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閃光過後,高溫充斥著整個巨人屋,諾頓釋放出的言靈已經不能用火來形容了。
那是命令,所有的物質在王的命令下開始猛烈地燃燒。
石頭化作熔岩開始從上方流淌、滴落,空氣開始蒸騰讓人的視線扭曲。
不過這煉獄般的場景僅僅存在一會兒就被無數泥土覆蓋了。
「太熱了。」芬里厄吐出舌頭,呼吸和吐氣同時進行,一雙巨爪不斷揮舞著。
「康斯坦丁,幫忙。」諾頓說,「我現在沒有龍軀,硬拼的話打不過這家伙。」
「可是,哥哥,路哥那邊好像出了什麼狀況。」康斯坦丁看著不停傻笑的路明非說道。
「他不能插手最好,看樣子耶夢加得不在,我要先吞下芬里厄的龍骨。」
諾頓說完,全身冒火再度沖向巨龍。
咚
撞擊後,諾頓直愣愣地從空中向著地面砸去,他的意識被剛才這一下弄得有些模糊。
放眼看去,芬里厄的全身開始出現像是岩石一樣的盔甲將它罩在里面。
龍軀的作用顯露無疑。
「哥哥!」康斯坦丁大喊一聲,飛過去接住諾頓,看到對方只是有些暈眩之後才松口氣。
「沒事。」諾頓拍拍他的腦袋,七扭八歪地站直身體開始下一輪的進攻。
火焰與滾動的泥土再次成為空間的主調,每一擊都伴隨著死亡的威脅。
「明非,怎麼樣?」路谷城的臉被火光照得忽明忽暗,他伸手去抓路明非,但對方卻躲開了。
「等一下,我這里有些事。」路明非的眼神有些迷茫,「手慧明,你在哪?」
「他躲起來了?」路明非看向路谷城,眼神中帶著詢問。
「手慧明根本就不存在。」路谷城說。
「哦,他不存在。」路明非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說道︰「不,他在。」
「明非,你怎麼了?」路谷城有些不明白,他眼前的路明非就像換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路明非茫然地搖搖頭。
「不管你知不知道,你看看這三個家伙。」路谷城指向混戰的諾頓三人。
「只要咱們叔佷倆聯手,就能把它們解決。」
路谷城說著從後背拿出一把大口徑的手槍,把一顆顆彈頭上閃著紅色光芒的子彈裝填上去。
「為什麼要把他們解決?」路明非問道。
「他們可是要統治世界的龍王,你想當奴隸嗎?」路谷城說。
「無非就當個皇帝。」路明非躺下,翹著二郎腿,眼皮也不抬地說道︰「一會兒誰贏了告訴我一聲,別的無所謂龍脈不能斷。」
他說完,思考了一下說道︰「斷了也行。」
「好,那你在這別動。」
他右手持槍,對著空曠的四周喊道︰「都別藏了。」
「我們三家一人一只。」
路谷城剛說完,四面八方開始有無數黑影出現。
「我就說坐山觀龍斗不可能吧。」嫵媚的聲音讓人如痴如醉,帶著面具的女人走了出來。
她的頭發是罕見的白金色,傲人的身姿讓人浮想聯翩。
「想不到你居然親自來了。」路谷城說。
「這三頭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女人的語氣從慵懶變得充滿銳氣,「它們可是真正的王。」
「僅憑我們倆擋不住他們吧,何況還有個耶夢加得沒有現身。」
「M先生不是也在。」路谷城看向女人的隊伍里,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
那名隊員攤攤手,走上前來說道︰「在你面前,真是一切偽裝都沒有用啊。」
「可我們要怎麼對付三位王呢?」M先生看向路谷城的右手,「別告訴我,靠你手里這只呲水槍。」
「當然不是。」路谷城拿槍對準路明非說道︰「這里面是煉金彈頭,被命名為弗麗嘉子彈。」
「打到人身上會有些疼,但是不會有事,只會讓人昏迷。」
「麻醉」
砰!
M先生還沒說完,路谷城就開槍了。
鮮紅的顏色在路明非胸口開花,他也應聲倒下。
「酷~」M先生贊嘆道,「您是打算麻醉三位龍王嗎?」
「讓他睡著只是不想他妨礙我們。」路谷城說。
「龍類的構造與人完全不同,對人中樞神經有用的麻醉劑,對于他們來說,可能是興奮劑也說不定。」
「那您的計劃是?」M先生發問道。
「言靈‧皇帝。」路谷城說,「我們三人的體內都有那位至尊的部分。」
「雖然無法做到太古時期的至尊那樣,覆蓋一片大陸,但這個尼伯龍根還是沒問題的。」
路谷城說完,眼里的金色開始暴漲,古老的語言被他誦唱著,同樣的聲音也從M先生和R女士口中出現。
在聲音交錯產生的共振下,諾頓三人的混戰忽然停了下來。
他們的身軀開始僵硬,不听使喚地面朝三人,一點點向下跪著。
諾頓身上的火焰與龍骨十字全部消失,芬里厄的盔甲也化作塵埃。
「這不可能。」諾頓費力地說,他居然從三個卑賤的人類身上體會到了黑皇帝的威嚴。
其實諾頓早就注意到了這些人,但龍王怎麼會在乎幾只蟲子。
不過他失算了,因為這些蟲子會咬人,而且有毒。
諾頓的龍化不斷衰退,當他眼中的金色完全消失時,路谷城拿出四個錐子硬生生地插入他的四肢,把他釘在地面上。
眼見路谷城開始行動,R女士和M先生也出手了。
M先生從包里拿出一支銀色的筆,拔下筆蓋的瞬間,一股液體從筆尖噴出將巨大的芬里厄完全覆蓋。
沒過多久,芬里厄就像是擺在博物館里的琥珀一般。
「高科技。」R女士的眼神有些羨慕。
「謝謝。」M先生紳士般地行禮。
「唉」R女士嘆口氣,一把刀出現在她的手中,她走到康斯坦丁面前,端起男孩的臉說道︰
「想不到,你還挺可愛的。」
她輕輕地抱住保持跪姿的康斯坦丁,然後從背後一刀插入康斯坦丁的後背。
啊!!!
慘叫從康斯坦丁的嘴里發出,女人的刀沿著他的脊椎不斷上下滑動。
「不好意思啊,弄疼你了嗎?」女人把康斯坦丁的頭抱在胸前,手順著他後背的傷口伸進去後猛然一拉。
康斯坦丁的整根脊椎連著血肉被她拽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