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府。
獨孤婉卿看向君昊涎,「殿下當真要如此做?」
「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才能夠保住你們。」君昊涎低聲道。
獨孤婉卿又道,「好。」
沒一會,綠檀入內稟報。
「大皇子妃,鳳大小姐到了。」
「嗯。」獨孤婉卿輕輕地點頭,又擔憂地看了一眼君昊涎。
君昊涎則是神情淡淡道,「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鳳如傾入了大殿。
「大殿下。」鳳如傾上前行禮。
君昊涎看向她,「此番前來,的確有事相求。」
「不知大殿下有何吩咐?」鳳如傾問道。
「哎。」君昊涎重重地嘆氣,「我自知時日無多,卻也不想她整日過得戰戰兢兢的,也想多陪她一些時日。」
鳳如傾很清楚,在君昊涎看來,他已經沒了爭的必要,又何必將心思浪費在那不可能得到的東西上呢?
「大殿下難道是想?」鳳如傾當即便問道。
「如今這個時候,也只有你能相助了。」君昊涎直言道。
鳳如傾沉默了良久,可是,按照前世的時日來算,距離大皇子歿了還需要好幾年呢。
這一世,他竟然要提前?
看來,他的心境也不同了。
鳳如傾又道,「不知大殿下想要臣女如何做?」
「我們……」獨孤婉卿湊近她的耳畔嘀咕了幾句。
鳳如傾听著,猶豫再三之後,「這……我也只能盡力一試。」
「那我們等你的消息。」獨孤婉卿握緊她的手。
鳳如傾這才轉身離去。
她出了大皇子府,坐在馬車上,心情反倒越發地復雜。
也許,她的重生,當真改變了許多。
雖說,沒有讓大皇子真的長命百歲,卻也讓大皇子更加地明白了,他活著的這些年來,到底要做什麼?
鳳如傾正自顧地想著。
一道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鳳如傾抬眸,便見獨孤鼎已經笑吟吟地坐在她的面前。
「哎。」鳳如傾盯著他,「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我到底沒有想到。」
「你是說大皇子嗎?」獨孤鼎問道。
「嗯。」鳳如傾點頭,「卻也不知道此法能否行得通?」
「當然能。」獨孤鼎雙手環胸道,「你也不想想,自從上回知曉我姐姐被算計之後,大皇子便開始謀劃,這過了一年半,才尋你,你便知曉,他已經做到了什麼地步?」
「其實,不必找我,依著大皇子的手段,也能夠做成的。」鳳如傾說道。
「萬無一失啊。」獨孤鼎順勢將她攬入懷中,「畢竟,你手中的東西,他是得不到的。」
鳳如傾順勢靠在他的懷中,仰頭看向他,「你是說……」
「你知道的。」獨孤鼎湊近道。
鳳如傾勾唇淺笑,過了好一會,才道,「老祖宗那?」
「對。」獨孤鼎點頭,「只有你才能夠拿到。」
「哎。」鳳如傾重重地嘆氣,「一切皆有因果。」
獨孤鼎低頭看向她,「這不,很快就要過兩年了。」
鳳如傾淺淺一笑,「是啊,還有一年。」
「大皇子這個時候準備離開,想來是也是在等那一日。」獨孤鼎慢悠悠道,「也許,這一日不會太遠。」
鳳如傾听著他的話,雙眸閃過一抹不解。
獨孤鼎反倒笑了笑,「咱們等等看怎麼樣?」
「好。」鳳如傾點頭。
雖然,她還沒有琢磨出獨孤鼎口中的等等看是什麼?
