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感動!【萬字求訂閱,真的求求了】

作者︰外面全是扶搖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繪梨衣,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起飛了,我們……可以進去了。」

成田機場,出入境大廳門口。

有人著急出去,有人急切的想要進來,人流如潮水般洶涌,各自逆流遠去,彼此間沒有任何交集。

在這涌流的人潮中,任何想要特立獨行的人都會被潮流所淹沒,甚至翻不起半點浪花,可此刻在人潮里有一對男孩女孩的身影卻是如此醒目,猶如潮水里的兩顆珍珠,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那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光,無論站在何處,哪怕隔著人潮遠遠瞥來一眼,就一眼,都會下意識的讓人怔住,忍不住放慢或是直接停下匆匆的腳步,只為了能夠多一些時間欣賞那美好。

來來往往的旅客都不由得看向這對相依相偎的男孩與女孩,甚至還有的旅客因為太過專注,直接一腦袋撞在旁邊柱子上,手中咖啡傾灑的一身都是。

不過周圍的人都沒有嘲笑,因為他們同樣被那份美好震撼,甚至還有人為那名莽撞旅客遞來紙巾,後者接過紙巾,苦笑的點頭致謝,然而在用紙巾擦拭身體的時候,眼神還是抑制不住的轉向那對相依相偎的年輕戀人。

女孩一身塔夫綢白色露肩長裙,襯著那張絕美的臉,簡直就像是從童話王國里走出來的公主,風微微吹起了女孩的裙擺,露出曲線曼妙的小腿,閃爍著晶瑩如玉般的光澤。

女孩似乎是在等還未來到機場為她送別的家人,那對深紅如玫瑰般的美眸不時地看向遠處停下來的車輛,看著里面一個個乘客走出來,像是在確認是不是自己的家人。

身旁的男孩則是守護公主的騎士,看似清澈的黑眸不經意間會閃出一抹冷峻的光,但凡心有不軌之人被這個眼神掃視到,都會突然覺得像是被刀劍加身。

兩人正是路明非與繪梨衣。

半個小時前他們就到了成田機場,不過並沒有直接進入大廳的候機區。

路明非看出來身邊女孩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一直看向駛來機場的汽車,看著那些推開車門匆匆走出的身影,似乎是在期盼某個人到來。

路明非以候機區空氣不好為由,打算在這里待一會呼吸下新鮮空氣,這個提議自然是讓繪梨衣無比欣喜。

「好耶!」

大庭廣眾下女孩開心的歡呼一聲,直接撲到了男孩懷里。

這一幕別說路明非猝不及防,周圍所有旅客也都猝不及防。

他們本來就被這對男孩女孩的容貌氣質所吸引,一個個眼楮時不時瞄向兩人,如今看到女孩撲到男孩懷里,這一幕刺激的讓他們心髒都漏掉好幾拍。

只覺得內心忽然有種沒來由的心悸感,像是突然從千米高空墜落,周圍轟鳴刺耳,甚至連燈光也變得劇烈閃爍,忽明忽暗。

好家伙,後勁這麼大?

他們以為是被男孩女孩這份甜蜜暴擊導致自己出現錯覺,一個個不由得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果然眼前世界再度恢復了正常。

不過遠處卻傳來驚呼,能看到一些旅客以及工作人員驚魂未定的看向頭頂燈光,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直到片刻後才回過神來。

因為剛剛那天旋地轉的心悸感以及周圍忽明忽暗閃爍的燈光並非是錯覺,而是真實發生的一幕,不過極為短暫,也就兩三秒的時間。

「繪梨衣不能太激動呀,要不然我們可就走不掉了。」

路明非苦笑的輕拍女孩後背,安撫著對方內心無比欣喜的情緒。

剛剛正是繪梨衣不小心散發了自身力量才導致空氣中的元素變得紊亂起來,從而影響到了周圍環境。

「唔唔!」

女孩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偷偷的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對深紅色的大眼楮眨啊眨的看著路明非。

看著女孩可愛的模樣,男孩忍不住寵溺的拍了拍對方腦袋。

「嘻嘻。」

繪梨衣憨憨一笑,眼楮眯成了淺淺的紅色月牙。

一旁的芬格爾則臉色煞白,只覺得身子骨有些發虛。

剛剛他離得近,只覺得繪梨衣身上散發的力量就像是一把刀鋒直切他的眉心,女孩周圍三米內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的距離。

雖然他小師弟一副絲毫沒受影響的雲淡風輕,甚至還能抽空寵溺一下對方,可小師弟那家伙是人麼?就算是說成龍王,他芬格爾都完全相信啊。

看著眼前這一對甜蜜戀人,芬格爾覺得自己有必要遠離一下,以此來拉開距離,否則的話指不定啥時候他就血濺五步。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睡得正香甜,一只蚊子卻在耳邊嗡嗡叫,最後被攪擾的一巴掌拍成一灘血,沒錯,他就是那一只蚊子。

