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是否想要抓住這樣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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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在天河夏里的幫助下,原本需要十五分鐘就可以吃完的飯,在半小時後,就堪堪吃完。

並沒有留在相川雨生的家,吃完午飯後,兩個人便又回到了樓下。

「你在找什麼?」看著跑到客房改制的儲物間的少女的背影,相川雨生詢問道。

「找到了!」天河夏里翻出一個還算大的箱子,回答說道︰「之前衣服買太多,店家給我送的積木禮品,下午我們就玩這個吧。」

「搭積木,你小孩子啊,我十六歲的時候泥巴都不玩了。」相川雨生走上前接過箱子,里面的確是許多各種形狀的積木,說道。

「你不玩泥巴和積木有什麼關系。」兩個人走到客廳,在天河夏里的指示下,將積木一股腦的倒在了瓷磚地面上。

「我的意思是,對男生而言,泥巴是比積木更有吸引力的東西,我泥巴都不玩了,還會對積木有興趣嗎?」相川雨生用「你不懂」的眼神看著她。

其實這點也是騙她的,相川雨生至今還覺得泥巴真好玩,這種東西比定型的積木好玩多少倍?

「十六歲不玩」的意思是十六歲開始要臉了,不會無所顧忌的蹲在路邊玩了而已。

「那我的意思是,對男朋友而言,女朋友想玩的,男朋友再不想玩,嘴上也必須想玩,身體也必須陪同。」

少女學著他的句式,也用「你不懂」的眼神,她強調道。

「好的,我好想玩積木啊,並且好想陪你玩啊。」相川雨生點點頭,毫無情感和語氣起伏的陳述。

「好耶。」天河夏里似乎完全听不出敷衍,從箱子底下的卡片里抽出一張,擺放到了兩個人前面。

「我們比賽吧,就看誰能最快的搭建出這個,在不看說明書的情況下。」

「喔?那我問一下,這種比賽的話,男朋友他可以贏嗎?」相川雨生挑挑眉,將視線看向樣例圖。

「當然可以啊,女孩子才沒那麼霸道。」天河夏里立刻說道。

「那你輸定了,開始吧。」相川雨生冷笑一聲,眼里燒起斗志。

「開始!」

相川雨生眼里的斗志越燒越烈,越燒越烈,隨後熄滅——在他已經搭一半,天河夏里才搭完一個底座之後,某位少女「手滑」把他的推倒了一半。

「對不起對不起」天河夏里道歉。

「沒事。」相川雨生沒忍住的笑了一聲——因為少女的道歉太假了,「但是我對你有個建議,比如道歉的時候把嘴邊的笑容收一下。」

「不好意思,下次會注意的。」天河夏里捂住嘴,虛心接受,彎彎的月牙里卻仍可窺見笑意。

相川雨生索性就慢慢搭建,不再追求速度,而是整齊的美觀,或許是男生的空間想象能力比女孩子要好一些,即使這樣,相川雨生也比她快了許多。

他已經做好了旁邊少女再次手滑的準備。

「相川君!」

「怎麼了?」听聞她的呼喚,相川雨生抬起頭看向她。

「有飛機誒。」天河夏里指著窗戶的位置說道。

「哪里呢?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飛機了。」沒想到是這個方式,有自己的幾分本事,相川雨生壓住笑意,臉上反而浮現出震驚的神色,連忙扭頭看向窗外。

蔚藍色的天空,橙黃的光芒肆意的灑下,天河夏里居然沒有騙自己,的確有一架飛機正劃過天空,書寫著分割蒼穹的飛機雲。

身後有聲響,相川雨生也不聞不問,繼續看著飛機的軌跡,直到窗戶見不到它的聲音。

相川雨生扭頭,天河夏里卻仍然在盯著相川雨生的建築,似乎在仔細分析著為什麼要這樣搭建。

「你要不直接把我的挪走當成你搭的算了。」相川雨生提出了建議,並且再往上面搭了幾個方塊,這樣就已經接近完成了。

「好主意!不過你怎麼回頭了。」天河夏里眼楮一亮,隨後抬頭,不滿的和相川雨生對視。

「飛機飛完了。」相川雨生聳聳肩,指著窗戶說道。

「那你找點別的東西看呀。」

「還有什麼好看的。」

「我家這邊的窗戶,時常可以看到樓下有美女經過的喔,每天都有。」少女說的很認真,「騙你我是小狗。」

「真的?你不會等下學小狗叫兩聲吧?在美女這件事上被騙,我會生氣整整三秒鐘。」相川雨生狐疑的看著少女。

「當然是真的!我發一個誓,騙你我和小報告巫女成為最好的朋友,這樣信了沒有?」

「我信了。」相川雨生重重的點頭,起身飛奔向窗戶,因為天氣原因,沒有開窗,他貼在窗戶上直勾勾的看著樓下過往的行人。

五分鐘後。

「相川君我搭好了,你輸了,你個笨蛋!」少女雀躍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揉了揉發酸的眼楮,相川雨生轉身敷衍的鼓掌︰「恭喜你,實至名歸。」

