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就是假的了，能完全可以躺平享福，誰還追求跋山涉水。她又不是自虐狂，當條有錢有閑的咸魚多好。
這話說的，打死沈衛民，沈衛民都不信。有些人享受的就是賺錢的過程，而且送到手的東西還堅決不要了。
說的這號人就有他媳婦兒，這不這邊剛剛和劉痞子等人聚餐回來，他媳婦兒就琢磨起該找什麼東西代替。
代替啥？
代替白天那一個手提箱里面的東西，這會兒他爺女乃還沒回老家的，她就已經尋思起如何等價回禮合適。
偏偏在這種他們祖孫三人齊聚書房商議回禮的會場，沈衛民就不知他自己該提什麼建議最為妥當了。
「還是我來安排好了。」程老果斷拍板，「你管自己上班，爹手上還有幾樣東西，回頭送你哥他們仨一樣的。」
沈衛民舉手。
「說。」
「幾樣肯定不行，要回禮就多些才行。我爸就四個兒子，少了不夠分……」還沒說完，沈衛民就被程老拍了下。
該！
徐長青偷樂。
徐啟光失笑搖頭，「你們也要開始準備了，電話面試的時候口語應答應該不成問題，就是知識面還得要多翻書。
你們爺爺就打听好了，到時候電話提問的問題就不只限于專業問題，問的會比較雜，要先做好心里準備。」
程老贊同兒子此說法，他點頭之余看了看孫女，又瞧了瞧孫女婿，補充道︰「正月初九你們就要先到京城等電話。」
差不多，電話面試本身就在二至四月份，指的還不是農歷，正月初九就已經是二月二日，已經比計劃晚了三四天回京。
「到時候你們陳爺爺會派人去接你們，他會事先和你們李爺爺安排好，我就不陪你們小兩口去京城等電話。」
沈衛民和徐長青不由點頭，沈衛民瞥了眼徐長青，見她沒想開口的意思，沈衛民便問道︰「是在小院兒等通知？」
「是等通知，一般來說有學校需要電話面試，他們會按照你們留下的聯系方式提前通知你們哪個時間段接電話。
沒必要非守著小院兒那邊等，只要你們事先和你們陳爺爺說好會住哪一邊，方便他們第一時間聯系上你們就行。」
「明白。」
徐長青點頭。
程老想想，再說當時聯系方式還不如直接填港城還方便些，在家就能接電話，但事已至此都已安排好，再提已無意義。
至于剩下的還有什麼需要提醒倆孩子的地方？資料，對，資料。「個人資料，爺爺這邊無妨，就開個了小當鋪。」
這話，程老是對孫女說的，「這些都可以公開，沒啥好忌諱。就連衛民，除了他大舅，也是一樣，別太緊張。」
「不會。」徐長青鄭重點頭，「我們明白的，沒啥特殊，在外與人交往正常交際就行，想回來經過港城也沒啥。」…
「就是這個意思。」程老再仔細想想，「雖說你們在某一種意義上是非公派留學不像是公派留學，但等確定錄取學校還要集訓知道吧？」
「嗯。」
又嗯了，沈衛民暗笑接過話茬，「這趟回來之前陳爺爺就有和我們提到集訓，說了四月截止，集訓時間可能就在五月份。
他還提了我們每個人也有五百米元，就是這筆錢屬于無息貸款，一兩年後要還清，李爺爺就說沒必要，辦理手續麻煩。」
「不是，李爺爺是說他出。」徐長青來了個大實話，「等陳爺爺沒在場的時候，李爺爺就還說讓我倆不用擔心錢。
要是最後錄取學校距離他兒子閨女不遠，會連公寓都幫我倆找好。意思就是我倆自管去，他連機票都幫忙買了。」
「然後長卿就嚇壞了，急著連忙搖頭又擺手，直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爺爺都已經幫我倆存好留學費用……」
徐長青捂臉。
「……回來我就問她了，你是不是嚇得已經決定遠離波（士）頓所有高校，她當時還就猶豫了半天才搖頭。」
程老和徐啟光父子兩人相視一眼就不由地笑了，徐啟光更是抬手就將模了模身邊徐長青的後腦勺。
「爹。」
「沒事兒。在外有熟人會方便很多，不要擔心欠下人情，你李爺爺還一直認為欠我們家人情更多呢。
有機會的話就試著去接受好意，就是到時候覺得合不來再減少來往也沒啥，關鍵在錢財上要把握好分寸。
還有在外，不管是誰邀請，務必要注意安全。一有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務必第一時間遠離，別抹不下面子。」
說著，徐啟光便看向沈衛民，「尤其是你，不是爹嫌棄你，你性子還是急了些，又老愛幫人，更要注意才行。」
不。
您就嫌棄了。
您就嫌棄你姑爺不如姑娘理性，生怕你姑爺熱血上來在外多管閑事。還愛幫人，誰還比得了您啊！
「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在外凡事要盡量高估對方，保持警惕，就是深交也不可太過于相信對方。」
懂！
不要小看人！
先高看，再狠狠踩！
是這意思吧？沈衛民忍笑點頭，「明白的，我會小心，在外不是一個人，還有媳婦兒要保護，肯定不會馬虎大意。」
「對，就是以保護自身安全為主。」徐啟光遲疑了一下，「當然，也無須草木皆兵，兩個人多商量著來。」
「一定。」
「爹，您還有什麼話想和孩子們說的？」徐啟光看著一旁他老子，「您了解外面情況，多提醒他們幾句。」
程老緩緩點頭，「關鍵還是你說的要注意安全，要有防範意識，加上他們經常在學校學習應該出不了啥岔子。
再則，他們小兩口身手還是可以的，腦子也夠機靈，只要不去硬踫硬，自保還能馬馬虎虎過得去，不用太擔心。
剩下的，接下來就等他們落實好學校，到時候爹陪他們去一趟。等他們小兩口安頓好了，爹再回來……」
果真是親爹沒錯，怕兒子緊張就還要親自護送他兩口子了。又不是上托兒所，還要漂洋過海護送啊？
沈衛民瞅媳婦。
徐長青眨眼︰你來攔，快攔，到發揮你情商和口才的最關鍵時刻了，快呀，趁現在都在，你倒開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