而且這段時間他狗糧吃的直打嗝,實在不想再承受兩人的甜蜜暴擊。

「小師弟還有弟妹,你倆先忙著,我先去候機室看看,順便把行李送過去。」

說著,芬格爾主動接過路明非身邊的箱子朝大廳推去。

「好,不過師兄你一定要注意啊,這箱子里可都是繪梨衣的東西。」路明非忍不住囑咐。

想到離開前女孩一件件將那些心愛的衣服還有玩具都認真的放在箱子里,可見她對這些東西的重視,一旦出現什麼差錯,繪梨衣肯定會不開心,而她一旦不開心……

「放放放,放心好了,絕對安排到位,我這就先進去了。」

芬格爾推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竄跑了。

因為路明非對他囑咐完之後,其身旁的女孩也同樣抬頭用目光對他「囑咐」了一遍。

不過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進入出入境大廳後,可能是因為分心再加上走得急,芬格爾一不小心直接被腳下東西絆倒,眼瞅著箱子就要拋飛出去。

「都起開!」

青年發出沉雄的吼聲,瞬間驚散了前方人群。

然後神情凝重的直接一個側身起跳,完全不顧接下來摔跤的場面,最後愣是一把將箱子穩穩接住。

好,好險。

芬格爾自身重重摔在地上卻不管不顧,當接住箱子的一刻,他差點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看到青年一副劫後余生的表情,周圍旅客神色怪異,一個箱子至于這麼拼命?那一刻仿佛對方手里接住的不是一個行李箱,而是已經拽下拉環只要落地就會爆炸的手雷。

芬格爾心中抽搐,這箱子真要是出了問題,何止是一顆手雷炸裂,簡直就是核武器直接爆發啊。

……

「傻瓜,現在可以安心等你哥哥了。」路明非輕笑著對懷里女孩說。

「Sakura知道了?」

繪梨衣有些意外。

她本來不想讓Sakura擔心自己的情緒,不想讓對方知道因為哥哥沒來送別讓她感到失落,所以一直偷偷隱藏自己的情緒,可沒想到還是被男孩發現了。

路明非哭笑不得的看著女孩的反應,忍不住捧起對方那張絕美又可愛的臉。

「我也不想看出來啊,可你都已經完全寫在臉上了好吧,我的傻妞,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何談在意與喜歡你呢,我們可是心有靈犀呀。」

「對不起,繪梨衣讓Sakura擔心了,也怕Sakura知道繪梨衣在等哥哥而生氣,可是繪梨衣……繪梨衣真的想讓哥哥為我們送別呀。」

女孩美眸里泛起淚光,像是深紅的玫瑰被水霧彌漫,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傻瓜,說你是傻妞你還真的傻啊,我又不是不喜歡大舅哥,自然也非常希望他能夠為我們送別啊,不準哭鼻子哦,Sakura跟繪梨衣一起等,等著哥哥給我們送別。」

路明非輕輕將女孩擁入懷中,柔情似水的說。

「唔唔!」

女孩連點腦袋,可晶瑩的淚珠抑制不住的從臉龐滑落。

這一刻,繪梨衣內心的防線終究是堅持不住了。

既有對路明非話語的感動,也有對源稚生直到現在都未能到來而感到失落。

其實在繪梨衣心里,哥哥源稚生認可了Sakura,甚至同意讓她跟Sakura一起遠走高飛的時候,女孩內心對哥哥的那份抵觸也早就煙消雲散了。

繪梨衣非常感動。

感動源稚生對她跟Sakura所做作為給予的大力支持,那也是代表哥哥對Sakura的認可以及對兩人這段愛戀的認可。

如今即將離開東京,她非常想要哥哥能夠送她這一程,就像是即將出嫁的女兒想要得到父母的祝福,在繪梨衣心里這才是哥哥源稚生對她跟Sakura最圓滿的祝福。

所以繪梨衣一直在等待著源稚生的出現,生怕因為到了候機室,源稚生趕來的時候第一時間找不到他們。

可她跟Sakura已經在這里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卻依然沒有見到對方的身影。

為什麼哥哥不願意過來呢,是真的因為家族事務繁忙麼……

女孩看著來來往往的車流,心情越發低落。

轟隆隆!

引擎的咆哮聲從遠處轟鳴而來,吸引了很多目光。

繪梨衣同樣下意識偏頭看去,其暗淡美眸在這一刻豁然亮了起來,像是被點亮的深紅寶石,倒映著疾馳而來的一輛漆黑悍馬。

「Sakura,是哥哥,快看,是哥哥為我們送別來了,哥哥……哥哥!」

繪梨衣驚喜的看著這輛越野車,源稚生也有這種黑色悍馬,她覺得一定是自己的哥哥來送她了。

原來哥哥真的是因為家族事務繁忙,可能是剛剛才處理好又或者只是處理了一半就匆匆趕來,只為了給她與Sakura送別。

繪梨衣激動的呼喚起來,周圍的人都下意識看向這個絕美而欣喜的女孩,紛紛被女孩身上迸發的美好情緒所感染,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來。

