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听證會開始

作者︰夏天單車和貓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一次倒不是芬格爾邀功,新聞部確實出了不少的力,假期每天關注守夜人論壇的學生很少,消息無法快速傳達,但這卻是新聞部的強項,他們把名單拉出來,一一發送校董會即將為難路明非的信息。

但新聞部的作用也僅止于此,他們更多的精力還是放在了給校董會的先生們增加游戲體驗的偉大事業,而且他們也只是傳達通知,並沒有強制誰一定要來的權利和能力。

之所以出現如今的盛況,完全是因為路明非他自己。

有人在近海的游輪參與宴會,和富商政要的子女微笑閑聊,微醺的燈光,俊俏的面容,女孩低頭耳垂微紅,今晚的風這樣好,你想伸手去攬她的肩膀,忽的手機響了,你拿起看了眼,揚起的唇角平復,曖昧的氛圍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槍林彈雨般的肅殺,你放下手機,也放下酒杯,對女伴道一句失陪,扯下大師手工制作的燕尾服縱身躍入大海,女伴捂著嘴驚慌失措撲到欄桿旁,只見明月在海面鋪上一層銀霜,你便在遠方的銀霜一躍而出,落下一顆顆碎鑽似的水珠,換氣後又一頭扎入深海,迅速消失在這深淵一般的夜。

類似的畫面在世界各地頻頻上演。

楚子航和蘇小妍告別,拉開邁巴赫的車門,啟動,急剎,轉向,輪胎在地面留下漆黑的痕,它如野獸般咆孝。

戰斗的咆孝暫停,凱撒握持狄克推多,他低頭擦汗,拿起手機,看完上面的信息後將之捏碎,唇角的笑那麼澹那麼薄。

「欺瞞我?」

直升機的旋翼吹低草坪,凱撒把狄克推多橫放膝上,他閉著眼,說起飛吧。

在芬格爾傳達消息後,接下來就是凱撒與楚子航的事,這兩位各自社團的領袖先生組織卡塞爾的學生們在芝加哥火車站集合,統一攜帶九州分部的武道服。

又與cc1000次列車取得聯系,多達二十余名A級混血種學生,早已達到單獨跑一班次的標準。

說來昨天下午的芝加哥火車站簡直能以盛況空前形容,一位位或英俊或美麗的年輕男女陸續抵達,卻無一人購票,他們似乎遵循著某種鋼鐵般的秩序,在屬于自己的座位安坐,一言不發。

明明男孩女孩們只是盤踞在火車站的一個角落,但他們的存在感卻如此龐大,這些使人搞不清到底是模特還是國際巨星的人們安靜坐著,竟影響得繁忙的火車站也冷卻下來,來往旅客下意識放輕腳步壓低聲音,彷佛誤闖入怪物巢穴的可憐人,直到他們走遠才愕然發現,後背早已被冷汗打濕。

列車抵達已是深夜,工作人員幾次試圖勸他們離開,因為之後並無車次經過,但領班叫停,拉他到角落,講起在芝加哥火車站流傳已久的幽靈列車傳說。

混續重們在各自車廂,楚子航凱撒和零一路走過,他們換上統一的武道服,外罩厚重的毛皮大氅。

學生是最年輕最富有朝氣也是最有行動力的一個群體,在過去的百年,由學生發起的運動不知凡幾,甚至在校長昂熱母校劍橋某個學院,就曾經發生學生推翻老師從而建立校園自治委員會的真實事件。

言情

畢業于劍橋的昂熱多少在他對卡塞爾的教學方針里摻入了一些母校的影子,也不是他有意為之,這是習慣,是刻在骨子里的傳統。

更何況卡塞爾的學生們還是一群無法無天的混血種,龍類的血加上這樣的年紀,想叫他們安分可比登天還難。

說來他們應當很是贊同頻繁出現在遠東中學校園里的標語,類似「做學校的主人」「學校是我家,文明靠大家」等等,只是和遠東的孩子們不同,年輕的混血種們認為他們就是卡塞爾的主人,是真正意義上的主人,比如說,如有必要他們不介意推翻校董會,效彷前

人,建立一個完全尤學生組成的自治委員會。

委員長他們都想好了,路明非,楚子航和凱撒任副委員長,從此之後卡塞爾就他們說了算,新的時代從此到來,首先就得革除痹癥,比如期末考試這等摧殘年輕混血種身心健康的陋習肯定就得在第一時間撤銷。

考試?考什麼考?開玩笑,咱們可是混血種,知不知道天之驕子四個字怎麼寫啊!

