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生雙手被拷在一起,她把頭靠在車窗上,雙目緊閉,兩唇也抿得很緊,一身的傷口,加上毒也沒解,不過都是在苦中做笑罷了。
灰藍色的頭發在黑夜中也是很突兀的,只是配著她膚若凝脂的臉,倒真像個海底精靈,紅寶石在她手上過分耀眼,那抹紅很是猖獗。
另一邊的車門被人拉開。
葉秋生沒有動。
身旁有人突然坐下,本開著暖氣的車子,冷空氣一下灌了進來,一絲冷風讓葉秋生的頭腦更加清醒。
在沒有人說話的情況下,車子緩慢啟動。
他輕笑著,聲音有些優雅,「葉小姐,裝睡不是一個好辦法。」
葉秋生倏的睜開雙眸。
「你不害怕,也不好奇嗎?」
男人像個探燈般的目光照在她身上,片刻不離。
她居然從台上到現在都那麼冷靜,而且她睜開眼楮的第一瞬間不是看旁邊的人是誰,好像是誰都無所謂。
有點意思,還有點特別。
葉秋生面無表情的轉頭來看向男人的臉,由衷的說了一句,「不錯,挺好看的。」
眼中不波無瀾,情緒沒有任何的起伏。
刀鋒般的鼻梁,較深的眼窩,棕色瞳孔,下唇豐滿性感,臉頰沒有什麼肉。
男人淡然的笑笑,拿出鑰匙,舉起她的手銬,把鑰匙***的孔中,「你不問問我是誰嗎?」
「你是誰?」
葉秋生的眼楮盯著自己手上的手銬。
他說什麼,她就問什麼,听話又順從,讓人生氣都不知道該生什麼氣。
換做別人早就沒有耐心了,哪有人花那麼多錢來和你慢慢周旋的,真是膈應人。
可是他不是,葉秋生越是這個樣子,就越稱他心意。
「我們見過的啊葉小姐,不該那麼快就把我忘了,可真讓人傷心呢。」
他的手腕一扭, 嚓一聲,手銬解開。
葉秋生把手縮回來甩了甩,「哦?我還有這個榮幸呢?但是我真記不得了,這位少爺直說吧。」
還真沒什麼心思和人拉扯。
男人舌忝了下上唇,唇角微微翹起一個弧度,他從手銬從窗里扔了出去,「家里多的是這種東西。」
葉秋生听到這話蹙了下眉。
男人和她並肩躺下,側著臉眼楮像盯著什麼獵物般,牢牢將葉秋生捕捉住,「上次賽車,有幸見過葉小姐的車技,驚嘆不已。」
葉秋生在他說話的時候腦海里同時也在調取那天的回憶,但是也本能的回了句,「不至于。」
「我那天好像沒有見過你吧?」
司行宴的局子怎麼會來和他關系不好的人呢。
「當然,本想到終點後和葉小姐正式的打個招呼,但是可惜沒到終點。」
說著居然還怪異的大笑起來,眼里是讓人琢磨不透的興奮。
沒到終點?
葉秋生隨著錯愕也吸了口氣,「你是和曼靈秀一起出車禍的那個男人。」
那個死變態啊。
男人心滿意足的眯起眼楮,「看來葉小姐沒有忘記我。」
「做個自我介紹,上官沐澤。」
上官沐澤伸出一只手,葉秋生停頓一秒盯上他的眼楮,握上了他的手。
上官沐澤輕輕的捏了下她的手指,真舒服,臉上也展開一個舒緩的笑,眼眸閃了閃光。
「問個問題,當時曼靈秀不顧生死的想要和我一決高下,你為什麼不阻止,你不怕死嘛?那個碼數可以直接飛出去了。」
他語氣幽森,贊嘆了句,「多刺激啊。」
葉秋生卻不似剛才的放松的,悄悄的吸了口氣,將目光移到面前,雙眸垂下盯著地下。
上官家的,上官沐澤啊。
「葉小姐在想什麼(本章未完!)