繪梨衣當然欣喜,只要哥哥能夠為她跟Sakura送別,自己就是真的「嫁」出去了,她會跟Sakura開啟全新而幸福的生活,同樣也會得到哥哥源稚生的真誠祝福。

說到底哥哥源稚生在她心中始終都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僅次于Sakura的人,她想要得到源稚生的祝福,也希望後者能夠像她一樣幸福。

就像是繪梨衣給哥哥源稚生寫的那封信里提到的那樣,哥哥心里太苦了,她想要讓源稚生因為她跟Sakura的愛戀而心感甜蜜。如果因為這份甜蜜使得哥哥也能夠找到一個愛他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帶著這份美好想法,繪梨衣無比欣喜的看著這輛最終急停下來的黑色悍馬,期待著一身黑風衣的源稚生從車里走出來。

可下一刻她就怔住了。

一個抱著公文包,豎著分頭的中年男人從黑色悍馬里沖了出來,像是急著趕一架即將起飛的飛機去異地簽署重要合同。

對方急沖沖跑向機場的出入境大廳,可能是繪梨衣太過耀眼,中年男人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過來,頓時有種驚為天人之感。

但他的這個航班即將起飛,耽擱一秒他都有可能趕不上飛機而耽誤了那份價值數億美元的合同,所以只是匆匆瞥了女孩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路過其身邊,鑽進了大廳里。

「不是,Sakura,他不是哥哥,不是哥哥……」

繪梨衣呆呆的呢喃,美眸徹底暗淡了下來,像是一朵玫瑰在盛開後快速迎來枯萎。

「傻瓜……」

路明非深深的嘆息一聲。

他知道象龜是個非常固執的人,對方的性格就像是一把寧折不彎的長刀,一旦決定了什麼,就絕不會輕易改變內心的想法。

他忍不住撫模女孩的長發,柔聲安慰︰

「傻瓜,或許是你哥哥的事務還沒有處理好,畢竟他馬上就要即為大家長職位了,而且大家長的事務也已經交給了他,每天上上下下幾千號人的運度,又或者他是舍不得你離開,所以沒敢來見你最後一面,又或者是其他什麼理由,但對方一定是在意你的。」

「真的是這樣麼,Sakura,哥哥真的還會在意繪梨衣麼?」

「一定會在意的啊!我的傻妞!」

路明非拍了拍女孩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源稚生為什麼沒有來送別,但他可以肯定,那個男人必然是在意繪梨衣這個妹妹,要不然也不會在源氏重工對他深深鞠躬了。

就像源稚生所說,那一刻他不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也不是大舅哥,僅僅只是一個希望自己妹妹能夠幸福安穩過一輩子的普通哥哥。

然而那份真摯表達卻一點也不普通,那是深深的情感涌流,那更是深深的羈絆,所以路明非同樣鄭重的對源稚生鞠了一躬。

那一刻他也沒有將對方當作大家長或是大舅哥,僅僅只是面對一個普通哥哥的真摯希望而發出的真誠誓言。

「唔!」

繪梨衣點點頭,Sakura說哥哥一定在意自己,那就一定是這樣。

女孩最後看了一眼遠處的車來車往,主動挽起男孩的手臂,「Sakura,我們進去吧。」

……

轟隆隆!

猶如一道道雷霆在密封鐵盒子里轟然炸響。

那是一輛大功率越野車引擎的咆哮聲,哪怕隔著老遠都能感受到那股子將油門轟到底的暴躁感。

這是一個極為明確的信號,在提示路面上所有車輛與行人,一輛咆哮的越野即將轟鳴而來,它很危險,爾等速速退散!

不過哪怕不用提示,路面上也早已被清空。

很多交通警察位列在馬路兩側拉起了警戒線,竟然是實行了交通管制,在這個時間段的任何車輛都會被清空且不允許再通行。

周圍民眾不由得好奇起來,紛紛猜測是不是東京都知事小錢形平次慰問受災群眾來了,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陣仗,竟然在新宿區這段最為繁華的路段實行起交通管制。

就在他們紛紛猜測的時候,悶雷般滾蕩的轟鳴由遠及近,帶著震人心魄的氣勢。

「快退快退!!再往後退!!!」

馬路兩側的交通警察臉色大變,趕緊讓緊貼在警戒線外好奇張望的民眾快速後退。

因為此刻路面還有不少積水,以這輛越野車的恐怖車速疾馳而過的話,掀起的水牆將會像瀑布般沖卷過來,到時候一個個都得成落湯雞。

不過就算沒有交通警察提醒,這些原本還滿是好奇的民眾也紛紛驚慌後退。

他們遠遠看到這輛黑色悍馬來勢洶洶,這哪里還是一輛越野車啊,簡直就像是一名騎士騎著咆哮的戰馬沖向戰場,馬背上騎士神色決然,手中長槍閃爍著鋒銳的寒芒,誰擋誰死!

