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給他灌點水二

作者︰漫卷詩書萬點花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陳祖望看著控制了局勢,也帶著軍官過來了。

看著一船的死尸,沒什麼反應,當目光看向那門英格蘭造的海軍用長炮時,仔細觀察了一會。

「把這門炮弄回去,給老爺送去。」

「諾!」立刻就有水手去搬運門炮。

「哈,這里還有個裝死的」王狗蛋腳踩在一個死尸身上,那個死尸明顯動了一下。

剛好王狗蛋踩在他受傷的小腿傷口上了。

「起來,在裝死把你扔海里去。」

瞬間,十幾條燧發槍指向了他。

「別開槍,我是炮手,我打炮可準了,我有用。」還狗子急忙喊道。

陳祖望聞言轉過頭來看著他,這小子似乎有些痴傻,腦筋不是很靈光的樣子。

「剛才那炮是你打的」

「對,就是我打的,怎麼樣打的準吧」海狗子得意的搖晃著碩大的腦袋。

頓時把周圍的水兵氣壞了,這個混蛋一炮就把舵機打壞了,害的水兵在剛才混戰中死了五個受傷十幾個。

一頓大腳就踹了上去。踹海狗子只好蜷縮起來,雙手抱頭,雙肘護住兩肋。咬牙忍著。這時候,他的腦子才反應過來,說錯話了。

「行了,別打了,先捆起來,回頭在收拾他。」陳祖望說道。

一群人一擁而上,把海狗子綁了個結實。四蹄倒攢,像捆豬一樣,穿了一根木桿把他抬過去了。

「我說,爺們,士可殺不可辱啊,你們把我像豬一樣捆著算怎麼回事。」海狗子還在喋喋不休的絮叨。

陳祖望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原來是個腦子不好的,白長了這麼大的個子。

看到陳祖望向自己走來,鄭節努力擠出一個比酷還難看的笑容。

他一條腿被霰彈打傷了,有些瘸,衣服上也都是灰塵和血跡。剛才在地上滾的。

「這位大哥看著也是海上的人物,不知道怎麼稱呼。」

陳祖望目光冰冷的打量著他,沒有說話。

「小弟是鄭一官大哥的族弟。我們鄭家在閩浙一代海面也是一方豪強,只要兄弟放我一馬,來日必有報答。」

鄭節有些嘴干舌燥的說著。他緊張單位嘴里幾乎沒有唾沫。他知道此時一個不好,這活兒看著冷漠的像是石頭一般的兵就會隨時把他扔下海去喂魚。

「剛才就是你羞辱我家夫人。」陳祖望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這個,嗯,這個,兄弟是個粗人,有口無心慣了的,老哥您千萬別當真,海上的漢子,比較,比較那個粗豪。哈哈」