二人便這樣閑聊著回去了。
鳳如傾回去之後,並未有太多的舉動。
如此又過了半月。
大皇子府傳來消息。
「主子,大皇子妃病了。」瑯芙看向她。
「太醫如何說的?」鳳如傾問道。
「說是因上次假孕之事,大皇子妃心中郁結不化,導致的憂思成疾。」瑯芙說道。
「嗯。」鳳如傾挑眉,顯然已經料到了。
「原來說的等等看在這里啊。」鳳如傾隨即便笑了。
瑯芙與瑯影面面相覷。
兩日後。
朔家送了帖子過來。
鳳如傾順勢便去了。
朔惜雪正在那等著她。
瞧見她的時候,當即便撲了過去。
「姐姐。」
「惜雪妹妹。」鳳如傾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知曉她是真的擔心大皇子妃。
朔惜雪紅著眼眶,「表姐的身子不大好,這太醫也沒有什麼好法子。」
「嗯。」鳳如傾點頭,便與她一同入府了。
不遠處,有一雙眼楮正在盯著。
鳳如傾入內之後,朔霖正要迎面過來。
「如傾妹妹來得正好。」
鳳如傾朝著他福身,「大哥。」
「走。」朔霖說道,「祖母正找你呢。」
「好。」鳳如傾點頭,便與他一同先去了朔老夫人的院子。
朔老夫人瞧見她的時候,低聲道,「你這丫頭,近來也不過來看我?」
「老祖宗。」鳳如傾連忙恭敬地行禮。
老夫人挑眉,「你們先去外頭。」
「是。」朔霖與朔惜雪便退了下去。
鳳如傾乖巧地上前。
朔老夫人盯著她,「怎麼?那丫頭當真不成了?」
「傾兒還沒有去瞧呢。」鳳如傾說道。
「你這模樣兒,倒也不像是真的有事兒。」朔老夫人慢悠悠道。
鳳如傾諂媚道,「老祖宗英明。」
「罷了。」朔老夫人擺手,「我若真的英明,你也不止于此。」
「大殿下想陪著大皇子妃。」鳳如傾只說了這一句。
朔老夫人搖頭,「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啊。」
「不知道老祖宗這里可有什麼……」鳳如傾小心的。
「你自己去想法子。」朔老夫人直言道,「我不是都教給你了?」
「是。」鳳如傾一听,便笑了。
朔老夫人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讓她回去了。
鳳如傾出來,朔惜雪正擔憂地看著她。
「姐姐。」
「走。」鳳如傾拽著朔惜雪的手。
朔霖在一旁瞧著,低聲道,「當真出事了?」
「嗯。」鳳如傾點頭,「讓我自己想法子。」
「哎。」朔霖重重地嘆氣,「看來這都是命啊。」
鳳如傾斂眸,「的確是。」
朔惜雪頓時哭了起來,「當真沒救了?」
「咱們去瞧瞧?」鳳如傾握緊她的手。
「嗯。」朔惜雪便拽著鳳如傾匆忙趕過去了。
等到了大皇子府內,鳳如傾去了偏殿。
朔惜雪直接哭著沖了過去。
她瞧著床榻上病懨懨的獨孤婉卿,捏著帕子哭了起來。
鳳如傾順勢給獨孤婉卿診脈,脈象的確微弱,看樣子不像是裝的。
鳳如傾蹙眉,這也太像了吧?
不過,若不如此像,怎麼可能瞞得過太醫呢?
鳳如傾看向她,「大皇子妃。」
「哎。」獨孤婉卿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也沒有想到會如此。」
「大皇子妃可要振作起來才是。」鳳如傾在一旁道。
「表姐,怎麼好端端的就成如此了?」朔惜雪哭著道。
獨孤婉卿柔聲道,「原先也沒有當回事,只是這身子……」
朔惜雪扭頭看向鳳如傾,「姐姐,表姐怎麼樣了?」
「哎。」鳳如傾搖頭,「我醫術不精。」
「這可如何是好?」朔惜雪擔憂不已。
鳳如傾輕聲道,「咱們出去說?」
「嗯。」朔惜雪便哭著隨著鳳如傾出去了。
朔霖正與大皇子說話。
朔惜雪淚汪汪道,「表姐的身子?」
「太醫也束手無策。」鳳如傾搖頭,「想來是真的……」
「難道連姐姐都沒有法子?」朔惜雪忍不住道。
「哎。」鳳如傾搖頭。
朔惜雪便直接撲倒在鳳如傾的懷中哭了起來。
鳳如傾抬眸便瞧見君昊陌站在不遠處。
她沉吟了片刻,輕輕地拍著朔惜雪的後背。
君昊陌並未進來,而是徑自去了大皇子那。
朔霖正憂心忡忡地看向大皇子。
君昊陌入內之後,朔霖才起身。
「大皇兄。」
「二皇弟。」君昊涎神色凝重。
「大皇兄莫要憂心,母後那,也在想法子。」君昊陌說道。
「哎。」君昊涎便也忍不住地嘆氣。
君昊陌見狀,也只是寬慰了幾句,到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隨即便出了大皇子府。
坐在馬車內,眼神一冷。
「二殿下,這大皇子妃的身子?」一旁的侍衛忍不住道。
君昊陌冷冷道,「豈是你能隨意議論的?」
「屬下知錯。」侍衛連忙跪下。
君昊陌眯著眸子,「領罰。」
「是。」侍衛便了下去。
君昊陌回宮,便入了勤政殿。
「父皇。」
「嗯。」君臨看向他,「如何了?」
「回父皇,兒臣瞧著不怎麼好。」君昊陌回道。
「知道了。」君臨淡淡道。
君昊陌便也不再多嘴。
如此,又過一月。
大皇子妃的身子每況愈下,整日也都是用各種人參吊命。
而太醫去了一波又一波,卻還是于事無補。
徐太後與徐貴妃也都前去看望。
獨孤皇後特意在大皇子府待了一整日,太醫在外頭跪了一排。
而鳳如傾也只是靜靜地待在自己的院子內,足不出戶。
瑯影雙手抱著劍,「主子將自己關在書房里頭,不讓任何人進去,到底在做什麼?」
「你好奇什麼?」瑯芙無奈道,「莫要多嘴才是。」
「哎。」瑯影嘆氣道,「大皇子妃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先前便有征兆。」瑯芙淡淡道。
「哎。」瑯影又忍不住地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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