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你的名字

作者︰夏天單車和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外罡絕學!」

、路明非垮著臉大呼小叫。

「有沒有搞錯啊老頭子,我才剛煉體好不好,學什麼外罡絕學!」

尖銳的破空聲。

同時還有少年跳著腳喊痛的狼狽樣子。

鐵塔一樣的師傅抽著柳條,一張臉黑如鍋底。

「路師兄,路師兄。」

小師妹悄悄的給他揉了兩下,緩解疼痛。

用了傳音入密的法門,女孩子無奈的聲音響在路明非的耳里。

「少說兩句吧,路師兄。」

「師傅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呀。」

路明非撇撇嘴,終于還是垂著腦袋安分的站好了。

「師傅師傅!」

小師妹活潑的一蹦一跳,好看的眼也笑成了月牙。

「剛才你說道神獸百形里的鯤鵬形啦!」

「天下極速,高深處甚至能御空而行,然後呢然後呢!」

鐵塔般的漢子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又是狠狠盯了路明非一眼。

「不是問我為何要教外罡絕學麼?」

路明非張張嘴,卻被小師妹搶了先。

「路師兄他只是好奇嘛,師傅您老人家別放心上啦。」

師傅搖了搖頭。

他臉上浮現出追憶的神情。

小師妹抿了抿嘴,乖巧站好,順便拉了拉路明非的衣角,不說話了。

「我這里,有個特殊的法門。」

「用了這法門,就算是非人,甚至煉體,也能驅使開外罡的絕學。」

「哇哦!」

路明非驚呼。

「太帥了吧!」

師傅淡淡掃了他一眼。

路明非立刻耷拉下腦袋,閉嘴不言。

小師妹偷偷沖他眨了眨眼。

路明非又眉開眼笑了起來。

「不過,用了這法門,人就得死。」

這次,震驚的可不只有路明非。

小師妹也瞪大了眼。

「會……會死!」

路明非驚呼。

「那不就是天地同壽麼!」

等這兩個孩子冷靜下來。

師傅方緩緩道來。

「說一定會死也太過武斷,武者體質不同,修為不同,用這法門施展外罡絕學,自然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同。」

他隨口舉了個例子。

「假如一個非人巔峰的武者強行施展外罡絕學,只要他在短時間內晉升外罡,便能無恙。」

「哦哦,這樣啊。」

路明非似懂非懂的點頭。

他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小師妹低垂了眼眸,藏起了目光。

「前提是,這非人只用了一門絕學。」

師傅輕輕的說。

路明非有些沒听懂,假如這非人施展了多門絕學,又會怎樣呢?

師傅卻是不說了。

他只是看向路明非。

「你小子,體質特殊,這法門勉強也能用。」

「我!」

路明非不敢置信的指著自己。

「我為什麼要學這個!老頭子你都說了,用了就會死誒!」

「首先,不一定死。」

師傅說。

「以你小子的體質,九死一生,那一線生機還是有的。」

「還不是得死。」

路明非嘟囔。

「其次。」

師傅長久的無言。

路明非覺得奇怪,便抬頭去看。

他愣住了。

路明非從未見過師傅流露出這般的眼神。

復雜,除了復雜外,找不到任何詞能夠形容。

就听這個男人說。

「一個人這一生,總有些事,不得不做。」

「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如果在這關頭,缺少了力量。」

「還不如死。」

言罷,他便深深的看了眼路明非。

「我再問你,這法門,學是不學。」

會死的啊!

九死一生呢!

一線生機什麼的,萬一被我踫上了呢,十分之一的概率不小了。

命可就一條啊!

一個又一個念頭像是要把路明非的腦海撐爆。

如果是漫畫,現在的他大概已經腦袋過載冒煙了吧。

你看,還是不學了吧,那麼危險呢,死了可什麼都沒了啊。

路明非努力說服著自己。

但師傅的那一眼始終在他腦海揮之不去。

會有麼?

他問自己。

比命還重要的事。

這種熱血王道漫一樣的劇情,怎麼想都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的吧。

但是啊,但是。

萬一呢?

萬一有那麼一天,我卻沒有足夠的力量。

也太悲哀了。

「說好啊,有一線生機的。」

路明非低著頭抓著臉,滿是糾結。

「還是,學吧。」

他忽的小心翼翼問了句。

「煉體,也能用的吧。」

師傅眼中有一瞬的笑意。

淡淡的,很輕微,卻滿是欣慰。

「只要不怕死,煉體,隨便用。」

「這樣啊。」

路明非松了口氣。

…………

喧鬧的餐廳,驟然狂風大作。

陳雯雯白色的裙擺被吹的幾乎撕裂。

趙孟華一邊整理著發型,一邊用身體擋住陳雯雯,嘴上罵罵咧咧。

「誰開的窗,這麼大風,要死啊!」

但這狂風已不是開窗所能造成的程度了。

有些人想起了幾年前的蒲公英。

那是幾乎要淹沒了整座城市的台風。

但怎麼可能!