所有人都被震懾的連連驚退。

直到瀑布般的水牆沖卷過來,黑色悍馬朝著遠處疾馳而去,速度快到甚至沒能讓人看清它的牌照。

民眾們驚慌未定,紛紛目送著悍馬遠去的身影久久未能平復下來,只覺得這輛氣勢逼人的悍馬與眾不同,細細一嗅,竟還有一股正宗的鹵肉味從風雨中飄來。

「櫻。」

黑色悍馬里,正在駕駛這輛越野車的源稚生沉聲道。

一旁副駕駛位上的女孩神色沉靜,雙手如飛般平板電腦上操作,听到男人的聲音,女孩快速說道︰

「通往成田機場的所有路段都已經實現交通管制,它們都會對這輛牌照的悍馬開放,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將會在二十分零六秒之後抵達機場。

現在距離那架專機起飛還有半小時,但其中有十分鐘的準備時間,也就是說,二十分鐘後路明非閣下還有繪梨衣小姐就會提前進入專機。」

「還有芬桑……」

烏鴉忍不住小聲嘀咕。

身邊的上杉越冷冷瞥了對方一眼,頓時把孩子嚇得瑟瑟發抖不敢吱聲。

「也就是說我們到了那里,那架專機已經起飛了六秒。」

「是的,因為東京昨晚暴雨,很多私人停機坪被破壞,只能安排專機在民用機場等待,我已經聯系塔台安排,打算讓專機強行駐留哪怕十分鐘。

但很不巧,那個時間段將會有一架民用飛機要降落,如果要讓其暫時盤旋,調度起來會非常麻煩,而且我們是私人飛機,本就不應該停在停機位非常緊張的民用機場,一旦導致航空混亂,甚至還會讓其他飛機上的旅客陷入危機,所以……」

「所以我們還是會遲到六秒。」源稚生說。

「是的。」女孩點了點頭。

「看來還真是一場讓人不得不全力以赴的戰斗啊!」

櫻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我們可以讓那里的家族成員提前通知,讓那架專機先行離開,路明非閣下與繪梨衣小姐可以明天再走,這樣的話足有一天時間,到時候你們……」

這個提議讓後座的烏鴉與夜叉心中一動,他們其實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但看到源稚生如此執著的驅車就沒有敢開口。

畢竟他們能想到的,源稚生自然能想到。

對方沒有說出來,那就代表這個方案不被男人認可,而一個本就被其否決的方案,卻沒想到這一刻櫻竟然說了出來。

他們不相信櫻意識不到這一點,但她還是說了出來。

熟悉櫻的烏鴉與夜叉都不禁內心觸動,覺得這個一向沉靜的女孩好像變了很多。

變得更……生動形象了。

雖然櫻的身材一直都讓人覺得生動形象,但其性格卻一點也不生動想象,就像是女孩身上那些暗器一樣冰冷,凝視久了只會讓人膽顫心驚。

可如今變得更主動了。

如果櫻此前一直都是源稚生的武器,那麼現在就是一個有自己思想的武器了。

在對方使用她這把武器的時候,一旦有任何不合常規的地方,她甚至會主動幫其避過。

不過櫻的提議還沒說完,就被源稚生沉聲打斷了。

「不,他們會準時準點的登上那架專機離開東京,前往美國的芝加哥。」

男人神色沉凝。

在他的心中,路明非與繪梨衣兩人抵達的最終之地仿佛不是芝加哥,而是幸福的終點站。

而對于幸福的到來,晚一分鐘都不行!

源稚生駕駛著這輛黑色悍馬在積水里疾馳,他看向前方閃爍的霓虹之光,腦海里不由得回想起繪梨衣寫給他的那封信。

……

親愛的哥哥,繪梨衣今天就要離開了呢,也好久沒有跟你說心里話了,吶,今天就借著這封信好好說一下吧。

哥哥,感謝你,感謝你這些年無微不至的關心與照顧。

可繪梨衣想說,哥哥,這些年你也很痛苦吧。

我以前血統暴走的時候,那些被我傷害的醫護人員都嚇得遠離,你卻不顧一切的沖到我身邊守護我,在我迷迷糊糊昏睡的時候,我甚至好幾次听到你的碎碎念,要讓我一定不要出事,你也很孤獨,讓我一定要醒來陪你打街霸,你說你的隆怎麼怎麼厲害,我的春麗怎麼怎麼不行。

哼,才不是呢。

連Sakura都夸我春麗用的好,他可是排名第一的選手哦,那一手隆用的比你還出神入化,用Sakura的話來說,就是六……六到飛起呀。

哥哥,繪梨衣真的不想打擊你,以前你可能比我厲害一點點,但Sakura已經把他的真傳絕活都傳授給繪梨衣了,以後你的隆就打不過我的春麗啦。

記得那個時候哥哥你一直在我身邊說話,就像是一只蜜蜂,在繪梨衣耳邊嗡嗡叫,生怕繪梨衣別睡了過去,嘻嘻,真的不敢想象一向冷酷的哥哥呀,你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些年因為繪梨衣的事情,真的是麻煩你了。