「我們換一個搭吧,這次允許看說明書!」少女思考了一會兒後說道,靠想象實在是太廢腦子了。

「我要蹲守一下傳說中的美女,暫時沒有空。」相川雨生擺擺手,長的好看的人,對于好看的評價會更高。

能被天河夏里稱之為美少女的人,相川雨生真的想見識見識!

「別蹲啦,你現在見不到的啦。」

「你果然還是騙我了,甚至不惜和上櫻成為好朋友,我要開始生氣三秒鐘了。」相川雨生傷心的捂住胸口。

少女眨了眨狡黠的美目,思考一會兒後點點頭︰「那你再蹲守一會兒吧,先別生氣了,三分鐘之內就會出現了。」

「這麼篤定?」相川雨生眨眨眼,又看了眼樓下的過道,意識到了不對勁。

再扭頭,天河夏里已經在玄關處換鞋。

相川雨生︰╮(╯▽╰)╭,但並沒有阻止她。

果不其然,三分鐘之後,穿著卡其色連衣裙的天河夏里,在樓下朝他揮手。

相川雨生早已經打開窗戶,單手撐著自己的臉頰,帶著果然是你的無奈神情,在此等候。

「你好啊,美女!」配合她的揮手,相川雨生大笑著說道。

「你好啊,帥哥!」

「可是這樣,你看不到美女啊,你還是在騙我,你要和上櫻成為最好的朋友!」相川雨生在樓上喊。

「我沒說我可以看到啊,我說的是我的窗戶可以看到。」天河夏里在樓下喊。

「算你狠,快上來吧,樓下熱。」

「好!」

「別在外面大聲的喊我名字。」樓上的樓上,上櫻空風探出頭,垂眼冷冷的看著相川雨生。

「我在幫你交朋友,另外,我喊的是你的姓。」相川雨生仰頭,笑著和巫女小姐打了個招呼。

「呵。」美麗的面容不再,只有毒辣的太陽懸于天上。

相川雨生也關上了窗戶。

這樣說的話,即使天河夏里說她能看到美女,也是沒錯的,幸好沒深究,這棟樓的窗戶真幸福,每天都可以看到平平無奇美少女和天下第一美少年。

又搭了幾輪之後,天河夏里就對比賽這個失去了興趣。

原因無他,單純就是因為一直贏,太簡單了,沒有意思,獨孤求敗。

「你在干嘛呢?」少女在一旁看著相川雨生,問道。

「噓,說話稍微小聲一點,不要吐氣把他弄倒了。」相川雨生用十分低的音量說道。

他正在將長條形積木立著疊高,地基和每一層都只有一塊,現在整體已經搖搖欲墜了。

「喔。」少女也小聲的點點頭,甚至屏住了呼吸,睜著她那明媚動人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積木「樓」。

