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孫吳”之一

作者︰湯加鹽大伯伯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魏國有了李悝這樣的良相,還需有吳起這樣的良將。李悝與吳起一同師從子夏,于是將這個小師弟推薦給魏文侯。

《吳子》是吳起所著的傳世兵書,向來與《孫子》十三篇並稱于世,而後人提到孫武和吳起,也一直將兩人並稱為「孫吳」,可見吳起的軍事才華和他在後人眼中的地位。

「臣請論六國之俗,夫齊陣重而不堅,秦陣散而自斗,楚陣整而不久,燕陣守而不走,三晉陣治而不用。」

這段話出自《吳子‧料敵》,是講各國軍隊特點的,大致符合當時的歷史事實。古時交通和通訊都不發達。吳起能夠準確地說出各國軍隊的概況和性格(軍隊是有性格和靈魂的),這足以說明其見聞之廣博。事實上,吳起自少時起便開始四處游學,一生足跡遍布大江南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可算是一個先秦的「徐霞客」了。

那時交通工具極其不便,吳起憑著自己的一雙腿不辭辛勞,走遍天下,因為他心中懷揣著「立于朝堂之上,出將入相,激蕩時代大潮」的夢想。他要將這美夢變為現實,于是走出家門,走到天涯海角去尋覓。

吳起生來是個富家子弟,家里富有千金。而奮斗起來,富家子弟較之貧苦少年更有捷徑可走。這捷徑就是錢。吳起出門奔走,只為求得一官半職,然後大展宏圖。結果家財散盡,仍未尋得仕途的門徑,于是不得不灰溜溜地回到家中,第一次追夢宣告失敗。其實這也沒什麼,誰能保證自己一輩子就沒有失手過一回呢?有位哲人曾說︰「若你非要有了絕對把握才去做事,那麼最終定然要一事無成——因為世界上根本沒有絕對把握這回事!」這話說得振聾發聵,不過有些人仍會為著自己的「安全」縮頭烏龜一樣躲在自己的殼里不出來,不光不出來,還要極盡挖苦之能事,對敢于打破常規、追求自己夢想的人加以冷嘲熱諷。吳起的鄉里就有許多是這種牙尖嘴利的縮頭烏龜。

一些關于吳起的難听的話漸漸傳開了,吳起自然不可能听不到。家里的老母听了這些也整日地悶悶不樂。本來仕途不順,家財散盡已然夠叫人難受的了,誰承想回來後還要忍受這些風言風語。剛開始時,吳起並未理會,也沒有為自己爭辯。但那些人依舊不肯罷休,且風涼話越說越多。于是吳起有了計較。他抽出隨身兵器,在一夜之間一口氣連著斬殺了30多個無聊的長舌之人。兵器不光砍在這些死者的身上,事實上也砍在所有其他鄉人的心里,所以怕惹禍上身的他們再也不敢多言了。

吳起在這幾十人的重重圍困之中,突然發威,抽出寶劍,將這群宵小砍瓜切菜一般殺個落花流水……現實世界中根本沒有這樣的武林高手,真實場景也許是這樣︰吳起听得很煩,于是決定殺人止謗;殺誰呢?吳起在心里想了想那些在橋頭樹下對他指指點點的人,于是走出家門,一家家走訪過去,一刀刀砍殺下去。可能是因為吳起學過擊劍之術,而且行動迅速,所以在整個過程中並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使得他得以順利「完成任務」。

仔細想來,這的確叫人膽寒。膽寒的不是因為吳起殺了三十多人,而是他殺人之前謀劃之冷靜和殺人過程中執行之堅決。這人定然是個拿人命不當一回事兒的冷酷之人,否則怎會如此冷血?不過,我們也可以在此過程中看出他的將才。兵聖孫武雖將「仁」列為挑選將領的一個重要標準,不過這個「仁」說的乃是對自己人,對自己手下的士兵要仁慈,非如此不能令士卒效死命,對待敵人則不妨無所不用其極而加以打擊迫害。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有哪個功成名就的將軍不是殺人無數,在身經百戰的過程中練就了一副不恤人命的鐵石心腸?因為在戰場上,除了勝利,為將者必須將其他事置之度外。吳起成功地叫所有人都閉上了嘴,然而,滿手鮮血的他在家鄉也無論如何也待不下去了,于是連夜告別老母,再次跨出家門。

