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暗巷襲殺

作者︰恐怖伊凡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在享用了酒館里食物之後,羅斯季斯拉夫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接著他起身離開。

羅斯季斯拉夫的滿意是雙重意義上的,身體上在勞累了那麼多吃了一頓飽飯很舒服,而心靈上則是他終于找到可以用的證據了。

哲爾吉走在前面為羅斯季斯拉夫領路,他比莫斯科王公更熟悉這城市,這幾天一直都是他在帶路。

羅斯季斯拉夫打算現在回去把手中的信息再整理整理,這樣好交給其他人,讓他們重視起異教問題的存在。

不過現在也還是有問題,那就是雖然發現了異教徒們的活動,但是要找到他們很困難。

他們固然在物資的征集上留下了破綻,但是在人員的集結上沒有留下破綻,而帶著武器的異教徒又到處都是,羅斯季斯拉夫根本找不到線索。

不過現在至少有證據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抱著這樣的想法,羅斯季斯拉夫和哲爾吉一同向著城外營地走去。

莫斯科王公打算回去之後再加強部隊的警戒,看現在的情況他們很可能得出兵作戰。

一路上,莫斯科王公都在思索著異教徒可能的襲擊目標,王宮和大教堂是很可能的。

畢竟這兩一個代表匈牙利王權,一個代表匈牙利教會,對他們發動襲擊可以獲得最好的效果,可以最大限度彰顯異教的存在。

但是對這兩地縱火也是極為困難,作為王室與教會的權威體現,一個時時刻刻都有著大量護衛把守,而另一個則永遠都有著龐大的人流來往。

這兩個地方固然要緊,但是守衛也無比嚴密,縱火的成本實在是太高了。

難不成他們是對這整座城市縱火?羅斯季斯拉夫這樣想到,但轉念也搖搖頭,異教徒手上購入的引火物雖然眾多,但是要燒掉整座城市也太夸張。

難道他們只是為了燒幾把火,給匈牙利王室和教會上上眼藥?若是這樣的話,怎麼一股小孩子鬧事的感覺,逼格也太低了。

最後羅斯季斯拉夫還是放棄了思考,現在手中信息還是太少,想要分析出那些人到底想做什麼還是很難的。

而從他的思緒世界里月兌離出來的羅斯季斯拉夫 的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因為進入眼簾的儼然是一片陰影之雜物。

羅斯季斯拉夫見此 一抬頭,卻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身處暗巷之中,這讓莫斯科王公內心警笛大作。

剛才由于陷入思索中,他都是下意識的跟隨著哲爾吉,但怎麼都沒想到哲爾吉把他帶入了這樣一個暗巷里。

這巷子非常狹窄,被牆壁投下的陰影所淹沒,這小巷里永遠都充斥著垃圾,以及流浪漢,並且這里永遠都是城市各種見不得光事情的發生之地。

這里是每一個城市里死人最多的地方,但也是最沒人關心的地方。

畢竟這里總是在上演著陰謀,而陰謀的受害者從最上層到最下層皆應有盡有。

「哲爾吉,你這是要干什麼?」

羅斯季斯拉夫把手搭在了刀柄上,腳步也下意識擺出攻擊姿態。

而讓羅斯季斯拉夫更加緊張的一幕就在下一刻發生,哲爾吉的身邊突然鑽出來五個拿著短斧匕首之類武器的人,更要命的是他的身後也出現了四個,這些家伙呈前後夾攻之態。

若是在戰場上,羅斯季斯拉夫對這些人不屑一顧,因為終究是被踐踏在馬蹄之下的炮灰,但是在這里不一樣,這些拿著簡陋武器的炮灰弄不好就可以要他的命。

「羅斯季斯拉夫大人,我不想如此的,您這樣的英雄不應該像是流氓一樣死在暗巷里,但是您既然已經發現到問題,發現到我們的火藥,那麼您也該去死了。」

哲爾吉此刻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善,他直接拔出了武器,而他身邊之人皆是如此,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

「哲爾吉,你身上不是流著阿帕德的血嗎?你為什麼要背叛阿帕德家族與異教徒合作,對得起你的身份嗎?」

羅斯季斯拉夫說出了他的質疑,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個阿帕德貴胃居然會和異教徒合作,這實在太……

而且屬于異教的時代是必然過去的,基督的時代也是必然到來,與那些落後愚昧的異教徒站在一起是沒有未來的。

「阿帕德之血?您居然說什麼阿帕德之血?你這樣嫡出的孩子又懂我什麼?」

羅斯季斯拉夫的話語激起了哲爾吉的反應,而且還是很激烈那種反應,這位馬扎爾騎士現在就像是把內心一直積攢的怨氣爆發出來了。

「我不過是個私生子而已,是個見不得光的人,是,我是和阿帕德家族住在一起,但我在那個家更像是一個僕人,一個被呼來喝去的傻子,而不是流著阿帕德之血的貴胃。」

哲爾吉說道這些的時候戾氣全發,極其強烈的怨氣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這些怨氣顯然是已經積累了很久很久。

