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看著大衛‧梅隆，亞伯說道︰「現在既然我們知道了。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想必你應當有經驗吧？」
華爾街這些公司，幾乎每一家存在時間稍微久一點的。
都被聯邦調查局或者其他部門調查過。
說真的，在華爾街想一直賺錢不虧錢。
不玩內幕交易，不操作市場的，幾乎沒有。
差別只是那些中小型的公司，搞這些很容易作死。
高盛、美林這些巨頭這麼玩，撐死了被罰點款。
應對這些調查，華爾街很有經驗。
「這方面我不擅長。」大衛說，「好在我們有一位很擅長的高手。」
亞伯揚了揚眉，想了想，說︰「我們的法務部總監？」
「沒錯。」大衛‧梅隆揚了揚手上的《紐約郵報》，笑著說︰
「卡洛琳女士，一定會有辦法。還有默多克這件事，都可以讓她處理。」
再次看了看這份紐約郵報，亞伯說︰「我還要找運通公司。
雖然我沒有要求他們保密。
但這件事這麼快就被報道出來了，他們也有責任。」
「都可以。」大衛‧梅隆報報紙放下，「我也會查一查，看看是誰在查我們。」
亞伯點點頭，知道目前也只能這樣。
他自己，其實也沒多緊張。
一來是因為，自從進入華爾街，知道這邊的內幕開始。
他就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
二來是他真的非常光明正大，不怕人查那種。
並且再怎麼說，他現在也是個有錢人，億萬富翁。
現金流更是高達二十億美元以上。
全球富豪榜上排名前一百的人物，可以隨時動用的自有流動資金，都沒他這麼豐厚呢。
再再其次，萬一真的被查出問題。
或者說非常黑暗，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坑他。
那他也有選擇暫時當狗這條退路。
那些家伙們，發現他是憑本事賺到這麼多錢以後。
是不可能真的把他搞死的，最多也就是把他弄成賺錢機器。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說，大概率沒有生命危險。
再差也就只是不能作威作福當主人，但榮華富貴美女香車豪宅，問題真的不大。
真要是這樣，他也認了。
到時候就只能希望老爹那邊給力。
後面這個，是最壞的可能了。
最大的可能，是查不出問題，不了了之。
差一點的，頂天也就罰點款。
說他多擔心，那是真沒有。
既然走這條路，他早有心理準備。
皇後區那邊的辦公地點，翻新調整還要一個月。
目前，還是只能在伍爾沃斯大廈這邊辦公。
有人在調查自己，但亞伯也沒打算停止下斂財的動作。
散發著油墨味道的可愛綠紙們，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和大衛一起從辦公室出來，兩人走向交易大廳。
史密斯資本的交易廳，和《華爾街之狼》電影里的那樣差不多。
大部分美國金融公司的布局，也是這個樣子的。
看著老板和總經理走出來，本來有些熱鬧的大廳，頓時安靜下來。
大衛‧梅隆還好，他天天在這里。
但老板可不怎麼經常出現在公司里。
一旦老板在公司里出現，往往也意味著他們有了新的活計。
這些精英交易員、分析師們，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一個個聚精會神，看向總經理與董事長。
副總經理梅里奧，這時候也走到兩人身旁。
梅里奧‧瓊斯，又一個瓊斯，今年51歲，前雷曼銀行後勤部副總監。
他差不多是和大衛‧梅隆，一起加入史密斯資本的。
相比于大衛‧梅隆，梅里奧最擅長做後勤工作，他以前在雷曼就是干這個的。
過來這邊後，他的主要工作也是協助大衛，同時滿足老板的要求。
比如皇後區那邊新辦公大樓的翻修，還有公司接下來的搬遷工作，就全部由梅里奧負責了。
勉強來說，他也算是亞伯在史密斯資本里的左臂右膀之一。
大衛是有力的右膀，他是輔助的左臂。
「停下你們手頭的工作。」
走上類似于講台一樣，後面也有一個黑板的地方。
大衛‧梅隆拿起話筒，高聲叫道︰「狼崽子們，你們的頭狼，要發起新的狩獵啦！」
話音剛落，台下頓時歡呼起來。
分析師和交易員們，全都愉悅起來。
史密斯資本，與其他金融公司不同。
大部分金融公司，排除管理層，內部都有十余種崗位。
例如高盛集團，
一個分析師崗位，就分別有運營分析師、商業分析師、金融分析師、技術分析師、投行分析師等等等多種分職明確的崗位。
在這里面，還會有中級、高級的級別存在。
這只是一個例子。
在高盛多達3.2萬名的員工中，數量最多的是VP(Vice President)。
翻譯成中文，就是副總裁的意思。
整個高盛，大概有12000名左右VP。
超過三分之一。
換句話說，高盛有12000名副總裁
這主要是因為，在其他行業中。
副總裁，往往位高權重，是高級職務。
但是在投行里面，VP只能算是中層。
地位的話，大概相當于土鱉的科級差不多。
先前大衛‧梅隆在高盛的時候，就是一名資深VP，快要晉級部門負責人那種。
在投行里，各種分析，一般都是最底層。
這是高盛集團的情況，也是規模和高盛差不多的那些金融巨頭的情況。
規模小一些的金融公司，其實也差不多。
就是人數少一些，職位少一些。
而在史密斯資本，根本就沒有VP之類的存在。
除了大衛‧梅隆，還有梅里奧，以及十余名負責後勤行政工作的工作人員之外。
余下的八十名史密斯資本的成員，清一色都是Analyst和Trader。
翻譯成中文，就是分析師和交易員。
分析師們的工作，是分析各行業市場情況。
評估各種金融產品的投資風險收益，以及收集金融情報等等。
交易員們的工作，這是負責听從上級命令，與各大銀行、金融集團對接。
買入或者賣出公司需要的金融產品，比分析師還要工具人。
整個公司上下，真正擁有操作權，能夠自主投資的。
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那便是董事長先生。
就連大衛‧梅隆，也沒權利操作超過千萬美元以上的投資。
在華爾街，
像史密斯資本這種情況，絕對是蠍子拉粑粑那種。
這也是亞伯不怕查的原因。
全公司就他一個人有權利交易，
他根本就不用怕屬下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違規操作，以至于連累公司。
簡單的說，整個公司上下，全員工具人。
就是他搞金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