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三個月,池沌終于來到那煙圖關。
白雪早已在八月就覆蓋這里,池沌是通過那上黑下白的煙頭火山為方向標才找到的煙圖關軍部。
整個煙圖關駐扎了十萬軍隊,每個沿線要塞都安排了一小股人馬駐守。
池沌在守衛的看視下進入森嚴的軍部,他把推薦信和戶籍文書遞交給坐在黑鐵軍座上的黑臉長官。
「喲,白桂世家推薦來的。那麼,你想到哪支部隊,還是留在軍部?」鐵座後的黑臉長官將義看了信件後,問道。
「稟將軍,我想到煙圖下山軍當斥候。」池沌請求道。
下山軍?那可是離前線最遠的地方。這個世家子弟只是來混履歷的?將義想著。
「你確定?那可不是什麼能容易建軍功的地方。」
「屬下十分肯定。」
「那好,這是你的腰牌。帶著它到下山軍,周將軍會告訴你要做什麼。切記,服從命令,違令者斬!」一塊腰牌被將義扔給池沌。
「是!」
池沌帶著那塊標有煙圖邊軍的腰牌向著煙圖火山走去,煙圖山下的下山軍營將會是他接下來兩年要待的地方。
走到下山軍營,池沌不得不說這是他見過的最破爛的軍營。營里都是老弱病殘,操練的廣場積雪未清,還有一根根樹杈探出雪堆,下面一定長滿了雜草。使用的軍械被當做晾衣桿,正晾著已經洗得發白的軍服……
池沌走進那唯一還看得上眼的將軍辦事堂,堂上那位周將軍兩鬢微霜,處理文書時不停地咳嗽,好像生銹的火車頭在做最後的喘息。
停息之後,那個周將軍把頭一撇,將痰唾到地上,之後扭頭繼續鑽入文案中。
池沌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前許久。
周天澤將文書處理完後,一邊洗著毛筆一邊說道︰「站了那麼久,你想說什麼?」
「屬下是前來報道的新軍。」池沌把腰牌遞上。
周天澤接過腰牌卻沒有察看,而是仔細觀察池沌的著裝和探查他的修為。
「入學級修行者?你是來混履歷的吧。」周天澤輕蔑道,「隨便你啦。反正你想在這下山軍營呆多久就呆多久,想走隨時也可以走。發給你的你的軍械盔甲在庫房,你自己去拿吧,反正門沒鎖。」
「是。」池沌退出了將軍辦事堂。
來到庫房,池沌才知道什麼叫門沒鎖。門板都被拆下來做呈放軍械的桌板啦。
桌板上的軍械,不是生銹就是缺口,毫無殺傷力可言;盔甲也是,有的地方已經被銹腐蝕出了洞,毫無防護力可言。
池沌拿了一把勉強沒有太多銹跡的鐵劍,其余的護甲就讓它們繼續腐朽吧。
煙圖下山軍營,算上剛來的池沌,只有十一個人。
將軍周天澤,後勤部李老頭,鄧阿三;通信部林晨;步兵習二蛋,井關河,平旭,牛油鍋,畢壽和弓兵侯易。就是這是十一個人,勉強湊成一支機動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