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
「我會盡快處理。」結束與安理會代表之間的視頻通訊，關閉聯絡信號，亞歷山大‧皮爾斯抬起頭來，看向了剛剛推門而入的貼身助理︰「希特維爾。」
一個眼神就夠了，不用亞歷山大‧皮爾斯開口詢問，希特維爾上前兩步，把一枚U盤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這是第一輪審訊的視頻錄像。經過心理分析師的解析，可以確定，這位名叫羅蕾萊的阿斯加德女性，確實有著非同一般的野心。」
「合作的可能性呢？」拿起U盤摩挲兩下，將其插在了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亞歷山大‧皮爾斯繼續詢問道。
「她與現在正在局里做客的那位女戰士，有著不可調和的仇恨。從這一角度來看，與我們達成合作的可能性……我個人估計，應該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說到這里，希特維爾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憂慮的神色︰「不過，長官，她的能力……」
抬起手來，攔住了希特維爾的話頭，亞歷山大‧皮爾斯一邊按下播放鍵，開始觀看審訊錄像，一邊面色鎮定的訓斥道︰「那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希特維爾。」
到底是隱藏在水面下的反派機構，為了保證自身的安全，讓整個組織得以延續下去，在九頭蛇的內部，有著遠比神盾局更加嚴格的上下級關系。
更何況，除了是希特維爾的上級之外，亞歷山大‧皮爾斯還擁有‘蛇頭’的身份，是隱藏在神盾局中的這一支九頭蛇分支的最高首腦。
「是~。」不敢有任何的質疑，希特維爾面色一肅，趕緊站了個筆直。
抬眼看了希特維爾一眼，亞歷山大‧皮爾斯把視線轉回到畫面上，語氣也稍稍溫和了一些︰「現在的狀況，不用我強調，你應該也很清楚。尼克‧弗瑞盯得很緊，讓我們受到了很大的損失，如果再讓他這麼查下去……听著，我們必須要想辦法另外找一個目標，轉移他的注意力。」
或者是為了吸納有價值的成員，壯大自身，或者是籠絡其他勢力，形成聯合……不管目的是什麼，一直以來，九頭蛇在暗中的行動，都不會被尼克‧弗瑞為首的神盾局特工所察覺。
也正是因為很有自信，認為自己能像以前那樣混淆尼克‧弗瑞的視線，讓他做出錯誤的判斷，所以，亞歷山大‧皮爾斯才會一次又一次的暗中下令，讓隱藏在神盾局里的九頭蛇成員頻繁出動。
而在最近這一兩年里，事情確實有了很大的轉變。
無論是制造出鐵霸王的奧巴代，還是從太平洋另一側尋仇而來的伊凡‧萬科，包括那一群吸血鬼們……在與這些人和勢力進行接觸的時候，九頭蛇成員們的行動總是會被盯上，根本無法像以往那樣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番茄
剛開始那陣子，亞歷山大‧皮爾斯還十分納悶，想不通其中的緣由。
等到尼克‧弗瑞展開大規模的內部清查，九頭蛇的勢力開始受到重創時，他才隱隱約約的有了猜測，大概知道了漏洞到底出在了哪兒。
只不過，找到了漏洞所在，並不意味著亞歷山大‧皮爾斯有本事立刻將其堵住。
畢竟被他所懷疑的石小磊，並不是能夠隨便拿捏的對象……好吧，如果換成幾十年前的紅骷髏，或許還會擁有那份自信。但沒有注射過任何基因藥劑的亞歷山大‧皮爾斯，卻是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行事風格。總而言之，在通過尼克‧弗瑞了解到石小磊的相關情報，對他的實力與勢力有了大概的了解之後，亞歷山大‧皮爾斯十分謹慎的選擇了避戰。
不敢冒著惹來報復的風險，鋌而走險針對石小磊一家展開清除行動。亞歷山大‧皮爾斯把希望寄托在了他謀劃已久的‘洞察計劃’上……事實上，在亞歷山大‧皮爾斯的暗中安排之下，還沒有被尼克‧弗瑞揪出來的九頭蛇成員們，大多都被調去了‘洞察計劃’的項目中，潛伏到了更深的陰暗處。
說到‘洞察計劃’，從這一項目的內容和性質，就可以看出它絕對不是神盾局的手筆。
事實上也是如此。
洞察計劃的制定者，是阿尼姆‧佐拉博士。作為紅骷髏時期九頭蛇一方的科研領袖，阿尼姆‧佐拉不僅有著遠超同時代其他科研人員的智力，立場也十分堅定，是九頭蛇集團的死忠分子之一。所以，由他制定設計出來的‘洞察計劃’，也夾帶著滿滿的九頭蛇風格。
一次性消滅以百萬計的人類，而且還是在這些人尚未表現出威脅之前，就先下手為強……即便尼克‧弗瑞是特工組織的頭子，對‘為了防患于未然，犧牲無辜之人’這種事兒並不陌生，他也不會認同殺性如此濃郁，用殘酷都不足以形容的洞察計劃。
總而言之，洞察計劃的設計與推進，都是九頭蛇在暗中操作。作為神盾局局長的尼克‧弗瑞，對這一計劃並不知情。
所以，當亞歷山大‧皮爾斯將尚未被清除的九頭蛇成員調去‘洞察計劃’項目組之後，那些人也算是月兌離了尼克‧弗瑞的視野範圍。單從這一塊兒來說，亞歷山大‧皮爾斯的這一安排，也算是起到了不錯的效果，確確實實的給九頭蛇留下了一份香火。
可話說回來，如此大規模的人員調動，到底還是有些不尋常。
以尼克‧弗瑞的敏感和警覺，不可能不加以關注。
于是，就出現了現在這麼個狀況——因為人手的擴充，‘洞察計劃’的進度加快了不少。反過來，因為尼克‧弗瑞起了疑心的緣故，‘洞察計劃’本身的隱蔽性也受到了挑戰，陷入到了岌岌可危眼看著就要被察覺的境地……
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洞察計劃’上，亞歷山大‧皮爾斯對這一項目的看重，甚至超過了他自己的性命。
恰好就在此時，羅蕾萊進入了他的視野。
也難怪亞歷山大‧皮爾斯會冒出‘賭一把’的念頭，想到利用羅蕾萊來轉移尼克‧弗瑞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