他們可是在餐廳里吃飯啊。

餐廳里刮起台風?

開什麼玩笑。

仕蘭中學的學生們交頭接耳,在滿屋的杯盤狼藉中左顧右盼,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

五千一桌的菜肴灑落一地也無一人關心。

紛紛雜雜的議論聲幾乎要把天花板都給掀翻。

混亂的局面中,只有一人還保持著平靜。

蘇曉檣。

這女孩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

她遙遙望著洞開的窗。

少年的話仿佛還于耳畔回響。

那時她問了路明非什麼是武,可以的話,蘇曉檣想請少年展示一番。

但話未出口,便听得路明非輕輕道了句。

「神獸百形︰鯤鵬。」

這是什麼?

類似這樣的問題剛剛浮上心頭,原地便狂風驟起。

在蘇曉檣反應過來前。

整個大廳便猶如台風過境般滿地狼藉。

餐具碗碟嘩啦啦碎了一地。

桌椅板凳稀里 啷七倒八歪。

還有女孩的尖叫,男孩的高呼。

只有她蘇曉檣一人,靜靜坐立。

或許也只有她一人,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分鐘前還坐在她旁邊的少年。

那個自信的說出「習武最棒啦」的少年。

不見了。

「鯤鵬。」

蘇曉檣喃喃。

…………

「那是什麼!」

薯片妞雙手撐在床上,一張臉幾乎要和筆記本的屏幕貼到了一起。

她死死的盯著屏幕顯示的畫面。

一個紅點,以不要命般的氣勢自麗晶酒店的七層樓一躍而下。

卻並未如想象的那般墜亡。

他!

他!

他居然在前進!

「怎麼做到的!」

「長翅膀了麼!」

「路少爺這還沒落地啊!」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如機關槍般噴吐而出。

薯片妞瞪大了眼。

她一個翻身跳下床,赤著腳丫在地毯上奔馳如飛,一把推開書房的門。

在這里,一排的電腦主機似蜂巢般排列,大量風扇共同運轉的氣勢堪比千軍萬馬,她就是這軍馬的主帥。

三兩步把自己甩進電腦椅,薯片妞因慣性而轉了一圈,這過程她也沒有浪費,手指在筆記本的鍵盤上飛快敲打,停下時正面是三十六組顯示屏串聯的矩陣。

她將筆記本往上一連。

背後的服務器啟動了。

風扇不要命的吹。

顯示屏上畫面跳閃。

從麗晶酒店七樓的窗戶。

到十米處一家連鎖超市的攝像頭。

五十四米外測速攝像頭。

「該死!」

她罵了聲。

「哪個混蛋敢跟老娘搶權限!」

薯片妞十根手指都快把鍵盤敲出了火花。

若非這是特制的設備,以她混血種的力量,怕早已宣告報廢。

「搶不過!」

薯片妞仰天悲呼。

下一秒她又死命揉了揉臉。

「這些資料,差不多了。」

顯示屏的矩陣模組正不停播放著她好不容易搶來的監控畫面。

已經放到了最慢最慢。

畫面上幾乎只剩下了肉眼可見的像素。

鑒于終端設備的攝像精度,能到這種程度已是極限。

但不夠。遠遠不夠。

服務器全功率幾近過載。

薯片妞也不用指望它們。

把全身的重量往椅背上狠狠一靠。

她面對三十六塊顯示屏組成的矩陣。

點亮黃金瞳。

而後是肅穆的面容。

所有的畫面再她腦海匯聚,排列,然後推衍。

這是比整個房間的服務器組都更為恐怖的算力。

不。

哪怕是超級計算機,能否與此刻她的推算能力相比,也猶未可知。

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幫老板管賬的!

省略的像素被修補,填充,然後渲染。

一張張本與馬賽克無異的畫面,快速變得清晰。

直到,她看見了。

那個少年。

大少爺。

路明非。

他從七樓一躍而下。

而後在空氣中,踏了一腳!

不是牆壁。

不是路面。

是空氣!

他竟然靠著踩踏空氣便獲得了堪比邁巴赫,不,方程式,不!

