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給你做個早餐

飯後司行宴說送她回家,問她地址,聞言頓了下,然後不發一語的把她送到了目的地。

下車之時司行宴隔著車窗遞出來一張卡,「用這個。」

葉秋生欣喜的接住,「我就知道你是個有人性的。」

「有個屁,快回去。」司行宴不近人情的將車窗升起,黑色的玻璃將他的側臉一點點吞噬,狂妄不羈的跑車消失在黑夜盡頭。

葉秋生回到空蕩蕩的別墅,別說,這房子大了一個人住著還是有些滲人,她快步跑進臥室,將門鎖上,打開了所有的燈。

她洗了個熱水澡,一身清爽的從浴室出來,柔軟的羊毛毯吸住她的腳掌,她一邊用白毛巾揉擦著濕漉漉的長發,一邊漫無目的的往陽台走去。

拉開窗簾的一瞬,正和對面的人撞了個面踫面。

「誒,我們是鄰居耶。」她熱情的揮舞著小手。

對方卻直接將黑色的窗簾一把扯到底,將她拒之簾外。

司行宴當然知道他們是鄰居了,但是沒想到那麼巧。

葉秋生卻想笑,剛才這個男人把她送到之後,是一腳油門踩到了路的盡頭,轉角開出去了的,結果是出去繞了一圈,估計就是不想讓她發現他們住在一塊兒。

「喂,給我個你的電話號碼吧——」兩個人就隔著不過五十米,偏偏像座山一樣遠。

「你不給我就上門來要了。」

司行宴沒想到的是她真敢上門來,更沒想到的是凌晨三點來的,連續不停的敲門聲,讓司行宴想把這棟別墅給炸了。

「葉秋生,你要不要看看時間?在國外踫到個熟人就往死里折磨嗎?」

司行宴站在門口時已經怒不可遏了,但還是沒說一句重話,開門時眼神還是冷冽,死氣沉沉的,但是說著說著,又有點無可奈何的笑了。

葉秋生用張巨大的毯子,將自己的頭和脖子包裹了起來,夏日的夜晚沒有那麼燥熱,反而有股青草的清香,也可能是她身上的。

她露出的那對眼珠子,就像夜明珠一般,在夜里發光,純淨而爛漫。

「看恐怖片了,害怕」

司行宴單手撐在門框邊,將她堵在門口,有些好笑的開口,「凌晨三點沒事干看恐怖片?別嚇著了往鄰居家跑?誰給你勇氣。」

葉秋生委屈巴巴的垂下頭,抓住毛毯的手在脖子那里緊了緊,「那怎麼辦嘛,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就是會害怕的啊,你呢,你家里是一個人嗎?」

說著她還把頭往前伸,朝他身旁的空隙處往後望去,房子漆黑一片,依稀可見二樓臥室處僅有的燈光,于是她試探的問著,「是一個人吧?」

司行宴松開了手,不去看她一眼,往回走了兩步才開口說道,「進來。」

也就是在葉秋生進來之後,司行宴才把燈打開,一瞬間的光亮讓葉秋生有些不適應,她驟縮了下眼眸再睜開。

房子很大,比她的還有空蕩,入眼皆是白色,家具都規規矩矩的,一看就是私人訂制的整裝裝修,擺件裝飾更不提,絲毫沒有。

「你這是按著天堂的裝扮來的嗎?」

葉秋生站在客廳中心,仰頭環視了一圈。

「嗯?」司行宴似不解其意,微微抬眉詢問。

「這都不像個活人住的地方,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位列仙班了呢」

話音剛落地,葉秋生的衣領就被人提起來了,就跟拎小雞仔一樣,葉秋生一下警惕的夾緊自己的胳膊,佯裝扇了扇自己的嘴,「瞧我這嘴。」

一得空,她就一溜煙的跑上了樓,自己找起來房間了,「我住這兒吧。」

這個房間朝陽,正

好是日出的方向,還帶個小閣樓,早上還能在這看個日出。

「你就住一晚上,挑什麼挑,出去,這個放假是我用來養兔子的。」

「?????」

葉秋生︰「你沒事吧,兔子住那麼大的屋,兔子不會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吧?」

她自帶茶言茶語的湊司行宴跟前,忽閃著大眼楮問他。

她一靠近,那股清香直直的撲來,讓司行宴無法拒絕,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香味,但好像只有她有,很好聞,很想讓他在湊近了聞聞。

意思到自己有這樣離譜的想法之後,臉色一下陰沉一下,一言不發的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葉秋生還以為是他生氣了,所以第二天她起了個大早,打算給他做頓早餐報答他的恩情。

這一打開冰箱,全是西餐,沒一點她愛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司行宴平時就愛吃這些,但她還是決定做點自己喜歡吃的。

司行宴起床的時候只听見叮叮當當的響,響聲是從廚房那里傳來的,他愣了一下,隨後才想起昨天收留了只流浪狗。

他穿著寬松的家居服從樓梯上走下來,雖然衣服寬松,但是穿在他身上總有說不出的性感,特別是領口那里是v型的,鎖骨處深深淺淺的,令人浮想聯翩。

葉秋生看得呆了下,不自然的滑動喉嚨,清了下嗓子,「給你專門做了早餐,給你做了家鄉的特色,來猜猜是什麼。」

她故弄玄虛的在兩盤菜上蓋了個盤子,讓人猜不出她的把戲。

司行宴撇了一眼,沒任何的情緒,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副金絲邊框眼楮,戴在鼻梁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推了下鏡框,「管他是什麼,一點香味也沒有。」

