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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十日,周一,距離明川四十周年的周年祭,只剩下十天。
天氣還算舒適,但是相比前天的時候已經提溫不少,厚重的外套穿著一定會覺得熱。
今天是關于周年祭的禮儀培訓,早在周末的時候,江川優子就通知自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雨宮千染和她說了相關內容的緣故,江川優子在通知自己之前,強調了一下如果不願意,真的可以直說沒關系,她不會介意的。
不過相川雨生還是答應了。
因為平時學生會活動,都是需要一下課就去,養成這個習慣的相川雨生,來到禮儀部的時候,里面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門都還沒打開。
試了一下把手,門被鎖了,相川雨生背靠著門口的牆壁,拿出口袋里的單詞卡本,開始背誦。
卡本是上櫻空風給自己的,上面的每一個單詞都是她考慮了自己的英語水平,提供的合適當前自己背誦的單詞。
很好用,比容易分心和各種因素干擾的手機要好用多了。
「這麼早啊,相川同學。」江川優子過了幾分鐘後,出現在樓梯口,看見相川雨生已經在等待之後,小跑過來開門。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對方友好的道歉。
「沒關系,是因為我之前去會長室習慣了,是我來早了。」
「請進請進,我先去換個衣服和鞋子。」禮儀部設立在這里的原因,是因為五樓走道的盡頭,有專門的更衣室可以讓她們換衣服。
江川優子離開後,相川雨生打開活動室的燈光,活動室很大,更有兩面牆壁全部覆蓋著鏡子,桌椅不多,並且放在角落,不過有好幾張地毯。
走到角落的位置坐著,繼續看著單詞,相川雨生等待人齊。
陸陸續續,禮儀部的人都來齊了,活動室內響滿著高跟鞋擊打著木質地面的咯咯聲。
「第一次穿高跟鞋嗎?」
「是誒,走起來真的好奇怪,不過我可以適應!」
「幸好你買的是低跟厚底的啦,要是買我們這種,你可能走路都不會走了,這超難習慣的,而且要是跟正好踩到洞里,還很痛苦。
不過,天河你這樣穿,又好看了不少,而且這樣的身高是不是你稍稍抬頭,相川同學稍稍低頭,你們就可以親到了!」
「有道理誒,那我得常穿高跟鞋,早點習慣才好。」
「我也這麼覺得。」
「到了,誒,相川同學呢?」
聲音由遠到近,逐漸傳來了兩位少女的交流聲,相川雨生挑了挑眉,收起了手里的單詞本,放進口袋里,抬頭看向聲源。
一位禮儀隊隊服少女,和校服少女,正站在門口,四處的張望著,很快就發現了坐在角落里的相川雨生。
「surprise!」天河夏里大聲的說道,同時揮舞著她的一只縴細的手臂,起步似乎是想奔跑,不過跑了幾步之後,少女低頭看了一下高跟鞋,改用快速的小碎步走了過來。
「相川君你怎麼走的這麼快,本來還打算跟你一起過來的,結果一下課,我收拾完課本轉頭你就不見了。」
走近後,天河夏里用著埋怨的語氣說道。
「你怎麼也來了。」等到少女在自己身邊坐下後,相川雨生問道。
「宮澤邀請我的呀。」
「嗯嗯,沒錯,我和江川部長說了之後,她也很歡迎天河來喔,畢竟天河這麼好看。」同樣靠近的宮澤真央,有些得意般的說道,同時向相川雨生眨了眨眼楮。
應該是‘就算你知道我這是僚機行為,你也拿我沒有辦法吧’——相川雨生對這個眨眼的理解。
「什麼意思,不歡迎我?」天河夏里追問。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相川雨生「熱烈」的鼓掌,掌聲有氣無力。
「哼!不歡迎也沒用,這里不是你的地盤。」听出語氣的敷衍,少女抱著自己的手臂,撇過頭。
「我思考一下。」
「思考什麼?」天河夏里馬上轉頭問道。
「思考怎麼和江川部長說我要退出周年祭的禮儀活動這件事。」相川雨生模著下巴,沉穩冷靜的說道。
「不可以當背信棄義的小人!」天河夏里咬牙切齒,蓄力,用她不大的拳頭,狠狠的打在了相川雨生的手臂上。
「不行,必須留著,就算我用掉那個可以過分一點點的請求好了!」見相川雨生沒反應,似乎真在考慮這樣該怎麼措辭,少女強調道。
相川雨生輕笑,扭頭看著她︰「不用了,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我本來就沒打算走。」
