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沒有時間再在這兒浪費了,即便是破了他百年來的不打女子的戒律,他也必須趕到幽城。
玉子卿手一揚,噴薄的靈力齊齊聚于手心,形成一個球狀,青色的雷光茲啦茲啦地冒著,他的手心微微朝白芷傾去,茲啦茲啦的雷光就直逼白芷面門。
白芷瞳孔微縮,一怔,說時遲那時快,原本短路的神經線突然恢復了正常並且發揮出常,她縴縴細腰往後一擰,一個後空翻,連著一個後空翻,一翻翻到好遠,她的動作很靈活,簡直就像猴子一般。
被她躲過的攻擊落了空,剛落在地面時,地上的青草就立刻像被火燒過一樣變得焦黑到逐漸消失。
躲過了攻擊,白芷顯然還不罷休,腳步奇快身形詭異地往玉子卿那邊去。
她,是一只記仇的狐狸!
她抬起手,平滑的手指上立刻出現了尖銳的指甲,她往玉子卿背後狠狠一抓。
背後呼嘯的風直襲來,還伴著某種特別的香氣,玉子卿不用想都知道後面那是誰,他眉目微斂,將身子往旁邊側開,只是就算是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卻也扛不住白芷的手腳靈活。
「嘶啦」一聲,回蕩在這方寂靜的天地,回蕩在兩個爭鋒相對的人的耳中。
「啊咧……」白芷怔了怔,低了低頭,五只手指收了收,手下……是光滑細膩的肌膚,手感,極好。
「……」玉子卿低頭盯著在自己肩膀上作祟的,只要五只手指一收就在他肩膀上留下印記的手,額下滑下無數黑線,他狠狠抽了抽嘴角。
為什麼……自從遇到白芷開始,他高光偉正的形象就像跌落谷底一般,一落千丈。
白芷收了手,又再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因為躲閃不及而被自己無意撕下的衣服布料暴露在空氣中的那大片如溫玉般的肌膚,她戳著感覺挺好,于是整只爪子毫無顧忌地貼上了玉子卿的手臂處,直接開模。
倒也不是為色而行動,只是她第一次面對這樣的情形,又是第一次有一個男子被她襲擊,于是便在好奇心的趨勢下開始動手了,縱使這種行為在外人眼里極其猥瑣,只是她也無暇注意。
「究竟,模夠了沒!把爪子給本座拿開!!」玉子卿隱忍不悅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白芷抬了抬頭,眨巴著眼楮一臉無辜,然後說出的話卻讓人吐血三升。
「沒有,皮膚太好了,舍不得拿開手。」
玉子卿一听,立刻跳腳,抓起白芷的手狠狠一甩,連忙將其實早就被撕成塊的衣服布料蓋在的肌膚上,俊秀的臉上布滿了紅暈,十足良家婦女護衛貞操的味道。
這只狐狸,是流氓嗎?!!
他在心里狠狠將白芷唾棄了一遍又一遍,卻始終不願意將這話開口,因為……他怕白芷再語出驚人。
「誒,你臉紅了耶!」白芷一臉驚奇地指著玉子卿臉上的紅暈,一副完全不敢置信的語氣。
在白芷的世界里,別說男歡女愛了,男歡男愛都不算稀罕事。
襲胸這種事情,對于妖來說,也並算不得什麼大事,更不可能像玉子卿臉紅成這樣。
難道……其實,這位正在害羞的少年郎,其實沒經歷過這種事,其實,還是個雛吧。
「本,本座才沒有。」玉子卿支支吾吾開口,委屈和羞愧涌上心頭,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他的第一次……居然被一只狐狸佔了便宜。
「陰陰就紅了嘛,你紅了,你紅了。」白芷活像侏羅紀看到人似的,聲音越說越拔高,活像恨不得要把玉子卿臉紅的事情告訴全世界。
他氣急敗壞,又突然想到幽城聖女之事,「你……無理取鬧!我告訴你,對于這件事本座可以不計較,不過你還是趕緊離開得好,本座……只是不願意動你,否則你定是尸首無存的!」
他趕緊開口,一是為了轉移話題,二是為了給白芷一個警告。
只是,界師大人也沒有注意到現在來給白芷警告真的是對的麼,難道不應該是在威嚴最盛時開口才比較好麼?
出乎意料地,白芷沒反駁他的話,反而是一臉,尋常人家丈夫看著妻子那樣寵溺且無奈的眼神和語氣對著玉子卿道,「沒事,你若想去便去,畢竟這件事……終究是我佔了便宜,我定會對你負責的,你放心。」
听到前半句玉子卿還是一臉滿意地點頭,听到最後一句,奇怪,怎麼感覺話風開始歪到奇怪的路上了……
「你到底在說什麼?!還有你那是什麼表情啊,不要用那種表情看著本座,你是白痴嗎?」白芷的眼神實在太溫柔,溫柔得玉子卿一肚子火。
什麼叫對他負責啊?這狐狸搞笑呢嘛?啊?!!
「對對對,我是白痴……只要你喜歡,就算你說我是傻瓜都行……」她依舊是一臉的寵溺。
她反正決定了,玉子卿,她要定了!
這麼純情的少年太少見了,在妖界,每天都有成年狐狸在她面前雙宿雙棲三妻四妾,所以她並不喜歡那些狐狸,太花心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純情少年,她可必須好好把握才行。
而且這玉子卿也著實是可愛極了,只是被扯破了一點料子便一副羞憤欲死的神情,著實是太可愛了!
「……」話風外加白芷態度突然的轉變讓玉子卿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決定了,他要趕緊解決完聖女的事然後回靈界,他再也不要出來了,外面的世界實在太可怕了!!!
他光想著就有了干勁,隨手召喚出一只飛行獸腳一提就躍到了它背上,手一拍就立刻讓飛行獸起飛。
他以為,他速度夠快了,可是……他還是低估白芷了。
在玉子卿第一時間召喚出是魔獸的時候白芷就已經陰白他想做什麼了,早早等著時機就跳了上去,于是,玉子卿想趁機把白芷甩掉的幻想也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