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0 域外邪魔

作者︰一只墨少少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天齊宮中忽而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

天宮重地,她本不該膽敢藐視皇家威儀。

但當孩子莫名死在自己面前,沒人能再遵循那所謂禮法。

所有人的目光悉數匯聚而去。

寧洛心里一咯 ,頓覺大事不妙!

他不動聲色,老老實實地跟在齊婉秋的身後,循聲望去。

卻見一具華服尸體橫陳在地。

「那那不是玄鳳郡主的兒子嗎,怎麼會」

玄鳳郡主,是四公主的女兒之一,雖然並非郡王之子,但終歸也是齊家血親。

大齊有個古怪的規則。

齊皇須得育有九子九女,絕不能超出這一範疇,倘若少于九子九女,便要補上。

這也是其他妃嬪盯著九公主的緣由所在。

而皇子公主則沒有強制要求子女數量,但最多只能育有子女共計九人。

再之下的郡王郡主,便頂多生育三子三女。

說是這麼說。

但生育男女卻難以掌控。

想要恰好育得性別之一,就只能提前數年準備,用陰陽靈藥滋補誘導。

代價之大,也只有皇室擔負得起。

當然,這一戒律也僅僅只是針對皇室宗親,而對平民百姓,或是異性藩王卻毫無約束。

但至少,玄鳳郡主好不容易得到一個兒子,如此卻在天齊宮大殿之上,慘死面前

她沒法接受!

「秋兒!!我的秋兒!!」

玄鳳郡主叫得聲嘶力竭,甚至逼得齊婉秋都不得不運轉真氣,庇護寧洛。

真氣

寧洛微眯著眼,只是驚訝了短暫片刻。

道途這般深遠的萬法界,觸及造化,觸及真氣,也都理所應當。

甚至他們說不定也會擁有近似元精,或是真元的體系。

至于玄鳳郡主之子

寧洛打量了一眼他的尸骸。

表面上沒有任何傷口,繡著鳳紋的華服上也並無任何血跡。

但他的嘴唇卻干裂得像是數月不曾飲水,眼窩青黑,面頰通紅。

像是中毒?

「如果只是中毒的話,玄鳳郡主不該反應不過來才是。」

寧洛目光微凝,心想著這里畢竟是天齊宮大殿,旁人理應沒有毒殺的時間。

直到一道煞氣滔天的身影踏破虛空,憑空乍現!

大御史,青槐!

周遭議論的聲音淡了幾分。

縱使是皇室宗親,也不太敢招惹這位御史台狠人。

御史台負責監察軍政,不僅有資格統轄神武府神威軍,更是能夠問罪皇親國戚。

超生問罪這種事,就是御史台一手負責。

青槐面不改色,神念一掃而過,繼而手指輕輕一勾。

尸體翻身。

露出了焦黑的披風。

青槐漠然道︰「火行,道法,內腑焚燼,已經救不回來了行凶者或許有所收力,但也有可能是某件法寶」

青槐說著,忽而沉默了片刻。

隨即,揚聲吼道︰「開啟都天大陣!封鎖天齊宮!」

「從此刻開始,天齊宮只準進,不準出,直到捕獲凶徒!」

話語之狠厲,決策之果斷,讓人望而生畏。

無人膽敢悖逆。

但自有公主皇子提出質疑。

三皇子踏空而起,與青槐等高,繼而威嚴開口︰「大御史,這行凶者膽敢藐視皇室威儀,的確論罪當誅。但您擅自將我們這般困在天齊宮中,是不是不太妥當?」

三皇子是最有希望競爭太子之位的皇子之一。

他一開口,自然有人應和。

「三皇子所言極是,追凶一事,借道法追溯便可,沒必要這般興師動眾吧?」

「再者說了,陛下將我們召至天齊宮中,不是有要事相商嗎?」

「是啊,那父皇理應會主持公道,又何需大御史」

然,話音未落。

青槐語氣冰寒,低沉道︰「陛體抱恙,暫且不會現身。尤其,如今天齊宮發生凶案,就更是佐證了陛下的猜想。」

「皇室之中」

「有域外邪魔!」

話語一出,眾人瞳孔地震,紛紛真氣翻涌,戒備地環顧四周!

域外邪魔!

每隔數十年,就總有域外邪魔的消息傳出。

上一次出現域外邪魔,距今已然大抵過去了百余年。

域外邪魔會扮作萬法界土著的模樣,常人沒法分辨其真容。

他們會在萬法界中大肆殺戮作亂,橫行無忌,而且極難抹除!

邪魔會寄宿在將死之人身上,甚至殺死原主,從而取代對方,混入萬法界中!

沒人知道,自己的親友會不會在某一天,忽然就被域外邪魔所取代。

所以長久以來,域外邪魔這一概念,都是萬法界土著最為懼怕的對象。

甚至一度成為嚇唬小孩的說辭。

但現在,卻成為了他們不得不面對的現實!

「域外邪魔出現在皇室之中?!」

「糟了,域外邪魔奪舍之法不分修為,你我縱是尊者,一著不慎也會著道。」

「對了,簫郡王,你方才在哪?」

短短片刻,眾人便已然開始互相猜忌。

松陽還沒來得及去參見齊皇,便也被關在了大殿之中。

他眉頭緊鎖,隱約回想起了百年前所見。

邪魔亂世,附身在府學弟子身上,在試煉之中行血祭之法,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若非當時松陽還不曾暴露身份,那局面只會變得更糟。

邪魔未曾料想,監察試煉之人竟會是一位尊者,因而被松陽鎮壓。

也正因此事,松陽破格官升府學博士,無人再敢怠慢。

松陽回想起往日所見,後悔自己當日反應不及,害得不少學子因而喪命。

他神色漸冷,鷹隼般的眸子掃過周遭,久違地散發出了些許凶戾之氣。

而寧洛,也是心神劇顫。

域外邪魔?

