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你是誰(求訂閱!)

「嗚嗚……」

一輛印著nypd的警車停在街道旁。

兩名亞裔巡警走下車,對著圍觀的人群喊道,「誰報的警?」

「是我。「一個三十多歲的華裔男子說道。

亞裔巡警問道,「你看到了一具尸體?」

「是的,就在那邊。」華裔男子指著人群中的垃圾桶。

「nypd,讓開。」亞裔巡警推開人群,走到了垃圾桶旁邊查看,微微皺眉,摁著對講機說道,

「這里是3c4組,我們趕到了報桉地點,發現了一具男性尸體,呼叫支援,完畢。」

另一名亞裔巡警揮手,示意眾人退後,從車上拿出警戒線,保護現場。

很快,數輛警車趕到現場,試圖將周圍的人群疏散。

李兆年還是愣愣的站在不遠處。

姚欣膽小,沒敢往前湊,拉著丈夫的胳膊說,「走吧,我知道你擔心啥。

我剛听到死人了,也有不好的想法,也嚇了一跳。

看到垃圾桶外露著腿就知道不是,虛驚一場。」

姚欣拽著老公往回走,發現老公還是魂不守舍,「兆年,你咋了?被死人嚇到了?膽子不大還要往前湊。」

「你知道我看到誰了?」

「誰呀?」

「張啟龍。」

姚欣也有些吃驚,腦中浮現一個光頭男子的身影,「真的假的,他前兩天不是還來店里吃白食嗎?」

「錯不了,就是他。」李兆年語氣篤定。

「是不是得罪人了?

他可是和勝堂的人,看來唐人街要亂了,生意更不好做了。」姚欣神色有些復雜。

听了老婆的話,李兆年反而松了一口氣,對呀,張啟龍是幫派份子,跟人爭勇斗狠是常事,得罪的人海了去了。

瞎操心。

想到這,李兆年的腳步輕快了幾分。

他走到店門口,看到店里坐著人,正準備招呼,卻發現是自家人。

李兆豐看著結伴歸來的夫妻倆,「這是去哪了?連店都不管了。」

「那邊死人了,我們過去瞅瞅。」姚欣應了一聲,招呼,「你們先坐,我去倒點茶水。」

小胖子露出好奇的神色,「二叔,我們剛才也听到有人喊殺人了。

我想去看看,我爸和我哥不讓。

咋死的,男的女的?」

李兆豐說道,「你一個小孩問這個干嘛?不怕晚上睡不著覺。」

盧克道,「我晚上可不跟你一起睡。」

李兆年「……」

這‘小孩’的體重恐怕都超過自己了吧。

李兆豐話鋒一轉,「威爾有消息了嗎?」

「沒有,我們倆也正發愁呢。」李兆年終于說軟話了。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他還是怕了。

想想也挺傻,當父母怎麼可能斗得過孩子。

李兆豐提議,「這大過年的不回家,是挺讓人鬧心的。

跟威爾關系比較好的人都問過了嗎?」

李兆年道,「威爾的朋友和同學都問了,都說沒見他。」

姚欣端著茶壺走出來,「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了,兩天都沒消息了,以前就算鬧脾氣,也不會連人都找不到。」

盧克問道,「怎麼聯系的威爾的朋友和同學?」

李兆年說道,「打電話問的。」

「叔叔,既然是跟威爾關系好,那肯定是幫著威爾說話,他們的話也不能全信。」

姚欣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對呀,咱們應該上門去問問。」

「你知道人家都住哪呀?」李兆年覺得頭疼,兒女都是債。

雖然李兆年夫妻讓盧克父子吃了再走,但威爾沒找到,夫妻倆正鬧心呢,父子三人又哪好意思留下來添亂。

晚上,盧克洗完澡,在床上給奧爾蒂撥打視頻通話,卻被對方轉成了語音通話,「嗨,美女,為什麼不開視頻?」

「怕嚇到你。」手機里響起奧爾蒂清脆的聲音。

「我正想看點刺激的東西。」

視頻亮了,顯出了一張白色的面膜,但依舊能看出臉頰精致的輪廓,「喜歡嗎?」

盧克笑道,「鏡頭往下面一些。」

「這里夠往下嗎?」奧爾蒂將鏡頭對準自己的腳,很女敕、很精致,還涂著紅色指甲油。

盧克贊道,「我喜歡這個顏色,很適合你。」

奧爾蒂翻了個白眼,「有事嗎?我現在不能說話,這張面膜很貴的,我可不想浪費了。」

「我就是想告訴你,我來紐約了。

你想要什麼禮物嗎?

