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段凌天點頭，這個他倒是可以理解。
有時候，修煉速度快，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根基不穩，輕則戰力不足，重則走火入魔。
「雪奈……我修煉的《太衍隕星箭》里面說的‘爐火純青’是什麼意思？」
很快，段凌天想起了這個。
根據《太衍隕星箭》的記載。
只有將攻擊招式流星箭雨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他才能正式開始修煉防御招式‘太衍箭鐘’。
只是，爐火純青，到底意味著什麼，他根本不知道。
「凌天哥哥，雲霄大陸的武技，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都有‘境界’之分……入門，小成，大成，圓滿。」
韓雪奈看向段凌天，「而聖品武學里面的招式，一樣有‘境界’之分。」
「你的意思是……爐火純青，是聖品武學里面的招式修煉到一定程度的‘境界’？」
段凌天恍悟。
「嗯。」
韓雪奈點頭，「聖品武學里面的招式，不同于雲霄大陸的武技……它，一共劃分為五個境界。」
「五個境界，分別是︰初窺門徑、略有所成、登堂入室、駕輕就熟，爐火純青。爐火純青，也是聖品武學里面蘊含的招式的極致。」
韓雪奈一口氣說完。
「初窺門徑、略有所成、登堂入室、駕輕就熟，爐火純青……爐火純青，是聖品武學里面蘊含的招式的極致。」
段凌天喃喃低語，低語到後來，也記住了代表聖品武學招式的這五個境界。
「看來，段時間內，我是別想修煉‘太衍箭鐘’了。」
段凌天苦笑。
太衍箭鐘，《太衍隕星箭》中唯一的一種防御招式，修煉條件苛刻，必須將另一攻擊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流星箭雨……我都還沒開始修煉。」
段凌天暗嘆。
「王八……我修煉的‘隕星一擊’，應該算初窺門徑了吧？」
想到這里，段凌天詢問王霸。
「是‘初窺門徑’。」
王霸應聲，「不過，身法招式‘身隨箭走’，卻是還沒到‘初窺門徑’的境界……如果你將它修煉到初窺門徑，速度將可以得到進一步提升。」
「那種提升，很明顯……就如你修煉的‘隕星一擊’之前帶給你的提升一般。」
王霸說道。
段凌天恍然。
剩下來的幾日，段凌天更加刻苦的修煉《太衍隕星箭》。
在此之前，他有意詢問韓雪奈有關道武聖地‘功法’的事。
在雲霄大陸，一個人的修煉速度，和自身修煉的功法息息相關……就如他修煉的《九龍戰尊訣》，算得上是雲霄大陸最頂尖的功法。
甚至能和輪回武帝當年修煉的《三生輪回訣》比肩。
「凌天哥哥，道武聖地的‘功法’對武修的影響，和雲霄大陸的‘功法’對武者的影響，完全不同……道武聖地，並沒有更高級的功法。」
韓雪奈搖頭說道︰「甚至于，道武聖地的功法，未必比得上雲霄大陸的功法。」
道武聖地的功法，未必比得上雲霄大陸的功法？
不得不說，韓雪奈的話，驚到了段凌天。
「怎麼可能？！」
段凌天不敢相信。
「小子，這個小丫頭說得是真的。」
而就在這時，段凌天的腦海中，王霸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真的？」
得到王霸的確認，段凌天一時冷靜下來，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這麼說？」
段凌天深吸一口氣，問道。
「凌天哥哥，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在雲霄大陸這樣的‘凡人大陸’成長起來的武者，到了道武聖地，同一修為層次，往往比道武聖地的原住民更強。」
韓雪奈說道︰「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現象，除了修煉環境、修煉資源的差異以外，更多的體現在‘功法’上。」
「道武聖地的本土功法，是先人針對道武聖地的修煉環境、修煉資源創造的……提升雖快，卻有不少弊端。」
「而凡人大陸的功法，提升雖慢，卻勝在根基牢固。」
「‘功法’存在的意義，本身就是助人吸收天地間的力量，融入自身，循環周天，以此壯大體內的力量，進行突破……這，也是功法的‘根本’。」
