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閃閃的銅錠。
金閃閃的珊瑚。
金閃閃的……
格溫本來是不想要被研究的，但無奈給的太多，太好，就老老實實的讓研究員們在自己的身上完成了采樣。
不過說是采樣，也不過是磨掉一點龍鱗的尖銳處，修磨修磨龍角。
總之，還是客客氣氣，溫溫柔柔的。
……
「我們研究的方法肯定是不包括創傷性的研究。」
教授之一說道。
「學會與生態進行觀察研究，這是每個學者的必經之路。」
「我們研究，記錄生態，通過細微的龍類因子還原其力量……」
然後格溫問︰「不像你們啊。」
對方說出實情︰「打不過你們啊。」
……
被采樣結束後，格溫去問了人如何宣傳一個社團。
問的人是瑟琳娜。
她反問道︰「合法還是非法的？」
「理論上來說是合法的。」
因為招募奪心魔教團的人，對于格溫個體而言，就像是招募自己的親兵一樣。
不過瑟琳娜理解能力超凡，點點頭，「那就是不合法的。」
她端起探險家協會贈送的可樂杯喝了一大口。
「你可以去中間車廂區找找機會，或是去舊街看看，只要你裝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一定有人湊上來問你要什麼服務。」
「去汽修區也可以。」
「或者去找你認識的那個叫做娜塔莉的沙德人看看，沙德人看上去很憨厚，但實際上最擅長在這些歪歪道道上面做出一番自己的事業。」
格溫看著探險家協會的成員們將一件名叫做受詛咒死者的面具的遺物端出來，放在那個平台上面開始研究，頗感興趣，但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然後說︰
「沙德人是這樣的麼？你會不會有點刻板印象？」
「你見過的沙德人是不是都顯得很憨厚，但是在各自領域的灰色產業上面如數家珍。」
格溫想了想。
灰塔搞情報，並且和非法改車店的老板很熟，甚至可以借對方的坦克玩一玩。托米亞不說了，作為狙心貓號道德三標兵之一，妥妥的。最後娜塔莉還特別喜歡逆兔美少年擊劍……唔…說她們這個種族憨厚，恐怕對不起真正的憨憨榮恩人。
……
「刻板印象！都是刻板印象！」
娜塔莉在辦公室里大發雷霆，不過不是對著格溫，而是對著格溫口中的‘咒刃’。沒錯，他把瑟琳娜說的話換成咒刃說的了，反正咒刃姐妹不說是聲名狼藉吧，至少也是臭名昭著，他的無恥從老鄉人號到廢都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樣的一個壞東西說什麼話你都得反駁，哪怕她說蓮蓉月餅好吃你也得捏著鼻子說‘五仁我滴神’。
被誣蔑不重要。
重要的是被誰誣蔑。
這才是娜塔莉大發雷霆的狀態。
格溫等熊蘿發泄的差不多了，才問︰「我還以為你們是朋友？」…
甚至是跑跑卡丁車的跑友。
熊蘿挺直腰桿︰
「就是和她相處過…說實話，我一開始很生氣，還以為是你故意甩鍋給她的！」
格溫心虛的抱著龍尾巴打哈欠，眯著的眼楮偷瞄娜塔莉的表情。
熊蘿氣鼓鼓道︰「但我轉念一想，這松鼠玩意兒什麼玩意兒！說這種刻板印象的話也就她能夠做得出來！」
瑟琳娜也做得出來。
格溫內心補充道，隨後嘆了口氣︰「那就是做不到咯？」
「怎麼做不到！」
熊蘿下意識反駁。
格溫看向她，她看向格溫。
大眼瞪大眼。
有些許尷尬。
「我的意思是……」熊蘿好歹要臉，擦了擦鼻子，「…我有一個朋友。」
「啊，對對對，你有一個朋友，她怎麼樣了？」
格溫很上道。
熊蘿眨眨眼，糾正道︰「‘他’在這方面有所建樹，包辦了老鄉人號四分之一的非法廣告位。在他的幫助下面，奪心魔教團蒸蒸日上……」