鄭節自己都不信自己的鬼話,干笑著說道。他這番解釋,尷尬的讓人摳腳。但是也沒辦法不是,總比火槍打過來好吧。

「你們鄭家一向盤踞大員島南部,是專吃閩浙去呂宋航線的,你們跑到東海來做什麼。」陳祖望對海面非常熟悉,盯著他的眼楮問道。

「家兄派遣小弟去天津,看看有沒有什麼生意可以做。」

陳祖望看他不想說實話,也不在理他。

「把他搜一下,然後捆起來,帶回去。」陳祖望說道。

「老哥,我句句是真,老哥。唔」他的嘴被堵上了。緊接著也被綁了個結實。

「船長,搜到一封信,在他懷中用油紙包著。」王狗蛋把一個大信封遞給陳祖望。

陳祖望看著上面寫著「敬錢公龍錫親啟」,落款是鄭一官。

陳祖望知道,海盜頭子給當朝次輔閣老寫信事關重大,不是自己能沾的,當下也沒有拆看看。小心的收進懷里。

「把他帶走,看起來,等老爺定奪」

鄭節被押走後,水兵隊進入船艙搜索,很快就發現了用木箱裝著的三十萬兩黃金和十萬兩白銀。

陳祖望看著些金銀,臉色越發凝重起來。

「船長,這些死尸和傷員怎麼處理。」大副陳柳問道。

「輕傷的關起來,重傷的給他們個痛快,和死尸一起扔海里。把船燒了。」

「諾!」

隨著最後的幾個士兵回到星辰號上,幾桶火油被捆在一起點燃,水兵們用斧子砍斷繩索,兩條船分開了。

這時候海風再起,星辰好張開帆,遠離了這條老閘船。大火熊熊燃燒,不大一會整個船都燒成了火炬。一道黑煙直沖天空。

離開了那條海盜船,星辰號先下錨,穩定的停泊在海水種,然後木匠開始修復被打碎的舵機。

星辰號上備有修理的材料和工具,還有隨船的木匠和船匠,都屬于損管長管理。

木匠和船匠用繩子吊著,下去檢查後,損管長韓林過來找陳祖望,來說明情況,這次的損壞有些棘手。

「船長,中炮的部位比較特殊,我們完全恢復的狀態修不了,只能先簡單修一下,勉強可以使用,速度不能超過三節,而且航行不了太遠」

陳祖望皺眉

,這可不是好消息。「能堅持到濟州島嗎」

「那沒有問題,畢竟這里離濟州島也就一百多海里」

「先去濟州島吧,在那里等兩天,大船隊會到那里補給,他們帶了足足一百船的物資,肯定有修復所需的材料。我們修好了船,再去長崎。」

「諾!」翰林行了個軍禮就去修船了。

楊凡按照現代的商船管理體系,給自己的海員也設計了一套相似的體系。

指揮部:船長、大副、二副、三副。

參謀組、作戰訓練參謀、海圖員、氣象員。

駕駛部:水手長、領航員、水手、舵工。

帆索長、操帆員、瞭望員。

戰斗部:炮長(負責所有火炮)、炮手、彈藥搬運工。

槍械長、水兵小隊若干。

損管部:損管長、鐵匠、木工。

事務部:事務長(管事)、會計、出納。

廚師長、大廚、小工(切菜、做豆腐、燒水、送餐等)、

養殖長、飼養員(喂雞、腌制食品、種菜——主要是發豆芽之類)

醫療部:船醫、護士、服務員、病房管理員

物資部:物資長、倉庫管理員。

幾乎所有的部門都有人負責,這條船上,沒有沒有人管理的角落。

鄭節垂頭喪氣的從底倉牢房,再次被押到星辰號甲板上,他從空氣污濁的底倉出來,狠狠的吸了兩口新鮮的海風。

扭頭看到遠處被燒成火炬的船,一陣臉色蒼白,不用說所有的金銀都已經被這些人弄走了。

他抬起了頭,看到前面放著一張太師椅,那個標志的小娘們正用那雙大大的桃花眼,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他沒有來由的感到渾身一冷,他是積年老匪徒,慣在生死邊緣行走的,早年也曾浴血拼殺,才有今日的頭領地位,能做一船之長。

都說民心似鐵,官法如爐。難道這娘們是官場上的人物,為何看著讓人發 。感到從心底里發寒。

就像屠夫殺狗賣肉,不管多凶的狗,見到這種屠夫,立刻就嚇得拉稀了。

林月如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翹著二郎腿,一雙白玉般的小手里端著蓋碗茶,正品著龍井茶。

身邊左邊站著陳祖望。右邊站著徐顯純、阮竹青。身後是小紅和小玉。

鄭節一看這幾個人心里一哆嗦,尤其是那個四十多歲的白胖子,一看就是經常折磨人的好手。身上散發著陰森森的涼氣。

那個搖著鳥毛扇子的白衣書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陰惻惻的。

林月如把茶碗放在旁邊的小幾上,看著鄭節說道:「嗯,水多。」

眾人頓時都惡狠狠的看著鄭節。數道目光在他身上逡巡,似乎是在看在哪里下刀好。

鄭節此時後悔死里,自己沒事真是嘴賤,這下踢到鐵板了。

「你們都說說,本檔頭、嗯,不對、是本夫人。應該怎麼炮制這廝。」林月如已經入狀態就說順嘴了,忘了自己已經退出東廠了。

鄭節如遭雷擊,檔頭,這娘們是東廠的。苦也,今天爺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小紅忍不住撲哧一笑,小姐這是忘了自己已經嫁人了。

林月如回頭瞪了她一眼。

「小姐,老夫最擅長這個活計,把他吊起來,掛在桅桿上,曬他七天,保準把他曬成臘肉。嘿嘿,讓他好好享受一下,好給小姐消氣」許顯純立刻建議道。

現在他可是投奔楊凡吃飯,以後自然算是自家小姐一系的人,可不能讓小姐受委屈。

鄭節渾身一哆嗦,自己這些海賊,本以為就足夠窮凶極惡了,沒想到和東廠的番子比起來,真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夠看。

