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便害相思

都怪她太急了,唐少安一直不踫她,她就想出了邪門歪道,各種能催情的辦法都使了,他寧可傷害自己也不踫她。

唐少安甚至還怕了她了,這下躲得她更遠,她的臉都丟淨了,每每想到自己都想鑽進地縫里去。

可是有什麼辦法,結婚八年,沒有一個親生孩子,第一年的時候為了給家族一個交代,他們從醫院抱養了一個孩子。

可不是自己親生的,心里總會有那麼點顧及。

「讓我想想葉如聞那個女人,不能留!」

瓖鑽的耳環終究在她手中碎成兩截,裂開的尖銳處刺進了她的皮膚,血珠子不停的漲大。

「夫人的意思是」

雖然管家不敢擅自琢磨,但他想他應該沒有會錯意。

華慍一咬牙,一怒之下,做了這個決定。

沒有誰天生就是狠人,如果不是那麼多年的獨守空房,如果不是守著一個人,獨獨能看著,明明在眼前,卻好似生離死別。

是這八年但寂寥,是無處宣泄但仇恨,必須有人付出代價。

我華慍,沒有受過誰的委屈,沒有對誰低三下四過,卻一步步走到了自己也厭煩自己的地步,她卻還有個孩子,既然我過不好,那就都別想好過。

誰也沒有想到僅一面之緣見過的人竟有了如此的殺心。

同時間的另一端,蔣文慧正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一通異國電話驚得她魂都沒有復位。

什麼時候葉如聞有了女兒?自己怎麼不知道,每年都有見葉如聞,不像是生過孩子都樣子啊,如果她身材豐韻,從來如此,這還真不能否認。

她正襟危坐起來,思量著這通電話的真實性,忙不迭的向一旁的人吩咐道,「去查查葉如聞的蹤跡,去過哪些地方和哪些人接觸過。」

最後得到的資料不盡如人意,她能查到的,都是葉如聞想讓她看到的。

「她到底去哪兒了?」

底下的人說來也羞愧,活生生一個人扒不到影子,不禁要自我懷疑,到底是能力的問題還是自己就那麼愚笨。

「太太,應該是往南方去了,南邊可能去的城市也不多,葉夫人不是姑蘇人嘛,大小姐小時候也在那兒待過,你看」

他不敢瞎說話,說錯了他可付不起代價。

那通電話就像是個錨,從接到的那一刻起,就釘在了她心里,時時念念著,寢食難安,心里總感覺有個巨大的包袱,可是為什麼呢?

她這是在忌憚葉如聞?她有個女兒又怎麼了。

直到那天葉誠在放學途中遇到一起打架斗毆事件,他只是路過,伸出了援手,最後卻被揍得一塌糊涂,腿都骨折了,得幾個月走不了路。

這她才想明白,葉如聞這樣爭強好勝的人的女兒,能是一般人嘛,她從小就樣樣精通,她也不是不清楚,真論才學,放眼京城也沒幾個能比得上她的。

等她把女兒養優秀了再帶回葉家來,那葉誠怎麼辦?將來葉氏由誰來繼承?她是受夠了窩囊氣了,葉誠是個男孩子,可不能叫人看不起。

心里生了忌憚,便會逐漸放大。

一天她聯系上了對方。

「你告訴我,人在哪兒?」

那邊人微乎其微的笑意透過傳聲筒響起,「你打算動手了?」

蔣文慧是個穩得住的,許多事只要不是第一次,也就是一個念頭的事,生起了就做。

「我沒有你那麼著急,也沒有你那麼恨,你想做,我就幫幫你,順手的事而已,但是如果你想借我的手做什麼,恐怕不能。」

華慍倒是沒想到她居然能對自己說這樣

的話,也是,她沒有向蔣文慧袒露過身份,蔣文慧這個人有點分不清主次了。

華慍把著剪刀的兩個耳朵,一張一合, 嚓,一朵開得極好的郁金香頹然倒下,敗入泥土。

管家听見聲響瞬間雞皮疙瘩冒起全身,對著電話那邊說到。

「我告訴你信息,你安排這件事,事後我給你抹平,但是任何人向你問起來,你都不可以出賣我。」

蔣文慧最初不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對方已經把身份隱蔽成這樣了,她就算和人說起,又能說什麼,說背後的人是個外國人?是通從鋒都打來的電話?