是繪梨衣以前不懂事,一直在誤會哥哥,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在沒有遇到Sakura之前,也就只有哥哥是真心愛護我,這一點,繪梨衣真的能夠感受到。

如今我跟Sakura就要離開東京,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呀,我到了那邊也會經常跟你聯系噠。

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哦。

因為我跟Sakura在一起,讓繪梨衣真心感受到愛一個人以及被一個人愛的那種甜蜜幸福的感覺。

哥哥,你心里真的很苦呢,繪梨衣想要讓你也甜蜜一些,所以哥哥,你也要趕快找一個愛你的人呦。

其實繪梨衣覺得你身邊那個叫櫻的秘書就很好呀。

而且繪梨衣還感受到那個女孩對哥哥其實也有種奇特的情感,就像是……像是Sakura對繪梨衣那樣,只是沒有這麼熱烈,又或者那個女孩還沒有完全爆發出來。

其實繪梨衣也不太懂,但繪梨衣真的真的曾感受到那個女孩對哥哥的情感哦。

哥哥,你以後可以帶人家去千鳥淵賞櫻花,我跟Sakura就是在那里認識的,那里有很多很多的浪漫,到時候可以帶兩個冰淇淋,Sakura說女孩都愛它。

對了,如果你們餓了的話,可以去旁邊一家叫高記中餐館的地方,那里的小籠包還有胡辣湯可好喝了呢,到時候人家一定喜歡,千萬記住不能去那些垃圾的五星飯店去吃垃圾啊。

而且高記中餐館里面的老板大叔是個好人,用Sakura的話來說就是中得很,但哥哥你千萬不要帶著家族成員一起去,要不然會被老板拎著凳子打出去的。

吶,就說到這里啦,哥哥,幸福要靠自己把握呦,嘻嘻,其實這句話也是Sakura說的。

哥哥,我就要離開了,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看見你離開了源氏重工,也不知道你還回不回來。

繪梨衣真的好希望哥哥你能送別一下我跟Sakura,這樣我就知道在繪梨衣身後還有一位好哥哥呀,我會帶著你的祝福跟Sakura一起美滿幸福生活下去的。

哥哥,再見啦。

哥哥,再見啦。

哥哥……繪梨衣與Sakura一起跟你再見啦……

……

源稚生記得初看這封信的時候,淚水差點就抑制不住。

結果看到最後一句,好家伙,Sakura這個名字豈止是刻在了繪梨衣心里,也幾乎刻在了他心里。

雖然是寫給他的一封信,但繪梨衣卻在信中提了她的Sakura,足足提了十三次,直到最後一句落筆,又提了一次,直接湊了個十四次。

別問他怎麼知道有十四次,他才沒有一遍遍數過去。

不過源稚生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字里行間讓他內心格外的暖,前所未有的暖。

繪梨衣從以前的大布女圭女圭徹底變得靈性起來,又或者說是女孩以前太過封閉,如今隨著Sakura這個天使男孩的降臨,帶給繪梨衣一場徹底的新生,女孩真正活了過來。

他為能活出自我的繪梨衣而感動,同樣也感動路明非的所作所為。

而在大舅哥與妹夫的這場戰爭中,他總是輸的一敗涂地,因為繪梨衣早就選好陣營。

不過源稚生也很欣慰,至少繪梨衣以另一種方式原諒了他這個哥哥,女孩心中同樣也有他的一份位置,這就足夠了。

就讓繪梨衣跟自己的Sakura一起遠走高飛吧,有他這個哥哥以及大舅哥為兩人保駕護航。

至于跟一個心愛的女孩……

正在駕駛悍馬的源稚生下意識看向櫻。

後者有所感應的同樣轉頭看了過來,男人有些狼狽的連忙轉過頭去。

「如果想要提前到達,這個速度還不夠。」櫻說。

「沒錯,因為我說過要全力以赴的啊!」

源稚生的神色變得無比鄭重,旋即沉喝一聲,「大家坐穩了!接下來才是真正的火力全開!」

說完,他將油門徹底踩到最底部,踏板與車身緊緊貼合在了一起。

一股強力的推背感洶涌而來,悍馬風馳電掣般疾馳遠去。

沿途所有通往機場的公路都被管制起來,可以讓這頭悍馬暢通無阻的全力奔馳。

後排的夜叉跟烏鴉第一時間死死抓住身側的把手,因為悍馬整個車身都仿佛在咆哮,哪怕是過彎也很少減速,全靠源稚生頂級賽車手般的漂移技術駛入下一條公路。

他們甚至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強大的慣性破開車窗,然後直接被扔出去。

而中間的上杉越卻穩的一匹,像是一位鐵血殺伐又沉穩的將軍,任由敵方大軍壓境,他自巋然不動,在他手里的關鍵武器足以決定這場真正的勝負。

櫻透過汽車里的後視鏡看向老人那張臉,哪里有什麼鐵血殺伐的將軍,就是一位心急著想要見女兒最後一面的老父親啊。

……

「哇,好帥啊!」

成田機場出入境大廳。

一個花痴般的女孩驚呼聲不顧場合的響徹起來,引得周圍不少旅客怪異的目光看過來。

旁邊的工作人員綾小路燻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位幾天前新來的實習生宮崎美惠,頓感頭疼。

