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東陵像死人一樣杵在身邊,南紫嫣越看越來氣。
隨手拿起了身旁的茶碗,直接扔了過去。
「啊………」東陵的額頭瞬間流出了新鮮的血液。
「賤婢,你是死人嗎!」自己都這麼生氣了,也不過來安撫一下。
「小姐恕罪!」東陵跪了下來。
但依舊是默不作聲,南紫嫣越看越來氣,對著她的胸部,上去就是一腳,「滾!」
「是!」
東陵一手捂著流血的額頭,一手捂著悶痛的胸部,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
心里卻是覺得暢快的很,這女人沒能如願,她心里就是高興。
「你……沒事吧!」小山子擔憂的指著東陵流血的額頭。
「沒事。」她吸了吸鼻子轉身就走。
本想去找府醫包扎一下,沒想到他這會子不在。
剛想回自己的屋子處理一下,一個小藥箱送到了面前,「給你。」
是小山子,東陵抬頭望著他,「謝謝!」接過了小藥箱,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著東鄰的背影,小山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王府里誰不曉得側妃的脾氣不好。
但東陵畢竟是側妃的陪嫁丫頭,受委屈的時候極少。
也不曉得最近一段是怎麼了,王妃連自己的陪嫁丫鬟也看不上了。
輕則辱罵,重則直接上手打人,東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受傷了。
回到了房間里,東陵打開了小藥箱,這里面的東西還挺全的,照著鏡子給自己包扎了起來。
听說禹王妃蘇醒了,皇上和靜妃算是松了一口氣。
自己的乖孫差點就沒有娘親了。
同時也命人開始調查,究竟是什麼人那麼大的膽子,趕在皇家園林行凶,而且似乎還是有預謀的。
那皇家園林可不是誰說進就能進去的。
特別是在皇上住在那里的時候,防守的更是嚴之又嚴,不難猜出一定是有心之人一手策劃的。
禹王妃在皇家園林預測的事情,很快便在京城里傳開了。
因為陸松山的事情,她已經成了京城里的名人。
這回子又遭了暗算,無疑又成了京城人口中的談資。
有人說劫財的,也有說劫色的,眾口不一,說法不同。
「老大,你醒了!三哥也在啊!」楚靈珊一進屋就撲了過來。
如今,這老大已經叫順口了,也改不過來了。
即便是三哥在場也無所謂,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看著熊撲過來的楚凌珊,楚風曄一臉的嫌棄,「你三嫂身上還有傷呢!」
這丫頭這麼魯莽,可別把他的女人撞傷了。
「哦,,對不起!」她趕忙起身。
「你已經撞到我了!」蘇若雪沒好氣的看著面前的憨貨。
要不是提前吃了老神棍給的藥,這會子八成要被她給撞碎了。
這就不由得讓她想起了那老神棍的藥,效果還真的不錯。
雖然有時還隱隱的有那麼點疼的意思,但那絕對在自己的承受範圍之內。
要不然像之前在崖底的那種刺骨的疼,想想渾身都哆嗦。
「給我拿什麼了?」她看向楚靈珊手里的籃子。
「都是你愛吃的。」她獻寶似的,將籃子里的吃食都拿了出來。都是一些各國進貢的水果小吃,雖然不是太值錢的玩意兒,但是還是很合蘇若雪的胃口的。
隨手拿起了一個蛇果,就要上嘴去咬,「等等!」男人一把搶過來。
隨手在桌子上拿起了小刀,以最快的速度給削了皮。
又切成了小塊,送到了女人的嘴前,「好了!」
「………」啥情況!
一旁楚靈珊一雙三八眼睜得老大。
這兩人平時不是水火不容嗎,如今怎的還這樣親近了呢。
楚風曄無視楚凌珊怪異的眼神,又一塊隻果塞到了女人的嘴里。
蘇若雪並沒有覺得什麼,畢竟這幾日都是這男人在投喂自己。
這下子經楚靈珊這麼一說,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我自己來吧!」
她想從男人的手里將隻果拿回來,卻不想被人家阻止了,「你身子虛,我來即可。」
一旁的楚凌珊癟了癟嘴,再虛也不至于連半個隻果也拿不住吧!
