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外,林琳追上了楊岩。
「楊先生,你去哪里吃飯啊,我送你去。」她略微氣喘的說道。
楊岩想了想。
「去曲媛媛被拋尸的周圍找一家店吃飯吧,順便調查一下。」
「好的。」林琳答應道。「走,楊先生上車吧。」
「恩。」
楊岩坐上了車,林琳去了駕駛位置。
「楊先生,你雖然不是警官,但卻很是敬業,連吃飯都想著去查案。」她贊嘆道。
只是楊岩沒有回應她,正面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林琳通過後視鏡注意到,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正準備開車離開,車門讓人拉開。
是周佩,她坐在了楊岩的身邊。
「一起去吃飯。」她說道。
「好。」
剛說完,副駕駛的車門又讓人拉開了。
一道身影上了車,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是秦雅!
「你怎麼也來了?」林琳詫異道。
她們和秦雅不是那麼熟吧。
「你們吃飯,我出去轉一轉。」秦雅隨意道。
她系上了安全帶,眼神不由看向了車後座上的楊岩。
林琳和周佩注意到這情景,頓時明白秦雅上車的原因了。
和她們的想法,應該差不多。
林琳啟動了車輛,按照楊岩所言的地方而去,速度並不快。
一路上沒有人說話,車內只有平靜的呼吸聲,很靜,
很快林琳開著車輛,帶著楊岩他們來到了曲媛媛被拋尸的下水道附近。
「那里就是曲媛媛被拋尸的地方。」林琳指著遠處說道。
那個位置周圍,早已拉起了警戒線。
周圍的人看到那地方,皆都唯恐避之不及。
個個遮著鼻子,厭惡的離開。
「楊先生,你說我們去哪里吃東西?」林琳依舊沒有得到楊岩的回應,只能回頭看向楊岩再度問道。
楊岩似乎在想著事情,目光凝聚。
「楊先生?」林琳小聲喊道。
周佩,秦雅也矚目了過來。
周佩伸出手,在楊岩眼前晃動了一下。
「楊先生!」她湊到了楊岩的耳邊喊道。
楊岩耳朵一癢,他揉了揉。
「怎麼了?」他回過神來,疑惑的問道。
「我們到了。」林琳說。
楊岩看向了窗外。
「哦,好,我們就去那家店吃吧。」
他一指距離此地大概百米遠的一個烤魚店。
「恩。」
林琳開車調頭,去了那一家烤魚店。
到了門口,車輛挺穩,四人一起下了車。
他們進了烤魚店,烤魚店內空蕩蕩的,除了他們之外沒有一個客人。
倒是有一對穿著服務員服侍的中年夫婦,坐在里面吹著電風扇,對著外面望眼欲穿。
直到楊岩和秦雅他們走進來,這對中年夫婦趕忙驚喜的站起來。
兩人笑著走近,跟楊岩他們打招呼。
「歡迎,歡迎。
諸位多少人,要不要開包廂?」中年婦人熱情的問道。
秦雅擺手。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里吃飯。」
她說著與楊岩他們,坐在了距離門邊最近的一張桌子旁。
「好的,這是菜單,請你們先點菜。」中年婦人遞過來幾份菜單,放在了楊岩他們面前。
「楊先生,你想吃什麼?」林琳問道。
楊岩推開了菜單。
「你們點吧。」
「恩好。」三人也不糾結。
秦雅雖說不是來吃飯的,可是一進來,還是點菜準備吃飯。
她們三人各自點了兩個菜,然後中年婦人笑著說道。
「好好,幾位等一會,我讓我老公馬上去做。」
她匆匆去了廚房,又過來給楊岩送來了茶水。
打開了空調,對著楊岩他們。
「你先忙吧。」秦雅拎起了茶水壺打發中年婦人說道。
「行,有事就喊我。」中年婦人離開了。
秦雅給楊岩他們每人倒了一杯茶水。
「楊先生,我認為你有什麼話,還是說出來的好。
憋在心里,容易憋出事來。」她邊給楊岩倒水邊說道。
她身為心理學家,自然能夠通過人的表情,做法推測出一些事情來。
何況楊岩並沒有任何掩飾,誰都能看出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對勁。
「是啊楊先生。」林琳也附和道。「您是不是推斷出了對破案有幫助的事情?」
周佩喝了一口茶水。
「我想楊先生是推測出了,關于曲媛媛的一些事情。」
秦雅在一旁再度開口。
「楊先生說吧,你不說出來,沒辦法找到害死曲媛媛的凶手。」
楊岩掃過三人,無奈的放下了杯子。
三個女人一台戲,唱的是如何讓他開口!
「我只是推測出了一些,讓我難以開口的推論!」他緩緩道。
秦雅,周佩,林琳沒有說話,都注視著楊岩。
她們的表現意思很簡單,就想知道楊岩到底推測出了什麼。
楊岩等了片刻,又喝了幾口水才說起來。
「林琳剛才在警官處的一番話,讓我推測出一些事情。
她說,為什麼凶手不割掉死者的舌頭,不按照造畜原法來做。
而凶手為何又對曲媛媛咬斷了舌頭,明明符合造畜之說,所感到憤怒。
對著曲媛媛的心髒連刺數刀,殺了她。」他一口喝下了杯中水。
「我一開始以為凶手是把曲媛媛當做美人魚的藝術品,覺得咬舌自殺的曲媛媛毀了藝術,才憤怒殺了曲媛媛。
可剛才我忽然想到了一個,更符合實際推論的理由。」
「什麼理由?」林琳迫不及待的問。
「凶手不割掉死者的舌頭,是因為凶手是將死者囚禁在一處安全隱蔽的地方,所以死者就算有舌頭能出聲,也沒辦法暴露他的位置和身份,引起他人的懷疑。
而凶手又為何在曲媛媛咬斷舌頭後,暴怒殺人。
是因為我發現凶手之所以行造畜之法的真正原因。」
「什麼原因?」林琳急切的詢問。
楊岩目光幽深。
「他在享受把人變成畜獸後,當做畜獸玩的快樂。」
楊岩的推論,讓林琳,周佩,秦雅三人心神一震。
楊岩沒有在意她們震驚的表情,再度開口。
「第一起案件,凶手把披著穿山甲皮男子埋入土中。
是因為凶手把死者,當做了穿山甲。
穿山甲,會鑽洞,打洞。
于是凶手想看一看,死者能不能跟穿山甲一樣挖洞出來。
而我從死者的照片中注意到,死者的手指中全是泥土。
可見他確實挖土了,只是最後他沒有像穿山甲一樣挖出來,而是被埋在土里,活活悶死。」
「同理,他為什麼把披著驢皮的男人綁著拉磨,讓他活活累死。
是因為驢有力氣,通常用來拉磨!
于是他把死者當成驢,抽打死者,讓死者不斷拉磨。
以至于死者死去!」
「那麼美人魚呢?你們說,美人魚會做什麼?」楊岩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