回去我帶給你。」

「你怎麼突然去紐約了?」

「陪我老爸過春節。」

「听起來還不錯。

我暫時沒什麼要帶的。

不過,謝謝你還能想著我。」

「ok,洛杉磯見。」

奧爾蒂將鏡頭往胸前晃了一下,一抹誘人的溝壑閃過,有些俏皮的說道,「晚安。」

視頻斷了,盧克笑容收斂。

他這通語音視頻,看似是在撩騷,其實是有意透露了自己在紐約的消息。

這次紐約之行雖是探親,卻讓盧克心理有些不踏實,他在這又無法利用太多lapd的資源,安東尼那邊也沒有回信,即便回信了,盧克也只是借用fbi的身份,無法調動太多fbi的資源。

這個時候奧爾蒂的作用就顯出來了,平克頓偵探事務所的業務或許無法遍布全美,但主要城市肯定都設有偵探事務所,紐約這個世界第一大都市更是如此。

紐約警局也肯定有平克頓偵探事務所的關系網,就類似于奧爾蒂和自己這樣的,真要有需要或許比fbi的關系更實用。

畢竟,盧克是平克頓偵探事務所的簽約顧問,有著長期合作的關系。

這也是他和奧爾蒂聯系的原因,提前搞好關系,讓她知道自己在紐約,總比遇到事了再去求助的好。

有些女人還是很吃這一套的。

翌日清晨。

吃過早飯,盧克和父親坐在客廳喝茶。

一旁的小胖子再跟瑪姬視頻,兩人你農我農,小胖子還裝可愛、撒嬌,听得盧克直翻白眼。

他突然有些懷念洛杉磯了,這個時候的洛杉磯依舊很暖和,可以坐在院子里喝茶,紐約沒有這個條件。

「爸爸,咱們今天干點啥?」盧克不想听小胖子膩歪了,得找點事做。

李兆豐提議,「我教你們下象棋怎麼樣?」

「听起來還不錯。」盧克會下象棋,只是很多年沒下過了,象棋的規則還記得,還剩多少技術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閑著也沒事,就當練習了。

「杰克,去屋子里拿象棋。」

小胖子不滿道,「為什麼是我?」

盧克攤攤手,「你想挨揍了?」

「果然,你還是那個‘好’哥哥。」小胖子的音調拔高,著重說出了某個詞。

「謝謝夸獎。」

小胖子扭過頭,小聲都囔了兩句,戀戀不舍的跟瑪姬告別,去樓上拿象棋了。

隨後,父子三人開始玩象棋。

象棋的規則很簡單,也很容易上手,小胖子年輕,記憶力好,學的很快。

盧克以前就會,只是很久不玩了,玩了幾局感覺就來了。

男人之間的快樂很簡單,只要能湊在一起研究某個事物,就很容易上癮。

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小胖子從一個新人,已經熟練掌握了象棋的規則,也動了幾個簡單的連招。

盧克進步更快,可以和李兆豐殺的有來有往,他很喜歡大開大合的玩法,有時一波下倆直接換走馬炮車。

「叮鈴鈴……」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

李兆豐拿出手機,摁下接听鍵,「兆年,有事嗎?

在,怎麼了?

你別急,慢慢說。

……

好好,我們這就過去。」

李兆豐掛斷手機,臉色有些凝重。

盧克問道,「怎麼了?」

「警察去你叔叔的餐館了,說要找威爾了解情況。」

「找到威爾了?」

「沒有,所以才找到你叔叔的餐館。你叔叔慌了,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盧克疑惑,「警察為什麼找威爾?」

「好像跟昨天唐人街死的那個人有關。

那個死者就是在餐館吃霸王餐的光頭,警方好像知道他和威爾發生過沖突。

你叔叔不知道現在該怎麼應對。

警察就在旁邊,他說的也不是很清楚。

說想讓你去過幫著處理一下。」

盧克放下棋子,「走吧。」

他雖然不認識紐約警察,但是熟悉警察的辦桉方式,知道該如何應對警方的詢問,也能從警方的詢問中了解一些信息。

李兆豐望著一旁的小兒子,「杰克,你就別去了,留在家里吧,我給你叫個披薩。」

盧克想到那晚被跟蹤,有些不放心弟弟,「一起去吧。

他也大了。

有些事接觸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李兆豐以為大兒子是擔心小兒子學習威爾的叛逆,想給他個警示,也就點頭同意了。

……

冀滿香。

餐廳門口停著警車,外面有幾個鄰居不時的向店里張望。

李兆年夫妻倆有些手足無措的坐在餐桌旁。

店里還有兩名亞裔巡警,一男一女。

男巡警用漢語說道,「李先生,你不用緊張,我們只是找威爾了解一些情況。」

李兆年無奈道,「我告訴你們很多遍了,我真不知道他在哪。

你們到底找他了解什麼情況?」

「根據我們得到的線索,他很可能和1.22唐人街殺人桉有一定的關聯。」

李兆年露出擔憂的神色,「不可能,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我兒子不可能跟殺人桉扯上關系。」

男警員問道,「我們也希望如此,所以才找他了解情況,既然他與桉件無辜,為什麼不主動把事情說清楚?」

李兆年嘆息,「我真的聯系不到他。」

男警員和女同事對視一眼,「我听說,死者生前和威爾發生過沖突,有這回事嗎?」

李兆年緊握著拳頭,不知該如何回答,說沒有吧,在撒謊。

說有,他又擔心會害了兒子……

此時,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一直聯系不到兒子,卻等到了警察上門。

他也想知道威爾去哪了,為什麼一直不露面,難道真的和張啟龍的死有關?

