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宋也身上的香水,絕對的特調的,屬于私人訂制,別人買不到的那種。
之前她還暗暗想過,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偶遇喬忘棲跟宋也,這一次輪到她了麼?
江羨上了樓,才剛進去,就踫見了宮騫。
「夫人。」宮騫畢恭畢敬的喊道。
「喬忘棲呢?」
「在開會,您先到棲少的辦公室等一會兒吧。」宮騫邀請著江羨。
「會議開始多久了?」
「剛開始。」
看來她來得不是時候啊,不過既然來得來了,那就等等看好了。
宮騫將江羨領到辦公室之後,又問她要喝什麼。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好的夫人,有什麼吩咐隨時叫我,我就在門口的工位。」
「好。」
等宮騫出去之後,江羨才環視了一圈辦公室。
她的注意力並不在辦公室的裝潢上,而是在這房間里彌漫著的,有著淡淡香味的空氣上。
是宋也身上的香味。
也就是說,宋也剛剛來這里的確是來找喬忘棲的,並且在他的辦公室停留了挺長時間。
不然空氣中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香水味道。
如果她再早個十分鐘來,說不定還能撞個正著,畢竟宋也才剛剛離開,而喬忘棲的會議也才剛剛開始。
江羨坐在沙發里,單手撐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多會兒,喬忘棲就回來了,進來就問江羨,「你怎麼來了?」
聞言,江羨微不可見的笑了一聲問他,「怎麼?我不能來?」
「不是,我是說你來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這樣他就不開那個會了。
要不是剛剛宮騫進去說了一聲,他都還不知道她來了呢。
所以他匆匆結束會議就回來了,怕她等太久。
「我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江羨微微的笑著,語氣听不出什麼情緒。
喬忘棲看看時間說,「差不多也到飯點了,我們去吃個飯吧。」
「好。」她起身,喬忘棲已經向她伸出了手。
江羨看了看他的手,還是把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喬忘棲抓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緊扣著,就這麼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和江羨手牽手離開了公司。
「想吃什麼?」
電梯里,喬忘棲征求著江羨的意見。
「禹香園吧,你不是說那家菜挺好吃的嗎?」江羨笑著回答。
不知道為何,一听到禹香園三個字,喬忘棲就頓時沒食欲了……
主要是有陰影了。
可江羨都說了,他總不能拒絕吧,畢竟喬忘棲對江羨一直都是有求必應的。
兩人到了禹香園,江羨讓喬忘棲點菜。
他拿起菜單翻閱了一下,然後點了幾個江羨愛吃的菜。
可這輕車熟路的感覺,卻讓江羨覺得他是經常來這里,才會這麼熟悉。
可能還是和宋也經常來這里吃飯。
一想到這個,江羨就沒胃口了。
她都快酸死了。
但偏偏又不願意說出來,只能憋在心里,真是憋屈。
菜上來之後,江羨叫住了服務員說,「可以給這湯加點醋嗎?」
「當然。」服務員去取了醋過來,酌量的放了一點,恭敬的問,「可以了嗎?」
「不夠,再放。」
服務員又放了一點,再次問詢,「現在呢?」
「還是不夠,再放。」
服務員有些疑惑,看來看坐在江羨對面的喬忘棲。
「算了,你把醋留在這里吧。」江羨示意道。
「好的,有需要再吩咐。」服務員把醋放下之後離開了。
江羨拿起醋,直接往湯里放,一倒就是大半瓶。
喬忘棲挑了挑眉,總算有所察覺了。
不過他還不清楚,到底是因為什麼,把江小羨的醋壇給打翻了。
江羨也不看他,拿著勺子在湯里攪合攪合後,盛了一碗出來遞給喬忘棲,「喝吧。」
看著那碗湯,喬忘棲開始牙酸了。
但他還是接了過去,雖然沒有馬上喝,想找個話題岔開的。
只是江羨不給他機會啊,直接說道,「你不是挺喜歡這家的菜嗎?多喝點。」
他什麼時候說過喜歡這家的菜了?