「曾經天真的我以為,只要我努力學習,認真訓練,我就可以成為父親真正的兒子,而在父親的嫡子誕生之前,我看起來也的確有著那麼些機會,父親也願意給我些溫情,可結果是什麼?我最終還是與阿帕德的姓氏與王座無緣。啊?你知道嗎?父親為了防止我在戰場上立功,甚至在之前的戰事里把我調離戰場,去日耳曼帝國做什麼大使,我呸!」

听著哲爾吉憤怒的發泄,羅斯季斯拉夫沒什麼話說,哲爾吉所言的一切都是他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都未曾體驗過的東西,他在這些上面都沒有發言權。

而且看他現在這一股腦宣泄情緒的樣子,自己無論說什麼他都是听不進去的,更何況他的身份對此人來說又是那麼敏感,貿然開口只會激起他的怒火。

而哲爾吉的發泄還沒有結束,他好不容易才找到那麼一個對嫡出之子講出這些的機會,怎麼能就這樣結束。

「父親死後,我本來以為我有了機會,可結局是什麼?所有人都選擇的是父親那兩個年幼的嫡子,而不是我,我才是現在可以撐起大局的人,可他們都把我無視了!去選兩個小孩子還有那個寡婦。更變本加厲的是,父親的女人,你們留里克家的那個女人從此之後就純粹的拿我當僕人使喚,就好像我是他們母子的一條狗一樣!」

說完了這些,哲爾吉如釋重負一般的喘著粗氣,這些話他在內心藏了太久太久了。

多少個日夜里面他都在想著這些話語,但又生怕讓人知道,那種壓力之大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所以,你就倒向了那些異教徒,是嗎?」

羅斯季斯拉夫冷冷的說道,听到哲爾吉講述的故事後,莫斯科王公就明白這不是什麼用話語可以解釋的矛盾。

這是利益與利益踫撞的沖突,在這種沖突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人可以讓步。

「是的,是的,我必須為自己尋找一條路,那條路很快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這座城市很快就會變成舞台,一出大戲的舞台,只可惜,你這個將死之人看不到一切綻放的那一刻。」

哲爾吉一邊說著,一邊舉起了彎刀,而他身邊的嘍們也是如此,準備下一刻就宰了羅斯季斯拉夫。

「噢?那麼可以告訴我這個將死之人你們的計劃嗎?」

而羅斯季斯拉夫感到了機會,一個讓真像出現在他眼前的機會,顧不得那刀劍的威脅,羅斯季斯拉夫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事情。

「抱歉,不行。」

就在羅斯季斯拉夫以為自己一定可以套路成功的時候,卻听到一個讓他有些噎住之感的回答。

哲爾吉直接拒絕了他的要求,一點猶豫的意思都沒有。

「計劃還沒有開始,舞台上的演員還在做著出場之前的化妝,我不能有任何的泄露。抱歉,羅斯季斯拉夫大人,我不想就讓您這樣帶著無知離世,做一個到死都不明白這一切的死鬼,但是形勢所迫,沒有辦法。」

羅斯季斯拉夫這次是真的有些驚愕,他真沒想到這人居然不按常理出牌,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得意洋洋的展現自己的陰謀嗎?怎麼一個字都不說。

而事實是哲爾吉沒有任何的得意,他依然保持著冷靜,沒有任何的傲慢。

「好了,送羅斯季斯拉夫大人上路吧,事情完了記得找幾個流浪漢的尸體。我們的羅斯季斯拉夫大人不慎進入陋巷,被流浪漢襲擊,雖然殺死多人但依然寡不敵眾,不幸死亡,而我為了保護大人則不幸受傷,被刺穿了左胸昏死過去。」

哲爾吉一邊編著羅斯季斯拉夫的「死法」以及他自己的開拖理由,一邊命令他的部下拿著武器上前,他們呈前後夾攻之勢,一副要要羅斯季斯拉夫命的樣子。

王公拿著長劍看著前後的敵人,頗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他很難對付前後攻來的敵人啊。

看來只能掀牌了。莫斯科王公想到。

「哲爾吉大人,您知道我為什麼總是勝利嗎?」

羅斯季斯拉夫這句沒頭沒尾的話突然使得眾人一愣,而哲爾吉皺起了眉頭,這人在說什麼?

「你想說什麼?羅斯季斯拉夫大人,您若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爭取些時間太可就太愚蠢了,這巷子已經被封鎖,不可能有人來救你的。」

而羅斯季斯拉夫只是回以了一個笑容,那笑容不知為何,看得哲爾吉有些發毛。

「因為我總是會留後手?」

「恩?難道……」

哲爾吉立即意識到羅斯季斯拉夫在暗示什麼,就在他打算繼續詢問時,羅斯季斯拉夫大吼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語。

「瓦西里!動手!」

莫斯科王公話音剛落,弦機聲與破空聲就同時響起,接著站在羅斯季斯拉夫身後那四個武裝人員紛紛倒下,他們的背上都插著弩箭。

而那四人倒下之後,儼然可以看到羅斯季斯拉夫的親隨首領瓦西里‧尹凡諾維奇‧赫倫斯基正站在那里,平日里總是威風凜凜的瓦西里現在卻披著不起眼的灰色斗篷,手中拿著一把十字弩。