「難道」

「是指穿越者?」

「不出所料的話,萬法界理當是個真實存在的世界。」

「假使他們知道穿越者的存在,並且展開狩獵,也不是沒有可能。」

寧洛不想把局面往最壞的角度去想。

但就現在的狀況來看,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域外邪魔。

就算指的不是穿越者,那也很有可能是針對黑潮的稱呼。

但問題在于,即便這域外邪魔只是意指黑潮,那萬法界就真的能夠縱容「穿越者」的存在?

不能。

或者說,絕無可能!

因為道統!

萬法界的道海早已被土著壟斷,他們不可能容許外來的穿越者,憑借彼世的道法,撕碎此界的法則!

危!

「糟了。」

「嘖!」

「我才剛剛正式開始修行,根本沒法自保。」

「一旦被揪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寧洛神色慌張,沒有刻意掩飾。

因為這時候他表現得太過平靜,反倒會露出破綻。

眼下的局面

或許可以算是一場狼人殺?

數千名皇室宗親,要在其中找到被稱作是域外邪魔的「狼」。

雖然寧洛知道,他不是那個下手殺人的凶徒。

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和那只「狼」面對同樣的處境。

甚至哪怕他找到了那只狼,他也不能與之聯手。

因為寧洛並不知曉,那位域外邪魔,究竟是黑潮邪祟,還是真正的穿越者。

一切都未嘗可知。

別說能不能自曝身份,就連嘗試探尋那域外邪魔是為何人,都有可能為寧洛招來殺身之禍。

畢竟,他現在還沒有修為。

「我沒有修為,而那人又膽敢在天齊宮上逞凶。」

「無論他是黑潮邪祟,還是穿越者,都極有可能對我下手。」

「說到底」

「那個死去的玄鳳郡主之子,他會不會,也是一名‘域外邪魔’?」

「完了」

「徹底亂了。」

或許在這等混亂的局勢中,當個不明事理的傻子倒是更加幸福一點。

因為想得越多,就會發現局勢越發撲朔迷離。

不說受害者與凶手究竟是何身份。

就說這齊皇

或者是這大御史青槐

他們是敵是友?

不對,沒有敵友的概念。

無論他們是土著,還是域外邪魔,對寧洛而言都是徹頭徹尾的死敵。

「假使這齊皇真是‘黑龍禍世’中的黑龍。」

「那他匯聚皇室宗親的舉動,或許本就是為了誅絕混入其中的穿越者。」

「那所謂的天齊宮凶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一切都是他一手操演的劇本。」

「還有可能,真正的幕後黑手就是大御史青槐。」

「他才是黑潮的使徒,假借聖諭召集眾人,而齊皇早已被他鎮壓。」

「」

寧洛麻了。

這些都只是他的假想,而且是最壞情況的假想。

老實說,細思極恐,甚至的確很有可能發生。

寧洛咬了咬牙,一時間也是愁眉不展。

因為他意識到,他現在,貌似不能表現出太過驚艷,或者說是不合常理的天賦。

他不能破境。

而必須以凡人之身,渡過此劫。

否則一位十余年拒絕修行的紈褲,忽然道法驚為天人,那

想不被懷疑都難。

這就是妥妥的活靶子!

再者,狼人殺這種需要開麥交流的游戲,寧洛向來是不會玩的。

無他,唯社恐爾。

雖然他也不是沒看過旁人玩狼人殺的直播,但要說親身體驗,這無疑是第一次。

糟了啊

寧洛引以為傲的修行天賦,在這一刻不再能成為他的救命稻草。

他必須保證自己在此後的審判之中掩藏好身份,絕不能暴露。

寧洛那烙刻在靈魂中,近乎本能的社恐直覺,卻洞悉到了危險。

雖說他早已並非社恐,但依舊能敏銳地察知到任何異樣的視線。

他能感覺到,這片大殿之中,有許多雙眼楮死死盯著他和齊婉秋,包括一旁的松陽。

因為,齊婉秋是落魄的九公主。

她的丈夫被安以叛將之名,在場眾人多多少少都能夠猜到些許內幕,這所謂叛將,其實確是與道統有關。

齊婉秋憎恨著當今朝堂,更對自己那冷血無情的父皇懷恨在心。

所以,她有作亂的理由。

但這不是她吸引目光的關鍵。

她備受關注的原因,更是在于她是九公主,而且很少與皇室之人親近,所以少有人能夠為她證明清白。

因此。

她很好構陷。

「我是狼,我開局就被懷疑,我還沒修為,沒刀,沒友軍」

「嘖,這特麼buff疊滿了啊。」

寄!

唯一的護身符。

大概也就剩下了松陽。

好在寧洛提前取信于松陽,所以松陽並未對他有絲毫懷疑。

大御史觀察著周遭眾人的情緒,忽而閉目稍歇,隨後揚聲道︰「齊皇陛下有旨。」

「天齊宮就此封禁!」

「都天大陣,遮天大陣,天煞大陣,三陣同開!」

「所有皇室宗親,分別安排在周遭九大輔宮之中,互相監督,互相檢視。」

「直到找出域外邪魔,並將之誅滅。」

「否則,所有人都不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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