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林義笑著說道︰「周君豪邀請我明晚吃頓便飯。」
「鴻門宴?」徐森問道。
孫宇搖了搖頭,「就算不是鴻門宴,也是沒安什麼好心。」
「沒所謂,他想怎麼玩,我奉陪就是,咱們的計劃照常進行。」林義笑了笑,不管是不是鴻門宴,他肯定是要去的。
畢竟剛剛電話里周君豪可是態度非常誠懇,有免費的大餐還不吃,豈不是傻子?不過在吃飯之前,林義還要提前做些事情。
下午,因為林義的車送去維修,秦歡這個小媽,不得不再次負責把西瓜接送回老爺子那邊。回到家以後,林義已經穿的西裝革履的在等著她。
秦歡沒好氣的說︰「當初咱們結婚的時候,你可沒說我要陪著你做這些應酬。」嘴上雖然很不願意,可說完話她還是進到房間里鎖上了門,開始換衣服。
面對秦歡的牢騷,林義只是笑了笑不予理會。他已經拿準了秦歡一定會跟自己去,所以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別,干脆就不說。以免給秦歡找到機會拒絕。
秦歡換上了一身深色的長裙,潔白的頸部,在一顆藍色寶石的映襯下,美艷的讓林義恨不得想上去親吻。
「看什麼看,很難看麼?」秦歡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林義。
林義卻搖了搖頭,「很符合你的氣質。」
今晚,他要帶著秦歡去赴一個家宴,林家的家宴。作為林家的一員,雖然林建國早說過月兌離林家,但當年林義的爺爺可沒同意這件事。所以林建國雖然不在接觸林家任何的生意,那份原始股卻一直還在。
所以,林義做為林家一份子。這麼重要的家宴,怎麼能不參加呢。
就算是嬸嬸不相邀,林義也一定要去。不請自來的也是客嘛,總不至于當著林家人的面上,那位嬸嬸會把自己趕出來吧。
二人開車來到唐都的林氏公館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左右。
門口的保安攔住了車,對著林義說道︰「抱歉,今天公館不待客。」
「沒關系,不過我是來參加家宴的。」林義笑著解釋道。
保安愣住了,再次看了看車牌和林義這張臉,可以確定自己真的不認識,也沒並沒有看錯。但能說來參加家宴,肯定是林氏子弟,只是不知道是哪個旁支的這麼幸運,有資格前來參加家宴。
「請問,您是」保安客氣的詢問道。總不能誰說是林家的子弟就放行吧,還是要問個清楚的。
「林義。」
保安查了一下,這個名字並不在赴宴的名單上。有些歉意的看向林義,「非常抱歉,您並不在家宴的名單上。」
林義有些尷尬,居然在門口被堵住了。沒辦法,他只能搬出背後的‘靠山’說道︰「林建國,這個名字總該有的吧?」
雖然林建國已經離開林開唐都多年,甚至在林氏也並無什麼具體職位。可是在國外某次聊天時,林建國曾說過,他還是有資格參加林氏家宴的。
這也是上一任林家家主給林建國留的位置,三代家主更替,林建國都可以參與家宴。
林家的家宴,就好似林氏宗族的一個議會。能參與家宴的人都是在林氏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人,比如林氏長老堂,都是林氏老一輩的人員,共計有六人;林氏家主一脈,就是林氏掌舵人一脈,都可以參與家宴;另一部分就是林氏旁支子弟,任職林氏集團高管的一群人。
還有一小戳,是通過長老堂,家主一脈等舉薦的有潛力有能力的林氏年輕子弟。
而林建國這個特殊的存在,在幾年前是隸屬林氏家主一脈的名單上,後來就已經直接到了長老堂名單上。
即便這麼多年沒參與過家宴的議會,卻沒人敢把這個名字剔除。
保安看著名單上擺在第一頁前幾位的名字,一時間有些木然。
「您是林大伯的兒子?」保安詫異的看著林義,試探的問道。別看他只是公館的一名保安,其實也是林氏的旁支子弟,而且還是和林義同輩分的。
「正是。」
按照林氏的規矩,長老堂人員可以舉薦年輕的林氏子弟參與家宴,只要能通過林氏核心的認可,他就可以在林氏集團謀個職位。
林義的車後邊,已經被堵住了三輛車。保安不敢怠慢,就直接放行了。
後邊第二輛車里,正是現任家主的兒子,林大少。
「林確哥,剛你跟誰聊天那。」來到大門口,林學殊搖下車窗,對著保安林確問道。
林確笑了笑,趕忙客氣的回道︰「不好意思,讓林少久等了。剛剛是大伯的兒子。」
