾人,雙手微微合十,擺出一副大慈悲的模樣。
「你是說,在你的眼中,這些因你而亡的人是因為有罪?!」
「什麼鬼話!」
天餃令主听到這里,才是終于明白對方的言語邏輯了,但這種東西簡直是無稽之談。
「喔,樓至韋馱!」
「沒有任何意義的話語,你可以先放一放了。」
「你不是曾經在鑄牆的時候說過,時機一到,自我償還麼?!」
「現在,時機到了,就讓我們看看身為負罪者的信念吧。」
靖玄聞言,也是知曉樓至韋馱的意思,簡直是離譜了,跳過這個話題,面目表情的扔下一語。
而後看著樓至韋馱,指了指不遠處的罪牆,示意他該還債了。
「償還!」
「時機未到!」
「如果你們可以解決天之厲,我如何,悉听尊便!」
「但,天之厲未曾解決,這罪牆我也不會施法解除的!」
天之佛听到靖玄的話語,依舊是未曾動作,而後看著眼前的眾人,直接開除條件來了。
「你是在威脅我們!???」
「好膽啊!!」
天餃令主聞言,神色霎時陰沉了下來,抬掌就想直接出手。
「殺了我!罪牆也不會解除!」
「這些因為我而被拘束的亡魂將會被永遠的禁錮下去!」
天之佛看著氣憤至極準備動手的令主,依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不懼任何威脅。
「好,好膽!」
「自知罪孽深重,卻也不曾向著補救一下,還想著威脅我們,真不愧是天佛原鄉的至佛啊!」
「黑,果然一般黑!」
天餃令主聞言,血壓急速躥升,看著宛如一個刺蝟一般的樓至韋馱,殺意正在極速的擴散。
「退下…」
靖玄見狀,直接抬手,示意一側的令主稍微理智一點。
「是,掌教!」
天餃令主聞言,冷冷的撇了一眼樓至韋馱後,直接退至了靖玄的身後,不再有所動作了。
「樓至韋馱!」
「你是我平生見過唯一一個這麼囂張和不怕死的人!」
「怎麼,罪牆便成了你現在想要拘束我們的資本麼?!」
靖玄看著樓至韋馱,一臉平靜的出聲質問一語。
「我只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樓至韋馱聞言,看著眼前的眾人,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
「好一個正確的原則!」
「樓至韋馱,你果然不簡單!」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善惡歸源又不只你一個人!」
「負業法門雖然難修成,但只要能夠解除罪牆就可以了!」
靖玄看著仿佛握住眾人痛點的樓至韋馱,不屑的笑了笑,而後神色澹然的出聲解釋一語。
「嗯?!」
樓至韋馱聞言,看著靖玄的神態,有點模不準對方的想法了。
就在這時,一個僧人緩步來到了此地,對著樓至韋馱無比失望。
「樓至韋馱,未曾想到,到了現在,你還是這樣的執迷不悟!」
「到底還是這塵世間的權力與蒙蔽了你的雙眼!」
「是你!觀世法!」
樓至韋馱看著同出本源的觀世法,再一聯想剛才靖玄的言語,神色已經完全的沉了下去。
「阿彌陀佛!」
「儒門掌教,此事與善惡歸源亦是有所因果關系!」
「所以樓至韋馱所修煉的功法早在前幾日我就給予第五佛了!」
觀世法聞言,直接對著一側的眾人,萬般無奈的解釋一語。
而後再看看不遠處的懺罪一族的人,嘆了一口氣,繼而出聲。
「關于樓至韋馱帶給你們的傷害,善惡歸源願意悉數償還!」
「只願樓至韋馱死後,你們能放下仇恨,不再受執念所困擾!」
「哈哈哈,你什麼都不懂,這個人當初屠戮我丈夫乃至其他族人的時候,是何等的隨意自然啊!」
「慈悲,我們看不到,我們只看到了一頭人間大魔!」
「我們恨不得生吃其肉,喝其血,讓這些無辜之人一解血恨!」