就在熊蘿介紹‘拜托了另一個我’的過往業績，格溫頓時覺得這就是天意。
巧了不是！
咱們也是奪心魔社團，那自然也可以享受你的服務了啊！
好一個奪心魔教團蒸蒸日上！
不過格溫稍微有點心中壓抑。
大概是龍性讓他直來直往，就耿直的問道︰「奪心魔教團是很危險的教團吧？你怎麼給別人搞宣傳啊？」
「因為我不搞，它們就去找那個佔三分之一非法廣告位的人搞了。老實說，我來做這件事情反而降低了奪心魔教團的影響力呢……」
還能這樣？
格溫目瞪口呆。
熊蘿一擺手︰
「再說了，能夠被奪心魔教團那廣告騙到的人，本身就是傻卵。就像是很多人喜歡把信仰某些結社的人稱之為傻卵，但這是不對的，不是因為信了是傻卵，是因為‘本身是傻卵才信’。奪心魔教團的秘典多麼拗口，不是腦子有點坑的人還真不好被拐進去。」
言之有理。
格溫卸下了心中的梁木，耐心听熊蘿介紹服務了。
她提供的套餐有三種。
第一種被叫做‘街頭混搭’，具體以涂地，以涂鴉，還有在別人的鼠車上面貼上廣告為主，便宜且不好用。格溫懷疑，選擇用這種方法宣傳自己產品的人，估計是跟產品有著一些未解之仇，不然你怎麼可以這樣糟蹋人家呢？
自然不可。
「我們提供的第二種服務嘛，就是黑酒吧與黑市中的廣告位，範圍比較廣，保證整個老鄉人號的非法分子都能看見。並且呢，我還可以讓人去給你好好的吹噓一下。只要你事先把結社的理念啊，秘典啊什麼的說一說，保證百分之一百能成啊。同時，我們還可以通過我們的違禁品藥箱上印上你們的標簽……」
連玩走私都要‘廣告位待租’了嗎？…
格溫覺得自己有些開了眼界了。
「第三種呢？」
「我們找個人黑進去廣播與廣告牌，將兩個小時的無面人廣播頻道與六十五面大幕的無面人海報一口氣全部換成你們的宣傳。」
「……」
熊蘿你收的黑錢到底有多少？
還能換多少金幣？
格溫涌出了‘要不要搶這熊蘿一次’的想法，不過很快就被他驅逐了。
他有點為難︰「我回去跟咒刃商量一下。」
「可以可以，強烈建議第三個套餐，這可是史無前例的超級大套餐，我們之前從來沒有提供過的，最終價格還可以給你打八折！」
熊蘿一副談生意的精明樣子，讓格溫又想起了瑟琳娜對于沙德人的刻板印象。
……
下午去了趟藥店買了藥酒。
以及跑去看了一場舞台劇，睡的很舒服。
主要是貓卡卡想看，這只貓屬于是文藝貓……也就是那種擁有著藝術細胞的貓燈，除了一般貓燈都有的壞毛病之外還有著所有藝術生的壞毛病，比如說‘看不上舞台劇，貓就在你房間開啟貓貓大戰！’，格溫並不是容易被勒索的人，但考慮到貓卡卡還要替自己運送礦物到魔女前哨站換取金燦燦的金幣，格溫也只好忍痛買了一張單人包間票進去。
貓卡卡在看舞台劇，格溫則和兩只胖貓燈呼呼大睡，還有四只小貓燈則在打牌消磨時間。
同時還有一只貓燈偽裝成格溫的聲音跟服務員要了十九次小麥果汁與二十五次免費伙食。
……
「你敢相信嗎？十九次啤酒，二十五次蒜蓉面包，你知道歌劇院看我的眼神是怎麼樣的嗎？」
格溫回家後跟咒刃抱怨。
咒刃抱著手臂，想了想︰「用看貓瓦羅的眼神？」
「沒錯！」
說貓瓦羅是長了毛的豬那肯定是侮辱了貓瓦羅的，因為她哪有這麼瘦！
可以說豬在見過巨貓燈的烏托邦人中的等級序列稍微有點低。
「喵嗷嗷，只有蒜蓉面包，窮酸的地方，喵嗷嗷！」那個貓燈氣鼓鼓的說著，整個貓球都亮了起來。
「那你還吃完了？」
她一點慚愧都沒有的漂浮起來︰「喵嗷！叫了總不能不吃吧？浪費食物是不好的，喵嗷嗷，連魔女都不會浪費糧食，你們這些貧苦的烏托邦人怎麼敢浪費！？」
「魔女不會浪費糧食麼？」
「有的魔女食量比貓大！」
「……」
格溫有點懷疑，自己見過的魔女無一不是‘縴細體型’的，或者‘有肉身材也高’的，但看上去都不是那麼能吃的。