「小姐,不如把這廝用繩子捆了,扔下去喂鯊魚。狗頭軍師阮竹青說道。他最近在船上看了鯊魚咬食老閘船上的死尸,真是嘆為觀止,頓時就像拿這廝實驗一下。

「嗯,喂魚,有些便宜他,既然他喜歡水多,就給他灌點水。把他給我吊起來」林月如面無表情的說道。

立刻幾個壯漢就把鄭節捆了起來準備吊起來。

「反了」林月如說道。

幾個人立刻把鄭節頭朝下綁在一個大木桶上。

鄭節不知道為什麼,人站在不怎麼害怕,一旦調過來頭朝下,立刻就開始有些恐懼。不知道這個額度的娘們要怎麼折磨自己。

「這位夫人,各位大爺,小的服了,問什麼都說,你們就高抬貴手饒了小的吧,不用動刑,我全都招。」鄭節雖然不知道這小娘們要干什麼,但這娘們一看就不是好人吶,肯定好受不了。

「不不不,問你話那是老爺的事情,我對這個沒興趣」林月如搖著青蔥般的手指說道。

「老爺說,這叫水刑,沒有人能受的了,我今天就像試驗一下。」林月如說道,「拿張麻布把他臉蓋上。

「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鄭節一陣恐懼襲來,預感到這伙人里最惡毒就是這個標志的小娘們,馬上求饒起來。

一塊髒兮兮的麻布罩在了臉上,倒立著,眼前一片黑暗,鄭節一下子就害怕了,這幾個操作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提一桶海水,從他鼻孔灌進去。一直灌,灌到明天早上,要是沒死,就關起來,交給老爺發落。」林月如饒有興趣的說道。

楊凡要是在場肯定搖頭走開,這娘們得有多無聊,會來實驗這個。

白頭鷹早在登哥的手下實驗了很久好不好,沒有一個人能抗得住的,意志最堅強的一個也只堅持了一百多天。

「水刑」(waterb),一種使犯人以為自己快被溺斃的刑訊方式,犯人被綁成腳比頭高的姿勢,臉部被毛巾蓋住,然後把水倒在犯人臉上。

有關專家說,這種酷刑會使犯人產生快要窒息和淹死的感覺。

這種刑法可以使人,一次又一次產生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的感覺。

很多頑固的惡棍,其實只要把他綁赴刑場,陪著死刑犯一起槍斃,即使沒打他,他也精神崩潰了。一次就夠了。

而水刑會一次次的重復這個險死還生的過程,精神崩潰只是時間問題。

水刑就像是個單向閥。水不斷涌入,而毛巾又防止你把水吐出來,因此你只能呼一次氣。

即便屏住呼吸,還是感覺空氣在被吸走,就像個吸塵器。

「水刑」自中世紀問世以來,一直被公認為是一種酷刑。

王狗蛋提起水桶就到在了鄭節的臉上,根本不理睬他的求饒。

林月如饒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喝完了一盞茶,小紅又給添了熱水,看著鄭節已經尿了褲子,嗓子已經哭喊的嘶啞了,也沒了興趣,還嫌棄這里骯髒,轉身回船艙去了。

眾人也散去,只留下幾個水兵,不停的用水灌鄭節。鄭節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只希望自己能活到明早,希望自己不會發瘋。

這種每一次都感覺自己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然後在被從生死線上拉回來的感覺太可怕了。

他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這個小娘們就是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打死他也不會去招惹她,現在好了,一船弟兄全完了,船業被燒掉了。老板的金銀和書信也失去了。這下子全完了。

林月如回到房間,坐在椅子上,忽然自己感覺有些發冷。

她其實也被嚇到了。

那次楊凡喝多了,和她、小娘皮討論起東廠的刑具,楊凡听她們說完,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也知道一種刑,叫水刑。

然後在小娘皮的撒嬌下,簡單說了說。

林月如當時沒當回事,不就是往臉上澆水嗎,有什麼啊。

今天她才明白這種刑罰的可怕。

只有把人的心理琢磨到極點的人才會發明這種可怕的刑法。

她心里深深的知道楊凡的可怕。

只是他平時溫文爾雅的樣子,掩蓋了他的凶殘,等他露出獠牙了,你才會發現他的可怕。

上次,林月如激怒了楊凡,被楊凡用電擊器把林月如折磨的魂飛魄散。徹底把林月如嚇破膽了。再也不敢起別的心思。

從此之後,林月如對楊凡百依百順,全心全意的伺候楊凡,楊凡要怎麼樣都行,柔情似水,予取予求,生怕楊凡不滿意。

而且她漸漸的發現,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楊凡。再也離不開他了。

林月如苦笑著搖頭,也許自己真的像楊凡那天怒罵她,說她是個賤人吧。義父常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敵人。

自己的這種性格,也許只有比自己更強的男人才能征服自己。曲意討好自己的男人,自己恐怕看不起吧。

對了,老爺把那種男人叫什麼,對,舌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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