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境之上居然還有第六境!須木支道震驚不已。
「原來我還不是世間最強!「須木支道苦笑道。
「不,在你的同一輩和所有後輩中,你都是最強的存在。」樵夫沒有火上澆油,打擊須木支道的信心。
「也許再過二十年,你也會達到我這種境界。」
「二十年嗎?」須木支道苦笑,「一境便要二十年!」
包恬恬與古全義在後山山門處被桂園院長與眾教習攔了下來。
到底是誰的命令,能讓你們敢攔住劍神的傳人?
「你們,要攔我們?」包恬恬不解地問道。
一人從所攔之人里走了出來,此人身著宮服,是皇宮里的傳令太
監
他從袖中掏出黃緞的桂皇詔令,恭敬地打開後,用尖細的聲音誦讀︰
「奉天承遠,桂令設曰。後山劍塔自今日起封禁,非有詔不得出,桂園師長代為監督,不得有誤。」
「三君子,接旨吧。」太監傳令耀武揚威道,畢竟他現在代表著桂皇。
「劍塔不歸朝廷管。」包恬恬答了句。
「陛下知道,但桂園歸朝上管不是?何院長,接旨吧。」傳令太監把聖旨遞給何虢杭。
何虢杭雙手恭敬地接過聖旨︰「桂園院長何虢杭接旨,必受皇令。」
「好一個桂園院長。」包恬恬看著山門外的眾人,「虧你們還是知禮懂理的教習,本國的君子有難,在一旁袖手旁觀也就罷了,還落井下石。」
「你們要攔我,就該知道是怎樣的後果!」
「皇命難違。二君子、三君子恕罪。」眾位教習鞠躬致歉。
「還有一道詔令。」這時,傳令太監又道︰
「本國劍塔四君子池沌公德不正、私德不修,流返于煙花柳巷間,又與青樓舞伎有染,難成桂國君子之形象,故褫奪君子稱號,罷黜劍玉。」
「卸磨殺驢!虧我小師弟還在桂國朝堂上叱罵荒國來使,如今卻是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包恬恬的怒火被點燃。
「小三,想讓我看得起你嗎?」
「想。」
「那就把他們都打趴下!」包恬恬指向堵攔在山門外的眾人。
「然而,這個人要死。」包恬恬又指向傳令太監。
「一切都听師姐的。」古全義的手已經放在腰間懸掛的劍柄上。
「想殺我?,我倒要看看一個學會浩然氣的下境宗師到底可以擊敗多少個普通的宗師境修行者。」傳令太監抱著雙手。走到桂園教習身後準備看戲。
「你會知道的。」古全義利劍出鞘,一抹深藍的劍光直指前方,滿有浩然之意。
何為浩然?浩然即為人意,又為仁義。
習浩然者,其心仁義,其舉仁義,故而戰不敗不退。
「噹!」
何虢杭右手提起,一支鐵桿毛筆出現在手上。
筆墨一揮,一個「御」字出現,隔空擋住古全義那一劍。
「三君子,您的浩然氣還差些火侯啊!」何虢杭笑道。
「是嘛,那看我這一劍!」
古全義再是一劍斬出,滾滾如浪的劍氣涌向山門外的眾人。
站在何虢杭身後的桂園大弟子出手了。
只見梁恆嘉食指與中指間夾起一顆透明的棋子,以天地為棋盤,落子于身前。
子落之刻,劍浪一分為二,錯開眾人。
「天觀棋道!」
古全義身後的包恬恬甚是驚訝,數百年來,天觀棋道都未被人參悟,如今梁恆嘉的出手,似乎暴露出他的真正實力。
梁恆嘉一直很低調,他不在乎那些天驕天才的虛名,他只要一個桂園大弟子的稱號便已足夠。
後面的傳令太監也是一驚,一直平平無奇的桂園院長的侍奉弟子居然有與劍塔傳人戰平的力量。
「可惜,若他早一點能被朝廷發現,便能讓朝廷的實力多上一分。」傳令太監暗自惋惜。
威力僅次于浩然氣的天觀棋道,乃是劍神狂三所創,劍神的喜好除了劍外,就只剩下棋了。
奈何劍易學,棋卻難學。
劍只有刺,揀,割,挑,揮幾勢,而棋卻有千萬種下法。
晚年的劍神留下的,除了殘劍外;還有桂園牌樓前那一塊用劍痕刻畫的石碑。
二十年前,一個邋遢的小乞丐看懂了上面橫豎錯亂的棋譜,多年後,桂園院長多了一個伴隨左右的侍奉弟子。
「天觀棋道又如何!小三,揍他。」包恬恬絲毫不給這個算得上是師出同門的師弟面子。
「好 。」古全義斬出第三劍之前,梁恆嘉卻是早已落子。
他那一劍斬不出去是因為有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
古全義感覺肩頭莫名奇妙地多出了山一般壓力,他可不是搬山猿,隨隨便便就搬座山回去放著賞玩。
古全義想要站直,但山一樣的重力壓在肩頭,就算不跪下,他的腰也彎了。
作為劍塔的君子,對敵人卑躬屈膝那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君子以其身之正知人之未正!」古全義拄劍強行撐起身體,硬是挺直了腰桿,」我身正,你身未正,該彎腰的是你!」