「我吳起若不能位列卿相,就決不回衛國!」吳起跪在母親面前,賭咒發誓,說罷一口咬向自己的胳膊,鮮血順著手臂滴到地上。做母親的最知道自己兒子的倔強脾氣,于是也不做聲,只是默默地看著他。等到他背著包袱的身影漸漸模糊,才嘆息一聲,轉身關門。

最初,吳起拜曾子為師,向他學習儒術。就在他日夕揣摩學問之際,母親的死訊傳來,驚得他呆住了。吳起心里很想回家看看,可是封將拜相的誓言仍未實現,于是咬了咬牙,繼續埋頭到書本里去,沒有回家給母親治喪。這就是吳起,他不光能對別人狠下心來,也能對自己下得去手。曾子是孔夫子弟子中較能發揚儒門忠恕孝道的一個,他本身就是個著名的大孝子,這時知道吳起死了母親,見他竟然仍像個沒事人似的,不禁怒從中來,將吳起逐出師門。

「道不同,不相為謀」,吳起沒有辯解,他知道這沒有任何用處,于是回到住處,收拾行囊,瀟灑干脆地離開。

大概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長短,吳起知道曾子那一套君子的仁義禮數並不適合他,于是他轉而來到魯國學習兵法。不論是手持利刃地與人短兵相接,還是頭腦中幻想著百萬大軍在戰場上風雲震怒一般地廝殺,都更能激起吳起體內的熱血。「也許這才是我的歸宿吧!」吳起自言道。

春秋更替,日月輪換,吳起對于行軍布陣、帳內籌算這一套已然了如指掌,他需要的就是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沒想到這機會馬上就來到眼前。

這年,齊國興兵攻打魯國。魯國原是周公的封地,齊國原是姜太公的封地。齊國沃野千里,又有漁鹽之利,再經管仲一番整治規劃,日漸強大,而魯國卻漸漸衰落下去。所以齊國打來,魯國君臣上下都嚇得沒了主意。吳起卻意識到這是自己一飛沖天的良機,于是毛遂自薦,請求拜將,領兵出戰。滿朝文武噤若寒蟬,這時吳起請戰,自然叫魯君喜出望外。可是這種歡喜並未持續太久,就為疑慮所取代,因為魯君听說吳起的夫人是齊女,因此懷疑吳起心向著齊國,此次若拜他為將,難免發生臨陣倒戈之事。到時候魯國受到內外夾擊,則「國危矣」!魯君躊躇起來。吳起在家早等得心焦,不知魯君心里打得什麼主意。「難道要眼看著這大好機白白溜過嗎?」吳起皺眉。

後來,不知誰人報信,將魯君的心事向吳起講了個清楚明白。吳起于是再次面臨抉擇︰一面是自己多年所求而不得的揚名立萬、功成名就的大好機會,為了出人頭地,他連母親死了都沒有回家,由此被老師逐出師門;一面是與自己朝夕相對、為自己做飯補衣的妻子,自己一心埋首于兵法和仕途,家里的一切都由她照顧。許多人也許會選擇後者,但是,還有另一種人,他們的目光始終看向自己最初的選擇,他們也不可避免地受到「命運」的擺布,然而這命運之河不過是他們搭乘的順風車——他們是準備隨時上岸的,為了那個夢想,可以毫無保留地放棄現在手里的東西。吳起就是這種人,所以他自導自演了歷史上最冷血最悲慘的一幕︰他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並將她的頭顱割下,獻給魯君,以表明自己對魯國的忠誠。