「你是真沒情趣啊,司大少爺。」

葉秋生搖搖頭揭開了盤子,「當當當,過年啦,今天我們給大家包餃子!」

她一個人在那歡天喜地的手舞足蹈,司行宴嚴肅得就像領導視察工作,臨了還夸一句,「不錯。」

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司行宴看著白白女敕女敕的,那張小臉白里還透著一絲粉色,總算不似平常跟牆灰抹得一樣了。

「吃完回你住處去。」他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蔥白的手指轉動一下捏住了車鑰匙,起身時板凳跟著響。

葉秋生只是張著個大眼楮,目光緊緊跟隨著他,片刻不離,終于他停在門口出,偏過頭來對上她的目光,「還不走?」

葉秋生從冷冰冰的板凳上滑了下來,走到了他跟前才有勇氣問一句,「送我去趟學校吧。」

司行宴反而饒有興趣的從高到低的望向她,「來上學的?」

「這說的是什麼話。」

司行宴輕笑出聲將車鑰匙繞在指尖上轉了一圈,「不太像個讀書人。你自己去,我有事忙,昨天給你張卡,錢夠了。」

葉秋生也有些不耐煩的環抱起雙臂,抬眼又有些慫,「這個區域,要不是自己開跑車,要不就是有司機的,你覺得出租車師傅會來這里?」

就在他們對峙的瞬間,東升的太陽已經成明黃色,一道光打過來,將他們劃分成兩部分,司行宴的襯衣仿佛會吸光一樣,一眼看去亮得刺眼。

「所以?」

「送我一程。」葉秋生面不改色理直氣壯的說了出口。

司行宴吸了下腮幫,芊長的手指抵在鼻尖處,只看見他的唇角微微揚起,跟听見了什麼笑話一樣。

「你沒事吧葉秋生。」

葉秋生吸口氣又低下頭去,「哎,是有點無理,本想拽點的,但是裝逼失敗,算了,我自己走去學校吧。」

她沒有去看司行宴的反應,垂眸下去的時候只能看見他

的小腿,那樣修長,西裝褲穿在他身上微微有點寬大,微風仰起,熨貼的西裝布料又貼在了他的小腿上,形狀好看。

她轉身向後走了兩步,走走停停又回頭看了眼,結果人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嘴里不禁咒罵,「淦,這人是真的鐵石心腸啊。」

她踢了踢路邊的垃圾桶,沉下心來拿出手機點開導航,漫步走出了別墅區,如果她能打劫到一輛自行車的話,她需要騎兩個小時達到學校,蕪湖,那個時候她估計也不需要去了。

她一邊搜索交通工具,一邊念念有詞,「資本家,沒人性。」

「滴滴——」

揚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這里停了輛水 礬鈣石藍色的邁巴赫,車里的人搖下車窗,十分冷酷的說了句,「上來。」

葉秋生麻溜的打開後座的門,像生怕他會反悔一樣。

但他還是有些不悅的皺眉,冷聲開口道,「坐前面。」

葉秋生老老實實打開副駕駛的門,只听見他補了一句,「當我是你的司機嗎?還敢坐後面。」

念在他的大恩大德,葉秋生沒有跟他頂撞,邊拉安全帶邊說,「我就是沒考駕照,不會開車,但是我會了就不用你送我了,謝謝你啊,你人還是不錯的。」

司行宴沒好氣了連著冷哼了好幾聲,「你會了就不用了?就這一次還不夠?你是怎麼這麼不見外的說出這樣的話的,還有不用給我發好人卡,我吃小孩兒的,你睡覺的時候最好兩只眼楮放哨。」

葉秋生思索了兩秒,這樣確實不對,她又提出新的辦法,「不如我去請個司機吧,但是有司機的前提是要有輛車,你這個卡夠嗎?」

她緩緩從包中拿出那張司行宴昨天遞給他的卡。

她越說,司行宴的臉色越不好看,越發深沉,他看向前方開闊無比的寬廣的馬路,遠處萬里無雲的藍天。

「葉秋生,你出國家里是一分錢都沒給你嗎?什麼都要我給你安排?」

葉秋生挺直的脊梁也慢慢松弛下去,最後直接攤倒在了座位上,她抱住自己的大編織包,「我會還你的,我會欠你這點錢嗎?我也不是還不起,你說是吧?」

一路上兩個人也沒怎麼交流,偶爾說兩句,車里的音響任葉秋生隨便擺弄播放歌曲,她將車窗按下,深刻感受自由的氣息。

司行宴只感覺自己帶了個傻 子出門,總需要分心去看她在干嘛,生怕她把車給炸了。

一晃就到了鋒都最著名的聖馬丁設計學院,在這里進修的學生,都是世界頂尖的天才設計師,是用錢塞都不一定塞得進來的。

司行宴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身旁一眼,沉聲道,「下去。」

「哦。」葉秋生已經習慣了這種需要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語氣,畢竟司行宴確實是算她的金主了。

葉秋生拿好自己的包一步蹦到地方,反身過來準備關車門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又響起了,「卡里的錢夠,後座有個東西,你拿去。」

葉秋生瞄了眼時間,快遲到了,沒有多問,快速拿好東西沖他揮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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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根本沒有听她在說什麼直接揚塵而去了。

葉秋生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一下就猜到了,是個筆記本電腦,剛好她沒有帶,但是他又怎麼知道她需要呢?

她也沒空去想這些,卡里的錢夠就好,找時間買輛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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