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的溫度很溫暖,郁舒就靠在封盡臣的身上,眉眼都是笑意,全然忘記幾個小時前她還在心里憤憤的罵著這個在床上不當人的狗男人。
氣氛本來很和諧的,郁舒想起他離家出走的事,就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問,「現在可以跟我說說你前陣子離家出走的事了吧。」
「我那是出差。」封盡臣為自己辯解。
郁舒不疾不徐反駁,「是離家出走。」
「是出差。」
郁舒捧著他的臉面相自己,再次強調,「是離家出走。」
封盡臣跟她對視了兩秒就敗下陣來了,隨即往她露出來的肩窩處咬了一口。
不輕不重,惹得她撕了一聲。
這才听得封盡臣恨聲恨氣的道,「還不都是因為你。」
郁舒想掙月兌他的懷抱,可男人卻抱得更緊了。
她無奈放棄,非常困惑的問,「因為我什麼,你到是說清楚啊。」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前一晚他們還好好的吧。
結果第二天這男人就莫名其妙的離家出走了。
封盡臣想起那晚她困困頓頓時說的話,心里都還覺得很悶。
再看她一臉無辜的樣子,他就恨得牙癢癢。
「你看著我做什麼?你到是說啊。」郁舒都快急死了。
男人那傲嬌勁又上來了,撒開了手裝作很不在意的說道,「沒什麼。」
「封盡臣?!」郁舒氣得叫了他的全名。
「說了沒事就沒事。」反正他不想說。
郁舒還真是頭一次見到嘴這麼硬的男人,她還就不信了,撬不開他的嘴。
回到雲水岸,封盡臣就冷著臉上樓了。
郁舒到是沒著急跟上去,換了拖鞋後,就穿著禮服進了廚房。
等封盡臣洗完澡出來,還不見郁舒上樓,便忍不住下樓去查看了。
盡管他裝作一臉很淡然的樣子,但出現的時候,郁舒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吃夜宵嗎?」郁舒正在喝剛煮的蔬菜湯。
前幾天為了能穿上禮服,她都在刻意的節食。
活動結束了,總算能敞開吃了,當然得犒勞犒勞自己。
這個天氣來一碗熱氣騰騰的蔬菜湯再好不過了,里面還加了一些鮮蝦仁,味道鮮香可口的。
封盡臣本想拒絕的,但腦子比他先一步給出了答案,「好。」
郁舒仿佛早料到他會點頭,去廚房把早就盛好的蔬菜湯端了出來放到了封盡臣面前並強調道,「特意加了醋的。」
滿碗的紅紅綠綠,看上去甚是可口。
熱氣中她噙著笑意的臉也格外讓人覺得溫暖,封盡臣拿起了勺子吃了起來,味道的確爽‧滑可口。
郁舒一臉期待的問,「怎麼樣?」
「嗯。」他點了頭。
好在郁舒知道他是個什麼性子,少言寡語,即使是點了個頭,也代表著很大的認可了。
她眼眸含笑的問道,「都說吃人嘴軟,那你現在可不可以跟我說你為什麼離家出走了?」
封盡臣,「……」
剛剛醞釀起來的氣氛就被她給破壞了,封盡臣很是無奈的看向她。
郁舒一臉的固執,眨巴著眼楮等待著他的答案。
封盡臣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之前你不是說想生個孩子嗎?」
「對啊。」郁舒點頭,她當然記得這件事,畢竟還被男人抓到她在網上搜索如何跟男人快速生孩子的事,很抓馬的。
封盡臣又道,「我以為你是因為我才想生孩子的。」
「當然是因為你啊。」郁舒想也不想的說道。
「不是!」封盡臣氣鼓鼓的反駁,「你是因為算命的說要生個孩子!」
郁舒,「……」
他咋知道的!!!
