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朔惜雪今夜並未有突然驚叫著醒過來。
翌日。
朔惜雪醒來之後,神情有些恍惚。
「姐姐。」
「感覺如何?」鳳如傾柔聲問道。
「沒有再夢見了。」朔惜雪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鳳如傾這才松了口氣,「那今夜再試試。」
「嗯。」朔惜雪連忙點頭。
朔霖特意過來。
朔惜雪沖著朔霖露出了難得的笑容。
朔霖這才欣慰地松了口氣。
鳳如傾便與朔霖先出去了。
「妹妹院子里頭有東西?」朔霖看向她道。
「嗯。」鳳如傾點頭,「而且應當是使人出現幻境的東西。」
「那會是什麼?」朔霖又道。
「這東西,與徐家發生的事情,似乎是相關的。」鳳如傾皺眉道,「只不過,功效不同。」
「徐家?」朔霖看向她,「如傾妹妹的意思是,與徐大小姐見鬼之事有關?」
「嗯。」鳳如傾輕輕地點頭,「可是,朔家人口並不復雜,也牽扯不到任何的恩怨。」
「你是說,是仇人所為?」朔霖皺眉道。
「如此來折磨她,必定是仇人。」鳳如傾冷聲道。
朔霖的臉色越發地不好了,「看來還是要先查出那東西被藏在了哪里?」
「我這兩日都陪著她,又給她戴上了避毒丸,她昨夜的並未做噩夢,今日再試試。」鳳如傾說道。
「好。」朔霖欣然應道。
鳳如傾便轉身先回去了。
朔惜雪也正在等著她。
「姐姐。」朔惜雪連忙迎了過來。
「我只是與大哥說幾句話。」鳳如傾看向她道。
朔惜雪握緊她的手,「姐姐,你不在我身邊,我就害怕。」
「好。」鳳如傾看向她道,「你已經多久沒有去請安了?」
「祖母與母親讓我這幾日都不用過去。」朔惜雪握緊她的手,「姐姐可是嫌棄我了?」
「怎麼會?」鳳如傾看向她。
朔惜雪這才笑道,「那便好。」
鳳如傾瞧著如此的朔惜雪,難免有些心疼。
素日的朔惜雪可是任性大膽的,可如今反倒變得小心翼翼的。
她在想,到底是誰將朔惜雪變成這樣?
看來這些時日,她一直被這樣的噩夢困擾著,以至于以為自己真的被毀了。
接連五日,她都陪著朔惜雪。
好在,朔惜雪再也沒有做過噩夢,而且,氣色也好了不少。
她這才松了口氣。
「想來,過不了多久,妹妹便能痊愈了。」
「嗯。」朔惜雪連忙點頭,「多虧了姐姐。」
鳳如傾看向她,「妹妹無事便好。」
「嗯。」朔惜雪的確是松了口氣。
朔霖特意將鳳如傾喚了出去。
鳳如傾則去了朔大夫人那。
「義母。」鳳如傾福身。
「惜雪的事兒,我听說了,這些時日辛苦你了。」朔大夫人溫聲道。
「惜雪妹妹的事兒,本就不尋常。」鳳如傾直言道,「我也不想讓她有事。」
「多虧有你。」朔大夫人忍不住地感嘆道。
鳳如傾隨即說道,「不如,讓她隨我去鳳家住上幾日吧?」
「這可成?」朔大夫人沉吟了片刻,「不如,讓她去大皇子府待上些時日。」
鳳如傾想著,如此的話,也不錯。
畢竟,鳳家人口雖算不得有多復雜,可終歸,比不上大皇子府的清靜。
鳳如傾連忙應道,「如此也不錯。」
隨即,朔大夫人便命人去準則了。
獨孤婉卿自然是高興的。
她親自派人前來接朔惜雪前去。
而朔惜雪反倒拽著鳳如傾的衣袖不松手。
鳳如傾低聲道,「妹妹只管去,我明兒個去看你。」
「當真?」朔惜雪問道。
「我何時誆騙過你?」鳳如傾無奈道。
朔惜雪這才不舍地坐著馬車離開。
等她離開,鳳如傾轉身看向朔霖。
朔霖又道,「你是想趁著她去大皇子府的這幾日,看看,她的院子里頭到底有什麼?」
「嗯。」鳳如傾點頭道,「畢竟,她在場,我擔心會引起不適。」
「那不如現在便開始。」朔霖看向她。
「好。」鳳如傾欣然應道。
