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晴在離店鋪還有大約100米之遙,堅持要下車走過去。道︰才幾步路,走走也方便,免得有閑話。劉安江也只得依從。
俞雅晴今天心情特別好,不僅僅是與劉家合作談成,更感到心有所依的那種感覺。回到店鋪,她就對伙計道︰阿三啊,今天生意如何啊?
阿三笑道︰還好,小姐走後,做了三筆生意。
俞雅晴笑道︰嗯,不錯。日後,店里你要多長點心眼,我阿爸要顧廠里生產,我呢,要與一些客戶打交道。
阿三笑道︰請小姐放心,阿三心中有數。
不久,俞老板也回到店里,笑著向俞雅晴問道︰阿晴啊,今天洽談得如何?
蓮芬笑道︰您說呢?
俞老板笑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
俞雅晴笑道︰事情就是那麼簡單。我家的廠子總資產50萬,劉家再投入50萬,他家佔據40%的股份。
俞老板笑道︰人家一下子投入50萬,哪有這樣的好事。現在社會生意場上哄、蒙、拐、騙有的是。
俞雅晴笑道︰阿爸,您想想,人家哄、蒙、拐、騙我們什麼?是人家投入我們,而不是我們投入人家。只要人家錢進來,就是真的。錢不進來,那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俞老板又道︰我看有5萬、10萬進來也算不錯了
俞雅晴笑道︰那就看明天吧
劉安江開著車,一路思考著︰俞雅晴這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有氣質,膚質光潔細膩,而且聰明能干,有思想,開朗。哪像鄉下女人整天婆婆媽媽的。如果將她納為妾,日後對自己事業上肯定有幫助。哎,自己已是有婦之夫,不知道她願意不願意做小。
劉安江回到家,把與俞家的合作情況向父親稟報了一下。
劉鏞笑道︰吾兒已考慮周全,50萬乃是小數,你去辦就是了。明天,你就到賬房拿錢就是了。
劉安江含笑退出劉鏞的書房
第二天下午,俞雅晴抱著一種是真是假,今天就要見分曉的心里,早早來到了‘老上海’茶樓包廂。她事先要了一壺龍井,在那里耐心等待。
等人的心都是焦急的,其實,俞雅晴才到了沒多久,劉安江也到了。
劉安江一進門,笑著問道︰你到了多久?
俞雅晴笑道︰剛到不久,茶房才沏了茶。于是,拿起茶壺給劉安江倒了茶。
劉安江在俞雅晴旁邊坐下,然後拉開公文包的拉鏈,掏出一張50萬的銀票,放在俞雅晴面前。
俞雅晴喜出望外,猶同夢里一般。她感到眼前這位男人,不僅英俊瀟灑,風度翩翩,更有一種擔當,笑著道︰您就不怕我拿了銀票跑了。
劉安江哈哈大笑︰道︰跑了,難道你雅晴姑娘只值50萬?
一句話把俞雅晴說得心花怒放,連自己廠子現場還沒有去過,就把50萬銀票交給自己,這一句話,乃是對自己的一種信任。有過第一次,習慣也成了自然。俞雅晴一下子撲到劉安江懷里。
劉安江也不推讓,迎合著漸漸靠攏的嘴唇,他也體會到再剛烈的女性,當情投入時,更顯得無比的柔情,溫婉。一種無比的沉醉,讓他不能自拔。雖然已是有婦之夫,過來之人,那種愉悅無語能比。
一場激情到了欲罷不能時,還是俞雅晴的理智戰勝一切,她慢慢松開劉安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撩了一下頭發,坐下來。道︰我們彼此都得冷靜一下。
劉安江這時也才醒悟過來,坐下來的道︰是啊,如此下去,遲早要出問題的。
俞雅晴笑著道︰出什麼問題?又哈哈大笑起來,把劉安江弄得莫名其妙。
劉安江奇怪地問道︰你笑什麼?
俞雅晴笑著道︰你自己到衛生間的鏡子去照照看,是否要帶著足夠的證據回去?