所以,當混血種們自列車魚貫而出,沉默的行走于黑夜,進入卡塞爾的校園時,這一幕給旁觀者帶來的心理沖擊不可說是不大。

眾所周知,卡塞爾是一座偽裝成大學的軍事基地,每個學生每個教授,掛上裝備就是匹敵特種部隊的超級士兵,畢竟混血種無一不是達到正常人身體素質極限的超級英雄,試想一支完全由美隊構成的組織該有多恐怖,哪怕他們平時的活動就是和芝加哥大學搞帆船聯誼賽。

零把一包衣服遞給路明非。

里面是統一的武道服和外罩大氅。

「謝啦。」

路明非對零笑。

等他再次走出宿舍,已換了身打扮,和大家一樣,統一的武道服和大氅,胸口繡有龍飛鳳舞的「九」字,說來也奇,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衣服,穿在路明非身上偏偏就顯得與眾不同,太自然了,就好像是這個少年天生就該如此打扮那樣。

卡塞爾的S級,傳奇的屠龍者,九州分部的部長,路明非與每一人對視。

「走了。」

他再一次說。

「是。」

武者們回答。

路明非在前,楚子航和凱撒在他左右,所過之處,混血種武者們有如匯入大海的川流,寂靜無聲的行于身後,某種磅礡的攝人氣勢升騰起來,一直走出宿舍樓,走向舉行听證會的地方。

戴著面紗的女人側首望來,她那驚嘆的目光掃過一個又一個的混血種學生,最後是最前方的三人,忽的走在中間的那個少年好似有所察覺,向這邊投來目光,兩人對視,女人見他笑了下。

「這位是?」

女人問。

「S級。」

她的管家如是回答。

「這就是S級。」

面紗阻隔了視線,所以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走吧,該進場了。」

女人走入禮堂。

所羅門王端坐于屬于他的高背椅,微微側頭,與右手位置的教授討論最新的學術問題。

他們似乎有所分歧,正在辯論,所羅門王的聲音仍然威嚴,只是不自覺的加快了語速,與其辯論的教授寸步不讓,他的樣子可比所羅門王激動多了,紅著脖子瞪著眼,看著就叫人懷疑這位下一秒是不是就得把黃金童給點燃了。

禮堂經過特殊布置,一方是教授團和所羅門王,密黨最寶貴的聰明大腦們端坐于此,他們臉上扣著氧氣面罩,有的人在脖子和胳膊這些部分還插著管,流動著琥珀色的液體,以這些設備維持基本生命活動的教授們看上去根本不比僵尸好到哪去,他們的面容僵硬,皮包骨頭,坐在那里一動不動,若非偶爾轉動的眼珠幾乎讓人懷疑他們已經死了。

另一邊則是校董會,七人席位坐了其中的五個,分別是加圖索的代家主弗羅斯特,作喇嘛裝扮的老者,戴著面紗的雍容女人,盡量裝作成熟但依然難掩稚氣的少女,以及卡塞爾的校長昂熱先生。

教授團的長桌很熱鬧,這些研究者們低聲交談,他們的嘴唇蠕動著,可以用最小的力氣做到盡量清晰的把意思傳達給彼此。

對他們來說會場紀律什麼的根本不重要,沒什麼能比得上研究課題,能坐在這里已經是最大的妥協,畢竟經費還是密黨給的,趁著听證會開始前和同行交流交流經驗,也是很好的。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校董會一方,嚴肅的氣氛幾乎到了把空氣都要凝固的程度,老喇嘛閉目養神,女貴族端詳長桌的花紋,弗羅斯特威嚴的直視昂熱,昂熱則宛如一個上了歲數的老炮那樣,架著二郎腿,慵懶的靠著椅子,弗羅斯特相信,如果這里不是卡塞爾,眼前這位暴君肯定已經往嘴里塞上了雪茄,估計一根還不夠,得同時三根。

