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急的大手一揮,「我能處理,不關你的事,你忙去吧。」
經理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算了,這種事酒吧多了去了,反正這位爺他惹不起。
男人直接抱起來楚禾,楚禾當時還是有意識,扭動了體,「你誰啊你?松手。」
但是她根本使不上力,無法掙月兌懷抱,而且頭實在昏得不得了,多動幾下都想吐,甚至都想放棄掙扎了。
男人得意的把她抱出了門,心想今天賺了啊,這姑娘在夜光下看更好看了,五官精致小巧的,可比外面的俗貨好多了。
他甚至還哄騙楚禾道,「小美女,你跟我說你家地址,我把你送回去,我又不是什麼壞人。」
楚禾一直錘他的肩膀,「放開,你惹不起我,我是楚禾,你放手。」
但是她的拳頭就跟撓癢癢一樣。
男人樂得不可開之。
直到馬上要把她抱上車了,楚禾費勁的睜開了眼,看到了眼前了一幕,使勁推他,他紋絲不動,急得來楚禾哭了出來。
「滾開啊你,信不信我報警。」
多種情緒交雜在一起,最終恐懼主導了意識,她好怕,她又打不過他們。
趙燁呢,趙燁不是去打電話了嘛,為什麼不在,他怎麼都不來找她啊,他不知道她喝多了走不動嘛,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那兒了。
最終男人一把把她扔在汽車後座上,砸得她清醒了幾分,男人坐在車門邊上,關上了門。
「你們要帶我去哪兒?」
楚禾抱著自己窩在後座上,她想坐起來,但是坐不起來,意識逐漸沉重,她覺得自己撐不了多久肯定就要昏過去了。
誰能喝四五種洋酒還能面不改色清醒萬分啊。
前排的司機踩動油門,車子徹底行走起來。
完了,一切都完了。
在車子正常行駛後,男人傾身壓了下來,回答她剛才的問題,「當然是回溫柔鄉啊。」
就在他的吻馬上降落之時,一個急剎差點讓他頭撞車門上。
男人大罵道,「怎麼開車的!」
「不是,不是,有人來攔車。」
楚禾听到這話皺巴巴的小臉總算能平整一點了,那布滿淚痕的臉上出現了僥幸和希望。
是趙燁回來了發現她不在了嗎?
「他媽的,誰啊!」
在車停穩後男人拉開車門怒氣沖沖的下了車,還沒站穩就被一根木棍打倒在地。
楚禾只听啪的一聲,男人一聲慘叫,隨機睜開眼,看到個熟悉的人影。
「宋家輝——」
楚禾看見他就跟看見救命稻草一樣,委屈一涌而下,剛才喝的酒仿佛全部都倒進了她腦子里一樣。
她雙手扒在宋家輝身上,「快點兒,我要睜不開眼了,你自己想辦法把我送回去。」
宋家輝一下把她打橫抱起。
楚禾也松了口氣,放放心心的閉上了眼楮,她問道,「你怎麼來這麼快?」.
宋家輝笑了,「我就沒走開,我跟你說了趙燁不靠譜,天真的女人啊。」
楚禾用力吸了口氣,把頭埋進宋家輝胸口里,小聲回了句,「你說的是對的。」
如果沒有宋家輝,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不得而知。
要問她和趙燁的情感到底如何而來。
是從第一眼她看見趙燁翩翩公子的模樣吧,那時候他干干淨淨,清清爽爽的,話不多,不愛嬉笑。
她遠遠看了一眼,听說他在找血,楚禾立馬就湊了上去。
趙燁像個畫里的人一樣,是她心里的那副畫
,從她心里走出來的樣子。
她在減完肥之後,踫見了以前欺負她的人。
她還是會低頭避開他們,避免起沖突。
「喲,這不是楚禾嘛,怎麼,變漂亮了啊,來我看看有多漂亮。」那個女生去掰她的臉,可是楚禾並不想看見她,一直不肯轉過去。
女生直接給了她一巴掌,「給臉不要臉還是怎麼的!」
楚禾模著自己的被打臉,往一側縮著,女生還打算繼續動手,卻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脖子,讓她動彈不得。
「你誰啊你!」
女生的質問讓楚禾轉過頭看了過去。
「趙燁?」
女生一听這個名字沒了氣焰,聲音都虛了下去,「不好意思趙公子,有眼不識泰山,不是故意的。」
趙燁出了名的疼女人,肯定不會和她計較她。
「楚禾,沒有骨氣的嘛你這個人?」趙燁有些怒其不爭。
但其實那個時候的楚禾就是這樣,軟綿綿的。
「不是,我」
楚禾話還沒說完。
趙燁直接一聲令下「打回去啊,磨蹭什麼。」
楚禾抖了下手指,仔細瞧著趙燁的臉,不像是說假話的。
「不是趙公子,我不是故意的。」女生往後縮了縮,想收回手去,卻收不回去了,被人牢牢抓住了。
「啪。」
清脆的一聲。
把女人臉都打歪了。
女人一甩頭回來怒吼一聲,「楚禾,你怎麼敢!」
趙燁手上又用力了兩分,把女人提到自己眼前,字字從牙縫里擠出來,「來報復試試啊,再找人動楚禾試試。」