郁舒氣勢一下就弱了下去,努力擠出討好的笑說,「這就是個誤會……你听我解釋。」
封盡臣眼觀鼻鼻觀心專注的喝起湯來。
郁舒撓撓頭,壓根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去解釋。
難不成扯到跟他領證結婚也是因為算命先生的話嗎,那更難解釋了。
回到臥室,封盡臣的臉色都還沒好轉。
郁舒覺得自己都快卑微到塵埃里了,「你今天上一天班累了吧,我給你捏捏吧,我跟你說我特別會推拿!以前舞蹈團的小姐妹經常會扭傷什麼的,都是我上手給她們推拿的。」
「不累,不用。」
郁舒的手生生的被他擋了回來。
一計不成,郁舒只好另尋辦法,「啊對了,前兩天我跟羨姐她們聊天,知道了一個好去處,你周末有沒有空,我們一起去玩吧。」
「加班。」
「……」
她模模鼻子,對他有點無計可施了。
見男人躺下閉眼要睡覺了,郁舒有些急了。
留著情緒過夜那種感覺太不好受了,她不想讓他那樣壓抑自己。
郁舒眼眸一轉,只得用上殺手 了。
其他計策不行,美人計總是可以的吧。
事實證明,美人計的確可以解決夫妻之間的任何問題。
唯一的弊端就是,有點廢腰。
……
羅夢玲一瘸一拐的回到家,這一路上她給宋遲打了無數個電話,但始終沒打通。
宋遲關機了,她壓根聯系不上他。
到最後她手機都沒電了,也沒能打通這個電話,心口處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壓抑得她有些難受。
她本想著回家跟母親吐吐苦水,哪怕是罵一罵宋遲也好。
可人才到大門口,就听見了里面傳來了父母的爭吵聲。
「這婚你不離也得離!由不得你!你現在不簽字沒關系,後續的事就由我律師跟你來談了,張朵,我勸你識相點,早點簽了字,我還能給你一點賠償,要真走到打官司的地步,你一分錢都別想拿!」
「我們夫妻二十多年,你就真這麼狠心嗎?」張朵哭著問自己的丈夫羅成。
「你不是早就見識過嗎?」羅成不為所動。
張朵臉色大變,意識到羅成來真的,她的眼淚對這個男人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慌得求他,「我不離婚,我可以答應你,你在外面的事我一概不管,只要不離婚就行,可不可以……」
「不行!」羅成拒絕得干干脆脆,「我說了,這事兒由不得你,我要給我兒子一個名分,我必須得跟你離婚!誰叫你生不出兒子來呢!」
說罷,羅成就要離開。
張朵急忙撲了過去,想要抓住羅成。
可羅成卻直接避開,讓張朵結結實實的摔了下去,額頭撞到了桌角,登時鮮血淋灕。
即使已經到了這種地步,羅成也沒有一絲的心軟,就連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厭惡,「你還是趁早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吧,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老公,我求你了,不離婚好不好?那個女人她只是看重了你的錢,她不是真心跟你過日子的。」張朵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卑微的祈求著羅成。
羅成卻不為所動,聲音冷漠的道,「當初你不也是用這招上位的嗎?怎麼好意思說別人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可我好歹也為你生了一個女兒啊。」
「我要的是女兒嗎?我要的是兒子!只有兒子才能給我傳宗接代!」
羅成變本加厲的道,「其實你一直都清楚,這些年來我在外面的女人就沒斷過,我沒想到你挺能忍的,不過以後就不用忍了,好之為之吧。」
「不,不……」張朵掙扎著還想去抓羅成。
可羅成直接離開。
打開門的時候,見到了夢外站著的羅夢玲。
她一臉的無助,見到羅成,就怯怯的喊了一聲,「爸爸。」
羅成冷然的掃了她一眼,便離開了。
羅夢玲無助的看了看羅成,又回頭看向張朵,見她一臉的血淋淋,到底是不放心,就一瘸一拐的走到張朵身邊,「媽,你還好吧?」
張朵捂著傷口,臉上沒一點血色,聲音也有氣無力的,「沒事。」
她扶著張朵坐下後,才瞧見茶幾上放著的離婚協議書。
羅夢玲像是被刺到了一樣,有些哽咽的問道,「爸怎麼突然就要跟你離婚了?」
「還不是因為那個賤女人!她使了手段,逼你爸跟我離婚,她好小三上位呢!」張朵憤慨的罵道,「就她那點小伎倆,我還不清楚嗎!」
羅夢玲拿過離婚協議書看了看,上面提及到了賠償的事。
就是賠償的金額太少,少到讓羅夢玲都看不下去,「爸怎麼只給這麼點錢!」
「肯定也是哪個賤女人的注意!她巴不得我一分拿不到,好便宜她跟她肚子里的那個小雜種呢!」張朵呸了一聲後,又哀怨的道,「都怪我肚子不爭氣,沒能生個兒子,不然也不會被欺負成這個樣子!」
「我看爸那態度很堅決,媽,咱們怎麼辦啊?」
「我就耗著,最好耗到那女人流產,看她還拿什麼跟我爭!」張朵咬牙切齒的道,「這些年來我趕走了多少你爸身邊的女人啊,不差她這一個!」
這事兒張朵到是沒夸大其詞,從結婚那天起,羅成就沒老實過,一直在外沾花惹草的,招惹了不少的女人。
大多都是張朵出手解決的,可這並沒能直至羅成,他反而變本加厲起來。
張朵本著只要不動搖到自己正宮的位置,大多時候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誰知道這一次,讓一個心機女算計成功,懷上了羅成的孩子。
羅成還特地去檢查過,說是個兒子。
要知道羅成結了兩次婚,只生了兩個女兒。
一個是和前妻生的,因為恨羅成,早已跟他斷絕了關系。
另一個則是羅夢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孩子,他早就想要一個兒子了。
奈何張朵一直沒懷上,吃了不少的藥,甚至還去做過試管,都沒能成功。
後來還因為吃藥過多導致身體出現了問題,最後被摘除了子宮,再也沒有了懷孕的可能。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羅成就很少回家了。
羅夢玲起身去找藥箱來給她包扎,因為腿受傷的緣故,讓張朵注意到了,便問她,「玲玲,你腿怎麼了?」
羅夢玲本來就憋著情緒,被母親這麼一問,就忍不住紅了眼,最後哽咽著和她說起了今晚的事。
「還不都是宋遲那個狗男人!他騙我!我今天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想著去參加陳芒他們準備的那個派對,好結交多一點的人,誰知道他說臨時有事去不了,結果我到了那邊才知道,他哪里是臨時有事去不了,他那是陪著他太太去了,就找了個理由打發了我!」
說起這個,羅夢玲就哭得不行,「最過分的是,我這麼狼狽的一面還被郁舒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