要說在干飯這一行干得過貓燈？
不太可能吧？
格溫和咒刃的眼神都很讓貓燈受傷。
這只貓氣勢洶洶的說︰
「多面宇宙大胃王比賽中，魔女和貓們的歷史冠軍對比數目是224:218，貓們還輸了6個！」
「……」…
格溫揉了揉眉頭，看向了咒刃。他問︰「娜塔莉的方案你覺得哪個好？你可別說你喜歡第一個，第一個方案我覺得最糟糕。」
「自然不是第一個。」
咒刃沒好氣的哼了聲，「我又不是傻瓜，我為什麼要選一個最不可能拉到人的方法？街頭涂鴉一般都是為了蠱惑不良青少年，但不良青少年們一般來說還不到能夠欣賞奪心魔帥氣一面的成熟度。並且青少年還沒徹底定性，不妥。」
「我們選擇第二個。」
「第三個首先是會吸引無辜者進來，雖然會進奪心魔教團的人本來就不算是無辜，但是我們不可錯殺一人。」
「第二個的話，範圍就是‘混地下’與‘會進奪心魔教團’，這兩個範圍的重合，就完全沒有無辜者了，我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干。」
咒刃搓了搓手︰「這可是一個大生意，我腦海里面已經出現了我們騙到了最少一個小列車的畫面了。」
「對了格溫，娜塔莉有沒有跟你說她找你啊。」
「沒有。」
「奇怪了，她之前還說要找你，是說奪心魔出現了一些異動。簡單來說就是有你現在身體特征的奪心魔出現了……」
「又來？」
「並且呢，這些龍奪心魔，很少奪心，反而是將不少沒有休息過的教授‘手動催眠’了。」
「那不是好事麼？」
咒刃看著他。
直到格溫覺得有點不自在後，咒刃才欣慰一笑︰「是好事。」
「接下來我準備讓暗貓和紅犬去找娜塔莉。」
咒刃最近大致是看出來了格溫變聰明了不少，也就有了興致跟他說一說自己的布置與想法︰
「暗貓很適合去娜塔莉那里打工，紅犬也是，並且跟著娜塔莉有一個半官方的身份也好辦事。更妙的是我們還能夠省出一筆學徒費用與培育費用呢。」
格溫點點頭，贊同了咒刃這一箭雙凋的計劃。
但又有些疑惑︰
「娜塔莉會願意麼？」
「你不了解娜塔莉，她會同意的，這是作為我們合作的一種基石，她會完全按照我們想的那樣進行培育。再加上了，她其實有培育癖好，暗貓不少說，但紅犬肯定能夠從她身上學習到不少東西……」
紅犬還準備拿格溫學習不少東西呢！
格溫是個未知龍類，但也算是真龍類，因此紅犬的龍血戰士計劃也可以用格溫的龍尾巴血來進行。順帶一提，這是暗貓提出來的，可以說兔猻輸的透徹，嘻嘻。
紅犬自然是很希望格溫能分血給自己的。
「沒問題，那麼我一會就給她做龍血儀式。」
格溫很希望培養紅犬幫下忙，畢竟上戰場的話，兔猻實在過于油滑……
有紅犬幫忙的話，一切都好說一些。
……
紅犬的龍血儀式就在主塔地下室巨型，格溫讓列車之靈佩妮生成了一個適合做儀式的房間。
自己眼楮蒙上了布進去給紅犬做儀式，暗貓和咒刃幫忙。
為什麼要蒙布呢？
那是因為紅犬姐妹得不穿衣服進行儀式，雖然大家已經把格溫看做姐妹，但畢竟男姐妹不是男閨蜜，還是得設下防的。
幸好格溫也不用做別的，就是放血而已。
中途雖然還出了點小意外。
比如說紅犬切不開格溫的龍尾巴，還得咒刃代勞；又比如說格溫混亂之中沒察覺到這幾個女流氓誰捏了自己的翹臀。
但總之結果是好的。
龍血儀式確實有用。
雖然說紅犬沒有變成龍榮恩，但是力量和源力都有一定的加強。並且體內的龍血也有了點進步，起碼紅犬能噴口火了。
這可把兔猻羨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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