「雲霄大陸的功法，只要是可以修煉到‘武帝境’的……都比道武聖地本土的功法要好得多。就如我修煉的功法，也不是道武聖地本土的功法，而是源自于另一個凡人大陸的功法。」
韓雪奈繼續說道。
「可是……我們雲霄大陸的武者，一旦突破到‘月兌凡境’後，卻又該如何修煉？畢竟，我們的功法，修煉到極限，也就武帝境巔峰而已。」
段凌天眉頭皺起，臉上充滿了疑惑。
韓雪奈的話，他听得懂，卻又是難以理解。
在他看來。
即便是突破到‘月兌凡境’，放在‘道武聖地’，其實也算不了什麼……月兌凡境之後，還有‘入聖境’，乃至‘聖境’。
突破到‘月兌凡境’以後，還要繼續修煉。
這個時候，他們在雲霄大陸修煉的功法，好像沒什麼作用了吧？
「凌天哥哥，道武聖地的修煉，遠沒有你想的那麼復雜……只要是凡人大陸可以修煉到‘先天返虛鏡’的修煉功法，到了道武聖地，可以一直修煉下去。」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因為功法的不同，對每個人的影響也不同……另外，在突破到‘月兌凡境’，打通‘聖脈’以後，功法都會被動發生一些變化。」
韓雪奈說道。
先天返虛鏡，就是雲霄大陸的‘武帝境’。
韓雪奈的話，驚到段凌天的同時，也讓段凌天意識到，自己修煉的《九龍戰尊訣》，即便等他突破到‘月兌凡境’，也可以繼續修煉。
「聖脈？」
段凌天面露疑惑，他還是第一次听到這個名詞。
「但凡先天巔峰的武修、道修，一旦進一步突破，便是‘月兌凡境’！突破到‘月兌凡境’以後，也將在體內開闢出‘聖脈’。」
「聖脈，關系到一個武修、道修的根本……開闢得越多，實力也將越強。一般來說，來自凡人大陸的武修、道修，因為修煉環境、修煉資源和功法的差異，他們開闢出來的聖脈，都會比道武聖地的原住民多。」
韓雪奈說道︰「這，也正是我之前說同修為層次，道武聖地的原住民，不如來自凡人大陸的武修、道修的根本原因。」
聖脈！
武修、道修的根本。
影響實力。
段凌天點頭。
「開闢‘聖脈’的過程，又稱為‘月兌凡’……‘月兌凡境’，由此而來。」
「不管是武修，還是道修……‘月兌凡境’時，開闢出來的聖脈越多，基礎也越發穩固，實力越強。」
「因為，一旦突破到‘入聖境’，將無法繼續開闢聖脈。」
韓雪奈說道。
「聖脈，一共有多少？」
段凌天問道。
「亙古相傳，一個人體內隱藏的聖脈，達到了九九八十一條之多。不過，在道武聖地的歷史上，能開闢出八十一條聖脈的強者，卻是寥寥無幾。」
「在道武聖地近萬年來的歷史上，只有一人，開啟了八十一條聖脈……」
說到這里，韓雪奈的眼中浮現炙熱。
「開啟八十一條聖脈？」
段凌天大驚。
那個人，豈非將身上隱藏的所有聖脈都開啟了？
剛才，雪奈說過，‘聖脈’開啟越多，根基越牢固，實力越強。
開啟八十一條聖脈，那還不逆天了？
「嗯。」
韓雪奈點頭。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在本聖被封魔碑鎮壓的歲月里，竟然出現了如此逆天的人物。」
與此同時，段凌天的腦海中響起了王霸的聲音。
「你沒听說過那人？」
段凌天一怔。
「沒有。」
王霸回應。
「雪奈……一般人，‘月兌凡境’時，能開闢出多少聖脈？」
段凌天問道。
「一般人，能開闢出三十條聖脈，已經算得上天賦不錯……開闢出三十條聖脈的‘月兌凡境’，一般都能步入‘入聖境’。」
「而‘聖境’，卻是只有開闢出五十條聖脈以上的存在，才有機會步入。」
韓雪奈說道。
「開闢出五十條聖脈……就有機會步入‘聖境’，成為‘聖境強者’？」
段凌天倒吸一口冷氣。
這一刻，他進一步感覺到那個開闢出八十一條聖脈的強者的‘逆天’。
「王八，你當年開闢出了多少條聖脈？」
段凌天問王霸。
「五十九條。」
王霸遲疑了一陣，方才說道。
「才五十九條？」
段凌天皺眉。
「哼！小子，能開闢出五十九條聖脈，已經算得上天賦卓絕……我所在的那個時代，開闢出最多聖脈的那人，也不過開闢出六十七條聖脈。」
王霸哼道。
「六十七條？距離八十一條似乎有點遠。」
段凌天喃喃說道。
「八十一條……那是‘神話’！我所在的那個時代，在道武聖地已知的近十萬年來的歷史上，也不過只有兩人開闢出八十一條聖脈。」
「再加上小丫頭口中的那人，十余萬年來，道武聖地也不過出現三個開闢出八十一條聖脈之人。」
王霸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