用任何語言來評說,不論是贊揚其對夢想矢志不渝,還是咒罵他毫無人性,都似乎顯得有些無力,因為這就是實實在在曾經發生的歷史。接受了吳起妻子頭顱的魯君馬上任命他為大將軍,佩印將三軍以抗敵。

好像自打稷下學宮開館授課以來,齊人一下子都變成了好逞口舌之利的眼高手低之徒。這次他們再次犯了這個毛病。他們認為攻打弱小的魯國是輕而易舉之事,而這時新上任的主帥吳起又派來使者,表示要與他們和談。初听到對方使者請願和談時有所疑慮,但不久他們的疑慮就打消了,因為他們看到魯國軍隊出來巡營者皆是老弱病殘,一個個仿佛要被風吹跑的樣子。看到這些不堪一擊的兵卒,齊人徹底放下心來,于是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己方隨軍帶來的酒肉上。然而,就在他們狂吃爛飲到月上中天之際,突然被帳外的震天殺聲驚醒,掀開帳幕,但見刺痛醉眼的遍地烽火,而魯國大軍正從己方大營的兩翼殺來,其行動之迅速有若雷霆,其橫掃之干淨有如颶風,這哪里是一支老弱病殘組織起來的烏合之眾,這分明是一支剽悍勇猛的虎狼之軍!齊人這才知道,他們已經中了吳起的計了。

原來,這一切是在吳起上任掌印之前就已經算計好了的。他當然知道,無論從國力上,還是從軍隊訓練上,魯軍都沒法與齊軍相提並論,若在戰場上列陣正面廝殺,保管不要一個回合,魯軍就要落個全軍覆沒的慘敗,所以萬萬不可輕易出兵。《孫子兵法》有雲︰「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從現在保存下來的《吳子兵書》來看,吳起受孫子影響之深是顯而易見的。所以要取得勝利,就不能刀對刀、槍對槍地硬著來,而要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地背後下手。而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示之以弱、麻痹對手的斗志,于是吳起派出求和的使者,又挑選營中老弱組成巡防軍,就差沒打出白旗向齊軍求饒了。驕狂的齊軍喝下吳起敬來的一杯又一杯的迷魂酒,自然就做了這酒下之魂了。

非常之人必成非常之事,吳起第一次出手,就大敗齊軍,贏了個滿堂彩。然而,吳起的輝煌就照出了別人的黯淡,他的功勞就照出了別人的無能。于是讒言向魯君飄來︰「吳起這人,猜忌而又殘忍……」將吳起生平干過的「壞事」娓娓道來,又說︰「他連母親死了都不顧,又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子,這樣狼心狗肺的人,心中只有自己,會向任何人效忠嗎?我國與衛國本有手足之誼,吳起在衛國老家殺人,我們卻賜他帥印,重而用之,豈非為了一個吳起,拋卻整個衛國嗎?再者,在此亂世之中,我國本是一個小國,如今卻打敗了不可一世的齊國,豈非暗夜放光,引來諸侯注意垂涎?」這樣分析起來,就算吳起的功勞再大,也別想在魯國待下去了。當他孤零零一個人離開魯國時,不知會否想起那些與妻子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其實在晉國之前,還有一個諸侯國也在歷史的一聲嘆息中,悄然謝幕。這個國家就是姜氏齊國。戰國時期引起一個國家滅亡的原因往往是諸侯國中的權貴憑借自己的地位威脅主上的權力,名正言順地取而代之,被取代的國家便就此滅亡,齊國和晉國其實都是這種情況。

早在公元前5世紀,齊國政權便落入了田氏貴族手中。經過數十年苦心經營,齊國不負眾望,以一個嶄新的強大的國家形象屹立在東方。齊國的實力放之天下,誰也不敢小覷,但是齊國君王並不滿足于單純的大國地位,他既要利也要名。