他的身邊是四個同樣打扮,且呈蹲姿舉弩姿態的灰袍人。

方才得弩箭正是來自于他們,這連鐵甲都足以輕松擊破的一擊殺死這些嘍實在是太過于簡單。

而在其腳邊躺著的就是哲爾吉安排守著巷口的部下,他們的喉嚨都被開了口子,鮮血正從里面流出來,匯成了一道血之溪流,而他們的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顯然襲擊是迅速的。

「我是個謹慎的人,哲爾吉,我是不會和人單獨相處的,無論哪人是誰,我總是得保證身邊有著護衛,這樣無論是遇到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有的放失。」

現在輪到羅斯季斯拉夫闡述了,莫斯科王公從來都沒有全部信任面前這個馬扎爾騎士,從他一開始熱情湊上來時羅斯季斯拉夫就帶了戒心,所以在這幾日的調查時,羅斯季斯拉夫都讓瓦西里暗中帶著他的弩手們跟隨護衛。

之所以選擇是弩手,是因為這些人不是出事鄉野就是出身市井,裝起底層來那就是惟妙惟肖,哪怕是換了個國家也是如此。

而他們的出現也不突兀,畢竟自從大人物們要開會以來,畢竟這座城市最近多了太多外國人了。

瓦西里等人跨過尸體,走到羅斯季斯拉夫身前把主人護衛在身後。

這時他們的斗篷也已經撩開,露出身下的鐵甲,而他們的手上則端著上弦完畢的弩。

哲爾吉看著這一切臉上難看了起來,靠著他手下這仨瓜倆棗是絕對打不贏面前這穿戴鐵甲的武士,而且他們還都穿著盔甲。

而他的部下情況也好不到什麼地方去,四個同伴就那樣在他們身前慘死,而面前又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武士,他們怎麼可能打的贏這些家伙,那些家伙手中還有那麼強大的投射武器。

不過哲爾吉還是有些慶幸的,慶幸他沒有中羅斯季斯拉夫的套路把計劃說出去。

只要計劃沒有說出去那就沒什麼,明面上的力量肯定是保不住,但保不住就保不住吧,那本來就不是計劃的核心。

而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這條命

帶著這樣的想法,哲爾吉大吼一聲。

「上!」

他的部下們下意識的殺了出去,這都是些無腦听從命令的嘍,他們還是慣性的服從上面的命令,而與此同時哲爾吉則一股腦的逃跑。

弩手立即射出了弩箭,那一個愚個蠢上前者紛紛被射中,接著他們就倒地哀嚎——弩手們沒有下殺手,因為他們知道主人需要俘虜。

當年那支臨時隊伍現在已經變成了羅斯季斯拉夫手中一支專業隊伍,完全可以說常備的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支隊伍也可以算是莫斯科王公的親衛級別的存在了。

至于哲爾吉,他借著手下的死帶著巷子另外一頭看守的部下跑了出去,其跑路的速度非常快,就那麼一瞬間就消失不見。

而當羅斯人上好彈藥,舉弩欲射的時候,他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羅斯人立即追了出去,只不過他們出去之後發現哲爾吉已經混入人群,根本看不見身影,而這群拿著十字弓沖出的羅斯人則把路人都嚇了一跳。

雖然這是時代人人都攜帶武器,但是穿著盔甲上街什麼的還是少見,況且這些人還拿著弓弩。

不過大部分人看了一會兒就紛紛跑開,因為那些人的靴子上都有著鮮血,而且還是肉眼可以看出的很新鮮那種。

見到這種景象怎麼還有人敢多看,馬上跑路才是最重要的,免得被波及了。

見此羅斯人也只好退回巷子,他們也不想引起太多的注意,那得不償失。

退回的眾人把那些俘虜收攏起來,而羅斯季斯拉夫則找了個箱子,也不顧上面的髒污就那樣一坐下。

「大人,剛才可真是嚇死我,那些人都沖到您的面前了,差點我就提前動手了。」

瓦西里向他的主人走來,話語里滿是抱怨,之前那一幕實在是嚇人,他們出手再晚點王公真的就得完蛋。

要不是羅斯季斯拉夫一開始就給他打手勢要他靜觀其變,那些垃圾早就被他掃平,而不是只能在那里焦急的等待。

「我是想多套出來一些話,但那個馬扎爾人居然一個字不說,真的是太讓人意外了。」

羅斯季斯拉夫則感嘆著另外一件事,這小子可真是不夠意思啊,連死都不願意讓他當個明白鬼。

「不過真是沒想到哲爾吉大人會背叛……那麼大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

就在瓦西里說話的時候,之前那幾個被射傷的家伙都被綁了起來,他們不斷發出哀嚎,畢竟給他們捆綁的可也是一群大漢,傷口的二次傷害什麼的那是必然。

「帶著這些人回營地,再去找幾個醫生來,我得知道這些人都了解什麼,而且我還得去找愛德華一趟,哲爾吉的那些部下必須快速控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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