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小嘍,要不是我許仙丟了印綬在青城山,何至于受爾等之氣!
你們給我等著、我遲早讓你們見識我許仙的厲害!
坐在馬車上的許仙,這時不免心里一陣憤恨。
「還許仙,許丞相呢?」
「它恐怕還不知道,如今太子殿下,已經免了那許仙的丞相之位了!」
「是啊!」
「好像听說那許仙因為包藏私心,又有暗通金人之嫌,連兵部尚書的職位也被太子殿下暫時免去了呢!」
「如今的兵部尚書乃是是虞允文、虞尚書了!」
只听外面又傳來了官兵的談話聲。
什麼?
趙居然把我的丞相之位免了,還把我的兵部尚書也給了虞允文?
我許仙去個青城山才多久,這朝中就發生如此之多變故了?
我許仙還一心想幫這趙打敗金人,光復中原呢,沒想到它居然已經作出如此寒我心之事,真讓人氣憤、氣憤啊!
如此之大宋,看來真的是如陸游所言,沒得救了、沒得救了!
許仙這時心里自然是滿心的抱怨了。
抱怨歸抱怨,許仙也知道如今最重要的事還是抗金。
所以許仙讓車夫給了些銀子那為首的官兵,讓其找人去聯系在建康附近駐守的韓彥直。
果然給了銀子後,這官兵也好說話了,不僅給許仙馬車放了行,還專門派人護送許仙去找韓彥直了。
待到了韓彥直駐地後,許仙見到韓彥直,倆人也是如久別相逢一般,開始長敘了一宿。
許仙從韓彥直這也是確認到了,原來自己的一切職位果然都已經被皇太子趙撤銷了。
原因便是因為虞允文聯合淮西眾將把許仙告了,趙才這樣的。
得知是這個原因後,許仙于是讓韓彥直帶著自己一路來到了建康行宮外,覲見趙。
沒想到趙倒是很快接見了許仙。
「許卿,你可算回來了!」
「如今韃子已經集結于采石渡口,隨時準備南侵,不知許卿有何妙計呢?」
見到許仙後,趙卻並沒有說其它話,反而是一番關心和詢問。
「多謝太子殿下的關心!」
「如今采石之防御,太子殿下不是已經全部委托給了虞中書嗎?」
「我許仙剛從蜀地歸來,也不知采石之詳細情況,又能有什麼好的計策呢?」
許仙也沒想到趙對自己居然還是如此態度。
「畢竟虞允文乃是一儒臣,對戰事缺乏經驗,而許卿你卻不一樣,初戰就消滅了韃子水師,而後在淮西又擒獲的韃子主將!」
「若不是許卿突然不辭而別,本宮無奈之下,又怎會重用虞中書呢?」
「所以在本宮心中,許卿你永遠才是那個無可取代之人!」
趙似乎早已經明白了許仙心思。
這趙什麼意思?
難道它真的不是因為對我產生猜忌,才免了我的丞相以及兵部尚書職位嗎?
難道這就是它知人善用的高明之處?
我必須得搞清楚,它是不是真的猜忌我了。
「听說虞中書聯合淮西諸將告我許仙暗通韃子,包藏禍心!」
「而且它們告我暗通韃子之事,殿下您也知道的,就是您暗許讓葉義問聯合完顏雍之事!」
「而包藏禍心,不過是因為我為了救我妻子胞妹小青,以金兵主將完顏元宜換回小青一命之事!」
「不過此事我許仙確實存私心了,但是絕談不上包藏禍心之罪啊!」
「我也不知道我許仙到底得罪它們什麼了,為什麼它們要這樣害我許仙呢!」
許仙想到這,不禁向趙吐露著。
「許卿,你這些事,本宮心里都有數的!」
「以此讓你受到一些指責,這都是本宮過錯!」
「怪不得你!」
「所以本宮打算重新任命你為兵馬大元帥,統管天下兵馬,繼續主持這場抗金之戰!」
趙當然知道這個時候許仙才是自己最值得信任的人。
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
這趙現在明顯覺得我有利用價值了,所以才讓我當這個兵馬大元帥,繼續主持抗金!
等到打敗金人,不需要我許仙了,都不知道到時候又怎麼對待我許仙了!
我許仙就這樣欠你的,該讓你這麼當皮球一樣,踢來踢去嗎?
與你讓你這樣玩弄,我何不自己主宰自己呢?
我許仙憑什麼要做別人的棋子呢?
許仙這時也是徹底明白了,要在這個時代安身立命,就必須要自己掌握主動權才是最重要的。
要自己掌握主動權,無非就是得自己控制、掌握一支真正屬于自己的軍隊才是最重要的。
而趙給自己的這個兵馬大元帥的職位,當然是最好掌握屬于自己軍隊的機會了。
于是許仙拿著趙賜給自己的兵馬大元帥印綬,來到了采石前線。
「許丞…!」
「許元帥!」
「您可算來了!」
「可算來了!」
李顯忠、王等帶著一眾將領也是紛紛過來迎接許仙了。
許仙看了眼來迎接的這些將領,除了李顯忠,居然沒有一個淮西將領,代行兵部尚書事的虞允文自然也沒來了。
「諸位將軍!」
「久等了!」
「沒想到我許仙離開了一段時間回來,諸位將軍依然還是意氣風發啊!」
許仙自然也沒有不開心了。
「哪比得上許大帥您啊!」
「一回建康,依然穩坐大帥之位,這哪是我們這些人比得了的呢?」
李顯忠似乎也是有意向許仙開玩笑了。
「李將軍!」
「雖然不少人誤解你為當世之呂奉先,但是在我許仙心中,你李顯忠將軍豈是呂奉先能比呢?」
「王將軍!」
「世人皆言您乃八旬之廉頗,但是在我許仙心中,王將軍依然是能一頓吃八碗飯,戰場上能斬萬軍首級之虎將啊!」
許仙不禁也對倆將打趣了。
「哈哈!」
「許大帥,你這是笑話我李顯忠三姓家奴之罵名啊!」
「不過我早就不介意這些罵名了!」
「如今只要能讓我殺韃子,我就算戰死沙場也心甘情願!」
李顯忠首先回應。
「可不是嗎?」
「雖然我王乃是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之輩,但是我王依然有殺敵之心!」
「如今只要看見韃子,我就恨不得自己沖上去與韃子拼個你死我活呢!」
「所以許大帥完全不用擔心我王的年老體虛!」
王隨後也是笑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