第三劍終于被古全義斬了出去。
隨著長劍的斬出,梁恆嘉手里的棋子隨即炸成裂末,兩根手指更是露出白骨。
「劍塔浩然氣,名不虛傳!」只見梁恆嘉捂著手說道。
古全義雖然斬出了第三劍,但他也止步于第三劍,打破梁恆嘉的天觀棋道,已經讓他受了重傷。
「三君子的境界,還有待加強啊。」山門後的何虢杭點評道。
「取欺負我師弟,誰給你們的權力?」包恬恬看不下去,也要出手了。
「三君子,我勸你還是回來吧。」這時,包恬恬耳邊多了一個只有她才能听到的聲音,」君子首受重傷,劍塔如今剩下的最強戰力只有你了,如果你這次出手也受了傷,劍塔便在無人坐守。那劍塔還有劍塔的威名嗎?」
什麼?大師兄居然受了重傷!樵夫到底是什麼境界的修行者!竟然可以傷聖師境的大師兄,聖師境巔峰?還是,更高?聖師境之上還有一境?
「小三,我們回去。」
「不打了?不救小師弟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包恬恬拖著古全義回了劍塔。
小師弟,對不起!師兄師姐不能去救你!≧﹏≦包恬恬心中只有悔恨。
小通天丸入月復,池沌修為直接暴漲一個境界。
「宗師上境?你居然嗑藥,你還真是無恥。」拓跋蕊見狀說。
「反正都要死了,我還顧忌什公」池沌答了一句,之後拉著柔若沖向拓跋蕊。
他要硬闖!哪怕自己死在拓跋蕊手上,他也要把柔若送進桂園。
「硬闖嗎?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拓跋蕊一笑,身後浮現六翼大天使的魂相。
好厲害的威壓!
拓跋蕊只是放出魂相,池沌就感受到了莫大的威壓。
「這就是大宗師境的真正實力嗎?」。
池沌停了下來,打算和拓跋蕊打人情牌︰「我還記得你說過,我從你事手上逃走,下一次見面你會放過我一次。這次我不求你放過我,我只求你讓我妻子進入桂園。」
妻子?什麼時候成妻子了?拓跋蕊覺得池沌已經無恥到了極點。
拓跋蕊不能踏進桂園一步,這是桂皇的底線,否則那便是越界,桂國就有理由讓她留下來。
「要是我不讓呢?」
「那我就只有向你下跪了。」池沌說道。
「無恥。(*▔m▔)」
「但是有用。不是嗎?」
「那你得被我押解回荒國受審,一路上不得反抗。」拓跋蕊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我答應你。」池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不行!」李拜天卻是打斷了他們,」他們兩個必須在死一個,這是王爺給的底線。」
「李拜天,不要忘了你身上流著誰的血!」拓跋蕊之前就不願意與之合作,」吃了幾年桂國的飯,就忘了你自己是誰?」
「我以身上流著那個人的血為恥。」李拜天惱怒道︰「他不配做我爹」
「你倆別少了,有什麼事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誰奉拳頭大听誰行嗎?」池沌想反間二人。
「滾!這里沒有你插話的份。「拓跋蕊二話不說就給了池沌一拳。
「柔若,好好活下去!」池沌在拓跋蕊與李拜天爭執之際,用一股柔和的力把柔若推進了桂園。「去後山,我師兄師姐會保護你的。」
等拓跋蕊與李拜天發現時卻已經晚了,柔若已經被送進了桂園。
李拜天也不能在桂園里動手,因為某個人的存在,只要他進入桂園一步,他就會被抹殺。
「你們選不了,我幫你們選了!」池沌笑道,「現在只剩下我一個,要殺我還是帶到荒國,你們兩說了算。」
「沃日!」李拜天出現在池沌身前,當頭給了他一拳。
池沌整個人都廢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後,身體微微抽搐,沒有半點掙扎起身的跡象。
李拜天的這一拳是要把池沌照死里打的,他根本沒有說什麼只用幾層力。
李拜天又來到池沌身前,抓起他的領子,一拳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一時血肉模糊。
原本玉人般的臉,現在沒了。眼眶滿是血絲,鼻子耳朵也滲出了血。
「住手,你是要把他打死嘛!」拓跋蕊割喉在握,搭在李拜天肩上道。
「不然呢?」李拜天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