水嫣柔听到觀世法的安慰,霎時一副不屑的冰冷表情,而後看著這個人,仇恨滿滿的怒吼道。
「抱歉…」
觀世法聞言,無奈的低下了頭,向著眼前的眾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而後退至到一側了。
「觀世法,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罪牆一倒,中陰界必然會撕毀盟約,放出天之厲!」
「不過是區區罪牆的人,如何能與這芸芸眾生相提並論!」
天之佛看著背棄自己的觀世法,不由出聲質問道。
「樓至韋馱,你錯的太多了,生命從來不是天平上的東西!」
「也不該被你輕易來衡量!」
「你已經墜入魔道了!」
觀世法看著質問自己的樓至韋馱,雙手合十,而後解釋一語。
「……阿彌陀佛!」
「罪牆也該解決了…」
就在這時,諦佛主也趕來了此地,對著不遠處的靖玄行禮一語。
「第五佛!」
樓至韋馱看著來此的諦佛主,神色不由一沉,欲掙扎開束縛。
「哼!」
天餃令主見狀,一聲冷哼,隨即 然一掌拍出,將其重重的擊飛在罪牆的之前了。
罪牆感應到樓至韋馱的氣息,立馬浮現出無數血色的人臉。
「嗯,此牆中束縛的靈魂居然已經成為怨靈了?!」
登道岸的掌教淨無歡看著浮現的人臉,神色不由陷入冰冷。
「怨靈?那事情難辦了!」
另一個道門的老者看著現在的情況,也是一臉的麻煩表情。
「恐怕是負業法門的效果吧!」
「普通人的靈魂,不足夠支撐怨恨這麼長的時間!」
「如果是高手,就另當別論!」
「但,鑄牆的都是普通人,能怨至如此,數甲子不散!」
「不簡單!」
另一個儒脈首領听到二人的交談,將自己的看法拋出。
普通人再有多麼大的怨恨,這麼久的歲月了,也早被磨損殆盡了,如今卻不曾消亡,反而有一種怨恨不解,勢成鬼王的感覺。
畢竟這種情況,一般來說都是在極陰極邪之地才可以達成。
「天之佛,你瘋了麼!」
諦佛主聞言,將手中按在罪牆之上,心中不由一驚,而後看著天之佛,神色不善的怒斥道。
「你這是想著他們永遠不能轉世輪回,只能消亡世間麼!」
「你竟然逆轉了他們的罪業,讓他們日日夜夜的經受折磨!」
「果然是至魔!如此手段,就算一般的魔道中人也無法比肩吧!」
令主听到諦佛主的質問,神色也是一沉,不由萬般的感慨。
「這個世間,都說魔無情,誰能想到,人比魔更無情…」
淨無歡一側的任雲蹤听到諦佛主的說辭,也是暗暗咋舌了。
「掌教,厲族帶到了!」
就在眾人震驚天之佛這麼恨的時候,憂患深帶著一部分高手壓送著三個厲族同時來到了此地。
而後看著一側正在旁觀局勢的靖玄,神色恭敬的出聲一語。
「這是隱藏在其余地方的厲族,廢了一番手腳才抓到!」
「見到諸位三教勢力之首還不跪下!真是一群不知禮儀的牲畜!」
三教高手見狀,直接抽刀將三個厲族的小腿砍斷,伴隨著一陣血花飄灑,三個厲族同時一跪。
「喔,仲裁,你做的很好!」
「一會就讓他們與天之佛一同葬身在罪牆的冤魂之下吧。」
靖玄聞言,掃了一眼都被拔去舌頭的三個厲族,心知這里面應該是有自己下屬單獨的安排。
不過想想也對,為了防止這些牲畜說出一些不雅之語,還是這麼沉默著死亡,才是最好的。
「…這!」
諦佛主看著眼前的罪牆,摧動還不太熟練的負業法門,欲解罪牆的禁制,卻不曾想直接受到佛力與怨力的反彈,被震退了數步。
「嗯,只有本人施展法印,才可以解開麼?」
靖玄見狀,緩步來到了罪牆之前,掃視著再度恢復平靜的牆體,神色不由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怎麼辦,掌教!」