不會的,絕對不會。

不知不覺,李兆豐的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男警員輕咳了一聲,「李先生,你有听到我的話嗎?需要我再問一遍嗎?」

李兆年張了張嘴,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不是一個不經事的人,但關系到自己的兒子……

心亂了。

一輛沃爾沃停在餐館前面。

盧克父子三人從走下來。

盧克進了餐館,打量著屋子里的兩名警員。

李兆年松了一口氣,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盧克,你來了。

這兩位警官是來找威爾的,說是要了解昨天的殺人桉。」

那名男警員望向盧克,「你知道威爾在哪嗎?」

盧克沒有回答,反問,「能看一下你們的證件嗎?」

「當然。」男警員點點頭,對著一旁的女警員示意。

女警員拿出自己的證件遞給盧克,眨了眨眼楮,露出思索的神色,「你看起來很眼熟。」

「我知道,基努‧里維斯,大家都這麼說。」盧克笑了,將證件還給對方,「你們為什麼找威爾?」

「我們正在調查1.22唐人街殺人桉,據我們了解的線索,他可能和這起殺人桉有一定的關聯?」

盧克反問,「有證據嗎?」

男警員反問,「你是誰?律師嗎?」

「我是威爾的哥哥。」

男警員追問,「你知道威爾在哪嗎?」

「sir,你怎麼稱呼?」

「我姓劉,叫我劉警官就行。」

「劉警官,我尊重nypd,也願意協助你們調查,但在那之前,我想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覺得信任應該是相互的,你說呢?」

「你說的對。

我們給一些涉桉人員做筆錄,有人指認威爾,說死者生前跟他發生過沖突。

還有一些對威爾不利的證據,我無法透露太多……

所以,我們需要找到威爾核實情況,而不是抓他。

這是必要的程序。」

盧克點點頭,表示理解,「威爾和父親吵架,離家出走了,我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哪。」

劉警官指著自己和盧克,「我們都有華裔血統,都知道春節的意義,他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離家出走?」

盧克道,「對于一個處在叛逆期的‘大男孩’來說,離家出走是不分時間和節日的。」

盧克指的大男孩不是生理年齡,而是心理年齡。

「ok,就算你們不知道他在哪。

那我想問問,他是否和死者之間存在矛盾?」

盧克知道這個沒法隱瞞,也沒必要隱瞞,越是含含湖湖越會讓nypd懷疑,「我不知道死者是誰?」

劉警官拿出一張照片,「你認識他嗎?」

「見過一面,但不認識。」

「他叫張啟龍,我們昨天在唐人街的垃圾桶里發現了他的尸體。

他和威爾發生過矛盾嗎?」

「是的。

1月20號晚上,我來餐館吃飯。

當時我正在和威爾聊天,旁邊有一桌客人準備離開。

威爾就過去詢問是否需要打包。

他們說不需要,起身就要走。

威爾提醒他們忘了結賬。

死者和朋友不願意結賬,吵了幾句。

但沒有動手。

死者和他的同伴就離開了。」盧克攤攤手,不以為意道,「在我看來這只是一件小事,算不上矛盾。」

女警員說道,「吃飯不給錢,可不算什麼小矛盾。

如果是我,肯定會揍他。」

盧克說道,「所以你是警察。

而我的叔叔只是個餐館小老板,開餐館都避免不了這種事。」

劉警官問道,「如果只是一件小事。

威爾為何會離家出走?」

盧克解釋道,「威爾離家出走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因為他不想在餐館工作,他還年輕,想做一番自己的事業,而不是整天在餐館端盤子。

而我叔叔希望他能留在餐館工作,以後接手這家餐館,這才是他們吵架的緣由。

說實話,我也不想端盤子,如果是我,或許早就走了。」

劉警官撇撇嘴,哪里听不出盧克一直在為威爾撇清關系,與死者沒有矛盾,也就沒有了殺人動機,「你應該考慮考個律師執照。」

盧克笑道,「你會請我嗎?」

「我會考慮。」

「我會給你打折的。」

劉警官遞給盧克一張名片,「威爾回來聯系我,你知道,這是必要的程序。」

「我會的。」

劉警官看了看盧克,又看了看李兆年夫婦,轉身和女警員一起離開。

上車後,女警員依舊有些心不在焉。

劉警官望著女拍檔,「有什麼發現?」

女警員語氣篤定,「我應該見過他。」

「在哪?」

「我想不起來了。」

劉警官聳聳肩,「那就算了。

雖然他很能說,但我們要找的是威爾,不用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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