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剿一行,痛失所愛墮凡! 第十九章風雪談心

作者︰世發老表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雖然我不知道阿荇是怎麼喜歡上你的,但我覺得她選對人了。」拓跋蕊感嘆道。

池沌卻是一笑。

「我可對她沒多大感覺。」

「貼身匕首是荒國未婚女子贈予情郎的定情信物,那在她送你匕首的時候,你為什麼沒有拒絕?」

「我當時以為那只是普通的做個留念,就毫不猶豫的收下了。同樣我也給了她路歧玉,沒想到被她誤會。不過我要感謝她,多虧了她的匕首,我數次死里逃生。」

「吁~」

拓跋蕊拉停馬兒,她看了看天色,道︰「今晚在這里扎營。」

池沌爬下馬,拖著身體到一塊大石頭邊上倚著,一閉上眼就很快熟睡。

自那一夜一戰後,他都很困。

每每夜幕降臨,池沌都會不自覺地陷入沉睡,不到天明根本叫不醒。

池沌睡了很多個夜晚,但心里猶存那份倦意,而且不消反長,池沌很怕自己某一天睡著後就再也醒不過來。

腐毒的陰影,重新蔓延在池沌心里。

黎明至,大漠上又是一片金沙爍目,耀眼的火球迅速地在天際邊爬升,寒氣似乎遇上天敵,瘋一般地逃竄到地下。

池沌自沉睡中驚醒,他又到柔若死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夜。

看著身前的羊毛氈,許是拓跋蕊為他披上的。

「吃了。」拓跋蕊拿給他一塊肉干和一壺馬女乃酒。

「不餓。」池沌沒有接。

「不餓也得吃。「東西被丟在池沌面前。」至少這讓我心安。」

池沌猶豫片刻後,撿起地上的肉干小口嚼了起來。

吃完,池沌忽然開口說道︰」回荒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想見一見夏荇,不!應該叫端木荇,和她說清楚我和她之間的事。」

「為什麼你突然會這麼想?」

「吃人嘴軟,我看得出你很在意她的感受。我想,你很不願意因為我的關系而讓她恨你。」池沌站起身子,「放心,這次之後,她只會恨我,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

如果他殺了荒國大君,也就是端木荇的生父,那她還會愛上殺父仇人嗎?

想來是不會的。

「我想問問你,如果荒國大君死了,夏相反叛,你會做如何選擇?」池沌問道。

「為什麼你會疑惑這個問題?」

「就當是我擔心端木荇的未來。」

「荒狼是荒國大君的荒狼,我會血拼到底!除非夏相踩過我的尸體,否則我不會讓他坐上君位。」拓跋蕊的答案沒有一絲可以商量的余地。

「難道夏相登上荒國大君之位不比那個意氣用事、驕奢婬逸的荒國大君好嗎?其實你心里也不喜歡他吧,你真正在乎的其實是端木荇,其實你喜歡她。」池沌知道拓跋蕊對端木荇的愛就像男女之愛。

她只是被困在了一個女孩的身體里,不敢表達自己對端木荇的愛意。

純結的百合之戀,但這卻是拓跋蕊深藏在心里的秘密。

「沒錯,我愛她。」拓跋蕊沒有掩飾,說出心里的話。

「夏相要想正當地篡位,有兩個方法︰一,荒國大君意外身死,夏相迎娶荒國公主;二,荒國大君昏庸無道,朝中大臣為保國家社稷,冒死起義。」池沌看著拓跋蕊的眼楮,「那麼你願意選哪種?」

「我……」

「別告訴我。」池沌轉身離開,」你是要告訴的人,是你自己。」

「再找一匹馬吧,我倆同騎一匹馬,太慢了,慢得快趕不上好戲開始。」

拓跋蕊感覺池沌像是變了一個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頹廢的樣子。是什麼讓他重新振作起來?

「沒見過你這麼想死的。」雖然嘴上說著,但拓跋蕊還找地方給池沌買了一匹馬。

池沌與拓跋蕊,兩人兩馬,一前一後,行進于荒原小道。

一路上,原上冷風如刀,以大地為砧板,視北境眾生為魚肉;萬里飛雪,將世間作洪爐,溶萬物為白銀。

時間好快,轉眼入秋,北境比南邊冷得快一些。

這雪下了幾天,終于止住了,但呼嘯的寒風還在肆虐。

池沌與拓跋蕊駕著馬,踏破冰雪,雪地上,留下後方一串長長的馬蹄印。

池沌哈了口氣,自馬褡褳上取來馬皮酒袋。

他大口地灌著酒的同時,也大聲地咳嗽,不停地咳嗽,也使得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病態的嫣紅。

