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電漿距離目標越近。
體積越發膨脹。
幾乎鋪滿了大半個通道!
電漿狂潮肆虐的邊緣甚至融化了部分牆壁。
滴落下縷縷暗紅岩漿。
與此同時,哪怕電漿尚未真正臨近。
扭曲空氣的極端高溫也已襲來。
金發女人暴露在外的白皙皮膚驟然皸裂,滿頭金發起火燃燒。
僅僅片刻。
她就徹底收起了不可一世的狂妄。
只剩下了震驚以及恐懼!
「等離子武器?!」
生死之際,金發女人用力踩碎了地面。
整個人向後躍起。
試圖借助銀色戰甲強大的動力進行躲避!
可惜,恐怖的電漿宛如潮汐。
蔓延速度也遠比人類的神經反應快的多!
嗤——
眨眼間,金發女人一只來不及收回的腳掌連同部分小腿瞬間氣化。
就連她引以為榮的銀色戰甲也抵擋不住幾千度的高溫電漿!
她甚至來不及感覺到疼痛。
只能憑借求生本能拼命掙扎。
金發女人身體剛要墜落,便用僅剩的獨腳再一次踏碎了地面,拼命向後閃躲!
就在此時,一枚枚瓦藍色的電漿球徹底爆開。
極致的高溫瞬間融化了通道的地面與牆壁。
快速形成了一小片暗紅的岩漿湖泊!
轟轟轟——
然而,沒等扭曲空氣的高溫消散干淨。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馬達轟鳴。
一個手持鏈鋸劍的高大身影就從岩漿湖泊上方一躍而過!
他的鞋底開始融化燃燒。
就連身上的衣褲也冒起了陣陣青煙。
手中盡力傾斜的鏈鋸劍擦過了通道的頂部,劃出了一道道深達寸許的凹痕。
這一刻,表情猙獰的羅夏宛如一只沖出了燃燒地獄的恐怖惡魔!
此時此刻,金發女人曾經白皙精致的容貌徹底損毀。
只剩下一片片皸裂的血肉裂口。
一頭的金發也全部消失殆盡。
殘留下了大大小小的水泡與破潰。
她的一只眼楮也似乎被高溫灼瞎。
僅剩的眼楮里滿是無盡的痛苦與絕望!
「吼——」
隨後,伴隨著一聲響徹通道的怒吼。
羅夏手持轟鳴的鏈鋸劍,硬生生砍在了僅剩獨腳,搖搖欲墜的金發女人身上!
——
羅夏咬牙用力,把從左肩劈入的鏈鋸劍狠狠下壓。
一枚枚單分子刃組成的鋸齒急速轉動。
轟鳴的鏈鋸劍猶如熱刀切入了黃油。
不僅輕易鋸開了所謂的高科技戰甲,也瞬間嵌入了對方的血肉與骨骼!
嗤!
無數的血液瞬間濺射出來,落在了羅夏的身上!
「啊——」
因為傷勢過重。
早已渾渾噩噩的金發女人忍不住發出了慘嚎,似乎清醒了過來。
她下意識抬起雙臂想要反擊。
可惜,眼露猙獰的羅夏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血液噴濺之下。
他竟然用轟鳴的鏈鋸劍把金發女人的高大軀體活生生鋸成了兩半!
!
還在轟鳴的鏈鋸劍隨著鋸齒的轉動,硬生生插入了地面。
咚咚!
花花綠綠的五髒六腑等等人體零件。
伴隨著金發女人一分為二,轟然倒地的聲響,紛紛流淌了出來。
「呼——」
大口呼吸的羅夏從地上用力拔出了鋸齒還在轉動的鏈鋸劍。
指尖微動,馬達的轟鳴徹底熄滅。
直到此刻,放松下來的羅夏才感覺到了腳上傳來的陣陣刺痛。
他低頭望去,發現雙腳的鞋子差不多都被燒化了。
里面的腳掌也承受不住燃燒的溫度
皮膚發紅發燙起了不少水泡。
「嘶——」
羅夏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連忙月兌下了依舊燙手的鞋子,赤腳站在了溫熱的地上。
有時候,戰斗太投入也不是好事……
羅夏眯著眼楮,搖頭嘆息。
五分鐘後,羅夏雙腳上面的痛感逐漸減弱。
他拄著鏈鋸劍,扭頭看了一眼散發暗紅高溫的岩漿湖泊。
以及掉在對面的電漿手槍。
然後,他的視線也順便掃過了那一片狼藉的女人尸體。
羅夏決定等等再來處理這些事情。
他轉身向著通道深處走去。
連名字也沒有透露的金發女人已死。
但是尤金是死是活還需要弄清楚。
整個通道的盡頭是一處存放工具設備的狹小房間。
如今,里面空空蕩蕩。
只有靠近通道的一處牆角里,亮著一盞光線昏暗的應急燈。
就在昏暗燈光之下。
一個被完全扒光了衣服。
雙手被鐵鏈鎖死在水管上的高大男人蜷縮在了滿是水跡的潮濕地面上。
此時,尤金正躺在一處水龍頭的下方。
滴滴答答的水珠不停落在那張皮膚蒼白的臉上。
他雙眼緊閉,毫無反應。
似乎遭受了無比痛苦的水刑以及精神上的虐待羞辱。
羅夏快步上前,發現尤金的胸膛還在起伏之後。
!
他揮動起了鏈鋸劍,砍斷了鎖住尤金手腕的鐵鏈。
尤金整個人猶如一個被人丟棄的破布女圭女圭。
直接倒在了地面上,並未蘇醒。
羅夏單手把尤金拖到了旁邊。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確認尤金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這不是他能夠幫助的事情了,尤金需要醫療救助。
羅夏低頭看了看身上濺滿的血跡,又看了看尚在滴水的水管。
羅夏月兌下了身上的衣服,開始清洗到處都是的血水。
同時,他的目光也落在了不遠處,尤金散落在周圍的衣物。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
熔岩湖泊徹底冷卻,‘機魂不悅’的電漿手槍被羅夏成功回收。
他本想收集一下金發女人的銀色戰甲,看看能否使用。
卻發現鋸開的戰甲已經完全損壞,毫無價值。
感覺損失了一個億的羅夏面無表情的把需要銷毀的血衣放在了尸體的附近。
他重新掏出了電漿手槍,扣動了扳機。
嗤——
電漿球噴涌而出。
徹底覆蓋了地上的尸體與周圍的一切。
確認銷毀了尸體之後。
面無表情的羅夏扛起了穿著內褲,依舊昏迷不醒的尤金,
通道外車流依舊繁忙。
羅夏撿起了之前扔下的床單,重新包裹住了鏈鋸劍。
隨後,他就耐心的等待時間流逝。
只是不時查看一下尤金的狀態。
直到天色逐漸黯淡,車流稀少了一些之後。
羅夏把昏迷的尤金偽裝成了醉酒的朋友,用摩托車帶著他到達了一處公用電話亭附近。
他聯絡了醫院的救護車,等到耳畔听到了救護車的鳴笛聲。
羅夏的腋下夾著鏈鋸劍,騎上小綿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