女人瞬間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她得罪的不是楚禾,是趙燁。
她害怕的當即給趙燁跪了下來,「不不不,不報復,不會了。」
趙燁甩開她的手,拉著楚禾走了。
楚禾回頭看了眼這個女人,她是真的害怕,還在抖,楚禾又回頭看了眼趙燁,「你好厲害啊。」
「楚禾,不論誰對你動手,你都動回去,用我的名號。」
「你不怕我壞了你的名聲嘛?」
「你要能壞得了,那也是你的本事。」
楚禾看著趙燁的下頜線,自己捂著嘴笑,跟吃了蜜棗一樣。
後來不用楚禾壞,趙燁的名聲也不好了,楚禾也肆無忌憚起來了。
趙燁救了她的人,也囚住了她的心
葉秋生在樓上守到半夜,才看見院門處有人回來。
司行宴進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孟昭雪。
這個時候孟昭雪已經洗漱收拾得干淨整潔,一如既往的帶著貴小姐的氣質,挺立著身板坐在椅子上,她回頭對司行宴笑笑。
「阿宴,怎麼回來這麼晚,工作忙身體也很重要啊,工作是忙不完的。」
司行宴將外套遞給佣人,扯了扯衣領,隨意的回道,「嗯。」
他並不是刻意對孟昭雪冷淡,只是他的性子就是這樣。
司行宴換好拖鞋後,孟昭雪依然端坐在椅子上,像坐雕刻的石像。
「有事?」
司行宴不冷不淡的問著。
孟昭雪保持著她的溫和的笑意,「是啊阿宴,我們說說話吧。」
她向來端莊大方,她覺得司行宴身邊就該是這樣的女人。
司行宴模出手機,往她對面隨意的坐下,手指不停的打著字,嘴邊掛著邪氣的笑。
他在給葉秋生發消息。
你安排的?
是啊,一會兒解釋。
此時葉秋生正在樓梯口撐著欄桿,半個身子往下探,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孟昭雪看著司行宴忙碌蔥白的手指,並沒有介意,莞爾一笑。
「阿宴,可能以後不能經常見到了,你有沒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呢?」
司行宴頓了頓手指,「沒有。」
他也沒有問為什麼見不到了,估計也是葉秋生的安排。
司行宴的反應也是孟昭雪想得到的。
但是聯想到今天一天的事,就有些可笑了,她總能想到這些人對她的滿不在意是正常的。
努努力想要為自己爭取,卻是什麼也沒有。
「我有啊,我有話對你說。」
「嗯。」
司行宴熄滅了手機屏幕,將手機扣在桌子上,往後仰,一手搭在桌子上。
「你啊,老是不準時吃飯,還總是通宵工作,但是我說你,你也不愛听,可是身體是自己的阿宴,生病了是很難受的,再者為了身邊的人,你也要多在意在意自己的身體。」
這點司行宴贊成,點了下頭,他听進去了。
葉秋生用手撐在下巴上看著樓下的兩個人影,孟昭雪一副恬淡自然的樣子。
「還有啊,葉秋生這個人,我實在不喜歡。」
葉秋生一下專注了起來,整個耳朵都豎了起來,想听听這個女人要說什麼她的壞話。
「我一直不知道她哪里好,我不覺得自己不如她,她好像,也就那樣吧。」孟昭雪笑得有些無奈。
司行宴並沒有急著打斷她,而是耐心的听著她要說的內容。
這是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司行宴給她的尊重。
「但她好不好都沒關系,你喜不喜歡才是關鍵,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但能讓你打破原則的人,肯定很重要。」
「我沒有後悔我綁架了葉秋生,也沒有愧疚我傷害到了她,反正拼死一搏嘛,她要是沒了,回不來了,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但是你去救了她,她回來了,所以我也接受這個結局。」
「阿宴」
孟昭雪叫他,從來都溫柔極了。
她放在桌上的手慢慢往前攀,就差一點攀到了司行宴的手,可是司行宴往後退了下。
孟昭雪苦澀一笑。
「我從來都希望你開心快樂,這件事沒有變過。」
孟昭雪言止于此,目光柔女敕得如一汪春水,最後兩行淚珠流下,她低下了頭,「你也,還是沒有想說的嗎?」
司行宴思索一番,淡漠的開了口,「昭雪,我多說任何的話,對你都是一種傷害,你的人生還有很長的路,任何人都不值得你犧牲自己。」
司行宴率先起身。
孟昭雪跟著也站了起來。
相視一眼,默默無言。
在樓上的葉秋生真的覺得司行宴真是太好了,怎麼會有人有錢有權又那麼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