這種趨勢在公元前4世紀中葉表現得最為明顯。當時傳統的中國版圖上,只剩下八個重要的諸侯國。楚王國的君主早就稱王了,而其余諸侯國的君主卻依然沿用著公爵或者侯爵的稱謂,代表著他們和周王室的附屬關系。在理論上,他們都還是周天子的臣子,這種低下的地位讓諸侯國的君主們心中很不平衡。特別是像齊國這樣的強勢國家以及齊主的雄才大略,一個高于諸侯的國君地位是他目前最為迫切的需要。

公元前389年,在三晉的啟發下,田和帶著裝滿賄賂的大車來到了洛陽,覲見了周王姬驕。田和很順利地得到了周王姬驕的詔令,冊封他為齊國的國君。而齊國原有的國君姜貸的命運,便在這一紙詔令中被注定。整個天下,連周天子都不能挽救他,誰還能夠力挽狂瀾呢?姜貸的余生是在海邊的一座孤獨的小城中度過的,或許他是寂寞的,一個末世君主、亡國之人,其結局還能如此,實在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但是整個戰國初期,卻是激情飛揚的,十年之後,姜貸死去,姜氏齊國便滅亡了。

此時的齊國末主,並沒有開始被放逐之時的那種落寞。或許是他看到了,這一切不僅是因為自己無所作為,更應了整個天下的大勢。

齊國的田氏貴族羽翼日漸豐滿,取而代之似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與齊國不同的是,晉國的分裂很突然。曾幾何時,晉國在周王朝封國中面積最大、實力最強,如果要論某一個諸侯國最有資格實現一統天下,必然非晉國莫屬。

可是就在公元前376年,晉國的最後一位君主姬俱酒被貶為平民,從此遠離了爾虞我詐、風雲變幻的宮廷內院,也遠離了人們的視線。晉國被韓、趙、魏瓜分的剩余物,也就是兩座最後的城市,也再一次遭到了三個諸侯國的瓜分。

晉國宣告徹底滅亡。

整個過程干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願意出頭,或者在他們的心里,做隔岸觀火狀所獲取的利益更大。晉國只要一滅掉,天下便失去了一個可以與之抗衡或者欺壓他的國家了。于是乎,晉國如同一片枯葉在激流中沉沒,沒有引起半點漣漪。

當時天下最高興的國家非秦國莫屬。

在秦國初期,由于東方晉國和楚國的阻攔,秦國的數個統治者都將秦國舉國之力用于開發西北部地區。這一地區的人在中原人眼中,都是不可教化的野蠻人,即西戎,後來還進一步發展成了義渠、匈奴。秦國和西戎的斗爭都主要集中在軍事上面,仿佛一向落後的秦國也認為,對付野蠻人只能用野蠻的方式。只是野蠻人的戰斗力卻是出奇的強悍,甚至還導致了西周的滅亡。在公元前822年,秦國的一位統治者也被戎部落殺死。後來秦國在穆公之後,不斷勵精圖治,終于接連打敗戎。

秦國的強大超過了戎的想象,曾經和戎在一個平面上的競爭對手,突然便成長到了一個讓戎仰視的高度。戎也就逐漸淡出了歷史舞台,最後一次有史可查的是公元前430年,這是戎部落對秦國的最後一次進攻。經過100多年的變遷,曾經以游牧為生的戎部落,大多數人開始定居,公元前315年,秦國順勢攻佔了戎的25座城池——這一部落在生活生產方式上也被秦國同化了。

而秦國在徹底打擊了戎部落之後,也將自己的戰略重點轉向了東方諸夏內部。一場關于戰爭和陰謀的歷史大劇就此上演。

在秦晉之好的政治騙局下,秦國一度喪師失地。甚至連崤山、函谷關等戰略要地也被晉國佔據,從此,秦國的東大門便被晉國打開,只要晉國願意,大可以長驅直入,直取秦國都城。

莫說奪取中原霸主地位,甚至連自保都不足,秦國知道函谷關絕對不容許在他國手中,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秦軍也必定要奪回函谷關。

