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邈還想罵他「渣男」呢。
剛睡完就不認,剛「公開」,下了台就擺臉色。
男人的情緒實在是太難琢磨。
為了緩和莫名其妙冷下來的關系,蘇邈又送咖啡,又送三菜一湯的,吃的始終是閉門羹。
不過沒關系,蘇邈對他有耐心。
誰讓許澤言現在的價值大呢。
爺爺的身體一天不康復,她就多一天的耐心。
許醫生虐她千百遍,她待許醫生如初戀。
接連吃閉門羹,馮溪都有點扛不住了。
這美男子也不是誰都能有福消受的,這事要是隔她,堅持不了多久就得放棄睡男神的想法了。
現在能支撐她老板信念的,也就是董事長的病情了。
親情才是人間大愛的終極奧義。
蘇邈自己給自己打雞血,不讓自己放棄,但心里在所難免會起波瀾。
以為擺了一整天冷臉的許澤言還能堅持幾天呢,哪知道晚上就破功了。
晚上,蘇邈從住院部的洗手間出來,她還想今晚上要不要還像以前那樣,在爺爺的病房里再擺一張床,就在那休息了;
結果,她轉身就被許澤言圍堵在走廊。
受了一天冷臉的她,這才再次感受到許澤言的熱情。
多少不太適應。
「唔,你干嘛?」
男人懲罰式的在她唇上輾轉,「忘了你該做的事了?」
取悅!
記得!
上輩子欠余成毅的;
這輩子欠他的還不行麼?
蘇邈不敢把內心世界直白的表達出來,在男人懷里撒了個嬌,語氣軟了不少,「許醫生,我都取悅你一天了,也不見你被取悅到啊?我還以為我出現就會讓你心煩,所以干脆躲遠點不讓你生氣,也是另外一種取悅。」
男人冷哼,話說的倒是直白。
「你昨晚的表現,就可以。」
蘇邈咬牙。
她雖然在這方面沒什麼經驗,但是她多少明白一點,誰出力多誰取悅誰。
她昨晚雖然累得險些昏死過去,但許澤言出的汗可比她多。
他自己惦記著尋歡作樂,主動取悅她,這份辛苦的功勞還要白白送給她,蘇邈就心甘情願撿這個便宜了。
就是……
今晚還要麼?
她有點累……
這天除了「取悅」他跑的那幾趟,蘇邈之後大部分時間都坐著處理公務。
就連蘇正榮都幾次問她,「邈邈今天好像沒什麼精神,老老實實在那坐著,都不愛起來活動。」
幾次,蘇正榮提醒她起來走走,一直坐著辦公,長此以往對頸椎和腰椎都不好。
為了讓爺爺放心,蘇邈邁著兩條酸腿,走了走。
蘇邈不能明著拒絕,便拐著彎說自己今晚為什麼要留在醫院里。
「白天余成毅為了余氏集團的股價,威脅我,還說如果把唐菲兒拉下水,就把我們倆的實際交換告訴我爺爺。我實在不放心,還是想留在醫院守著爺爺,省著被人鑽了空子。」
許澤言唇角漾了下,「他威脅你,不是為了跟你復婚?」
「不是!」
蘇邈斬釘截鐵。
她不僅怕許澤言誤會,自己也對這一可能性開展嚴防死守的態度。
渣夫回頭都要不得,更別說余成毅回頭還是為了唐菲兒的名聲。
男人嗓音低磁的要命,「所以,今晚在醫院,不回去了?」
他聲音中帶著蠱惑,時刻挑戰蘇邈的堅定。
她咬緊牙關,「嗯,照顧爺爺!」
她需要這種任誰人都不能拒絕的理由,來堅守住自己的內心。
「好,那就不回去!」
說完,許澤言拖著她的兩條腿,盤在自己腰上,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蘇邈意識到不對勁,「許醫生,你這是……」
很快,蘇邈就明白過來。
不回住處不代表不做了。
許澤言的獨立辦公室內,兩人稍微動一動,辦公桌便搖曳幾分。
蘇邈放不開,「許醫生,要不就算了,再說,這里也沒有那個。」
「哪個?」
男人問的很耐心。
蘇邈內心一番措辭,最終描述出來,「有效阻斷新生命的高分子薄膜。」
「不必擔心。」
男人回答的漫不經心。
蘇邈心中驚恐。
怎麼不擔心?
擔心死了!
雖然許澤言的骨相和皮相都是頂好的,智商也是在線的,兩人的基因融合在一起的產物應該不會差;
但是……
蘇邈跟他只是短期合作,可沒想留下一個永久記憶。
「還是得防範下。」
蘇邈堅持。
保護好自己,也是對自己和新生命的負責表現。
結果,許澤言不知從哪兒掏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袋子扔在她脖頸上。
「放心了?」
知道他身邊不缺人,但也沒想到市場這麼好,隨身都要帶著這種東西。
他不怕累死的?
蘇邈下意識就想問,他該不會同一時間里還接受別人的取悅吧?
她好心提醒,「許醫生,咱們現在都公開了,你要是還接受別人的取悅,可要小心一些,要是被媒體拍了,以現在網友的戰斗力,只怕會對你的工作造成一定威脅。」
男人臉色變了變;
蘇邈隨機找補道,「當然,以您的專業技術肯定是無所謂的,您什麼時候都會有工作,求您做手術的隊伍都得排到國外去,工作肯定不用愁,就是……」
她想了想,她沒立場質疑許澤言有多少個p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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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多少個,那都是他的自由。
他們倆只是為了輿論,公開在一起了,又不是真在一起了。
男人冷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沒別人,你給我認真點!」
哦~
沒別人。
蘇邈的狀態明顯還在神游。
許澤言干脆抬起她的下頜,讓她直視自己的眼楮,「現在不用擔心,能專注了吧?」
也不行……
沒有別人的困惑,但蘇邈又有新的困惑。
「有話就說!」許澤言不願意看她有話藏著的模樣。
「許醫生~」蘇邈拿起貼在脖頸薄汗上的小四方袋子,為難道,「這……不夠吧?」
「就想說這個?」
蘇邈一愣,「是啊。」
這男人昨晚上什麼樣她又不是不知道,鬧起來沒完沒了的,就這麼一個小袋子,怎麼能夠?
等這個用完了之後,不是還有最初的困擾嗎?
她可不想吃事後藥,據說那個會影響激素分泌。
許澤言舉起她的手腕,死死的摁在桌上,薄唇湊近她耳垂,「辦法總比困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