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君,你要理解我啊。」古風的房間里,源稚女踩著木屐,似乎有些為難。
「這些必須取消,別的都行,除了麻將和骰子。」
「極樂天都的本質是賭場,哪有賭場沒有麻將的?」
「那和我沒關系,你會想到辦法。」
「好吧。」源稚女嘆口氣,退出了房間。
當他轉身時,門口守衛的女人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後,「您為什麼如此放低姿態?」
女人的臉上畫著淡妝,花布和服地遮擋下也不難看出她身材的美好。
「路君是猛鬼眾重要的客人。」源稚女說道。
「明天就把場子里的麻將和骰子取消。」
「這樣我們的收入會降低70%。」女人做出了精準的計算。
「只要猛鬼眾能推倒蛇岐八家,這些錢不算什麼。」源稚女眼神微眯,「王將最近怎麼樣?」
「他只有一封信,告訴我們注意路明非。」
「呵呵。」源稚女笑笑,「路明非在這的消息先不要告訴王將。」
說完源稚女縱身一躍,從二樓跳到地面,喃喃自語道︰「連王將都關心的人,你到底有什麼作用呢?」
此時,路明非靠著超常的听力把兩人的對話盡收耳底,不過他也沒放在心上,看著一旁熟睡的繪梨衣有些不知所措。
來到這個房間時,源稚女把繪梨衣的右臂亮給他看,上面的血管仿若青色小蛇般不斷扭動。
「你看,她就要死了」路鳴澤悄然出現,「哥哥,她死了,你會難過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路明非不耐煩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要休息了。」路明非說完倒頭就睡。
「呵呵。」路鳴澤笑笑,但卻沒有消失。
「神醒了,哥哥親手把他放出來了。」眼看路明非沒有反應,他又改口說道︰「司命降世了。」
這一次路明非騰地坐起,眼楮死死盯住路鳴澤。
「什麼司命?」
「額…撒旦。」路鳴澤稍作遲疑地說道。
「傻蛋?」路明非重復著這個名字,「他是掌管智慧的司命嗎?」
「不,他手中的權與力是精神。」
「精神司命?」路明非疑惑道。
「他是白色的帝皇,象征著聖潔的天使,同時也是傳說中的惡….」
「停停停。」路明非打斷他的話,「你就告訴我,它的心蟠是誰。」
「我不知道新番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哥哥要是也追番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聊聊。」路鳴澤說完又疑惑地問道︰「你之前不是挺喜歡看番劇的嗎?」
「什麼番劇?」路明非在腦中尋找著哪個地方的習俗,但卻沒有找到。
「哥哥你真的變了。」
「你他媽…誰教你這麼說話的?」
路明非剛想喊出來,眼前的男孩就消失了。
他有些生氣地把被子蓋上,然而被子卻發出一陣尖叫。
「哪來的臭男人,扒老娘的褲子!」
路明非一抬頭,圓臉的女人涂著腮紅,正羞答答地看著他。
「老不正經~」
女人笑著用手絹打了一下路明非,臉上長著黑毛的痔隨著嘴角微微上升。
「你要是還行的話,今天晚上來找我。」說完,女人一陣嬌笑著離開了。
「你…」
當路明非抬起手,眼前的女人變成了繪梨衣,她離路明非很遠,像是很害怕他。
「你醒了?」路明非問道。
繪梨衣沒有回答,而是揉揉脖子。
「我剛才,迫不得已。」
繪梨衣看向桌子,快步跑到前面拿起筆寫道︰「我該回家了,哥哥會擔心。」
「好,我明天送你回去。」
「謝謝你,見到海綿寶寶我很開心。」繪梨衣寫道。
「沒事。」
路明非不懂海綿寶寶是什麼意思,可能是那些怪魚中的一個,眼前這女孩居然喜歡那種東西。
「再繼續睡會?」路明非問道。
「不了。」繪梨衣捂著手臂,「現在就走吧。」
「好。」
路明非說完就拉開房門,帶著繪梨衣走出房間。
外面,一群眼神不善的人盯著他的臉一直看。
當路明非離開房間時,其中較胖的男人說道︰「秋刀麻袋!」
「龍馬…」
沒等男人說完,路明非一拳砸在他的面門上將他擊暈,又看了一眼旁邊的男人。
「歐列….」
男人的氣勢還沒起來,拳頭就到了。
路明非帶著虛弱的繪梨衣向著山下走去
黑色的大樓內,源稚生不停地在病房外走來走去,幾小時前,穿著巫女服的繪梨衣出現在源氏重工門口。
他調了監控,送繪梨衣回來的是路明非,可當他讓人把路明非的全部行進路線調出來時,有些攝像頭卻奇怪地檢修了。
吱~
病房的門被打開,一臉疲憊的醫護人員從病房里走出。
「繪梨衣怎麼樣?」
「佔時無礙,血清注射得很及時。」
「好。」源稚生松了口氣,然後又對烏鴉說道︰「通知各位家主來開會。」
「是。」烏鴉彎腰行禮後離開。
紅色的鳥居位于山下,這里是不為人知的一所神社,但它的規模卻可以媲美明治宮殿,這座神社里供奉的東西沒人說得清楚,有人說是神,也有人說是鬼。
源稚生在龍與膽的圖案下端坐,旁邊的五人也是一言不發。
當他說完,路明非在地圖上消失時,坐在馬頭徽記下的中年男人說話了。
「猛鬼眾。」
這三個字說完,像是有魔力一般,將本就肅殺的大殿再度推上另一個層次。
「無論對方是誰,已經是在挑釁蛇岐八家的權威了」坐在蜘蛛徽記下的白發老人說道。
「大家長還沒找到嗎?」赤鬼下,老人手中提著煙袋,敲打敲打身體說道︰「我還以為他能親自送我退休呢。」
老人的眼中有點惋惜。
「少主,宮本家會用輝夜姬以最快的速度找出路明非。」
「志雄啊,雖然我不太想打斷你,不過你應該先看看郵件。」赤鬼老人說道。
「郵件?」宮本志雄一愣,隨後掏出手機。
「你們也都看看。」老人再次說道。
此時,島國黑道最有權力的幾人紛紛拿出手機看著同一個視頻。
畫面上的男人,不,應該說是老人。
他舉著酒杯對著眾人說道︰「阿賀,我馬上就到。」
「幾分鐘前,希爾伯特‧讓‧昂熱給我發了這條視頻。」老人說道。
「校長知道猛鬼眾的事了?」源稚生問道
「不。」老人搖搖頭,「他的意圖明顯是路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