此刻這位實習女孩正一臉花痴的看著進來的旅客。

話說女孩這幾天因為見到各種帥哥而引發的驚呼聲已經足足有上百次,本來覺得對方應該有一定免疫力了,結果剛剛那一聲驚呼更亢奮了。

綾小路燻一開始還是比較理解的,畢竟這里是機場的出入境大廳,自然能每天看到各種各樣的帥哥。

比如浪漫的法國男人,又或是多情的意大利猛男,甚至還有憂郁的拉丁王子,幾乎全世界的帥氣面孔每天都能見很多,自然對這種初來乍到的小女孩具有強大的沖擊力。

可綾小路燻不一樣,在這里她已經工作了四五年,早就看膩了各種各樣的帥哥,最後她對于男人所謂的美丑已經完全不敏感了。

最重要的還是氣質這塊。

不過說起來之前有個來自中國的男孩,好像是叫,叫路明,哦,路明非,給她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

男孩的身影在綾小路燻腦海里時常出現,帶著真誠而和煦的笑意。

其實真要論起來,那種看起來年齡不大的男孩,甚至比那些看膩了的帥哥還要無感,有的還故作老成,可那個叫路明非的男孩不一樣,真不一樣。

男孩笑起來如鄰家小弟弟,但不經意間會散發出一種極為冷峻且深邃的氣質,就是那種氣質讓她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她沒忘記那些看起來凶殘的黑道們氣勢洶洶的來到大廳,卻對男孩非常恭敬有加,面對這種可怕陣仗,男孩卻一副淡然表情,就像是久經這種場合,可對方看起來也就只有十七八歲。

可以說從那以後,路明非的身影就很多次出現在了綾小路燻的腦海里,甚至是……夢里。

甚至不久前就夢到過,第二天給她洗床單的老媽還一臉狐疑看了她一眼。

綾小路燻本來以為男孩會成為她人生中匆匆路過的過客,直到她的一個重口味閨蜜去新宿區一家名為高天原牛郎店里拍的一張牛郎照把她深深震撼了。

當時閨蜜說要給她看一個牛郎,綾小路燻還不以為然,畢竟在她的觀念里,牛郎必然是那種故作嫵媚的娘炮。

可直到閨蜜拿出照片,綾小路燻徹底傻眼了。

她怔怔地看著照片里的男孩,這不就是讓她夢……啊不對,讓她做夢夢到的男孩麼?

閨蜜說這個男孩是新晉的花道牛郎,當時引得整個高天原牛郎店女客的瘋狂,甚至連頂級牛郎風間琉璃都說男孩是他的朋友,而且兩人還單獨聊了一會。

綾小路燻並不清楚什麼頂級牛郎,她只是怔怔地看著照片里的男孩。

迷離的五彩燈光下,周圍女孩以及男人的身影如群魔亂舞,而男孩神情冷峻的像是一位從幕府時代走出的無雙劍客。

冷峻、強大、孤獨。

如果說綾小路燻在大廳曾經感受到男孩身上那一抹深邃氣質,僅僅只是驚鴻一現的話,那麼照片里男孩的氣息根本就是毫不掩飾了。

那眼神,那氣質,啊~

綾小路燻下意識的將照片緊緊抱在懷里,像是要高潮了一樣。

直到閨蜜一臉愕然的看過來,綾小路燻才知道自己下意識的失態了,有些尷尬的說︰「那個,我胸口突然有些不舒服。」

實在是好久沒見過這麼讓她激動的異性了,而她已經三年沒談過戀愛了,她那個八卦老媽還一直調侃,說她的更年期比自己來的還要快。

後來綾小路燻瞞著閨蜜偷偷去過新宿區那個叫高天原的牛郎店,但遺憾的是並沒有見到那個男孩,只有一個大光頭店長給她進行了一番人生哲理般的情感說。

隨著身邊實習女孩宮崎美惠花痴般的驚呼,綾小路燻有些無奈的看了對方一眼,可看到對方手捧胸口一副要窒息的樣子,她也不由得好奇起來。

畢竟見過那麼多帥哥,這還是宮崎美惠第一次這幅激動模樣。

到底是什麼神仙顏……

「啊!!!」

綾小路燻突然手捧胸口,激動的尖叫起來。

簡直跟身邊的宮崎美惠一模一樣。

可下一刻綾小路燻就意識到自己的重大失態,連忙緊緊握住自己的嘴巴。

一旁的宮崎美惠也被女孩這一下搞得不上不下。

「那個,現在能辦理手續麼?」

路明非來到服務展櫃前,拿出了自己的護照,看著依然激動的綾小路燻,不禁有些納悶。

話說他剛剛來到近前的時候,也被女孩這一聲尖叫嚇得不輕。

綾小路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可又立馬搖了搖頭,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立馬點了點頭。

路明非哭笑不得,徹底凌亂了。

他不知道是女孩出了問題,還是自己的護照出了問題。

一旁的實習女孩宮崎美惠不由得愕然,這位不久前貌似還見過大風大浪的綾小路燻前輩,竟一瞬之間判若兩人。

那眼神里迸射出的光,不就是純粹的花痴麼?

