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妍妍從門外進來,看到盛春成一個人坐在這里亂笑,問。
盛春成點著頭說︰「對對,有毛病,病得還不輕。」
「你這兩天去哪了?」妍妍接著問。
盛春成說︰「沒去哪里。」
「泡妞去了,對嗎?」妍妍笑了笑。
「誰說的?」
「沒去泡妞的話,你躲什麼?」
盛春成笑著問︰「我躲了嗎?」
「躲了。」妍妍看著他,肯定地點點頭︰「我問你這兩天去哪了,你的目光躲閃了,肯定是不好意思說,又不想騙我,對不對?」
真是一語道破。這一下,盛春成尷尬了,他說對也不是,說不對也不是。
「沒事的。」妍妍輕聲說,「你沒有對我承諾什麼,我們之間,早就說好了,互相也沒這個義務。」
盛春成還是說不出話,幸好這個時候,八月和小美小雅,米雪凝香走了進來,她們每一個人進來,第一句話,都是問盛春成這幾天去哪里了,盛春成一律回答,沒去哪里。
雪兒跟在他們後面,也走了進來。
小雅抽了抽鼻子,嗅到了酒味,她指著盛春成問︰「好啊,你還去吃獨食了是不是?」
盛春成只好解釋,是自己師父,明天要考試,今天晚上帶自己去熟悉考場,回來請他宵夜。
盛春成說著的時候,還看了看妍妍,似乎覺得,這話也是在回答她剛剛的問話,可惜妍妍沒有看他,而是和雪兒悄聲在說著什麼。
「不管不管,反正你就是吃獨食了,我們也要。」小雅叫著。
八月和米雪小美凝香也附和,盛春成說好好,我請我請。
一大幫人要去宵夜,雪兒說,她就不去了,要早點走。妍妍也說,她這里還有點事,你們先去吧。
盛春成帶著八月和小美小雅,還有米雪凝香五個人,一起去直播基地門口吃烤肉,他實在吃不下,坐著看她們,那五個人可不管他,顧自吃得開心。
直到他們快吃好了,妍妍也沒有來。
八月說︰「妍妍姐不會來了,她肯定是和雪兒姐一起走了。」
盛春成問她們,還要不要加什麼,我明天上午要考試,需要早點走。
幾個人也不客氣,雖然已經吃飽,還是拿起盛春成的手機,又加了一些菜和酒,這才讓盛春成買單。
盛春成一個人穿過直播基地回家,他經過廣場的時候,廣場上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四周的樓上,只有稀疏的兩三扇窗戶還亮著燈。
盛春成轉到雪兒他們公司樓下看看,上面已經一片漆黑,下面也沒看到雪兒和妍妍的車。
盛春成雙手插在兜里,從直播基地的後門出去,看到這里,還真的是加強了戒備,都這個時間點了,還有人坐在遮陽棚搭建的臨時值班點,在值勤。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海解封了,這里有大量的人,從上海回來有關。
盛春成到了家門口,開門進去,打開燈的那一瞬間,盛春成感覺這里的一切有些陌生,簡陋而又破舊。
可能是在孫紅那里住了這麼多天的緣故,這個原來自己很熟悉,覺得很溫馨的家,和他有了隔閡。畢竟,那里是小田一進去,就會驚嘆一聲的,「啊,豪宅!」而這里,只是一套很普通的出租套房。
盛春成在門口站了一會,才適應了眼前的一切,他把門關上,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收起來,這麼長時間,它們已經滋生出了怪味。
盛春成找了一個大的黑垃圾袋,把幾個垃圾桶里的垃圾都集中到里面,袋口打一個結,打開門放在門口,明天下去的時候帶下去。
接著,他把髒衣服都收起來,塞進了洗衣機,開始洗。
孫紅那天被停職,事發突然,盛春成就馬上趕了過去,沒有再回來,這些髒衣服,擺了也有一個星期了。
忙完了這一切,盛春成正準備洗澡,門鈴「叮冬叮冬」響了起來。
盛春成打開門,看到妍妍站在門口,盛春成一把把她拉了進來。
兩個人擁抱著,盛春成要去吻她,妍妍皺了皺眉頭︰「一股酒味,臭死了。」
盛春成嘿嘿地笑著。
妍妍推開了他,問︰「你明天上午不是要考試嗎?」
盛春成說對啊。
「那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點洗澡。」妍妍說著手朝臥室方向指指,又朝客廳的衛生間指指︰
「你在這里,我去里面,一起洗。」
盛春成說好。
洗完了澡到床上,兩個人擁抱親吻著,妍妍沒有再問盛春成什麼,盛春成也沒有問妍妍,剛剛她去哪里了。
兩個人纏綿的時候,盛春成听到有一個聲音在和自己說,還是還是,等「就是天意」真的發生了,我肯定和妍妍也不再這樣了。
這個聲音很弱很遙遠,但卻讓盛春成感覺出了,自己現在還能和妍妍在一起,是應該好好珍惜的,屬于他們的次數,可能不多了。
這樣想著的時候,盛春成好像陡然精力旺盛了起來,奮勇突進,妍妍很享受,一邊喘著氣一邊罵︰
「你這個混蛋干嘛,你以為你在干什麼,土匪啊,打砸搶啊?!」
盛春成「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這一笑,下面一瀉千里,妍妍也咯咯笑著,她把盛春成推開,和他說︰
「滾滾,先去一邊,還有半下欠著,今晚要還,我才不管你明天踩不踩得動油門。」
盛春成大笑,他說好好,我保證還。
兩個人偎依在一起,妍妍問︰「那個女人,是不是孫紅?」
盛春成故意裝傻,問︰「什麼孫紅?」
「少來,你肯定有其他的女人,我感覺得出來,說,是不是孫紅?還是你有除她之外的女人。」妍妍問。
其他的女人,孫紅之外的女人,盛春成還真有。不過,他不敢和妍妍說,要是說了,他估計妍妍會大罵,你他媽的,我看上的男人,這麼便宜,十萬就能把你搞定?!這對妍妍,會覺得是一種羞辱。
盛春成問︰「要是孫紅怎麼了?」
「我會有點難過,會想到收手,不能再和你繼續這樣了。」妍妍說。
「為什麼?」盛春成問。
「我對她很有好感。」
妍妍說著的時候,想起了自己和孫紅,在兩岸咖啡,一起對付丁畫眉和那個爛仔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