劉安江來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照,自己也笑起來。原來自己臉上都是俞雅晴的口紅。他用自來水沖洗了一下,回到包房。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道︰我是從閱了人生最浪漫的時刻。
俞雅晴紅著臉笑道︰男女之間,彼此需要,願意付出,相互尊重,那就叫愛。
劉安江道︰我的家庭你也是知道的,我是為人之夫,為人之父。總不能與你在外做露水夫妻。
俞雅晴一本正經的道︰請您放心,我看中的不是您家的家產,而是您的人品。做露水夫妻的念頭您也休想,只要您家大姐肯接納,做大做小我都無所謂。日後為您生個一男半女,也是我三生有幸。
劉安江听得十分感動
小瑩自從承模夭折以後,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在家里沉默寡言的,也不願梳妝打扮。家里人也時常提起投資油漆廠之事,還听說是具體都是安江和對方的閨女在洽談,男女相處之久,難免擦出火花,由此,多了一塊心病。為解憂悶,帶著承業、丫鬟回南潯娘家散散心。只有向親娘說說心里話。
金桐夫人對小瑩道︰不管如何,承干還是你的親子,還有承業,何況你還年輕,日後再生幾個也是可能的。
小瑩哭喪著臉道︰姆媽你有所不知,最近家里要投資油漆廠,老爺年歲已高,全是他和對方家女兒在洽談,男女經常在一起,怎會有好事?
金夫人笑著道︰哎呀,閨女啊,你真的有所不知,時下社會,在社會上混的男人,有哪個男人不是沾花惹草的?你再看看南潯這些大戶人家,有哪個男的不是三妻四妾?你阿爹不也是一樣嗎,桂姨是怎到我家的,還不是你阿爹先斬後奏?他一定要納,你也沒有辦法。只要你做大的地位不變,只要他養得起,隨他去娶幾個,你過你自己的日子就是了。但也要看看這女人是否是良家之女。然後,她在小瑩耳朵旁嘀咕了幾句
油漆廠進展比較順利,又買了三畝地,進口了一些設備。一天,張蓮芬陪同劉安江到廠里看看。
劉安江一邊走一邊問這問那,其中車間主人曹師傅主動介紹道︰我們廠雖然規模不大,但產品供不應求,現在好了規模擴大了,日後的利潤也是相當可觀。
劉安江笑著,微微點點頭。然後問道︰听曹師傅口音好像是浙江人士。
曹師傅弓著腰,笑道︰鄙人浙江嚴州府。
劉安江笑道︰咱倆也算是半個老鄉啊。
曹師傅驚奇問道︰請問劉東家浙江何方人士?
劉安江笑道︰湖州府,以前叫歸安縣,現為烏程縣是也。
一听是歸安縣,曹師傅接著問道︰歸安縣,我想向您打听一個人,不知您知道否?
劉安江轉身笑道︰不知曹師傅要打听何人?
曹師傅笑道︰歸安縣有位財主名喚劉鏞,不知他現在何處,好否?
劉安江笑道︰劉鏞是在下家父,不知曹師傅打听他為了何事?
一听身邊的這位東家就是劉鏞的兒子,曹師傅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道︰劉鏞乃是鄙人之恩人,真是踏破鐵鞋無處覓,得來全不費工夫。鄙人在此與恩人公子相見,乃老天的恩賜。不知恩人可好?
曹師傅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
劉安江攙扶起曹師傅笑著問道︰不知家父做了何事,讓曹師傅如此感激?
序幕一下又把曹師傅拉回20多年前父母無錢埋葬的場景。是劉鏞路過出錢給他們買衣服,買棺入殮。
曹師傅淚流滿面,又道︰是恩人放棄了自己的生意,幫了好幾戶人家,又花錢請醫生為村里人看病,自己一場大病,多日不起,差點兒喪了性命。
曹師傅一番話說得在場的目瞪口呆,對劉家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
劉安江也想起,那時自己還小,只知道阿爹出門多時,回來時面黃肌瘦,如大病初愈,洪英姆媽再三追問,他就是說,沒事。今天才知原為。笑道︰乃區區小事何必掛齒。阿爹時常教誨我們,救苦救難乃是為子孫作福。乃也是家訓。
張蓮芬也感到︰上海無數達官貴人,與這個家庭無與倫比,對劉安江更增加了一種崇敬感。
劉安江又道︰家父仍在生意場上奔波,歡迎曹師傅光臨作客。
曹師傅雙手作揖。道︰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