二人便重回了朔惜雪的院子。
當真是將這院子挖地三尺地翻了一遍。
「妹妹這院子內可有密道什麼的?」鳳如傾突然想到了什麼。
朔霖一怔,連忙道,「密道?可是那密道早已經封了,更何況,妹妹是不知道的。」
「那知道的有多少?」鳳如傾又問道。
「知道的也不過是我與父親。」朔霖直言道,「這是為了給她保命用的。」
鳳如傾輕輕地點頭,而後又道,「看來,這密道是被人發現了。」
「先去瞧瞧。」朔霖听著,皺眉道,「已經被封了的密道,誰會發現?」
「不知。」鳳如傾搖頭道。
朔霖听著,這心情也越發地低沉了。
既然如此,若真的是因這密道而起,那他是該好好地查一查府上。
畢竟,能夠知曉這密道的,除了府上的人還會有誰?
鳳如傾隱約覺得此事兒透著古怪。
先是姚家的事兒,又是邵家,徐家,緊接著又朔家,而且,出事的都是府上的嫡女,都是往後各家的顏面。
若是被外人知曉了……
如今的姚家,邵家儼然成了笑話,徐家的事兒是被徹底地壓下去了,可對于在徐家的人,怕是一根永遠也無法拔除的刺。
鳳如傾很清楚,有人是想利用這密道,用了某種法子,讓朔惜雪漸漸地發瘋,而後毀了自己。
如此歹毒之人,當真是留不得。
鳳如傾越想越覺得心驚。
可是這些事情又偏偏與她牽扯到了一起,這便讓事情變得復雜多了。
表面上,她因徹查這些事情,而擺月兌了妖女的惡名,更是博得了好名聲,可是,這也是表面。
不論是邵家,還是徐家,姚家,對她可都是恨之入骨啊。
她算是徹底地得罪了。
至于朔家……
背後牽扯的是大皇子。
如此看來,事情便變得復雜多了。
鳳如傾隨著朔霖一同到了密道。
打開機關之後,卻發現這密道是開著的。
「這怎麼回事?」朔霖驚訝不已。
畢竟,即便打開了機關,這密道卻也是被青石板封起來了,怎麼可能如今是完好無損的呢?
到底是何人發現了這密道?
朔霖的心中也是疑惑重重,更多是擔憂。
這無疑是讓人掐住了脖子。
朔霖臉色一沉,「必須找到這個人。」
「先進密道看看。」鳳如傾看向他道,「大哥莫要沖動,我覺得這事情的背後不簡單。」
「好。」朔霖還是緩和了許久,才壓下心中的怒火。
鳳如傾與朔霖一同進了密道,朔霖對這密道很是熟悉,故而帶著鳳如傾一同出去。
這一路上倒是沒有發現什麼?
鳳如傾隱約覺得,這密道應當被有心之人另設了個出口。
她隨即便又與朔霖一同原路返回了。
「你是說,這密道背後還有密道?」朔霖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嗯。」鳳如傾點頭道,「否則,不可能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那麼,妹妹到底是如何變成這樣的?」朔霖皺眉道。
「那便要找到另一個出口。」鳳如傾直言道。
「好。」朔霖低聲道。
鳳如傾便與他仔細地尋找另一個出口。
可是二人找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的機關。
鳳如傾看向他,「不如……找熟悉密道機關的人?」
「好。」朔霖點頭應道。
鳳如傾沉吟了片刻,「誰深諳此術呢?」
「獨孤鼎。」朔霖直言道。
「那便請他過來。」鳳如傾想了想,「可否?」
「現如今也只能如此。」朔霖倒是步的捏捏獨孤鼎會說出去什麼。
畢竟,獨孤鼎與朔家,本就是連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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