不過宮崎美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副花痴相的看著路明非,實在是男孩太耀眼了,不僅僅是容貌,還有身上那股深邃的氣質。

路明非有些汗顏的抓了抓腦袋,他也是看出來了兩位女孩的激動以及其眼眸里散發的光。

話說他已經有這麼大魅力了?

男孩隱隱猜測可能是隨著自身實力的強大,自身會散發出一股潛在的領域氣息,就像是信息誘導素,會讓內心對他有心動想法的人備受刺激。

當然,如果內心對他圖謀不軌的人也會被自身這股氣息震懾,哪怕自己已經極力收斂這股氣息,但依然還會影響到普通人或是龍族血統低微的混血種。

「咳咳,現在能辦理手續了麼?」

路明非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兩位工作人員,否則看起來一時半會無法收場啊。

「可以可以啊。」

綾小路燻也終于反應了過來,自己還有本職工作呢。

「請問閣下是一個人麼?」

「不是,還有我的女友。」

「女……女友?!」

綾小路燻與旁邊的實習生宮崎美惠同時瞪大了眼楮,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怎麼會有女友?

他怎麼可以有女友?

這是兩個女孩在腦海里同時出現的問題。

尤其是綾小路燻,她覺得跟路明非兩次相遇,不,三次,覺得一定是冥冥中的緣分,本來她都已經打算鼓起勇氣問路明非要聯系方式了。

可沒想到對方都已經有女友了。

「不可以麼?」

「可以可以,還請閣下的女友也把護照拿出來。」綾小路燻說。

其實她也想看看,到底是怎樣完美的女孩才能配的上眼前男孩。

「繪梨衣,我們要辦理手續啦,馬上就要出發了。」

路明非將繪梨衣從身後拉過來。

「好漂亮。」

綾小路燻與宮崎美惠下意識看去。

當繪梨衣出現的時候,兩個女孩頓時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雖然她們也都是五官精致的美女,經常有出入境的旅客會跟她們搭訕要聯系方式之類的情況,但在繪梨衣出現的一刻,她們皆是黯淡失色。

或許只有這樣一位漂亮的女孩才能夠配得上身邊男孩吧。

「這是你們的護照,手續已經辦理好,祝兩位有一個快樂的旅途。」

「謝謝。」

路明非禮貌的接過兩份護照。

綾小路燻在心底微微嘆息一聲,看來她又一次失戀了。

不過她的目光在看到路明非與繪梨衣兩人緊緊拉起的手,以及這對戀人如磁石般緊緊吸引彼此的目光,內心又不由得泛起感動。

這是多麼唯美的愛情啊,兩人能夠如此相愛,想必之間一定發生過很多的甜蜜吧。

這一刻,綾小路燻發自內心的真誠祝福路明非與繪梨衣這對甜蜜戀人。

嗤——

就在路明非打算帶著繪梨衣穿過通道進入候機室的時候,一道劇烈的剎車聲從大廳外傳來。

在場的人完全能夠想象到這輛車來的有多凶猛,剎車就有多凶猛。

緊接著大廳外傳來驚呼聲。

宮崎美惠看了眼身旁的監控視頻,頓時就看到一輛漆黑悍馬以一個炫目漂移急停在了大廳外的廣場,凌厲的就像是一把劈斬出去的刀。

緊接著車門齊齊打開,好幾個身穿黑衣「凶神惡煞」的男人從悍馬里沖出來,甚至還混入一位身穿白麻服的拉面老師傅。

宮崎美惠瞬間就明白了,外面那些來勢洶洶的人是黑道,他們的先鋒部隊已經準備封鎖機場,他們即將要進行一場恐怖襲擊!

因為宮崎美惠看到了那個拉面老師傅手里捧著的木盒,里面必然是炸彈一類的爆破物!難怪對方一身拉面師傅白麻服,肯定是為了混淆視听。

我的天吶!炸彈馬上就要爆炸了!