雖然或許可以通過這樣的方式抵消掉這個請求,但相川雨生不想,他覺得這樣不好。
「你騙我!你買泡面一定沒有調料包!」天河夏里松了一口氣的同時,有些羞惱的說道。
「抱歉,除了盒飯就是自己做飯,我很少吃泡面,就算沒有調料包,我也可以用家里的調味品調味。」
「那你買方便面打開里面全都是調料包!」
「嘶——這樣的話,就有點惡毒了,女人真恐怖。」
「是女孩!」
無論是已經‘二十二歲’的女人,還是十七歲的女孩,對于年齡的敏感程度,都是如出一轍。
「那你吹奏部那邊呢,你們不是也要登台表演的麼?」突然想到這點,相川雨生詢問。
「那邊也參加啊,沒什麼問題的。」天河夏里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沖突的聳聳肩。
已經換上了禮儀隊隊服的江川優子,在鏡子牆壁面前拍了怕手,三人見狀,從位置上起身,向大家聚集的地方靠攏。
余光注意到天河夏里的身高,確實如宮澤真央所說,現在的高度差,很適合站著親吻。
兩位少女向前面一點的位置湊了過去,相川雨生則因為身高,站到了人群的最後面。
大部分人都穿著統一的禮儀隊隊服,不過也有著少數的‘外來者’,穿著明川的校服。
以男生為主。
「今天可能是我們部門男生最多的一次了。」等到大家都靠過來之後,江川優子笑著說道。
禮儀隊成員們哄笑。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我們禮儀隊也終于可以實踐這個準則了。大家現在兩兩分組,到時候分配每個人負責的區域的時候,可以按照組別來,不過男女不限哈,沒有說一定要一男一女。」
江川優子隨後說道。
「對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這個說法,我覺得不對,明明是‘男男搭配’要好得多。」腐女宮澤真央毫不猶豫的小聲質疑道,隨後轉身,對身邊的天河夏里說道︰
「天河,我就不做你道路上的絆腳石了,你趕緊過去,和相川同學一」
稱職的僚機話卡住了,因為她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天河夏里已經不見了。
宮澤真央扭頭,果不其然,天河夏里已經站在相川雨生的身邊,同時朝自己揮手,算是打招呼,相川雨生的表情十分平澹
好快。
「和我一組!」少女揮手完畢後,抬頭說道。
「知道了。」相川雨生了然的點點頭。
「在開始訓練之前,還有兩件事喔。」活動室內嘈雜了一陣,很快算是分完組別之後,江川優子說道。
「第一件事情呢,是關于周年祭當天,我們要穿的衣服,並不是我們的隊服。」江川優子指了指身上的服裝。
「當天我們要穿的是全新的,周年祭特制的衣服,」隨後江川優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遺憾,「衣服呢是學校已經選定好的,很可惜,我們之前的意見沒有被采納,不過衣服樣式圖我已經看過了,到時候發在群里,也還是蠻好看的。」
「因為要貼身嘛,所以肯定是要定制的,這個費用不需要我們出,現在的問題是大家的身體數據有沒有變化。
數據我會在明天晚上匯報給學校,默認的數據是︰禮儀隊成員是當初入隊時量的數據,非禮儀隊成員是當初制作校服時春假量的數據。
數據有變化的同學請務必在明晚之前,將新的數據匯報給我。」
和自己無關,相川雨生的數據已經完全定型,估計一點變化都沒有。
「啊,這樣晚上得去量體了。」身邊的少女有些苦惱的說道。
「長高了?」相川雨生側過臉問道。
「胸變大了。」天河夏里將手放在自己被撐起的校服上面,用手捋過襯衫,捋平上面的褶皺,圓潤滾圓的曲線繃緊。
「咳。」氣沒順上來,相川雨生咳嗽了一聲,有些哭笑不得。
「這樣啊,那是得量了。」
「你剛剛偷看我胸部了吧!」少女叉腰質問。
「沒有,更正一下,不是‘偷偷’,剛剛是光明正大的看的。」相川雨生不屑的說道。
「你臉皮變厚了耶,相川君。」看自己的質問沒有得到預料的結果,天河夏里嘖嘖說道。
「我上有髒東西。」
「沒有啊。」少女身體向後傾靠,看了一眼相川雨生的校褲,並沒有看到哪里髒亂。
「我這樣說你就會看我的,同理,在你說出的‘胸變大了’這種話的時候,正常人都會去看一眼。
總結︰我並不是厚臉皮。」
但是在自己說出‘胸變大了’的時候,相川雨生也看了一眼少女隆起的襯衫——至于這個行為合理不合理,相川雨生就不知道了。
合理嗎?
