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這就不關我的事兒了。」獨孤鼎直言道。

「今日當真是欠你個大人情。」朔霖低聲道。

獨孤鼎擺手道,「好說好說。」

鳳如傾盯著面前的密道,又道,「惜雪妹妹現在在大皇子府,應當不會有事,只不過,那人既然如此熟悉朔家,自然也清楚她被送出府了。」

「嗯。」朔霖點頭,「看來,此事兒還是要從長計議。」

「朔家人丁簡單,若真的有人有心背叛,那必定是最親近之人。」鳳如傾說出了朔霖最不願意面對的。

可是,這也是朔霖最氣憤的。

朔霖嘆了口氣,「此事兒交給我來解決吧。」

「那我先回去了。」鳳如傾直言道。

「我送你。」獨孤鼎連忙道。

「好。」鳳如傾點頭應道。

二人便一同離開了鳳家。

獨孤鼎坐在馬車內,笑吟吟地看著她。

鳳如傾見他如此,「獨孤公子為何這樣看我?」

「拜我為師吧。」獨孤鼎湊近道。

鳳如傾挑眉道,「好啊,這樣獨孤公子便是長輩了,自然不會對晚輩這般……」

「罷了。」獨孤鼎頓時不爽了。

鳳如傾勾唇一笑,「難不成,獨孤公子對我另有企圖?」

「若是呢?」獨孤鼎突然又再次地湊近。

鳳如傾淡淡道,「那怕是不成了,我啊,對獨孤公子不感興趣。」

獨孤鼎一听,頓時愣住了。

他倒是極少听到有女子這般坦然地對另一個男子說出如此直白的話。

畢竟,若是旁的女子,要麼面露羞怯,不敢出聲,要麼……欲擒故縱。

可獨孤鼎清楚,鳳如傾說的是實話。

獨孤鼎無奈地嘆氣,「在鳳小姐的眼里,到底誰能夠匹配?」

「我只想獨自美麗。」鳳如傾直言道。

畢竟,上一世,她費盡心思,換來的也不過是痴心妄想,這一世,她只想過安穩太平的日子。

哪怕孑然一身呢?

鳳如傾不是心如止水,只是看明白了這里頭所承載的各種利益紛爭,心累……

鳳如傾的心中,已然對這種摻雜著各種利益的感情厭惡了。

獨孤鼎輕輕地點頭,卻又重新坐直了。

鳳如傾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又放下。

二人難得如此安靜地坐在一處。

過了一會,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徐然突然鑽了進來。

鳳如傾一怔,就連獨孤鼎也下意識地抓起手中的茶杯要砸過去。

不過對上徐然那略顯憔悴的臉,獨孤鼎突然樂了。

「徐大公子這是從哪個溫柔鄉爬出來的?」

「噗……」鳳如傾噴茶了。

徐然直接將獨孤鼎放下的茶杯拿起朝著他砸了過去。

獨孤鼎順手接過,「火氣還真是大啊。」

徐然悶悶不樂。

鳳如傾看得出來,他因徐瑩涵之事,越發地明白了徐家的冷漠。

獨孤鼎也感受到了他周身散發著的一種孤獨。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怎麼?這是被哪家小姐拒絕了?」

「獨孤公子整日就想著這些?」徐然冷冷地道。

「不然呢?」獨孤鼎慢悠悠道,「我如今也只能想想這些風花雪月之事了。」

「也不見你流連忘返啊。」徐然怒懟道。

「我這不正在流連忘返嗎?」獨孤鼎說著,還曖昧不明地看向鳳如傾。

鳳如傾立馬抖動了一下雙肩,「這是要攀扯上我了?」

獨孤鼎感嘆道,「這不是……被……」

鳳如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獨孤鼎明顯感覺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他即刻又坐直道,「我累了,睡會。」