天河夏里是個很有分寸的少女,如果現在只有幾塊,很輕易就可以復原,她說不定會作弄相川雨生,故意弄倒之類。

但是現在已經堆到了接近相川雨生臉的高度,每再放一塊,她都能感受到相川雨生發自內心的成就感,她不會在這種時候這麼做——她是調皮,但不是傻。

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用眼神展示著崇拜。

「嘩嘩——」

積木塔終于是在馬上要超過相川雨生臉的時候,因為新的一塊下落的時候重了一點,沒有放穩,不堪重負的倒塌下來。

「可惜可惜。」相川雨生搖搖頭說道。

「你好菜喔。」天河夏里眨眨眼。

「已經是人類極限了,在不用術法的情況下,沒有人可以比我做的更好了。」相川雨生絲毫不要臉的吹噓著。

「我來挑戰你!」少女說道。

「有請。」

「坐著別動。」

「干嘛?」相川雨生看著起身的少女。

「你知道有句話叫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嗎?」

「沒听過。」

「孤陋寡聞。」天河夏里無可救藥的看了相川雨生一眼,抱起一堆積木在懷里,將一塊積木放在了相川雨生的頭頂。

「現在听過了。」知道少女目的的相川雨生,朝她翻了個白眼。

「別亂動,雖然已經超過你了。」輪到少女轉換為專注的神色了——雖然現在還只是在擺放第二塊。

相川雨生眨眨眼,突然說道︰「我建議你站到我的後面。」

「為什麼,後面不會哪里好擺吧。」

「不,和積木無關,你要不要看看我在看哪里。」

圓潤優美的曲線,現在距離相川雨生的鼻尖,身子不到一厘米的距離,而相川雨生的視線,更是鎖定在鎖骨下面的白皙之中。

這件連衣裙其實很保守,除了鎖骨及以下一小片區域之外,根本沒有露的太多。

果實堪堪露出一個邊緣,除非以相川雨生的高度並且近距離俯視少女,不然根本連事業線都看不出一點端倪。

這就是天河夏里平時的衣著,姣好的身材從不顯露于外。

但是現在情況不太一樣——天河夏里此刻是彎著腰的。

垂落的曲線下,相川雨生的眼里能夠看到果實上半部分完整的情況,如果不是內衣的阻礙,或許可以看到更不合適的東西。

「就算是給你的福利好了。」天河夏里聞言身形一頓,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繼續專注的搭著積木,「反正你也模過了。」

「請不要說這麼容易讓人誤解的話,我需要維護我自己的聲譽。」相川雨生說的義正言辭。

「那你別看了,你可以閉眼的吧。」

「我閉了。」

天河夏里彎腰的更深,這是她見過的相川雨生眼楮睜的最大的時候。

「你管這個叫做閉眼?」她笑罵道。

「不是,我剛剛的意思是,我把我維護自己聲譽那部分的良心給關閉了。」行為被發現,相川雨生也不羞恥,十分自然且流暢的說道。

天河夏里沒有回答。

兩人雙眼的距離不到三厘米,相川雨生可以清晰的數出少女的每一根眼睫毛,更可以看清楚她美麗瞳孔下的自己。

她的雙眼像是有著無窮的魔力,蕩漾著動人的波紋,像是春日高山解凍的泉水,明明只要視線往下一走,就可以看到因為彎腰更深而展示更多的領域,但就是移不開,那里根本沒有了吸引力。

她的雙唇動了動,又閉合。

「別動,搭積木呢。」這才是天河夏里最終說出來的話,隨後抬頭,繼續在相川雨生的頭頂上,努力搭建積木。

「再說了,我現在不是你的臨時男朋友身份嗎?那我看一看,也是很合理的吧?」安靜又持續了幾秒,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並不合理,」又搭上了一塊,天河夏里嘴里發出一聲很輕的歡呼,隨後漆黑純粹的眼珠向下掃了一眼︰「這可不是臨時男朋友可以看的,所以才被叫做福利。

如果你是永久的男朋友,別說看或者模了,你想怎麼玩都是你的權利。」

「怎麼樣,會有興趣嗎?」天河夏里眼神重新專注在積木上,嘴上卻問道。

「和這麼美好權利對等的,還有非常殘酷的義務吧。」相川雨生輕笑著說道。

政治上的知識點,權利和義務是對等的。

「但我期待那天,因為對我來說,只有美好的權利。」天河夏里說道。

「是今天的你。」相川雨生強調。

「我還期待明天的我,後天的我,未來的我,所有的我。期待的事和物,和現在我期待的是同一樣的。」天河夏里帶著溫柔的笑臉,看向相川雨生︰「你期待嗎?會和我一樣期待嗎?」

潔淨無瑕的肌膚,在光芒的輝映下,像寶石一樣璀璨耀眼。

「我——」相川雨生抬頭。

「嘩——」頭頂的積木也隨之轟然倒塌。

「哎呀,我的積木塔!我好不容易疊這麼高,我都還沒來得及拍照。」天河夏里惱怒的跺腳,起身,居高臨下,用不滿的視線看著相川雨生。

「怎麼賠償我。」

「我切月復謝罪?」

「可以,我去拿刀,不過比較重要的一點是我會在上面施加術法,保證能破開你的肚子。」

「嘶——那容許我換一個賠償法。」面對如此細心的女孩子,相川雨生皺眉思考。

天河夏里往刀上施加術法的時候,上櫻空風應該會來救自己的吧?

「算了算了,我再堆一次,這一次你就算死了也不許動,知道嗎?」天河夏里揮手說道。

「知——」

「不許說話!」

「嗯嗯。 」相川雨生已經閉上嘴,並且做出在嘴上拉拉鏈的動作,也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眼前風光依舊,是濃郁到化不開的白皙。

相川雨生直勾勾的看著眼前,卻並不是在記住這樣的畫面。

雙眼也並沒有聚焦在眼前無比的風景,他在思考自己會說出的答案。

「我——」

「不期待。」

抑或是。

「也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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