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惜雪看向她,「姐姐,怎麼又好端端的說起書來了?」
「你可還記得蒼雪妹妹這幾日看的是甚麼書?」鳳如傾看向朔惜雪。
朔惜雪淡淡道,「表姐最不喜歡的便是看書了。」
「不喜歡?」鳳如傾抬眸掃了一眼,「她這屋子里頭沒有放旁的書?」
「沒有。」朔惜雪搖頭,「她讀的書都收起來了,你等等,我去問問放在何處了。」
「嗯。」鳳如傾點頭。
朔惜雪便也轉身去問了。
瑯芙與瑯影對視了一眼。
鳳如傾靜靜地等著。
又過了一會,朔惜雪過來,身後便抬著兩個大箱子。
鳳如傾行至那兩個大箱子跟前。
「這都上了鎖。」鳳如傾低頭一瞧,「鑰匙在誰的手中?」
「鑰匙原本是在奴婢手里的。」面前的小丫頭回道。
「現在呢?」鳳如傾問道。
「昨夜大小姐將鑰匙拿走了,說是擔心落下什麼,到時候好方便放進去。」那小丫頭回道。
「昨夜?」鳳如傾斂眸,盯著那兩個箱子。
朔霖沒一會也到了。
他手中拿著的是是一本白皮書。
上面同樣無字。
她接過,打開之後,里面卻是一些奇怪的描樣。
「這是什麼?」鳳如傾看向他。
「這個是原先母親放在我這的。」朔霖看向她,「我也不知是什麼,母親說只有表妹能夠看明白。」
「那她當時是如何與你說的?」鳳如傾問道。
朔霖仔細地想想,「昨夜她說,自己要出嫁了,想要回這本書,讓我今日給她就是。」
「嗯。」鳳如傾點頭,便將那本無字書擺放在桌上。
待晾干之後,她便將那本書一頁一頁地覆在上面。
奇跡竟然出現了。
「入蒼茫山的密道?」朔霖驚訝地看向她。
朔惜雪也湊了過來,「為何會將這個東西放在這?」
「她怕是擔心那人想要的是這個。」鳳如傾皺眉,「看來此番她入京,便是想要將這個東西留在朔家。」
「難道蒼茫山真的出事了?」朔霖大驚失色。
鳳如傾連忙開口,「按照原先的計劃,怕是會,只是沒有想到,鳳家竟然要與蒼家聯姻,故而,那人便改變了計劃。」
「所以說,現在表姐到底在何處?」朔惜雪皺眉。
「她定然還在府上,只是被藏起來了。」鳳如傾篤定道。
「在府上?」朔惜雪不可置信。
「對。」鳳如傾點頭,「哎,終究還是大意了。」
朔霖見她如此說,低聲道,「總歸還是我們不察,才會如此。」
「表姐這到底怎麼回事?」朔惜雪又道,「她為何要如此?」
「終于還是沉不住氣。」朔霖緩緩地坐下,「現在咱們要緊的是找到她。」
「嗯。」鳳如傾也覺得是。
「可該有的密道也都封起來了,咱們府上怎麼可能還有自己人不知道的密道?」朔惜雪覺得藏在密道是不可能的。
可,人就這樣突然不見了,又是怎麼不見的呢?