她草草應付了,沒放在心上。

可某天開始,她們家的賭場一個一個被關停嚴查,她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這顯然是人為,有人故意針對她們。

蔣家的企業受到的波動很大,很多錢還沒有洗明白,這個時候可不能出差池,那可真會坐牢的。

蔣予馨問她,和她有關系麼,讓她仔細想想進來有沒有得罪誰什麼人,家里那邊實在是找不出線索來。

她思索了半天,才又打通了那個電話。

「怎麼想到找上我?」

對方也很詫異,還以為她會去找葉如聞算賬呢。

「哼,不必跟我胡扯什麼,直說吧,你想做什麼?」蔣文慧也是想得不能失了儀態,讓人听了笑話,強忍著心中的不滿。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要整你,很容易,如果你敢賣我,你們家,一個也別想逃。」

蔣文慧自幼就是在各種卑劣手段中長大了,若是換做別人,說這話,她是萬不會放在心上的,可是她到現在連對方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好像眼前是個黑洞,對面有個龐然大物,可她靠不近也看不清,但隨時會有被踩死的可能。

那是在葉秋生八歲那一年。

在她一直的記憶中,葉如聞就是個很不愛笑的人,甚至作為母親,她連平易近人都不算。

她做事太過認真可挑剔,小時候葉秋生學畫畫,別人家的孩子學什麼都在在鼓勵中學習,她就是十分規矩,說做什麼就做什麼,做不好就重來。

一幅畫有一處不對,修不不用修改,從頭重新畫過。

她要練就的本領就是,一筆都不能錯,好像落筆就成定數。

葉如聞不會夸獎她,老師和鄰居都說她好,成績也好,人也聰明伶俐,長得也乖巧,可是這些仿佛在葉如聞眼中是最為不起眼的,她連夸她一句好都不想。

秋生小時候是有很多的怨恨的,再加上沒有父親,她一直覺得,可能是父母的關系並不好,她也不是因為愛情生下來的孩子,所以母親總是不喜歡她。

但是她還是挺喜歡葉如聞的,她對她再不好,也是私底下兩個人的時候,如果遇見了學校有人欺負她,葉如聞是真的會直接動手的。

葉如聞教葉秋生的第一件事就是不要學會忍,忍是沒有結果的,委屈你要說,受欺負了你要還,秋生學會之後說的第一句就是,媽媽,你好凶啊,我害怕。

這個時候葉如聞一下就軟了下來,有幾分自責。

她看著秋生一天天長大,好期待能在她身上看見另一個人的影子,可是他們太不像了,難道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兒的緣故?可是不是說女孩兒最像爸爸嘛。

她從不會寫信,一個消息都是已讀不回的人,開始些起了信。

少安,我實在不懂得還有什麼辦法,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你是不是也找不到我在哪兒了啊,是因為找不到嗎?可是你又在哪兒?

站在門縫偷偷觀察的秋生,看見葉如聞提手抹了下下頜,她潸然

淚下。

這是秋生第一次看見葉如聞流眼淚。

她想她一定有很多的秘密沒有辦法和別人說吧,所以總是愛一整個人,關了燈,坐在窗台前,靜默許久。

那天她听見家里來了客人,她正在臥室一個人溫習功課,外面的男人說話聲音好大,好沒有禮貌啊。

她听見那個人問了聲自己在嗎,但是葉如聞卻卻說秋生不在,她出去了。

她不就好好在坐在這嗎?為什麼要撒謊騙人呢,出于好奇心她趴在門縫偷听大人聊天。

可是听到的是稀里啪啦,東西碎一地的聲音,打架!他們是在打架!她按捺住了自己的沖動,也就一瞬間,葉如聞說秋生不在,她明明知道自己在,她說不在。

她光速躲進床底,她打不過別人,她出去很有可能就是添麻煩的,她該打電話報警,或者找人求救,這是她這個年紀唯一能想到的。

也就在一秒,門啪的一聲被踢開。

走進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他們看起來又高又壯,凶神惡煞的,秋生就算再無知,也能猜到,這很危急。

床底正對客廳,臥室的門被人踢開了,她趴在床底可以一覽無余客廳的景象。

她看見葉如聞跌倒在地,她同樣也是趴著,她似乎也看見了自己,她微笑著搖頭,沖她擺了擺手,秋生能看明白。

可這同樣也是十分艱難的決定,真的要藏起來嗎?媽媽很可能會被人打死,可是自己能做什麼

一瞬間,她眼淚汩汩而出,毫無預兆,也不需要鋪墊,觸目驚心的場景,和十分壓抑的環境,已經讓她瀕臨崩潰的極限。

男人巡視一圈沒有看見蹤跡,他們也沒想到幾歲的孩子知道躲進床底,心想可能她沒說假話,不在家吧。

兩個人又走了出去。

起初葉如聞還能和他們過個幾招,外面還有幾個人,他們像是訓練有素,不是胡來的人,拳拳到肉,就算拼體力,她也拼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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