已經沒有車子能與少年此刻的速度相比。

「這到底是……」

薯片妞喃喃。

「什麼怪物!」

從酒店,到教堂。

平地狂風起。

綠化帶上的樹嘩嘩直響。

紅底黃字寫著清倉跳樓價的橫幅高高飛起。

在五月的天氣穿著短裙的女孩尖叫著蹲下。

誰都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究竟是什麼。

世界另一端,洛杉磯,卡塞爾學院。

校長辦公室。

窗外陽光明媚,被諾瑪從紅茶時間中強制叫起的昂熱面無表情,安靜的注視顯示屏上飛快前進的紅點。

沒有什麼能阻擋這個紅點。

以著突破人類想象力的速度風馳電掣。

人類發展到二十一世紀的奇觀,名為鋼筋水泥的叢林在他腳下,如履平地。

不知何時,昂熱拔出了折刀。

這把陪伴了他近百年的武器。

在老人的五指間紛飛翻騰。

他低頭。

折刀的刀身映出一雙灼灼的黃金瞳。

「S級?」

某個黑暗的空間。

無天武帝,無始無終。

突兀的。

一清冷女子問。

「那是?」

老翁笑答。

「應許之人。」

…………

教堂。

畫家哼著歌,一邊調著顏料,一邊耐心的回憶預先準備好的畫稿。

說來,他更喜歡將之稱為草稿。

畢竟真正的作品此刻才要開始創作。

忽的,他听到教堂大門的方向傳來一聲巨響。

而後是尖銳的破空聲由遠及近。

發生什麼了?

男人側過頭,好奇的看去。

在這時,他听到女孩虛弱的聲音。

「你……你來了。」

而後是一個少年回答。

「嗯,我來了。」

男人奇怪的眨眨眼。

人?

怎麼還會有人?

他疑惑的想。

為了清理出足夠安靜的創作環境,工作人員不是被我殺光了麼?

男人轉頭看去。

就見他的材料前,有一卓卓少年。

他的存在感是如此強烈。

仿佛其所立之處,便是此方世界的中心。

所有人都要向他獻上目光。

此乃應有之義。

少年溫柔的撫過女孩垂下的面容。

這一瞬,流血漂櫓,尸橫遍野,殘陽寫照,維一黑甲之人獨立。

畫家幾乎窒息。

這是什麼?

幻覺麼?

怎麼會有這麼逼真的幻覺!

催眠?