「誰?」林學殊差點沒讓自己的一口唾沫嗆著。
「就是你大伯家的哥哥,林義。」
靠!他怎麼知道今天是家宴?林學殊有些心慌,也不在閑聊,趕忙開車進去。找好了地方停下車,他就急匆匆的朝著會館里跑去,他要趕緊將這件事告訴老媽。
「喲!學殊,好久不見啊!」
可就在林學殊跑到公館門口,前腳敢邁進去,就被人直接抱住了肩膀。扭頭一看,可不就是林義麼。
「林,林義。你,你怎麼進來了?」林學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啥。
「這是林家的家宴,我做為林氏家主一脈的一員,難道不該來嘛?」
剛剛周圍的年輕林家子弟都還在猜測呢,這個儀表堂堂的帥哥是林氏哪個旁支的子弟。結果一听, 差點沒驚掉了下巴。
有耳朵靈敏的,听到了林學殊喊的是林義,幾個年輕的男女湊在一起開始議論起來。
「林義?那不就是林建國大伯的兒子?他們不是舉家都居住在國外,怎麼跑回來啦?」
「不會是為了現在的」
「啊!他身邊那個不是秦家的那個秦歡嘛!」
「是啊,是啊。前幾天鬧得江城滿城風雨的不就是他們夫妻倆。」
「我去!林少這下估計得慌了吧,他這位嫡系的大哥回來的正是時候啊。」
林學殊尷尬的看著林義,心中有些忐忑不安。這家伙手里邊還攥著自己的把柄呢。要是給他在這議會上提出來,那以後自己可真就和家主無緣了。
「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想要來參加這個家宴,你提前跟我說,我好開車去接你呀。」
能怎麼辦?伸手不打笑臉人,好好嘮嗑唄。
林義欣慰的拍了拍林學殊的肩膀,「這就對了嘛,都是自家人,親兄弟。哪有什麼隔夜仇是不是?」
「對對對,大哥說的是。」林學殊硬著頭皮迎合著。
「學殊啊,其實你這腦子挺好用的,就是沒用到正地方。」林義像個長輩似的,語重心長的說道︰「老大不小的人了,有點大局觀。要懂得幫父母分憂,你媽媽一天忙的腳不沾地,多累呀。你這個做兒子,還整天不務正業,不是給她添堵嘛。」
「是是是,大哥教訓的是。」
旁邊秦歡已經看傻了眼,這個林學殊在唐都可是公認的紈褲子弟,不務正業,干啥啥不行,敗家第一名。
可在林義看來,林學殊雖然紈褲,雖然不務正業。但確實不算敗家,至少沒變賣林氏股份、資產什麼的吧,已經算是很孝順了。
「听懂我的意思沒?」林義對林學殊問道。
听懂個屁!老子跟個孫子是的讓你教訓,已經很給面子了,咋的?還想讓老子跪下給你磕幾個?
林學殊眨了眨眼楮,既不說話也不搖頭。
無奈的林義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趕快把你那見不得光的生意停了吧,別以為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小心一個不慎,連林家都跟著你遭殃。」
說到這個,林學殊的臉色有些僵。你還教訓上癮了是怎麼的?
「大哥,差不多可以了哈。」
「我是來扶龍的,不是來爭位的,明白了麼?」對于這傻小子,林義只能翻了個白眼,把話說的更直接些。
可說的直白了,林學殊這二貨,還真就不相信。
看著林學殊一臉懷疑的目光,林義只能無奈的搖頭。行了,咱倆這就是吃冰棍拉冰棍,沒話!
「林少,不如你帶我去找嬸嬸?來都來了,怎麼也該事先打個招呼不是?」
林學殊那個臥床不能起的老爹,也就是林義的二叔。如今已經不能參加家宴了,所以這次議事多半會圍繞著新家主的問題進行討論。
所以林義來了,如果不事先與徐氏打聲招呼,估計今晚能不能安全離開唐都都是問題。
林學殊連忙點頭答應,「好,好。我媽肯定是在二樓的休息室里,我帶你去。」,像林義這種對手,還是交給老媽去應付,自己是真心的有些打怵啊。
林義歉意的看向秦歡,「上邊你不太方便上去。」
「嗯,放心吧,我自己在樓下轉轉。」
秦歡很善解人意,她是出身秦家,當然也參加過這樣的家宴。所以,對于這類的規矩,甚至比林義懂得還要多。
于是,林義在林學殊的帶領,直接來到了二樓徐氏的房間。此時,房間里正有幾人在閑聊著,其中有兩位都是林氏長老堂的成員。
當林義出現在眾人視線中時,徐氏原本滿含笑意的臉,瞬間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