第九十一章 你也不怕把自己凍死?」
葉秋生雙目放空,「想,我要怎麼給你掙十個億回來。」
「不用,葉小姐本身就值得。」
上官沐澤說著自己悶笑了一聲,窗里吹進的冷風肆無忌憚的往他的襯衣里鑽,而他此刻立在車內,就像一條冬天里唯一清醒的毒蛇。
到了地點後,葉秋生才發覺地下哪里算什麼陰森的地方啊,哪里有比現在這個地方更詭異的。
這像個黑暗童話里的黑森林,建築是哥特式,甚至燈都不點幾盞,夜風吹著垂吊的路燈搖搖晃晃的,這里的佣人也是不正常。
他們都像腦干被抽了一般,嘴上笑著,眼里無神。
葉秋生全身上下都破破爛爛的,冷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雙手握起了拳擺在自己身體兩側。
上官沐澤打算將大衣披在她身上,葉秋生往後縮了一下,「我自己來就好。」
上官沐澤沒說話,放下一只手,單手提著黑色的大衣,葉秋生抓過大衣胡亂的穿身上了。
黑色的大衣不適合她,會襯著她陰沉,司行宴都會給她穿白色的。
葉秋生瑟瑟縮縮的走進了大廳,還好巨高穹頂上的暖黃色吊燈挺大的,不然葉秋生真在想自己是進了吸血鬼的窩了嘛。
上官沐澤引著她上了樓,女佣在後面托著個托盤彎著腰緊跟著。
上官沐澤一把將門打開,「我們住這里,三樓你別去。」
「我們?」
葉秋生迅速捕捉到這個詞,抓著大衣的雙手縮緊在懷中。
上官沐澤戲弄的看向她,「當然,我花十個億,都不讓我踫?」
葉秋生定了定神色,又冰冷了起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還不清楚上官沐澤具體的目的,總之,肯定不是因為她,是因為她的某部分,葉秋生有點猜測到了。
「你伺候小姐。」
他對身後的佣人吩咐道,隨後邁著長腿離開。
葉秋生看著這個裝修得極具西方風情的房間,卻也奢靡至極,所有的物件幾乎都瓖了金邊,但是擺件和地毯都偏柔美,就像女孩子的房間。
他難不成是真住這個房間的?葉秋生轉了一圈。
如果他原本不是住這個房間的,那他現在這番布置,倒是像很早就知道葉秋生會來一樣。
葉秋生坐到小沙發上,女佣將茶托放在小櫃子上,「小姐,這杯牛女乃先生吩咐了,您要喝。」
很直白的一句,您要喝。
葉秋生掃了一眼,「什麼東西?」
女佣誠實的低著頭搖了搖,「我不清楚,但是小姐躲不過去的,老老實實的喝了比較好。」
葉秋生覺得有意思的往後仰了仰,這語氣听著又像提醒又像警告的。
葉秋生這樣細下一看才發覺她哪里不對勁,她腰那里將近比別人窄一半!
「你的腰?」
女佣驚恐的將手臂抬起擋在自己腰上,催促道,「小姐快喝吧,您再不喝,我就找人來了。」
葉秋生將牛女乃灌進嘴中,沒有奇特的怪味,她重重將杯子擱在托盤上。
女佣朝她鞠了一躬,連忙拿起東西,小跑了出去。
葉秋生看見她的背影笑了出聲,怕什麼,這又擋不住,有眼楮的都能一眼就看不出了。
不過她還是蹙緊了眉頭,她算是知道這里為什麼有點古怪了,回想一路上看見的人,居然沒有一個是健全的。
她起身仔細翻查了下這個屋子,確定沒有監控,沒有什麼竊听,也沒有能發出味道的東西後,稍舒一口氣坐下。
突然間窗台傳來什麼聲音。
她警惕的站起身,找了個花瓶砸碎,將陶瓷片握在手中,慢慢挪步到窗台。
卻突然有個黑影從眼前閃過,然後一下躥到她身後捂住了她嘴,正當她打算驚叫(本章未完!)
第九十一章 你也不怕把自己凍死
反擊的時候。
男人將她握著瓷片的手一下扭到了身後,掐了下她手腕的某個關節,手指一麻,松開了手,瓷片被他奪走。
葉秋生動彈不得間猛的聞見一股沉香。
瞬間放棄了掙扎,男人松開了手,她緩緩轉過身面對著他,「司行宴。」
葉秋生說不出這是意料之外還是意料之中。
很復雜的一種感受。
她在命垂一線的時候有希望過他會出現,因為那個時候她真的快死了。
可當發現自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的時候,就沒有那麼急切的希望誰來救她了,但凡她可以自己努力做到的事,都不會隨便去期盼他人。
司行宴一副輕松愜意的樣子,「你還是聰明的。」
隨即他垂眸看了一眼,下一秒葉秋生就騰空,司行宴將她打橫抱起,面目陰沉,葉秋生嚇的心口猛烈跳動了下,卻不敢叫出聲。
葉秋生看向男人冰冷的下頜線,小聲不滿地問道,「發什麼瘋?」
司行宴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在床上後,找到房間的棉絨拖鞋,單膝跪下,低垂著頭,溫暖的大掌抓過她的腳踝。
將她的腳掌慢慢的穿進拖鞋,柔暖舒適的感覺從腳底傳來。
葉秋生一動不動的看著面前這個半蹲下的男人,心里瞬間也好像套上了什麼。
司行宴給她穿好鞋後,將玻璃窗關上。
葉秋生回頭見著了,嚇死了,眉頭緊皺,「你干什麼,萬一有人在外面看見了怎麼辦?」
司行宴不屑的笑笑,眼底透著幾分涼薄,將身上的西裝外套月兌下一手甩在了床上,還將房間暖氣調高了兩個度。
自然從容的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給葉秋生看愣了,都懷疑他是不是要在這過夜了,擺月兌她是被人綁架後賣過來的,不是在這里旅游的哇。
「司行宴你怎麼來了?」
「葉秋生你也不怕把自己凍死。」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
「」
第九十一章 你也不怕把自己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