他沒有發現。

只是看了眼眼前這少年的背影。

自己就已渾身僵硬,汗如雨下。

猶如狐狸見了老虎般動彈不得。

道理是這樣的。

任憑你狐狸再是狡猾,再是猖狂。

見了老虎,也不過一個死字。

少年回首。

畫家倉促地連連後退。

一下子竟跌坐在了地上。

他睜大了眼。

到了眼珠幾乎暴突而出的程度。

角迸裂,眼白血絲交錯,竟起了青色。

他死死的盯著少年那雙黃金瞳。

平靜。

令人心膽發寒的平靜。

男人忽然狂笑。

他指著少年。

笑到全身搖晃,手指發顫。

「什麼啊!」

「我還以為怎麼了!」

「原來……」

「原來你也是神裔啊!」

「真是的!」

「嚇死了,嚇死了。」

「我就說嘛。」

「只是凡人的話,怎麼可能讓我害怕。」

「同樣是神裔,那就說得通了!」

男人喋喋不休。

他一邊說一邊擦著額頭的汗。

手還在抖。

男人笑啊笑,笑啊笑,神經質一樣,笑個不停。

路明非走來,在他身前停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靜靜的看著男人瘋癲的模樣。

「是因為著雙眼麼?」

路明非說。

「你所謂的神裔。」

男人抽搐似的點頭。

笑容夸張。

他手腳並用的翻身,跪在了路明非面前,額頭觸地。

「啊,我感受到了!」

「您尊貴的血統!」

「偉大的存在啊!」

「請允許我這卑微的爬蟲獻上虔誠吧!」

路明非靜靜的看著男人。

忽的,他嘆了口氣。

「血統?」

路明非細細的咀嚼著這個詞。

莫名的笑了。

「原來,你尊敬一個人。」

「不是因為學識,品質,性格,原則。」

「而是,血統。」

路明非笑了。

「真悲哀啊。」

他把手放在男人的頭上。

「你說我們是,神裔。」

男人顫抖著點頭。

路明非眨了眨眼。

輕笑著說。

「那麼,她,以及外面的人,就是你所謂的凡人了。」

男人小心翼翼的抬頭,露出狗一樣討好的笑。

「是凡物,我尊貴的殿下。」

「凡物,不是人。」

「您尊貴的口說出如此骯髒卑賤的詞,那些凡物真應該榮幸的去死。」

路明非閉幕。

他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啊。

他說。

「最討厭你們這種,自以為是的家伙了。」

男人面容一滯。

有什麼不可違抗的偉力降臨了。

他的身體,皮膚肌肉組織神經甚至每個細胞。

都在哀嚎。

路明非的手緩緩的,慢慢的,如天傾似山崩,寸寸下壓。

「殺人是很簡單的事。」

路明非說。

「畢竟人是如此脆弱的生物。」

「我也不是沒見過酷刑。」

「但是,嗯,這麼說吧。」

他如何好友閑聊般輕松。

「你見過齏粉麼?」

「把一塊餅干捏成粉末,很簡單。」

「把一塊石頭捏成粉末要點力氣。」

「至于人……」

「哦,不好意思。」

「差點忘了,你不是人。」

路明非歉意的笑了笑。

「親愛的神裔先生。」

鯤鵬形雖說天下極速,但可別以為其力量就小了去。

好歹是外罡絕學,位格擺在這里,畫家再如何,也不過A級混血種罷了,純種龍類也不是的家伙,神裔?呵。

很快的,一分鐘也不到。

路明非收回手。

他好奇的看了看地上那一灘。

「什麼嘛。」

「原來殺了神裔,也不給爆裝備的嘛。」

路明非走向女孩。

「喂,別睡啦。」

他笑著。

「醒醒啊,吃燒烤去啦。」

「喝酒哦。」

女孩垂著頭,安靜的像是睡著。

也像是死了。

路明非的笑一點一點斂去。

最終只剩下一張平靜的淡漠的看不出丁點表情的臉。

「真孤獨啊。」

他忽出的氣散成白色的霧。

路明非喚了聲……

「喂,小魔鬼。」

「在的。」

路鳴澤肅穆的自黑暗中行來。

他在路明非的身旁站定,哀傷的注視路明非的側臉。

「很難過吧,哥哥。」

路明非卻是微微笑著。

「說什麼傻話呢。」

「難過?」

「有什麼好難過的。」

小魔鬼的目光更哀傷了。

「別一幅要哭出來的樣子嘛。」

「她還沒死,對吧。」

「如果哥哥是說腦死亡的話,確實。」

「那就行了。」

路明非去看路鳴澤。

「我記得你說過的吧。」

「那個言靈。」

「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把人救回來。」

路鳴澤垂下眼簾。

「嗯。」

他應了聲。

還不等路明非松口氣。

就听小魔鬼繼續說。

「但哥哥你不行哦。」

「為什麼?」

「位格啊。」

路鳴澤哀傷的嘆氣。

「你還沒有使用這個言靈的權柄。」

「青銅與火……」

小魔鬼搖頭。

「不夠」

「哥哥,不夠的。」

「除非。」

小魔鬼點燃了黃金瞳。

他與路明非對視。

「交易吧。」

「哥哥。」

「用你的生命,換取權柄。」

「四分之一就夠了哦。」

路明非很認真的想了想。

他笑了。

用力的揉搓小魔鬼的頭發。

「差點就讓你小子得逞了。」

「我啊,才不會上當呢。」

路明非取出青銅面具。

原本只有兩道裂痕的面具。

此刻竟縱橫交錯,密密麻麻。

小魔鬼皺眉。

「哥哥你趕過來,是用了他的力量麼?」

「啊,我也不想的。」

路明非撓頭。

「閻羅主動幫我承擔了代價,真的是。」

「不過。」

「能活下來,也多虧了他。」

路明非嘆了口氣。

「只是,接下來,也要麻煩你了。」

小魔鬼好似明白了什麼。

他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說了句。

「值得麼?」

「說什麼傻話啊。」

路明非戴上面具。

「我還欠她兩千塊呢。」

「債主要是沒了,我可就傷腦筋了啊。」

他走向女孩。

「而且。」

「命運這種東西,還要靠別人來改變。」

「也太可悲了。」

「我啊,可沒有向命運低頭的習慣。」

背後,小魔鬼笑了起來。

「是這樣啊。」

「加油哦,哥哥。」

領域解除。

路明非,不,是閻羅。

他捧起女孩的臉。

直視她的雙眼。

冰冷艱澀的嗓音如神明下令。

他說。

「不要死!」

有什麼偉大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這一瞬。

青銅的碎片落在了女孩臉上。

她的眼皮輕顫。

…………

嘿。

無邊的黑。

女孩坐在這嘿里。

他睜開眼。

看到熟悉的房間。

她抱著膝蓋坐在角落。

靠窗的書桌前,一個白裙的女孩低頭寫字。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年輕的側臉,泛著玉石般的光澤。

是如此美好。

網管女孩痴痴的凝望窗前的少女。

是多年前的自己啊。

果然,人死之前,都會回憶過往的麼?

她忽然想到什麼,睜大眼。

如她所料,很快的,窗外響起了他的聲音。

寫字的少女驚喜的抬起頭,小鹿一樣蹦蹦跳跳到了窗前。

她看到一個碎發的少年騎著單車,沖她揮手。

那少年燦爛的笑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他叫她的名字。

「小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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