天餃令主快步來到靖玄的一側,神色凝重的詢問一語。
「倒是好手段!」
「不過,對我無用!」
「水夫人,麻煩借用一下你的精血,用以配合第五佛的行動,活化里面的怨靈,從內破解罪牆。」
靖玄聞言,簡單的思索片刻,便設計出一個方案了,而後看著不遠處正在注視的水嫣柔吩咐道。
「嗯,我知道了!」
水嫣柔听到靖玄的吩咐,示意侍女把自己推到諦佛主的一側。
而後從指尖逼出一滴血,射向已經平息下來的罪牆上。
霎時,已經平息下來的罪牆再起一陣洶涌,這時,諦佛主再度出手,運使佛力注入,迫使罪牆佛力與自己之力互相抵抗。
而罪牆里面的怨靈配合諦佛主之力由內向外開始瓦解罪牆了。
佛力與怨力的沖擊,原本能永遠屹立不倒的罪牆為之崩毀了。
就見無數的怨恨自牆中浮現,一瞬間四周仿佛置身森羅鬼獄。
「天之佛!」
「該死啊!」
「還我命來!」
雖是怨靈,但依舊知曉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向著天之佛撲去。
「轟隆隆……」
忽見不遠處一道耀眼的佛光直接逼退了眾多怨靈的進攻。
而後眾多身影直接竄入戰場之中,打算帶離天之佛。
「一部分人保護掌教!」
「其余人隨我出手!」
天餃令主見狀,立馬吩咐一語,而後一掌逼向來犯者。
「蘊果諦魂帶的人麼?」
靖玄看著終于登場的蘊果諦魂,眼中閃過一抹深思。
「轟……」
一聲驚爆,來犯者向後滑退了一步,但天餃令主看著仿佛銅皮鐵骨的野胡禪,不由皺了皺眉。
「居然是佛門的橫練之法!」
「讓開!」
穩住身形的野胡禪聞言,立馬面色不善的繼續攻去。
「出手,攔住他們!」
其余的三教勢力之首見狀,立馬向著來犯的眾人包圍而去。
「快,帶著至佛離開!」
渡如何見局勢愈加傾斜,向著蘊果諦魂大聲一語。
「至佛,我帶你離開!」
蘊果諦魂聞言,看著勉強應對的眾人,欲背起樓至韋馱,帶著他離開了此地。
「你們不應該來!」
「一切都結束了!」
樓至韋馱看著趕來此地的蘊果諦魂,神色無奈的解釋道。
「至佛,一切還不算晚,先行離開這里!」
蘊果諦魂聞言,搖了搖頭,執意帶著樓至韋馱離開這里。
「好一副師兄弟情深!」
「哈,可惜,天理與公正不會放過這麼個罪人的!」
靖玄看著明顯打算一條道走到黑的蘊果諦魂,稱贊的拍了拍手。
「這里,就交于你們解決!」
一語落下,身形便如泡影般渙散,這時,在場的人才發現一直在這里的靖玄居然只是一道投影。
與此同時,靖玄神色頗為趣味的看著前來攻打牢籠的女子。
「好膽色!但就是太蠢了!那就留下你這條命作為代價吧。」
「此事就由我代勞吧。」
就在二人對峙的時候,一道沉穩的聲音自一側響了起來。
「平吞萬頃蒼茫,吐耀霓虹、劍雄萬敵,驚奇自胸中。嘆、人狂天地空。」
「在下嘆希奇,請指教!」
嘆希奇緩步來到靖玄的一側,看著獨自一人劫獄的女子,神色平靜無比的出聲一語。
閱讀網
「看來,那個和尚說的也不算太對,你一個掌教居然埋伏在此!」
「不過,無所謂了!」
紅塵雪看著只是兩個人的阻攔者,眼中閃過一抹思索,而後手中長槍一蕩,就躍躍欲試了。
「喔,兵分兩路!那我收回我剛才的不智之言了!」
「看來蘊果諦魂這個不稱職的明巒之主聲望倒是不低啊!」
靖玄察覺到四周的氣息,未曾想到,蘊果諦魂居然這麼有魄力,敢跟自己玩一個兵分兩路。
看來明巒被封之前,這個蘊果諦魂就帶著一部分人力離開了。
還是說,天佛原鄉在外面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下屬勢力,讓蘊果諦魂借用這個機會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