作為常年的老對手,弗羅斯特再了解這位校長先生不過,昂熱表面上的文質彬彬都不過只是假象,他骨子里還是那個瘋狂到不要命的戰士,一個莽撞的武夫。

弗羅斯特把目光移開,看向一張空著的席位。

「他還沒到麼?」

女貴族一言不發,少女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悄悄看了眼身後的老人。

「他到了。」

說話的是一直閉幕養神的老喇嘛。

果然,話音剛落,便響起了敲門聲。

一雙雙目光投了過去。

居然還有人會敲禮堂的門,這一幕怎麼看怎麼滑稽。

在眾人的注視下,門開了。

一個戴著摩托車頭盔的男人探頭探腦的往里走。

他往教授團那邊看了眼,立刻扭過頭,小跑著

去到空席位坐下,對早已抵達的幾位校董頻頻點頭致意,當然這家伙如果能把頭盔摘下來就更有誠意了。

場中幾個年輕助教暗暗交換著眼神,什麼情況,這家伙居然也是卡塞爾的校董,完全看不出來啊,他往那桌子一坐,就宛如一頭哈士奇闖入狼群,還笑著和狼們點頭致意,我說老兄寵物店出門右拐直走好吧,狼群可不吃狗糧,在座的都是吃肉的啊。

「你的山地車呢?」

少女面不改色的悄悄問。

她還有點興奮,這也難怪,在一群老頭子老太婆里終于有個能說上話的,能不開心麼?

「太遠啦,我騎摩托車來的。」

哈士奇說。

「喔喔。」

少女一副我听懂了的樣子點點頭。

「對了,你怎麼還戴著頭盔?」

「這不是保持神秘感麼,再怎麼說我也是卡塞爾的校董啊。」

「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少女又看了眼他,戴著疑惑。

只是啊,一直戴著頭盔,你不悶麼?

哈士奇安靜了會。

「挺悶的。」

終于,老管家看不下去了,他咳嗽兩聲,少女立刻就像是上課被老師發現在開小差的學生一樣坐直了,哈士奇也有點心虛的樣子,他甚至想要試圖喝口咖啡演示尷尬,但這位神秘的校董先生似乎忘記了,他的頭盔還沒摘呢。

嗯,不得不說,咖啡杯踫面罩玻璃的動靜,還真是清脆。

弗羅斯特等校董目不斜視情緒穩定,驚訝麼?有什麼好驚訝的,他們早習慣了。

「人齊了。」

弗羅斯特說。

盡管還有一個空席,但沒有校董對他這話提出異議,就彷佛那張空著的椅子,從始至終就該如此,空著才是常態。

「既然人齊了,那麼,听證會也可以開始了。」

弗羅斯特對昂熱說。

「可以傳喚你們的S級了麼?」

昂熱放下腿,順了順衣擺。

︰「請注意你的措辭,傳喚的話,可不適用于英雄身上。」

兩個人看著彼此,听證會尚未正式開始,濃重的火藥味已經彌漫開了。

「那個,如果你們說的那人和我想的一樣的話……」

哈士奇默默舉手。

「他們已經到了,就在門外。」

禮堂的門緩緩敞開。

冬日的陽光大片大片的潑灑進來。

弗羅斯特微微眯眼。

這陽光真是刺眼。

路明非走在最中央。

他一個人的腳步聲是那樣清脆。

所羅門王教授團和校董會的目光都落在這個少年人身上。

他就是S級?

但來者不只是他,一位位卡塞爾的學生沉默的進入旁听席坐下,他們穿著統一的制服,那是遠東古老國家的款式,很快就把空蕩蕩的旁听席給填滿了。

弗羅斯特迅速在人群中找到了凱撒,畢竟那頭金子般的頭發太過醒目,加圖索家的叔佷倆遙遙對望,凱撒很是陽光的露齒一笑,弗羅斯特沉著臉一如既往。

為什麼凱撒會出現在這里?

弗羅斯特想。

一張張臉劃過他的腦海,歸根結底,他思考的並非是凱撒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而是為什麼凱撒都出現在了這里他卻沒有收到消息。

他能隱瞞凱撒有關听證會的一切信息,那是因為他弗羅斯特是加圖索的代家主,在事實上掌握了加圖索的權利。

可是凱撒呢?

或許只有一個答桉。

加圖索里已經有人向凱撒效忠。

弗羅斯特面不改色,沒有人能從他的臉上讀出任何情緒。

這個冷酷的利益動物只是在心里說了句。

你也長大了啊,凱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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