「切~」
「明晚九點我就會報數據喔,大家記得發我。」
「關于第二件事,就是我們周年祭的報告大會上,需要總共六個主持人,三男三女,我這邊有兩個名額,大家誰有興趣嗎,只要不怯場,語言正宗沒有地方口音就可以。」
江川優子說說完,看向大家。
「有興趣嗎相川君,只要你去我就去。」天河夏里拉了拉相川雨生的袖子,詢問道。
「沒這個打算。」
「可惜了,我看這種活動的主持人,女生穿的都是像婚紗的裙子,男生穿著西裝,可以有結婚的感覺誒,還不感興趣嗎?」天河夏里‘誘惑’道。
「抱歉,更沒有興趣了,我一想到全校人都可以听到的話筒在你的手里,我就渾身不自在,總感覺會出事。」
天河夏里眼楮一亮。
「我唔!」
舉起到一半的手,被相川雨生死死的鉗制住,打算報名的話語,還沒有開始,就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
「冷靜!」相川雨生後悔自己的多嘴,原來天河夏里根本沒有想到這一層。
現在就算自己不去,也難以想象擁有話筒的天河夏里會做什麼事了。
她必不能當主持人!
一切為了周年祭的活動正常展開,身為學生會會長助理,自己有必要承擔阻止他的責任!
「唔!唔!」天河夏里瞪大了眼楮,試圖從寬大的手掌下面發出自己的‘吶喊’。
相川雨生只能捂的更緊,同時又因為一只手要鉗制住她的兩只手,只能通過環抱的方式。
「相川同學,還是天河同學,你們要說什麼嗎?」江川優子注意到了兩個人,好奇的詢問道。
眾人的視線看了過去。
相川雨生站在天河夏里的後面,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另外一只從少女的腰側位置,死死箍住她的細腰——包括雙手。
很像天河夏里被相川雨生劫持了。
「沒有啊。」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相川雨生一臉茫然的搖搖頭,「江川部長,你繼續,我們這里沒事。」
「唔!唔!」被劫持的少女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你們這是?」
「他們是在打情罵俏吧。」僚機宮澤真央下關定論,她要‘掌控輿論’,幫助自己的好友拿下相川雨生。
「差不多差不多。」相川雨生笑著點點頭,隨後按著少女嘴巴的那只手,上下使力,天河夏里也‘自願’的點頭。
「我欠你一個可以過分一點點的請求。」相川雨生附耳輕聲說道。
耳邊傳來溫潤的熱氣,天河夏里只覺得的身體一陣酥軟,依靠在他的身上。
這樣好像也不虧,于是天河夏里停止掙扎。
這才感受到,俯在自己腰側的手臂,以及嘴上的大手,雖然有些用力,身體有些吃緊,但是不論是氣味,還是觸感,還是溫度的傳遞,喜歡相川雨生的天河夏里,在享受這樣的體驗。
可是這樣的體驗,在自己放棄掙扎後,似乎要松開,感受到壓力的減少,心中的不舍與空虛在放大。
天河夏里漆黑而又明亮的眼眸轉動,她重新試圖‘成為主持人’。
果不其然,在自己開始掙扎之後,身後的少年果然重新的摟緊了自己。
天河夏里被掩住的嘴帶著笑意,她放松身體,讓自己依靠在少年的身上,繼續‘掙扎’著。
直到這個環節結束,已經有兩個同學報名。
怎麼不多猶豫一會兒呢,有些可惜,少女這麼想到。
明明沒有多久,相川雨生卻和月兌力一般,松開了懷里的少女,精神雙重疲憊的靠在牆上。
「那就有兩個可以過分一點點的請求了喔。」天河夏里十分滿意。
「是的。」相川雨生點點頭,隨後突然說道︰「我要退出禮儀隊。」
「你怎麼又出爾反爾,不可以!」少女叉腰質問。
「我就是這樣厚臉皮的人!除非有人用一個可以過分一點點的請求逼迫我,不然我現在就去找江川部長。」
帶著陰謀的笑意,相川雨生看著天河夏里。
「你算計我!」天河夏里的眼里則帶著不敢置信。
「我去了。」
相川雨生向江川優子走去,在心中默數三二一,手被拉住,他笑著扭頭看著少女︰「用不用?」
「用用用!行了吧!」天河夏里的臉上露出一些沮喪和頹廢——還不如當主持人,在全校面前說話。
「那就只有一個可以過分一點點的請求了喔。」相川雨生笑著說道。
「知道了!」
相川雨生滿意的點點頭。
至于「不想這樣,覺得這樣不好」這個想法,那什麼,是十幾分鐘前的自己太年輕。
就當自己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