三哥這明明就是獻殷勤,看來對自家老大也挺上心的。
「………」蘇若雪瞪了男人一眼。
這狗男人沒有一次听自己的,這幾天不斷的往自己的嘴里塞東西。
臉模起來明顯的有肉了。
被女人瞪了一眼,男人似被夸獎一樣,一臉的得意。
看著她那肉呼呼的小臉,更是有成就感,那可是他這幾日的杰作。
要不是這幾日他投喂的次數多,這女人的身子怎麼可能恢復得這麼快。
「嘔……我受不了了,不行,我得出去透會兒氣,」楚凌珊跑了。
若再這麼呆下去的話,就得被狗糧給撐死。
「………」
這該死的二貨,蘇若雪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眼角余光看見男人的那張俊臉無限放大,「你干嘛?」
見男人又湊了過來,她開始警覺。
果然,男人毫不留情的將她的身子按了下去,「吃完了就躺下,丁院長說這樣你恢復的會更快些。」
「我剛起來,你就讓我躺下!」她再次起身。
「不行,必須躺下,听話!」又被男人按了下去。
「你等我把話說完,我再躺行吧!」她開始求饒。
若再這麼一直躺下去的話,等出院那天估計都能出欄了。
見女人似乎真的有話要說,男人便依了她,「說!」
「你說是誰想殺我呢!」她目光直直的看著男人。
男人同樣也是直直的望著她,二人就這麼相互對視著。
等楚風文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人家深情相望的畫面。
楚風文的腳下一僵,有點尷尬。
不曉得是該進來,還是不該進來好。
「咦,瑞王過來了,坐!」
見楚風文過來了,蘇若雪趕忙側了側身,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楚風曄眉頭微皺,起身直接坐到了女人讓出的位置上。
「………」這狗男人。
蘇若雪看著做過來的男人磨了磨牙,人家又不是給他讓的位置。
楚風文嘴角勾了勾,坐在了楚風曄之前的位置上,「三嫂可好些了?」
「我好了,這幾天都吃胖了,不信你看……」
剛想擼起袖子,讓他看看自己胖了多少,卻被身旁的男人,一把將袖子又給拉了下來。
「………」她再次瞪了男人一眼。
楚風曄依舊沒給好臉色,自己女人的身子怎麼可能讓別人看呢。
楚風文微微垂下了頭,嘴角泛出一抹苦澀,「看來三哥照顧你照顧的不錯。」
「那是自然,本王的女人自然由本王來疼!」男人霸氣回應。
楚風文看了一眼面前的三哥,這分明是意有所指,這是在向自己宣誓主權,也是在警告。
蘇若雪毫不吝嗇的又送了男人一個白眼,轉頭看向楚風文,「你怎麼樣?看來恢復的也不錯。」
起碼已經穿上衣服了,不用包的像粽子了。
「我底子好,基本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好!」她一臉愧疚的看著面前的楚風文。
畢竟人家身上的傷可都是為自己受的。
盡管這幾日每日都送補湯過去,但是也難以抵消她對男人心中的愧疚。
「哦,對了,我剛才和王爺正聊殺手的事情呢!」她看著楚風文。
「可有什麼進展?」
蘇若雪一副沉思的樣子,「當時那黑衣人把我擼到懸崖邊的,起初的時候要對我行不軌,
後來看你們追過來了,這才把我打下了懸崖。」
那天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她能感覺到那黑衣人明顯是對她要欲行不軌,只是沒有時間而已。
楚風曄和楚風文相互對視一眼,二人眼里均浮現出了狠勵之色。
不曉得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敢對王妃存了心思。
屋子里靜悄悄的,不難看出每個人都在思考。
好半晌,她看向了一旁的男人,「如果我死了,不曉得誰會更高興。」
楚風曄听著女人陰陽怪氣的話,眉頭擰成了川子。
這女人分明是在含沙射影,說這件事情是側妃做的。
「雪兒放心,只要讓本王查出來,不管是誰,本王絕不姑息。」男人語氣篤定。
一聲雪兒叫的不光是蘇若雪覺得不自在,就連對面的楚風文听了之後,也是面色愣了一下。
幾天相處下來,他們的關系已經進步到這種程度了嗎。
看著眼前男人發誓似的表情,蘇若雪竟然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本來想擠兌擠兌他,沒想到他態度竟然這麼認真,搞得自己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又在醫院呆了兩天,蘇瑞雪實在是熬不住了。
受不了每天男人頻繁的投喂,還不讓人出去逛。
真真正正的實現了吃睡長,臉上的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增多。
若不再制止的話,自己真的要胖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她將丁瑞叫到了跟前,「丁院長,我的傷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是不是可以辦出院手續了?」她不斷的朝人家擠眉弄眼。
丁瑞就好似沒看到一樣,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王妃的身子太虛,還是再觀察幾天看看吧!」
他心里也苦啊!也曉得老大的傷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但是人家男人已經吩咐過了,非要她在醫院里再調養一段日子,他能有什麼辦法呢。
「………」
蘇若雪怨恨的看著面前的丁瑞,這貨怕不是故意的吧。
自己的眼珠子都擠酸了,就不相信他沒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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