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我認為你可以,你就可以

作者︰夜半探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按照道理,既然看不見就無法傷害,我看不到惡鬼,這也意味著我和惡鬼,沒有建立任何的聯系。’

‘那事情就形成悖論了。’

‘要麼是我以前得到的道理有問題,要麼就是總有一種東西,可以突破道理。’

‘後者可能比前者要小,畢竟習俗的力量,強大無比。’

‘以第一種方法來思考。’

‘沒有形成任何聯系的情況下,我為什麼會被惡鬼穿了衣服。殺死了我?我是什麼時候建立了聯系的?’

‘我剛才做了什麼非同尋常的事情?’

‘我吸收了窯廠工人的精元!’

‘問題在這里!’

‘窯廠工人有問題。’

想到這里,林峰忽然停下來了自己的動作,大量的精元來到了他的手指上,手指開始蠕動,林峰動手,劍符︰破軍,一道劍光落下。

手指落在地上,頃刻之間化作了窯廠工人那平凡的樣子,他沒有說謊,他們的生命力的確非比尋常。

他還是面無表情︰「我說過了,你是殺不死……」

就在他這樣說話的時候,他的表情第一次出現了變化,他有些驚恐的看著林峰後面。

林峰微微笑︰「拜。」

立馬閉上眼楮。

等到他睜開眼楮,他眼前就一片干淨。

窯廠工人徹底消失不見,林峰斷指處,鮮血沒有留下來一滴。

新的指頭長了出來,從骨頭,到神經末梢,到皮肉,到指甲。

「沒有什麼是永遠不會死的,工人也要學習,充實自己。」

林峰平澹的說道。

「特別是窯廠,你們活了很多年的人,別像是虺家大長老,會吃虧的。」

這一次,窯廠工人沒有再復活。

林峰又打開了紙張,不斷的翻看,這些畫的倒數第二張是他在一個小村子里面,見到了被惡鬼環繞的 老師。

他站在 老師面前。

隨後他被拗斷了脖子,隨後是一個大大的「?」。

林峰有些不明所以,

這是個啥?

林峰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

最後一張畫是滿滿當當的「?」號,歇斯底里,力透筆尖,落在紙上。

體現出了 老師的疑惑。

在最後, 老師終于寫字了。

「你為什麼沒死?」

‘我為什麼沒死。’

林峰將這些畫畫塞進了自己的背包里面,是啊,他也好奇,他為什麼沒死。

他可以確定, 老師的能力應該類似于「預言」,或者是「預見未來」。

他看到自己死了。

但是最後又活了。

他不明白的是這個事情,林峰有很多事情要問 老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時代如潮,逆浪而行者,要麼是絕世 男,要麼就會被拍到粉身碎骨。

林峰選擇去直面危險。

坐車,上飛機,下飛機,從沙州機場出來。

林峰就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干燥,這里的風,都和蘇州的風完全不用。

冷冽又粗糙。

有人接機。

蘇州,林峰先生

林峰走了過去,接機的人拿出來了一封信遞給了林峰,說他是旅游公司的人,有人給他塞錢叫他接機,並且將一封信給他。

林峰接過了信,他相信要是這些人願意的話,他們是能夠找到他的通訊方式的。

‘沒有與時俱進的意思啊。’

不過想到他們的年代和經歷的事情,林峰表示自己能夠理解他們。

不用找租車行,林峰買了一份紙質地圖,將上面的信息都記在腦子里面,將那厚厚的信封拆開,里面也是一沓紙。

找到了一座的地兒。

鋪展開了這些紙,林峰看到了一尊「神像」,「神像」是以解剖的形式,出現在林峰的面前。

和二十世紀的一些醫學書一樣。

每一個部位,林峰都看的很清楚。

更重要的是, 老師將土地六音都標注了出來。

發神是頭發。

舌神是mou音。

每一個土地六音的音節,都面對著一尊體內的「神」。

並且各種變化,都在這些圖紙的推演之中。

林峰腦子里面,迅速的將這些東西都記了下來。

隨後看到坐標。

將地圖和坐標,相互印證標記一下。

林峰找到了坐標所在,那是一片舊礦區,曾經在那里,有稀有金屬礦產。

在開采完畢後,城市就變成了一座「鬼城」。

這個地址就在舊城區。

他現在手上有兩份地址,一份地址是沙州榆林窟,一份地址是礦成舊址,就在林峰琢磨著是先去榆林窟還是去礦區舊城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

未知號碼

有些年頭見過這種未知來電了。

伸手手上冒出了一點祭火。

沒有任何的通訊聯系。

鬼來電?

他接通手機,那邊傳來了極其嘈雜的電流聲音。

林峰下意識的翻了翻手邊的信息,確定自己沒有見到任何關于這一幕的畫面。

「喂,你好,老師,是你嗎?老師?是你嗎?」

林峰︰「您哪位?」

對面沉默在三說道︰「你是誰?我老師是不是在你這邊?我打的是我老師的電話。」

槽多無口。

對方一句話里面攜帶了太多的槽點,以至于林峰都不知道自己應該從什麼方向來進行吐槽。

林峰︰「???」

他在嘈雜的聲音之間,努力的辨別,最後听出來這是韓教授的聲音。

「韓教授?是你嗎?你在找塤老師嗎?」

林峰站了起來,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這里接到了韓教授的電話。

再度確認了一遍。

這是鬼來電沒錯。

韓教授已經狗帶了?