看著那碗湯,喬忘棲在心里微微的嘆了口氣,還是端起來硬著頭皮準備喝了。
「算了。」江羨忽然又打斷了他,「別喝了。」
到底還是心疼他。
不等喬忘棲詢問,江羨就垂下了眸說,「吃飯吧,一會我有個姐妹局,吃完飯我就過去了,你回公司吧。」
直覺告訴喬忘棲,江羨有心事了。
但顯然現在並不是詢問的機會,而且他知道江羨是個什麼性子。
逼問,反而會適得其反,非得她自己願意說才行。
「那別喝酒。」
「嗯。」
「結束前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嗯。」
江羨神色懨懨的不願講話,菜也沒吃幾口。
結束之後,就立即讓喬忘棲送她回去取了車離開了。
喬忘棲本想找機會問問的,結果宮騫打電話來說老爺子到公司了。
他心下一沉,只好折返回公司,應對老爺子的突襲。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隨老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有在的听著手機里放著的小曲兒。
這小曲兒是原京這片才有的。
老爺子回原京之後,做了不少的事,比如買了一套四合院,又四處淘著古董。
還走街串巷的去體驗各種當地人的生活,這小曲兒,怕也是近期迷上的。
听到動靜,隨老睜開眼看向喬忘棲,「听說那丫頭剛才來過了?」
「嗯,剛和她一起吃了個飯。」喬忘棲如實回答道。
「嘖,真是女大不中留,就知道找你一起吃飯,都沒想過找我這個老頭子一起吃個飯。」隨老抱怨起來。
喬忘棲濃黑的雙眸微微眯起,都不想回應他這句話,直接問,「你來公司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不能來了?」隨老挺不滿意的反駁,「老子來看兒子,有什麼問題嗎?」
喬忘棲垂下眸,沒應聲。
隨老也知道自己自討沒趣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說,「婚禮的事怎麼樣了?」
「快了。」
聞言,隨老心里一動,「那我得提前準備準備了。」
喬忘棲這下明白老爺子來這里的用意了,就是來打听消息的。
「是應該提前準備準備。」喬忘棲若有所指的道。
「行吧,你忙吧,我得去听小曲兒了。」隨老起身,又優哉游哉的走了。
……
「男人真狗!」
這句話,成功的把幾人的話題給打開了。
寧可想起了自己在網上看到的那句話。
女人要麼在想男人,在聊男人,或者在罵男人。
而美女倒霉的一天,就是從心疼男人開始。
洛星安慰江羨,「喬忘棲已經很好了,你看看我家那個狗男人,以前多少的花邊新聞啊,我要是愛吃醋的話,我這會就壇老陳醋了!」
萬寒煙非常認同這話,「孟沂深不也一樣麼?他就是我見過的最渣的渣男!」
「程硯安也沒好到哪里去,先前還有個什麼盧醫生呢。」寧可氣哼哼的道。
「你們不是來听我吐槽的嗎?怎麼還吐槽起你們男人來了?」江羨非常不能理解的問道。
眾人異口同聲的回復,「因為我們的男人也很狗!」
說完,幾人又相似一笑。
「好了,為了不影響我們的好心情,我提議,現在再也不許提自家的狗男人了,該吃吃該喝喝。」洛星舉起酒杯道。
其他幾人覺得這個建議非常不錯,一致同意。
江羨沒敢喝酒,畢竟有前車之鑒。
其他三人的酒量都還不錯,而且是和姐妹喝酒,更無須擔心了。
「等等,那個人,好像許蕩啊。」寧可眼尖的瞧見一個熟悉的人,立馬扯了扯江羨的衣袖說道。
江羨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定了定神說,「好像是他啊。」
「誰?」洛星也湊過來好奇的問。
「諾,許蕩。」
另一邊的許蕩忽然覺得後背一陣發涼,他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在想,難道是感冒了。
許蕩正在打電話,「設計圖我已經發你郵箱了,你看看吧,我最近要給自己放個長假,沒事不要找我,知道嗎?」
交代好,許蕩神清氣爽的收起了手機,打算買好東西回到住處的。
忽然有兩只手臂搭在了他兩邊的肩膀上。
許蕩一僵,還沒看清來的人是誰。
江羨和寧可就一人一邊的湊在了他耳邊叫了一聲,「呀,許蕩弟弟。」
許蕩,「???」
又是嫂子們!!!
九命啊啊啊啊!
他僵硬著笑看向兩人,「好,好巧啊嫂子們,又遇見了。」
「還有我呢。」洛星往旁邊一靠,看著許蕩微微的笑著。
寧可順帶幫著他介紹道,「哦對了,許蕩弟弟,這就是萬醫生,算起來,你也應該叫一聲嫂子的。」
萬寒煙趕緊反駁,「別亂講,我跟孟沂深可沒什麼關系。」
然而這話她說得很心虛。
許蕩眼楮瞪得老大。
這,這,這是四倍的被嫂子支配的恐懼嗎?
嗚嗚嗚嗚,有沒有人能救救他,救他與水深火熱之中吧!
可他的祈禱沒任何的作用,寧可直接說,「我們在這邊喝酒,正無聊呢,你來陪我們喝酒好了。」
「我還有事……」
「我懂了,你就是不願意唄,瞧不起我們不願意跟我們喝唄。」江羨用了激將法。
洛星打趣道,「你別嚇著許蕩弟弟,可能他就是不待見我們。」
許蕩快哭了。
「洛嫂子,你這話可折煞我了,我哪里敢啊,嫂子們要我陪酒,我當然樂意之至啊!」
「那就走啊。」
「走,走,走,嫂子們請。」許蕩這會笑得比哭得還難看。
他跟著四人到了包間,寧可叫來服務員,要了好多酒。
沒一會兒酒就送過來了,許蕩有種今晚要死在這里的感覺。
他緊張到吞了口口水,說,「嫂子們是打算不醉不歸嗎?」
「喝酒當然要喝個痛快啊,別廢話,喝吧。」寧可直接給他遞上酒說道。
「喝,當然喝。」許蕩一邊應付著,一邊尋思著要怎麼跟幾個哥哥們求救。
自家女人,自己應付啊,為什麼讓他這個倒霉蛋來承受這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呢?
「你養魚呢許蕩弟弟,我都喝兩杯了,你一杯還沒喝完?」洛星晃了晃手中空了的酒杯問許蕩。
「不敢不敢,我這就喝,我喝。」許蕩又苦逼的喝了一杯。
「許蕩弟弟,來,咱們認識一下,我叫萬寒煙,以後你要是腦子不好使的時候,可以找我哦,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萬寒煙也過去跟許蕩喝酒。
許蕩有點疑惑的問,「什麼打八折?」
寧可說,「開顱手術八折。」
許蕩,「……」
他可以收回剛才那句話嗎?
——
今天也只有兩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