宮崎美惠內心非常驚慌,沒想到實習沒多久就經歷這種陣仗,不過她雖然害怕,但還是有著基本的職業操守,立刻就把手伸向機場衛隊的直撥電話。

「有黑道入侵機場出入境大廳,請趕緊派人過來,他們身上有武器,不,有炸彈,趕緊報警……」

時間刻不容緩,女孩的語速很快。

可直到她听見電話里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原來電話一直都沒打通。

「是斷線了麼?」

宮崎美惠驚疑不定的扭頭看去,頓時俏臉變得無比驚懼。

因為她看到電話線的另一頭就在先前那個叫路明非的男孩手里,後者還正對她輕笑。

啊,好帥。

啊不對,我完了,大家都完了,原來這是一起預謀已久的團伙作案。

「別激動哈,外面那些沖來的人,是我的朋友。」

路明非輕笑著說。

「你們是一伙的麼?」宮崎美惠不死心的問。

「我們當然是一伙的啊。」路明非理所當然的回應。

「那不還是一樣的麼?」女孩都快嚇哭了,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可又不是我們大家的朋友。

「別緊張,沒事的。」

綾小路燻握著身旁實習女孩顫抖的手,輕聲安慰。

這一切都被綾小路燻看在眼里,她選擇相信路明非這個男孩。

很快,為首的源稚生率先沖了進來,上杉越緊隨其後,再後面是櫻、烏鴉以及夜叉三人。

整個大廳隨著幾人的到來變得極為沉寂。

哪怕在場的都是普通人,也能夠感受到幾人身上涌動的凌厲氣息,簡直就是把黑道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只是在這幫黑道里混入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就是那位拉面老師傅,要不是對方身上氣息同樣凌冽,還以為對方是走錯片場了。

尤其是老人手里還捧著一個極為可疑的木盒,襯著對方的威勢,總覺得里面是一枚炸彈一類的爆破物,反正不可能是鹵蛋吧。

「哥哥!」

就在全場所有人被驚得屏住呼吸的一刻。

繪梨衣看到源稚生沖進來的身影,那對玫瑰般的美眸頓時被點亮了。

女孩發出激動的呼喚,正如Sakura所說,源稚生是在意她的。

繪梨衣激動的跑向源稚生,不過全程也沒忘緊緊拉著路明非。

就這樣,兩人一起來到了源稚生面前。

「哥哥,Sakura說過你是在意我的,你果然來送別我們了。」

繪梨衣絕美的臉上有淚水滑落下來,晶瑩如珍珠,一顆接著一顆。

「你是我的妹妹啊,我怎麼可能不在意你呢。」

源稚生伸手擦拭女孩臉上的淚水,可對方的眼淚根本抑制不住。

源稚生也不由得鼻頭一陣酸楚。

「到了那邊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唔唔!」

「不能再任性耍小脾氣。」

「唔唔!」

「要好好控制自己的血統。」

「唔唔!」

「時常跟我打一下電話,別……別讓我擔心。」

「唔唔!」

繪梨衣一直都在點腦袋,淚水沒停下來過。

「還有你。」

源稚生眼眶泛紅,看向一旁的路明非。

「誒誒,大舅哥盡管吩咐。」男孩立馬上前。

「沒什麼要吩咐的,你這個妹夫讓我很滿意,但我只有一點要求,一定別讓繪梨衣受委屈,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那必須的大舅哥,放心好了,我路明非絕對說到做到!」

男孩將自己的胸口拍的邦邦響。

「哥哥,你也要照顧好自己……」

繪梨衣眼淚汪汪的說。

源稚生點點頭,感覺自己眼里的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了。

可還沒等他醞釀出來,一個老頭的哭聲頓時響徹全場,搞得源稚生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上杉越走上前來,老淚狂流的看向女孩,「繪梨衣,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鹵鴨脖,分量足著呢,足夠你在飛機上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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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謝謝父親。」

繪梨衣天真乖巧的點腦袋。

女孩這一聲父親,更是讓上杉越哭崩了。

「放心吧老師傅,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繪梨衣的。」

路明非接過老人手里沉甸甸的木盒,語氣感慨的說。

這一刻,在場沒人能比他更理解這位老人了。

「小子,一定要記得回來,到時候我還要給你們證婚呢。」

老人忽然變得語氣沉凝,像是決然的老武士囑托即將接受傳承的後輩。

「老師傅放心,我們一定回來!」

路明非神色同樣變得鄭重起來。

「時間要到了,你們可以登機了。」源稚生看了眼腕表提醒道。

「快走吧。」

上杉越也忍不住催促,生怕兩人別耽誤了行程。

「諸位保重。」

路明非對著幾人抱拳。

「哥哥再見,父親再見。」

繪梨衣學著路明非的抱拳手勢向兩人告別。

「再見。」

「再見。」

……

「再見了,路桑……」

最後一聲告別,路明非下意識偏頭看向大廳二樓的一扇窗戶旁,一襲鳳冠霞帔的源稚女正對他與繪梨衣揮手告別。

兩人相視一笑。

「再見了大家。」

直到路明非帶著繪梨衣即將進入通道,男孩拉著女孩一起轉身,做最後的揮手告別。

「再見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模糊了,仿佛看到的不是男孩帶著女孩進站,而是看著兩人走進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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