不要吧。

林峰站了起來,問道︰「韓教授,你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們都很擔心你。

你要是沒有問題的話,爆出來個坐標,我過去接你。」

林峰說的是實話。

只要不是陰間。

就算是黃粱界,林峰都可以嘗試撈一把韓教授。

他還想要問問,韓教授給他的謝十八筆記,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問的緊急,那邊韓教授也很著急,韓教授的聲音開始變得嘈雜,「啊,你……我在找我的老師,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老板……有問題……在我門外面……

我……進來……不對勁……」

斷斷續續的聲音,林峰手持電話。

「都都都。」

對面掛斷了電話。

林峰將電話拉遠。

在這個距離,其實將電話放到耳邊,是以前的習慣而已。

在哪里都可以听到。

「是什麼意思?」

林峰疑惑的時候,掛斷的電話通訊中,忽然又傳出來了聲音。

像是催眠的白噪音!

河水嘩啦啦的聲音從听筒傳了出來,這聲音不斷的在林峰腦海之中交織,林峰的大腦之中忽然傳出來了許多畫面。

如一只看不見的大錘,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腦闊子里面。

林峰差點就口鼻飆血。

這是弱化了無數個版本的聲音。

這種聲音激發了林峰的自我防護。

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被塞進了寺廟大鐘里頭的小和尚。

外面有一個壞種,用撞鐘狠狠地在他的腦袋上面,鳴黃呂大鐘。

整個人腦袋瓜子嗡嗡嗡的。

兩相踫撞之下,林峰只覺得河圖交織,最後化作了一個字。

「水。」

「塤老師」。

在他意識有些模湖的時候,他听到有人在他耳邊這麼說。

林峰捂著自己的額頭,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

等到他回過神來。

一只符文,沉澱在他的腦海之中。

這是剛才听到了那一聲水聲之後,林峰腦海之中獲得的變化。

「這」

他再度看了一眼符文。

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那波濤水紋。

就是一個「水」字。

這是天然符文,古代巫覡就會從這些紋路之中,發明符文。

到了後來,這種符文被吸納進入了道教。

成了符的一部分。

林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因為一通電話,獲得了這樣的「寶物」。

有些太過于輕易和輕松。

林峰嘗試催動符文,很快,在他的手上出現了一道水流。

「這?」

林峰把玩著手中的水幕,「韓教授為什麼會把電話打到我的頭上。」

「還有,這水的符文,是誰給我的,韓教授?還是其余人?要是听水聲我就得到了水的神通?

听雷,听風,听火,是不是也可以獲得一樣的好處?」

林峰手持本命法器,以手作刀,將符文寫在了劍上。

法劍微微顫抖。

林峰將符文鐫刻在了本命法器之上,卻沒有想到,他親眼見到五岳真形圖(泰山),將那號稱水的符文,吸了進去。

林峰︰「饕餮?」

經過了這一道插曲,林峰將劍翻來覆去看,他再次鐫刻在法劍上水紋,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好 。

後面的符文,沒有任何的「精氣神」。

換而言之,這些符文,也就沒有作用了。

收起來了法劍。

林峰吃飽喝足,晚上的時候,馭風而行,他跑的比汽車都要快。

一路上,所有的風都為他所用,舒暢又快意,榆林窟晚上並不能參觀,不過這對于林峰,並沒有什麼約束力。

林某人又不是什麼違法犯紀的人。

他只是想要維護社會安定,他有什麼錯?