只可惜秦國只知道晉國不好惹,豈料連只有晉國土地面積三分之一的魏國也是強勢無比,秦國軍隊多次攻伐,都被魏國打得無還手之力。盡管秦國的軍士意志堅定、攻伐果決,奈何整體實力比不上魏國軍隊。于是,秦國只能退而求其次,縮回頭去養精蓄銳。

讓秦國始料未及的是,魏國比之晉國竟然更加好戰。在秦國的東邊,本來就不多的肥沃土地,竟然遭到了魏國的不斷騷擾和攻伐。眼看著秦國的局勢危急,秦軍拼死力戰,如此使魏國「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一來形成了一種短暫的平衡。

魏文侯招賢納士的名聲早已傳遍天下,于是吳起來到魏國尋夢。

子夏是衛國人,是吳起的老鄉。史書上說吳起曾拜子夏為師,這應該是他被曾子逐出師門之後的事。吳起在曾子那里學的肯定是禮儀孝道,那麼,他在子夏這里學到些什麼呢?從子夏教出的這些學生來看(比方說李悝),他學的很可能是治國強兵之術。

「對于人才,寡人當然是倒履相迎、來之不拒,但不知這個吳起是否懷有真才實學呢?」魏文侯向李悝問道。

「吳起好名利、好,為人殘忍刻薄,可是若要講到陳兵列陣、決勝沙場,即使司馬穰苴親臨,也未必能從他手底下討到好處!」李悝一揖到地。

于是文侯召見了曾師承兩位儒門大賢,又在魯國取得輝煌勝利的吳起。

「先生可知寡人心里在想什麼,為何要召見你?」文侯問道。

「君上心中所想的,乃是天地日月,地火風雷,乃是山川草木,乃是黎民百姓;君上意欲將百萬之眾,問鼎于天下!」吳起慨然答道。

「何以見得?」文侯笑了。

「君上之富,放眼天下亦少敵手。然則仍然四處獵獸,剝其皮用以制車做甲;冶煉的爐火終年不熄,二丈四尺的長戟與一丈二尺的短戟早已堆積如山。難道這些車甲兵器都是用來做擺設的嗎?」吳起仰頭向文侯看去,絲毫不避。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先生……」魏文侯當下開始問計吳起,求教治國用兵之術。吳起久旱逢雨,于是將胸中所學一股腦兒地向文侯獻出。兩人越談越投機,文侯暗贊李悝果然沒有看錯人,于是拜吳起為將軍,命他訓練士卒。

魏文侯深知,如果放任秦國不管,而讓魏國軍隊在外面大搖大擺地東征西討,秦國很可能在關鍵時刻給予魏國致命的打擊,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承擔的責任之重。

將吳起派遣到與秦交界的西河,首先可以借助吳起的名聲來震懾秦國。此時的吳起,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昔日在魯國時,只是帶著兩萬多老弱殘兵便將強大的齊國軍隊打得丟盔棄甲。秦國軍隊自然知道吳起的聲名,雖然有心奪取函谷關,卻一直按兵不動。其次,魏文侯對于吳起,從心底而言是存在著擔憂和防範的。所以征戰天下的大業,並沒有交到吳起的手中。將吳起放在自己的後方,不僅可以人盡其用,而且還能夠有效地防範他。

魏文侯如是想,既然有這麼兩全其美的法子,何樂而不為呢?只可惜吳起並不是一個甘于屈居人後的人。此時的秦國,已然暫時擺明了放棄和魏國交鋒,轉而投身到轟轟烈烈的西部大兼並的事業中去。有此天賜良機,吳起自然不會坐等秦國壯大。

但是秦國的軍力有目共睹,不是可以隨便與之開戰的。吳起苦思,該如何在不影響天下大勢的同時,使得魏國更加強大呢?于是,歷史上一支強大的軍隊出現了,它的出現源于一場浩浩蕩蕩、恢宏無比的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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