除非是她自己主動地藏起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
朔惜雪這個時候也開動了腦子。
鳳如傾掃了一眼,「是誰親眼見她出了院子的?」
「是啊,怎麼能夠讓她自己出去呢?」朔霖也突然想到了什麼。
「她跟前的丫頭沒有跟著。」朔惜雪又道,「說是表姐不讓跟著的。」
「所以說,她是真的自己出去的?」鳳如傾又道。
「嗯。」朔惜雪點頭,「守院子的婆子瞧見她出去了。」
「走。」鳳如傾連忙便跨出了屋子。
朔惜雪便跟著一同往前。
等出了她的院子,鳳如傾環顧著四周。
她若真的朝著朔霖的院子前去,便是要走這條路。
而這條路前頭有一處小徑,一旁有一片竹林。
鳳如傾便行至那小徑處,站在了原地。
她感嘆道,「若是這個時候獨孤鼎在就好了。」
「他?」朔霖搖頭,「他如今指不定被丟在了哪?」
「怎麼?」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鳳如傾嘴角一勾,轉眸便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人。
獨孤鼎露出獨有的笑容,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你不是?」朔惜雪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因為你掛念我啊。」獨孤鼎行至鳳如傾的面前,笑吟吟道。
鳳如傾對上他那如沐春風的笑容,不知何故,心頭一暖。
這個人……
朔霖看向他,眉頭緊蹙,「你怎麼有些不一樣了?」
「哪里不一樣了?」獨孤鼎雙手環胸,斜靠在一旁的大樹上,歪著頭看向他。
朔霖搖頭,「這模樣兒倒是沒有變,只是這氣質感覺不大一樣。」
獨孤鼎挑眉,「有何不同的?我就是我。」
鳳如傾懶得多想,只是看向他,「先找找機關。」
「那該如何謝我?」獨孤鼎盯著她。
鳳如傾仰頭看向他,「那便算了。」
「哎。」獨孤鼎重重地嘆氣,只好任勞任怨地去找了。
朔霖與朔惜雪兄妹二人瞠目結舌。
這二人何時變成這樣了?
尤其是朔惜雪那是相當地一臉不可思議。
鳳如傾見獨孤鼎去找,轉眸對上朔惜雪那驚訝地眸子。
「怎麼了?」鳳如傾輕聲道。
「沒什麼。」朔惜雪搖頭。
鳳如傾嗯了一聲,便順著獨孤鼎的身影看去。
朔霖站在獨孤鼎的身旁,狐疑地看向他。
獨孤鼎不以為意,只是認真地找著,沒一會,便說道,「這個地方,被布了陣法。」
「布陣?」朔霖驚訝地看向他,「是誰?」
「這個我得好好研究。」獨孤鼎模著下顎道。
「少來。」朔霖忍不住想要一腳踹過去。
獨孤鼎突然轉頭看向鳳如傾,「他要踹我。」
鳳如傾輕咳了幾聲,「正經一點。」
獨孤鼎這才努了努嘴,「跟我往前走就是了。」
「嗯。」鳳如傾這才應道。
朔霖冷哼了一聲,即便他好脾氣,如今也忍不住地想要對獨孤鼎動手。
朔惜雪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諱莫如深地笑意。
不知何故,她似乎發現了什麼?
只不過對上獨孤鼎那警告的眼神,只能閉嘴。
鳳如傾並未瞧見獨孤鼎與朔惜雪的小動作,只是走在獨孤鼎的一側。
好在獨孤鼎真的破了陣法,隨即找到了面前的機關。
他按下機關之後,面前真的就出現了一條密道。
朔霖驚訝不已。
就連朔惜雪也雙手叉腰,「怎麼回事?自個家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就連父親怎麼也沒有察覺呢?」
「這處本就不是什麼要緊的地方,若有心人真的要在這布陣,暗中修密道,也不足為奇。」獨孤鼎懶洋洋道。
鳳如傾低聲道,「這倒也是。」
朔霖看向她,「你竟然認同了?」
「他說的有道理。」鳳如傾附和道。
「就是。」獨孤鼎嘿嘿一笑,隨即便得意地看向朔霖。
朔霖冷哼一聲,「趕緊的。」
獨孤鼎這才帶著鳳如傾等人進了密道。
鳳如傾迎面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微微蹙眉,這種氣味倒是與太後寢宮內的氣味有些相同。
她一面往前走,一面看向面前的獨孤鼎。
待到了盡頭,便瞧見面前已經沒有了路。
獨孤鼎仰頭看了一眼,輕輕地叩了叩牆壁,卻突然拽著她,將她直接護在了身後。
鳳如傾被這樣猝不及防地拽了過去,還來不及反應,便瞧見一支短箭朝著她射了過來。
好在,朔霖在看到獨孤鼎反應的時候,已經將朔惜雪拽著躲在了一旁。
那短箭直接射到了鳳如傾的頭頂。
獨孤鼎臉色一沉,緊接著一掌便打了過去。
面前的牆壁裂開了一道縫隙。
他又用力地打了一下,面前的石門便這樣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