仿佛地獄的烈火,正在灼燒他的與靈魂。

喝了酒,他拿起一把小刀和一塊杉樹木頭,開始雕刻一個人像。

刀鋒薄而銳利,可他的手卻笨拙。

那是一個女孩的人像,在他無數次小心翼翼的落刀下,人像輪廓與線條漸漸清晰,她很柔美。

池沌眼角布滿了皺紋,每一條皺紋都好像在訴說他的不幸。

他那雙眼楮,因為幾個夜晚的熬夜,布滿血絲,但他眼中泛著的詭異紅光,卻是不正常。

正是因為魔種,他才活到如今。

人像終于完成了,池沌痴痴地瞧著那木頭人像,也不知瞧了多久,他下了馬,走在雪地上。

找了一個可以遠遠看到汐國的位置上後,池達在雪地上挖了個坑,將那剛剛雕好的人像深深地埋了下去,然後痴痴地站立在雪地前,呆上一會兒。

上馬趕路後,他又拿出一塊杉樹木頭,重新雕刻,仔細琢磨著下一秒在哪里落刀比較好。

拓跋蕊也習慣了他這一路的操作,無法埋葬愛人,池沌便換了一種尋求解月兌。

池沌的手指凍僵了,臉也被凍得通紅,身上披著的羊毛毳上落滿了雪花。

池沌感覺到寒冷,身上不自主的打顫。

墮凡之後、池沌就想風燭殘年的老人,保暖身子的方式只有添加衣物。

「你很冷嗎?」拓跋蕊問。

「還要問嗎?我都打冷顫了。」池沌一邊打抖一邊回答道。

「要不要我為你輸入一些魂力來御寒?」拓跋蕊關心地問。

池沌不僅沒有接受她的善意,反而反感地說道︰「別忘了,我們是敵人。你不能對我有一點關心,從現在開始到我被上死刑架,你都要漠不關心地在一邊看著。」

池沌還是為了拓跋蕊好,如果她在大君這邊也不討好,到那個時候,她會和他是一樣的下場。

「你要記住,你這輩子唯一能在意的人,只有阿荇。」池沌斬釘截鐵地說道,「好好保護她,你有大宗師的境界,夏相不會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去殺你。」

拓跋蕊听後,反而是笑了,笑起來能讓初雪消融。

「你這麼說,我都有點想讓你和阿荇遠走高飛的心思了。」

「你可千萬別再麼想了,我和她,終究里走不到一起的。」池沌感嘆了一聲,拎起另一壺酒喝了起來。

「給我也喝點。」拓跋蕊向池沌伸手,池沌把酒袋丟了過去。

「酒很烈,別一次喝太多。」池沌可不是怕她嗆著,而是怕她一口氣把酒都給喝了。

拓跋蕊打開酒袋,仰頭喝了一口,瓊漿灌入玉口,少許濺出的晶瑩酒滴沿著嘴角滑落,最後落進那不可看的深處。

只是一些粗制的谷物烈酒,雖然味道不夠醇甜,被足夠烈,荒國人喝酒,就是要喝烈酒。

拓跋蕊把酒袋再丟還給池沌時,重量幾乎沒有了。

「嗝~「拓跋蕊喝完後打了個嗝。

「駕!」拓跋蕊鞭打馬臀,疾馳而去。

烈酒快馬美人,池沌當追!

拓跋蕊是故意把酒喝光,她是不想讓池沌再繼續麻痹自己。

自始自終,池沌都沒有從失去摯愛的痛若中解月兌出來,表面上所表現的釋然不過是強行演出來的。

池沌追了上去,冷風如刀,割劃臉龐。

刺殺荒國大君成功後,池沌也完成了他要做的最後一件事。

縱然他心里很想報仇,可是自己已經時日無多,有報仇的心卻無報仇所需要的力量。

世上沒有任何一種藥可以救他,除非他能直接從凡人境直接沖到大宗師的境界,引動天地魂力洗體淬身,這樣才能救自己。

當今世界,又有誰能越過三境直接步入大宗師境,池沌所想所做乃是天方夜譚。

如果池沌選擇這條路,沒有老師,沒有人可以引導他,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模索。

走得快,很快就會到一段路的終點,走得再慢,最終還是會到這一段路的終點。

拓跋蕊與池沌,到了王城。

王城依舊像一條攀附在山岳間的黑色巨龍,不動而威嚴自在。

城前的石橋上,戒備森嚴,兩百余名荒國修行者兩列排開,面帶警惕之色,右手始終放在兵械的把柄上。

不知他們是在歡迎拓跋蕊的載譽歸來,還是擔心池沌依舊有萬軍從中過,片傷不帶身的力量。

他們時刻像鷹隼一樣盯著池沌的一舉一動,池沌下了馬,步行過橋,兩邊安靜無聲,只有山風呼嘯而過。

走著走著,池沌忽然踉蹌了一下,數十人幾乎同一時間出手,數十把兵刃馬上就搭在了池沌的身上。

「哼!」池沌哼了一聲。

「一個廢人,都把你們嚇成這樣。荒人,不見得有那麼豪橫。」

「劈啊!」

鞭聲一炸,池沌背上多出一條血淋淋的傷口。

池沌痛得跪倒在地。

「你有什麼可豪橫的!」拓跋蕊收鞭,駕馬走過。

「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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