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相川雨生身邊好看的人很多。
但是弧月鏡雪下是絕對騰不出時間來做這種事情的,上櫻空風理由也大致類似,而天河夏里,雖然完全不缺錢,但是相川雨生要是問了,很大可能真的會來。
但是這意味著以後的工作時光都會變得很頭疼,得不償失。
白弦奏則完美的適配這個崗位。
招聘的所有要求她全部滿足,而且和自己一樣缺錢,對于時薪這麼高的工作也一定不會拒絕。
給人的感覺又很舒服,和她成為同事一定不會有什麼困擾。
「店長,我還真有一個人選,我試試能不能把她叫過來。」
「還真有啊,很好,要是相川你能把合適的伙伴叫來,我給你發一個推薦紅包怎麼樣。」本來只是隨便說說的松浦隆二,詫異的扭頭,隨後笑著說道。
「紅包自然是必不可少的,還有一點啊,如果我叫來了,我朋友的時薪怎麼說也要和我一樣1800吧,別省這50了店長。
歡迎光臨,請問您需要點什麼呢?」
店里又進來了客人,相川雨生起身迎接,同時對店長說道。
「這個倒是沒有問題,反正你讓你朋友打上面的電話聯系我,或者直接和你一起來店里就行了,店鋪你先照看一下,我出去吃個晚飯,還得順便幫你帶盒飯呢。」
「這條項鏈5500,上面是藍色水晶,戴起來會非常閃亮,購買的同時會贈送一條價值1500的別針,就是這款,挺實惠的,客人您可以考慮一下。」
相川雨生帶著客人在項鏈架前介紹,用手對松浦隆二比出了一個‘OK’的手勢——
「歡迎下次光臨。」
將這名客人送走,紙鈔整理好放進收銀機,相川雨生迎來短暫的閑暇時光。
那只飛蟲還在掙扎,翅膀的煽動聲在這個時候能細微的听到。
拿出手機,相川雨生找到白弦奏的line。
其實也不用找,因為這麼多天過去了,她的聊天框還在主界面上——雖然兩個人添加好友後,到現在一次都沒有聊天過,聊天記錄還是一片空白。
「白弦同學,現在有空嗎?」
等待了幾分鐘,消息仍然是未讀,相川雨生猜測她應該是在打工,正好店里又來了一個客人,便先放下手機。
「嗯,怎麼了嗎,我在打工。」
等到招呼完的時候,手機已經得到了白弦奏的答復。
「是這樣的,我這里有一份來錢快的工作,我覺得很適合你,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是要求長的好看的那種嗎。」
「這你也知道。」
「以後不要再聯系了,沒想到你也是這種人。」???
發生了甚麼事了?
看著手機里回復的消息,相川雨生有點迷茫。
自己是哪種人。
「我不會靠身體賺錢的,刪除了相川君,不見。」!
「等等等等!」
「誤會了!」
「別刪!」
「冷靜!」
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形容在哪里出現問題的相川雨生,見白弦奏打算刪除自己的line好友,連忙發出幾條消息勸阻。
「你等我一下,我給你拍個工作招聘要求。」
看到消息變成已讀,而不是被刪除,相川雨生松了一口氣,跑到門外將A4紙上的內容拍下,發給了白弦奏。
「圖片.JPG」
「是正經工作,也是我一直在打工的地方,時薪比其他地方高很多,因為這個也確實要求長得好看,只不過我剛剛的描述出了一點問題,抱歉。」
「啊~不好意思!」
「是我誤會了相川君!」
「對不起對不起!」
東京另一側便利店里的白弦奏,此刻臉紅的仿佛一擠就會滲出水,將手機放在自己兩條大腿夾成的縫隙之中,雙手掩面︰
「丟死人了~」
就是說啊,一個看起來和相處起來都這麼舒服的人,怎麼會建議自己去做這種事。
緩和了好一會兒,白弦奏才將雙手從臉上拿開,似乎是因為實在太過于羞恥,漆黑瑰麗的眼眸旁,稍稍泛點紅色——真羞恥哭了。
重新拿起手機,看著有些些許裂痕的屏幕後面,相川雨生發來的‘沒事沒事’還有幾張表情包,白弦奏回復消息︰
「我感興趣的,請問這個工作的地址是在哪里啊。」
時薪將近比現在便利店的工作高了一倍,白弦奏不可能不感興趣。
「位置。飯田橋一丁目環都町1-11,店名是‘GRANDMOTO’,我們店的燈光在這條街道是比較顯眼的,你過來之後很容易看到的。」
點開位置,白弦奏計算了一下從學校去禮品店花費的時間,是可以安排出這樣的時間的。
「非常感謝!我會找時間過去面試的,再次感謝相川同學!」
「別客氣,我招到人店長會給我發紅包,我也是為了我自己,記得打扮的更漂亮一點,一下子就能把我店長震撼住求你來工作的樣子。
不要讓我的紅包打水漂。」
「嗯嗯,好的!」
消息由未讀變成已讀,不過不再有回復,白弦奏將手機小心的放回圍裙口袋里,繼續整理著超市的貨架。
眉頭微微蹙著,在思索著什麼——
帶著盒飯,結束工作的相川雨生回到居民樓。
淡淡的月光照亮著幾朵孤零零的雲彩,同時透過窗戶打亮樓梯的每一個拐角。
淡白色的光很有意境,相川雨生甚至故意輕緩的走路,不去觸發聲控燈來打破這種氛圍感。
走到四樓,自己的家門口被人貼上了一張小單子,相川雨生蹙眉,水電欠費了?弧月鏡雪下不是說替自己包了水電嗎?
輕輕的一跺腳,聲控燈亮起,相川雨生撕下貼條。
「快下樓,有要事相商。——愛你的天河夏里愛心。」
喔,原來是垃圾小廣告。
扯了扯嘴角,相川雨生打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用手機找到天河夏里,輸入,發送消息。
「什麼事?」
「可惡,你為什麼不下樓!」
「因為我一想到我已經走到四樓,還要下樓再上樓,做這麼多無用功,我就渾身難受,像是有螞蟻在身上爬。」
「你可以不上四樓直接睡在三樓的。」消息的後面還跟著一顆愛心。
「我身上螞蟻更多了。」
相川雨生是個木頭,或許吧。
「周末可以挑一天和我去清明神宮嗎!拜托了雨生君!」
「容我拒絕。」
還站在玄關的相川雨生,听到了後面傳來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