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扯著嗓子喊了兩聲,楊悅橙便扶著腦袋進了她的屋子。
今日接受信息過多,一時間緩不過來。
而被喊出來的楊村長手里捧著一碗飯,尷尬的看著姜檀月。
他女兒也沒說帶小伙伴回來。
他不要形象的了?!
姜檀月並未表明來意,只是和楊村長談了談湖西村的事情。
自從姜檀月帶著大家賺錢開始,楊村長就常常和她談及一些事情。
這個場景看起來很詭異,但是兩人習以為常。
听姜檀月說火鍋店生意很好,等初雪大概會更上一層樓,楊村長笑的見牙不見眼。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大棚種植的蔬菜會很快被消滅掉。
這意味著湖西村大部分人家冬季還有的忙。
這意味著大把的銅板子。
意味著家家戶戶能買了更多糧食,過一個不愁吃喝的冬季。
這是多少人的夢寐以求。
可以說楊村長比姜檀月更希望她的生意紅火,一往無前。
楊村長拍著胸脯保證,「除了老賀,我還安排了其他家的男人夜晚巡邏,上次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
上次的事情指的是有一家沒有把土地租賃出去的人家想放火燒大棚。
大棚上都是油紙,一點就著。
一旦起火再遇上風,全完蛋。
幸好姜總早就防著紅眼病,賀叔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這才逮住了他們。
這家人滑頭的很,不是自己上的手,是讓家里的五歲的孩子去點火的。
一時間,楊村長甚至丟了形象大罵他們家一頓。
接著便不遺余力夸獎幾個去鎮上學習的熊孩子們,現在的熊孩子已經翻天覆地的改變了,遇上鹿驚枝還是老鼠見了貓,但遇上姜檀月還知道站直給她行禮。
本性難移。
但本性如果能被外物壓制,壓一輩子,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姜檀月提及了一下隔段時間火鍋店會去縣城開分店,需要人手,如果誰家願意去做工她是會優先選擇湖西村的人。
楊村長連說了三個好。
他從未像現在一樣對湖西村的發展有著莫大的信心。
直到最後,姜檀月也沒有提及買地的事情。
「為什麼?」
對此,鹿驚枝有些疑問。
「張雄還在深山。」
不然楊村長不會在這個當不當正不正的時間點捧著飯碗狂吃,更不會眉毛快耷拉到下巴上。
果不其然,很快,村里又一隊人經過了村尾,上了山。
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張雄這他媽的不是趕著去送死?」
「我還以為村長是說笑,畢竟誰沒上過山,咋就猜出他進了深山,得,還真讓村長猜中了!」
「這哪有什麼猜不猜的,現在這時節,除了鄭家還去上山打點野味,其他人誰還往山上走。」
聲音遠去。
第二天。
張雄依舊未歸家。
第三天。
第四天。
楊村長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
張雄,死里頭了。
「快,再把右邊按一按,對,就是這里。」安氏用指尖給他掐著腦袋,看他痛苦的樣子,也是忍不住的心疼。
但又無可奈何。
被楊悅橙說中了。
張大寶現在真得是她爹想辦法養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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