他說罷,便雙手環胸,靠在那閉目養神。

徐然則是徑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你將她下葬到何處了?」鳳如傾問道。

「與另一個葬在了一處。」徐然直言道。

「看來,她一早便選好了歸宿。」鳳如傾低聲道。

「嗯。」徐然點頭道。

鳳如傾見徐然悶悶不樂,便說道,「不曾想到,徐大公子對待家中姊妹倒是一視同仁。」

「是嗎?」徐然冷笑一聲,「我也不過是做了一筆交易罷了。」

他說罷,自嘲道,「她給了我一樣東西,我答應了她最後的願望。」

鳳如傾听著,並不覺得奇怪。

畢竟,一個庶出的妹妹,素日性子又軟弱,除了嫡出的徐沁涵,徐然對後宅的其他姊妹都不怎麼上心。

雖然,她不知道徐然是如何長成的,可是從他的態度來看,他似乎已然變成了徐家未來家主想要的那種人。

也許,這就是徐家骨子里頭帶著的冷漠吧。

鳳如傾看向他道,「你來我這……」

「冷。」徐然只說了一個字。

鳳如傾听著他的話,似乎明白了這其中的含義。

獨孤鼎突然伸手抓了一個毯子丟給他,「蓋上。」

鳳如傾嘴角扯了扯。

徐然直接將那毯子甩到了獨孤鼎的臉上。

獨孤鼎扯下,便又繼續閉著雙眼睡著了。

鳳如傾看著他們,想著前世,若是沒有後來的事情,他們必定也會如此和睦相處……

可是……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鳳如傾笑著道,「只是二位都擠在我的馬車內,難道是因我的名聲太臭了,也不差這一樁了?」

「待一會。」徐然低聲道。

鳳如傾便也不說了。

她這不是想要緩和一下這馬車內詭異的氣氛嘛。

她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外頭,正巧看見一輛馬車突然竄了過來。

鳳如傾連忙放下車簾。

「怎麼了?」獨孤鼎好奇地也探出了頭。

當瞧見那馬車的時候,也自覺地放下。

「還真是不禁念啊。」獨孤鼎感嘆道。

鳳如傾嘴角撇了撇,「還不是你。」

獨孤鼎扶額道,「怪我。」

徐然見這二人如此頭疼,他大概也明白了為何?

畢竟,能夠令整個京城內世家公子小姐都頭疼的,除了那位永定王世子,還會有誰呢?

那可真是柔弱的踫不得啊。

若真的招惹上了,那也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徐然也佯裝沒有瞧見。

只不過,有些事情,當真是躲也躲不過。

這不……

突然听到一陣驚叫聲,隨即,馬車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三人也不約而同地身體向後仰。

好在三人反應的快,不然,就直接被甩出去了。

而三人極有默契地沒有怒罵,也沒有找事兒,而是靜靜地等著……

只是好半天也不見動靜。

鳳如傾看向獨孤鼎,「要不你出去瞧瞧?」

「不要。」獨孤鼎直接將那毯子蓋子自己的臉上裝死。

徐然也伸了個懶腰,「我也困了。」

他打了個哈欠,便直接倒在一旁也睡了。

外頭,動靜反倒越來越大。

鳳如傾也只能硬著頭皮掀開車簾看了過去。

只是剛探出頭,一只油乎乎的手便伸了過來,直接蓋在了她的臉上。

啊!

哎!

鳳如傾透過那油乎乎的手,對上了一雙黑漆漆的雙眼,正在那滴溜溜地轉。

那油乎乎的手直接收起,卻又拽上了她的衣袖。

鳳如傾只能哀嚎,她的這身衣裳也算是報廢了。

哎!

鳳如傾覺得自己還不如也一聲不吭呢。

還不等她開口,便听見管家的聲音傳來。

只不過,鳳如傾只想擦干淨自己臉上那油乎乎的印子。

「世子……」鳳如傾正要開口。

他卻直接鑽進了自己的馬車,兩只油乎乎的手直接掀開她的衣袖,將自己擋在了她的身後。

鳳如傾徑自嘆氣,當管家過來的時候,她也只是無奈地看向管家。

可是……

管家竟然看了她一眼,而後又朝著前頭跑了。

額……

鳳如傾愣住了。

這是直接無視了嗎?

鳳如傾無奈,等管家離開了。

「世子能不能先放手。」鳳如傾輕聲道。

「君羨塵……」

還不等鳳如傾回頭,便听到了獨孤鼎那淒厲的叫聲。

鳳如傾扭頭,便瞧見獨孤鼎臉上蓋著的毯子沒了,而且,他的臉上被印上了一個腳印,那腳印上沾染的好像是油墨……

鳳如傾這下子忍不住地樂了。

徐然直接一個轉身,連臉都不露。

鳳如傾瞧著,只看見君羨塵將毯子裹在自己的身上,只露出一雙黑漆漆的雙眼。

他沖著鳳如傾眨了眨眼,而後便有氣無力地靠在那。

鳳如傾不敢動……

她真是不敢動啊。

怎麼就覺得她若真的動了,自己這馬車內的東西怕是都保不住了。

幾人便在這里僵持著。

「主子,再不走,路就堵住了。」瑯芙輕聲道。

「走吧。」鳳如傾低聲道,「去永定王府。」

「是。」瑯芙垂眸應道。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君羨塵便這樣裹著毯子睡著了。

徐然听到那打鼾聲,小心地轉頭看了一眼,蹭地起身,「我還有事,改日再找你。」

「我也是。」獨孤鼎也立馬道,「走了走了。」

二人便這樣齊齊地從馬車上跳下,壓根顧不得儀態。

鳳如傾的嘴角再次的抽搐了幾下。

格格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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