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含笑搖搖頭,見過禮之後便退到了旁邊,站在孟允崢的身邊。
她是鄉君,孟允崢是秀才,有功名在身,因此兩人都不需要跪。
哦,還有一人也站在一旁,就是孔芷幼的夫君,那位同樣有功名在身的陳秀才。
但此時的陳秀才精神是恍惚的,大概是父親的死讓他難以接受,整個人帶著頹喪的感覺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的眼楮通紅,布滿了紅血絲,就這麼死死的盯著孔芷幼。
顯然,他心里大概是認定了是她殺的陳集。
孔芷幼卻沒看他,只是抬眸瞄了兩眼舒予,眼神里透露著一絲心灰意冷。
舒予揚眉,喂喂喂,這是什麼表情?好像自己出現在這里,就會惡意針對她似的。
她忍住翻白眼的沖動,看向坐在案桌後面的謝大人。
驚堂木狠狠一拍,謝大人沉著臉挺直脊背,高聲說道,「好了,既然路鄉君到了,那就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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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怕舒予不了解前因後果,于是謝大人簡單的說了一遍。
「昨晚中秋夜,陳集死于家中。經過仵作的檢驗結果顯示,陳集是食用砒霜致死,砒霜下在面條里,死亡時間于昨晚戌時兩刻左右。陳家婦人孔氏指認妾氏秋菊為凶手,秋菊反告孔氏謀害家公。據秋菊所說,昨晚戌時三刻她在南江河邊遇到了路鄉君,南江河距離陳家有一段距離,一刻鐘確實無法來回。路鄉君,不知道秋菊所說,是否屬實?」
舒予點點頭,「我確實在戌時三刻左右見過秋菊。」
她對時間記得這麼清楚,也是因為秋菊離開後,她听到了正在河邊放花燈的兩位姑娘在商量著時間已晚打算回去的聲音。
听到舒予的回答,謝大人又看向了孟允崢。
後者點點頭,「確實。」
秋菊聞言露出一抹笑來,孔芷幼卻身子晃了晃。
謝大人又拍了一下驚堂木,看向孔芷幼,「孔氏,秋菊在陳老秀才遇害之時並不在家中,你還有何話可說?」
孔芷幼咬了咬牙,抬起頭道,「大人,她不在,不代表不是她做的。她可以提前將砒霜下在面里,家公餓了再吃,同樣會中毒身亡。」
秋菊立刻道,「大人,這根本就不可能,面條裹著湯水,但凡放得久一點就會坨成一團。家中老爺對吃食講究,絕對不可能去吃已經坨掉的面條的。」
她磕了一個頭,又快又急的說道,「倒是少女乃女乃,極有可能做好面條端給老爺。昨晚家中只有少女乃女乃和老爺兩人,她才是最有機會下手的那個人。大人,妾身不敢欺瞞,少女乃女乃早前小產,她因怨恨妾身,便誣陷是妾身所做。可不管是老爺還是少爺,都覺得少女乃女乃在無理取鬧,站在妾身這邊。少女乃女乃因此對老爺少爺都懷恨在身,趁著家中無人,毒害老爺給自己報仇,是極有可能的。」
孔芷幼猛地抬眸,惡狠狠的瞪著她,「你胡說。」
「那少女乃女乃怎麼解釋,昨晚上讓冬梅回家的事情,她難道不是被您支開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