林峰走了進去,不管是哪個窟,都沒有林峰要的信息。

林峰特意在西夏壁畫的幾個洞窟留戀,卻沒有找到壁畫殘留的痕跡。

他深呼吸一口氣。風無孔不入,的確是找到了幾個洞窟,不過那些洞窟都是被破壞的洞窟,里面沒有林峰想要的信息。

塤老師拍照的地方,不在榆林窟,起碼不在這里榆林窟。

就在林峰調查這些的時候,外面,月光之下,佛唱潺潺。

如流水,萬物復蘇。

林峰從洞窟走出去,就看到不遠之處,從一層薄霧之中,走出來了諸多僧人,這些僧人如亙古不變之人,從薄霧之中出來,行走在沙漠上。

榆林窟周圍綠化並不好,這就導致白天的時候,地面升溫極快,夜晚的時候也留不住溫度。

這些僧人們,他們赤腳走在地上,手持錫杖,搖晃著自己手邊的法器走了過來,圍繞著榆林窟開始行走。

若有所覺。

林峰往上看去,梵文字如落雨,不斷的飄落在此地。

融入地面之中,他眼前的榆林窟發出了夢幻一般的顏色。

仿佛是數不清的螢火蟲從這上面飄了出來。

在半空之中組成了一副淨土的景象。

菩薩,佛陀,力士,天女。

美輪美奐。

就連林峰,都屏住呼吸,看著這個場面。

與此同時,隨著周圍僧人們的經文化作實物,巨大的萬字符如帷幕,從天而降。

林峰感覺到,自己除了薩滿祭司的根本之法。

其余的法門,壓根就無法施展出來。

就連土地六音都受到了鎮壓。

去看自己的法劍,法劍上面也鍍了一層佛光。

他和法劍,中間有了一層隔膜。

特別是羅網。

林峰的羅網,是最受壓制的神通,整個羅網連帶著他的頭發,都不要享有絲毫移動。

他從榆林窟走了出來,朝著這些僧人走過去。

這些僧人不是佛陀。

也不是菩薩。

更不是金身羅漢。

他們是執念,對于一個追求大自在,大智慧的大乘佛教教徒而言,「執著」並非一件好事,可是外面的這些僧人,他們每一個都是執著。

降魔杵。

法鼓。

鐘。

木魚。

磬。

鐃鈸。

這些僧人,不知道是何時圓寂,他們死去了很久時間,但卻還記得自己的使命和方向,他們沒有搭理林峰,也有可能他們見不到林峰。

他們眼里只有遠處的陣法,林峰的手從他們的身上穿了過去,這些僧侶身上,瑩瑩佛光不斷落在遠處的洞窟之上,林峰站在遠處,一雙眼楮極目遠眺。

觀氣法眼︰驚鴻一瞥

他用觀氣法眼觀看眼前的地形。

在風水眼中,榆林窟終于出現了變化。

大量的佛光束縛著一片虛無。

這里的風水被人改過,呈現出一片「斷」的特性,所有的一切都被人截斷了,只留下了一片虛無。

在這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虛無之中,逐漸,佛光映照出來了里面的東西。

拘拿和顯化。

在這萬字之下,逐漸出現了一團「業火」。

按理來說「業火」是一種不存在的火焰,可是在林峰的眼神之中,「業火」一片漆黑,吞噬和撕扯著周圍的一切,它無物不焚,將周圍的土壤,水分,空氣,都燒成了灰盡。

可是它唯獨燒不了自己。

整個業火,像是一個蠶蛹,將自己包裹了起來,不斷的燃燒。

林峰不知道這業火,到底燒了多少時間。

但是他看得出來,這業火之中,早就空了。

它在灼燒一個干殼子。

也就是說,不管這些僧人的執念多深,他們都失敗了。

林峰有些感慨。

隨即,林峰在這一道「業火」之中,見到了一個大箭頭。

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況,林峰看到,他的眼前,張伯端的那首絕句再次出現。

區別就是,有人在張伯端的那句話上面,添加了標注。

以人為鼎

以土為鉛

以水為汞

以文火煨之

以‘意’驅之

練出大藥,陰陽相濟,化作金丹

林峰望著「業火」,心中忽然一動,這就是「業火」麼?

這就是他拼圖之中,缺少的一份火?

林峰一時之間有些恍然,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看著這些火焰,林峰嘗試著將風彌漫了過去,佛光沒有阻攔風的靠近,但是吊詭的是,他無法接觸到「業火」。

觀氣法眼可以清晰的看到這些火焰,但是不管用什麼手段,他都無法將此物收束。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圍的僧人很快消失。

失去了佛光的束縛。

林峰失去了「業火」的觀測之感覺。

他有些意猶未盡的望著這「業火」,回到了沙州旅館,暫時不著急,林峰戴上了頭盔,進入了游戲之中。

是否選擇存檔點進入游戲?

正在進入游戲

林峰睜開眼楮,看到自己站在了鋪子前面,洶涌的記憶潮水,無情的將他的意識淹沒,就是一眨眼的時間,林峰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大量的虛假的信息填充在了他的腦海之中。

關于最後虺家大長老的身份,掛標語上一次游戲如何結束,極其模湖。

但是游戲外面的一些,和身份無關的記憶,卻還是沒有改變。

前面的推測,也沒有區別。

在獲得更多的信息,並且推理邏輯一致的前提下,林峰推測出來了和之前一樣的結論。

「我在游戲外面去了沙州。」

「我看到了‘業火’。」

「我收集到了素材的信息。」

「我去沙州尋找 老師。」

「我進入游戲,是因為現在虺家大長老還需要我。」

林峰察覺到記憶之中有大量不連貫的內容,不過現在,這些不太重要。

瞥了一眼鋪子,他轉身去尋找虺家大長老,見到了虺家大長老,大長老看他的目光之中,似乎多了一重東西。

「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詢問大長老。」

林峰直截了當,開門見山的問道。

虺家大長老意味深長︰「你怎麼知道我懂得你想要詢問的問題答桉呢?」

林峰︰「因為真正的虺家大長老,他一定無所不知道,他知道我想要詢問的一切問題之答桉,他就是這樣的智者,要是他回答不上來,那麼他就是假的,就是不存在的。」

虺家大長老听到這句話,他不笑了。

「你問吧,」他說道︰「我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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